《凤凰(一至四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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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一至四部全)-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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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凤珮毫不给面子地推开火凤,“火凤,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什么?”
  “对于我们的过去,我早就忘的一干二净,我所保留的,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在另一个时空里留下的记忆。”凤珮摩挲着泪皇,“若不是凤凰神珮和泪皇,我怎么都不会相信以前的那些离奇曲折是真的。不论过去的我们是夫妻还是怎么的,现在的你对于我而言只是个认识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很陌生的人。你要让原焰继承你的记忆,不就是要他替你从新爱上我,来弥补你那几千年的空虚吗?可是我不喜欢原焰,因为你,我不喜欢原焰。”
  火凤原本热烈的眼眸此时没有了光彩,他痛苦地问:“为什么?我们明明那样相爱,现在你却说……”
  “因为我忘了,我忘了一切。而你,把那一切又都告诉了我。本来作为凤华的六公主,我可以很轻松地活着,即便如现在为了我的国家和亲人卖命,我也甘之如饴。但是你对我说,我是白凰,那个害得一个凤凰族差点毁了的祸水……”
  “你不是……火凤急急地要辨明,但是凤珮却不听,继续说着,“那场瘟疫因我而起,又因我而结……我并不对此感到不安,而是,那些被瘟疫夺取生命的人让我觉得愧疚。我却总觉得是因为我,你懂吗?我的良心,从知晓那件事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谴责着自己。”
  “凰儿……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火凤再次握住凤珮的手,“你太善良了,总是不希望有人因为你失去什么。但是你可知道,这个世界的秩序,若没有那一次变故,就无法像现在这般稳定。”
  “什么意思?”
  “人和神,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而我们凤凰,则是独立于这两个族群的存在。”火凤握紧凤珮的手,“那本来只是人族和神族的战役,两个族群只有一个能存活下来,而我们,只是导火线,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他要一直在变的强大,聪明好学的人族留下,所以借我们的手,让好吃懒做的神族灰飞烟灭。”
  “你这样说,是在安慰我。”手里暖暖的,不曾对别人言及的自己那份心,现在对他坦白了,反而宽解了不少。
  “不,事实就是这样。”火凤却异常的坚定,“凰儿,别怪自己。”
  凤珮低头不语,半晌,才开口道:“火凤,我知道你几千年的等待一定很辛苦,可是你要等待的是白凰,是你的妻,而我,只是知道白凰和火凤的故事,而丢失了了一切关于白凰的记忆的凤珮。所以,请你还是以原焰的身份活下去,在这一世找一个原焰真正爱的人渡过一生。”
  “你还是不想,接受我们的过去吗?”
  “我不愿意活在不属于我的记忆里。”
  “凰儿,不,凤珮……”火凤松开凤珮的手,“原焰此生爱的人,也只会是你。我可以答应你,不让他想起我们以前的记忆,包括我对你的爱。但是,他身体里我的魄,会让他此生只能也只会爱上你的。”
  凤珮愣住了,魄,他……真的爱的那么深吗?深到把那一份情刻如魂魄,转生也不会忘记。
  “凤珮,过去,等下一世我们回到凤凰族的时候你再还我。”火凤忽然笑了,开玩笑般地说,“不过,原焰现在也算是‘通敌叛国’,你总要为此负责。”说完就倒下了。
  这算什么?吃准了她不忍心放着他不管?!凤珮感觉自己又被火凤给耍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霏的目标,这个月一定要把凤凰的分数凑到6百万,大家多支持一下啊~




断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跟我寝室同学闹了很严重矛盾,心里很憋屈,但是还是更了这一章,所以如果觉得我写的很别扭,麻烦大家原谅吧……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改的。
  原焰这一昏迷就是三天,等他醒过来,虽然不了解是怎么个过程,但是通敌叛国的罪名是已经背上了,其间凤珮传信给梁景,要了原焰,毕竟他要是因为恢复记忆出了什么事情,危害到其他人也不好。于是身为参将的他就不明不白地换了衣装,变成了凤华使团队伍里的一名“闲人”。
  也就是在这三天里,凤珮接到凤神卫的密报,在涅磐的白露流产了,而且还因此元气大伤。凤宁已经带着他去了金台山,一是为了养病,再就是为她祈福,为她和白露未出生就夭折的孩子超度。虽然这孩子来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但是作为孩子的母亲(尽管凤珮本人还是没什么作为母亲的自觉),凤珮还是替白露觉得遗憾,于是亲笔写了封慰问信,交代了人一定要亲自送到白露手上。
  梁景此时也追上了队伍,她对这片故土没什么留恋之情,反而是更想回到凤华去,接着过她清清静静的大学士生活。
  “老师啊,你说这是为了什么啊?”两人坐在马车里,凤珮没来由地叹息着。
  “殿下最近的烦心事很多啊。”梁景看着她满脸的愁容,“以前什么事情,都没见殿下……”她忽然噤声,“难道是那边出了问题?”
  “不是那边,进行的很好,是我的个人感情问题。”凤珮苦着脸,伸出手指来,“一个,两个,三个……我又不是桃花命,怎么这么多男人都……唉……”
  “难道殿下想像臣一般?”梁景笑笑,“以前殿下可是盼着喝臣的喜酒,直到今天也没能成愿。”
  “呃……别说了,我头疼。”凤珮按着自己突突跳的太阳穴,“老师,原王对于结盟协议有什么意见吗?
  梁景从衣袖里取出一半玉霜令,“就是这三天刻上去的,姐姐真是下了决心要跟凤华交好了。”
  凤珮接过,看那玉霜令上刻着前几天梁景草拟的两国的结盟协议和原、凤两国皇室的家徽,就知道这是原王的承诺的信物,什么时候两块玉霜令合二为一,也就代表着两国连为了一体。本来以为原王顶多是跟凤华达成军事上的同盟,没想到老师竟然有办法劝得她把这个同盟更升了一级。
  “臣跟姐姐讲了殿下的故事……”梁景看着凤珮,“如今在原国之内,还没有出现适合继承大统的人选,与其让原国将来被其他几国瓜分,不如让给凤华,至少原国的百姓还能好过一点。”
  “故事是死人的。”凤珮把玉霜令收好,“老师讲的不过是对于我的记忆。”原正思也不简单,竟然能洞悉她的心思,“若是以后出现了适合继承皇位的人选,恐怕这一半玉霜令就没用了吧?”
  “原国皇家的玉霜令不是儿戏。”虽然是很正经的话,但是梁景却说的风淡云清,“若是即位者毁了它,便是藐视先祖,不配再坐凤椅。”
  “那么,老师呢?对于那件事情,释怀了吗?”凤珮把话题绕到梁景身上,“若是释怀了,本宫回去可要张罗给老师选夫了。”
  “这么多年过去,臣早已放下,只是尚未找到有缘人,所以才孤身一人。”梁景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腰间那条挂了坠子,已经很旧了的绒绳。
  “那又何苦那般刁难霸天将军?”老师也是为情所困的人。
  “于她而言,小西只不过是一件玩物,于臣而言,却是今生情之所系……”梁景捻着那段绒绳,“他早已嫁她,臣也早就离开原国,情,断了。”
  “要是真断了,老师也不用睹物思人了。”那绒绳从凤珮初见梁景的时候她就带在身上,十几年间未曾摘下。
  “殿下与臣一样,若能断情,就不会生出烦恼了。”梁景放下绒绳,朝凤珮一笑,“只是殿下,尚未寻的自己的痴心。”
  
 作者有话要说:我跟我寝室同学闹了很严重矛盾,心里很憋屈,但是还是更了这一章,所以如果觉得我写的很别扭,麻烦大家原谅吧……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改的。




转行(xing)

  “我不懂什么叫□,自然没有断情之说。”凤珮说完这句,猛然变了语气,“停车!”她厉声道,“天杀天隐换马,”钻出车厢,凤珮对后面的人吩咐着:“着公孙,去把神匠营弄出的东西给天杀、天隐装配好,着司飞,去处理马匹的事情。一个时辰以后天杀天隐随本将出发,使团卫队护卫神匠营的人马后行。”她发布着命令,“即刻执行,违时者,杀。”
  几个侍从从未见过如此一脸肃杀之气的凤珮,急忙都策马去传令了,不多时,队伍整个停在了路旁,各个部门都开始干自己的事情,虽然慌乱,但也不至于人仰马翻。
  “这里,是转行的好地方啊。”梁景也下了车,抬头,眯着眼睛望向远处的群山,“有个国家,景色同这个地方如出一辙呢。”
  “只不过,马上一片青山就要埋忠骨了。”凤珮已经换上了适合骑马的装束,这个时代没有汽车,飞机,要说移动,最快应该是坐船,不过这地方要坐到船还要赶几天路到渡口去吧。
  “那可不是殿下所希望的。”梁景回头,“愿殿下此行顺利。”
  “不祝我旗开得胜?”凤珮已经坐在了马上。
  “只要顺利,必然得胜,殿下不信自己吗?”梁景转身回到车上,“臣这把老骨头禁不起折腾了,就跟随神匠营慢慢走了。”她远远地扬声。
  “照顾好老师。”凤珮对卫队的首领吩咐着,“天杀颜部的十人会跟着保护,你们按照原计划走就可以了。”
  “殿下!”紫娘穿越过大队人马,奔到凤珮面前,“殿下,”她附在凤珮耳边说,“萧大人和殿下的暗卫已经在渡口等候了。另外,河大人伤势已无大碍,正在赶来。”
  凤珮点了点头,轻声道:“知道了。让河跟着老师吧,这一趟太危险,他伤还没好全。你和绿娘带好颜部,把老师和神匠营安安全全地护送过来,必要的时候……魏大人跟你们说过吧?”
  紫娘立刻挺起腰杆,神情肃穆地回答,“微臣遵令。”
  “好了,下去吧,”凤珮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你们几个,准备好了?”她掉转马头,看着后面的四女司,春秋和解诗共乘一骑,明书和晓易笑嘻嘻地看着她。
  “春秋,不行你就留在老师那里吧。”凤珮绕到她们前面,“平常你一直都是待在马车里面,这么赶路,太辛苦了。我少一个人伺候又不会怎么样。”
  “主子也太小瞧春秋了。”春秋不满地抗议,“马匹不够,我才和姐姐共乘的。主子莫不是忘了小时您练骑射,哪次不是咱们四个一起陪着?这些年没机会骑马罢了,可技艺是忘不了的呀!”春秋的脸涨的通红,仿佛被人切中了痛处一般。
  “好好好,我的春秋大小姐,是你主子不对,没钱给你弄宝马来!”明明刚才还在担心这一趟的结果,可是……有这么些人陪着,也未必会是坏结果。最坏,也要把她们都带回来。凤珮暗暗下了决心。
  “殿下,准备齐全了。”公孙竹和司飞赶了过来,“随时可以出发。”
  “好,我们走。”凤珮调转马头,“司飞公孙,前面带路。”
  马蹄扬起,尘土弥漫,一大群人从队伍中脱离出来,如同一支笔直的箭,射向前方,原来的队形丝毫未变,只是人曾经在马车旁行进的人少了许多。凤珮之后说,如果不是这一次,她这一生,很可能就只是个皇家公主。然而命运,却给了她一个与众不同,危机与荣耀并存的机会,让她不得不选择面对。
  




战场

  一路上马不停蹄,凤珮带着自己的人马终于在四月二十一赶到了岭川。走水路固然是省了不少功夫,可是凤珮晕船,这一趟也没少受罪。上了岸转乘马车,路过辰砂与朔国前些日子交兵战场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逼得凤珮把能吐的东西吐了个干净。亏得她身体底子还不错,伤病交加的倒是也没一蹶不振,只是那几天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苦了负责凤珮饮食起居的四女司。
  萧楚楚、泪、河、澈均已归队。由于之前几个人身上不同程度的挂了彩,虽然已好的八九不离十,但凤珮还是执意让四人只跟队伍,不再兼着暗卫和天隐的职。天隐目前由萧楚楚的副手———欧云溪掌管着,此人也跟了凤珮不少时日了,只是一直在负责培育新人,管理着凤神卫中不出任务的天隐,凤珮也很少派她去执行任务。本来就是管家里事的人,如今把天隐交给她凤珮也很放心。
  派人给飞雪将军和白露送去的信都有了回音。飞雪将军送来的是密信,得了凤吟旨意,说是凤珮要带着凤神卫来帮忙,正因防务而无法痛快打仗的飞雪,自然是一千个乐意地把岭川的防务交给别人。于是修书一封,把事情交代好了,留下了几千精锐,带着自己的兵马已经开赴朔国。
  白露的回信则是家书,纸上涂涂改改的,像是斟酌了很久才写了几行字。他说流下来的孩子能看出是个女婴,都怪自己身子太弱,才没保住凤珮的头女。又担心了一通还要很久才能回来的凤珮,就收了笔,也没说自己怎么样了。凤珮还是从父妃传来的口信得知近日辰圣曦和白露已经化敌为友,且相交甚欢,于是又让人带了口信回去,告诉那两个人不要被抓到什么把柄,毕竟一个是凤华公主的夫室,一个是辰砂的圣女,闹出点什么事来可不好。
  和飞雪留下的兵士做了交接之后,凤珮重新布置了穗城的防务,这地方因盛产麦子而得名,又是朔国、辰砂和岭川的交界,不得不小心布防。虽然凤珮本人没什么军事天赋,可还有萧楚楚在,她跟魏笑共事的时间也不短了,耳濡目染的,再加上天隐的工作性质。地形啊,阵法啊,布兵啊什么的也掌握了不少要诀。何况还有本来就驻守在此的岭川士兵和凤华精锐呢。几个人商议了半个下午,就把新的步兵计划拟定实施了。
  结果还没到晚上,就有一股辰砂的逃兵过来碰运气。本以为飞雪将军不在,能杀进城里弄点儿东西出来慰劳自己呢!谁曾想凤珮埋伏在城外的天隐老远就发现了这百十来人,报告之后,凤珮下了令,要天杀活捉这些人。
  这可是天杀的拿手好戏,几十个人悄悄地摸到散兵游勇的后面,开始行动。不多时,逃兵队伍里的人就开始减少。等快到城门口的时候,队伍里的老大才醒悟过来,可惜为时已晚。神匠营的新武器———天罗地网已经把剩下的人罩了个严严实实。
  萧楚楚自己请命要去审这帮人,凤珮允了。第二天早晨,萧楚楚就气哼哼地把一本供词摔到了凤珮的桌上,“这群没气节的孬人!一点都没费姑奶奶的事,就交代的事无巨细,害姑奶奶白兴奋了一场。”
  凤珮好笑地看她,拿起供词来,“萧大人,你好歹也是我凤神卫的高级官员,麻烦有点气质。”自从跟她回了凤华以后,萧楚楚是越变越粗俗了。按她自己的话说就是:老娘的任务完成了,还装什么装?!
  “你啊,夫婿都娶了几位了,怎么还这么粗陋?”凤珮边翻着供词,边头也不抬地说,“还是在辰砂时的样子好些。起码像是个干事人的样子。”
  “统领,我这不是被那些人气着了吗?看来辰砂真是世风日下,军中无纪律不说,俘虏连爱国之心都没有了。”虽然嘴上还是不饶人,萧楚楚还是收敛了语气。
  “那是自然……”洪燃在那边做了什么自己可是再清楚不过。
  “从供词上看,辰砂很快就会对穗城发起进攻,而且西北方向的辰砂驻军,已经有动的迹象了,我看不如主动出击。”萧楚楚综合了俘虏口供和天隐的情报,如是说。
  “唔……”凤珮拿着供词研究着,“我再看看,你先下去吧,督促守城的将士,加强戒备,有什么事情立刻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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