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惨笑一声,面色带着讽刺,说出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你知道曾经的太女妃是谁吗?就是如今九皇女的生父、咱们大禹国有名的天禄帝姜樯风的珍贵妃!”
轰!
谭思成只觉脑袋被这个消息给炸的有点懵,不置信的瞪大了眼,惊愕的看着繁星。
她是说、她是说……
她是说,做了一辈子明君、亲政爱民的皇上她……
“对!”繁星重重的点了点头,眼里有了一道冷光,咬牙切齿一字字的道:“你猜对了,母夺女夫!别看那老货一辈子正儿八经,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谭思成心里又是狠狠的一震,惊的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消息,简直要比他知道她是淮南王还要来得震撼啊!难怪她说,难怪她说,宁愿她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宁愿他没有应过她!难怪她说那个男人的人生悲惨,被婆婆夺了身子,生了孩子,光是想想,就能让人发了疯!
“星星,这不怪你!不是你说了那样的话,以后会帮到他,才改变了他的人生。有些事情,是注定的!”谭思成知道繁星可能走进了一个误区里,也顾不得自己的心思了,连忙安慰她。
繁星点了点头,又了摇头,进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喃喃道:“我知道的,不怪我。我却是进了他的魔障里,出不来了!”
谭思成心里重重的一击,她肯告诉她,是信任他。可是如今,是爱还是不爱?她曾说过不爱了,刚又说那是夜无月爱着的。可是他怎么听着,她还是爱的?夜无月也是她啊!她说那个男人死了,果然是“死”了的,太女妃可不是死了的么!?
谭思成一时被弄的有些糊涂。
繁星一将这话说出来,就回了神,双手抱着头狠狠的摇了摇,一把紧紧的抓住谭思成的手,急切的看着他:“谭思成,我说过的话是真的,不是骗你的。我爱的那个人,不,繁星曾经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也真不爱了!可是夜无月爱的那个人还活着。我知道你听的或许有些糊涂,可是我要告诉你,我的经历,与别人很是不一样,与这个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有些事我不能对你说,我怕吓着你。你可以将我当成两个人,一个是曾经的夜无月,一个是繁星。繁星爱的是谭思成,夜无月却是爱珍贵妃,可是我记起了以前的一切,脑子里就莫名的多了对另一个男人的感情,现在我只想爱你,我需要你帮忙,将那个男人从我脑子踢出去!”
她紧张的看着谭思成,怕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和事情。明明说过只爱他一个人的,却突然多了这样的事情,她真的很自责、很愧疚。
“星星,你是说,你的身体里,现在有两个灵魂么?”
谭思成忽尔问,石破天惊!
繁星猝然晚睁大了眼,怔愕的看着他!
☆、089:咱们门主的面瘫病治好了?
这种事情他竟然都能想到!
她不会知道什么端倪吧?
繁星正在发怔的时候,谭思成却接着问:“你觉得在京城里的那个淮南王和你在池城里不是一个人对不对?”
好强大的推断力,从她这样模糊不清的说辞中就能明白事情的关键,说起来本是这个样子呢。
“是的,可是现在两个人的记忆混合在了一起,我们两人就没有区别了,成了一个人。所有的人和事都不矛盾,可是……”繁星紧张担忧的看着谭思成,不知道如开口,才能减少对他的伤害。
“可是你现在心里爱着的是两个人,对不对?”谭思成替繁星总结,他要是再听不明白他就真傻了!
繁星浑身一颤,内疚而又自责的看着谭思成:“我不想承认那份感情,我只想要你,只承认你!可是思成你也看出来了,我受到了以前记忆的影响,脑子里现在很混乱,对你的称呼连自己都控制不了,我心里只是想唤你成成的。我很害怕,我怕我见到了他……”
谭思成听得也是心里害怕。
“你不可以不见他么?”嘴里这样问着,却是觉得不可能。
繁星摇了摇头,面色矛盾而又纠结:“不行的,太女他们夫妻救了我两次命,或许说救过三次也可对。我欠了他们的人情,怎么能不还?嫡皇长孙年龄小,皇上为了不让死后大权旁落朝臣手中,十有六七也不会让她继位。而且她心里怕是也不敢,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嫡皇长孙知道她母亲被奶奶所杀、父亲被奶奶所抢,怕是恨不得将皇上的坟给掘了,将她挖出来鞭尸,哪里敢留这样一个能让她死后不安生的人 ?'…87book'
而九皇女其实并不是皇上的骨肉,是前太女的幺女,是如今嫡皇长孙一父同胞的亲妹妹!如果让皇上知道了这事,怎么会留九皇女性命?福王一旦继位,他们父女也没有活命的可能。我要救太女和她丈夫的那一对女儿,只有将嫡皇长孙推上皇位才是最好、最安全的!
姜樯风是个家,所以她杀了那么多的功臣;她也是个明君,将国家治理的很好。可她不是个好母亲、不是个好婆婆,她头脑睿智、治国有方,个人的品德却是让人恶心,在抢了女婿之前,她可是男女通吃的!曾经就看上过我母亲,是她不从,才派臣子诬陷夜家灭了我夜氏满门。可是我知道就算母亲从了她,夜家迟早还是要被灭的!
我与皇上有着灭族的仇恨,如今由不得我不这么做了!你不是说皇上活不过今年冬天么?其实你说的是对的,皇上身上的毒是我与珍贵妃合谋早早下了的,可是澹泊希半路插手,嫡皇长孙与九皇女中了毒,珍贵妃伤了我,我出了事失了踪,珍贵妃对付不了福王父女,只好暗暗缓解皇上身上的毒,延她性命,好拖到我回来。
我给皇上带药解毒,其实就是让她放松警惕、不要怀疑到我身上来,才好图谋。夺位很重要,出不得一点差错,所以我一定要见一见珍贵妃的才好合谋。可是我怕见了他对他产生一些不该有的感情。成成……”
繁星很害怕,担心谭思成因此不理她,说到此,紧紧的抱住谭思成:“成成,我可能要用一些时间来磨灭掉那一段感情,所以这一段时间,你不要放弃我们的感情好不好?如果万一我有什么变化,你一定要将我的心从那个男人手里抢回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骗你的!”
谭思成看着繁星那担忧渴望的目光,唇角泛了一丝笑意:“你的心都跟我站在同一条线上而不是迟疑徘徊,就已经是在为我们争取了,我又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放弃?”虽然,他的心里堵的难受。
繁星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露了一个笑容出来。
“你该知道,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你与珍贵妃都不会有结果。”谭思成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繁星刚才最害怕的是谭思成会因着她以前对珍贵妃有感情而离开她,如今这事安了心,一提起珍贵妃来,心里又泛起了疼,一把捏紧了谭思成的手腕,急切道:“成成,取悦我!”
谭思成一听此话,脸腾的通红,看了一眼窗外,现在是白天呢!
这样想着,还是红着脸,低下了头去亲吻繁星。
想要忘记一个男人,只要深刻的记住另一个就对了!而男女间的情事,就是让对方深刻记住自己、加深感情的好方法!
房间里气温逐渐高升,等两人一番亲密过后,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王府里的那几个小厮大概是听到响动,也没有过来打扰。
繁星一手抱着谭思成,一手抚摸着他的腰间光滑的皮肤,还带着一些欲望的声音有些嘶哑:“成成,这们这几天天天都这样好不好?”经过这一场欢爱,她的心里踏实了很多,那个珍贵妃暂时想起来也不伤心难过了。
要是这样时间长了,要忘记那个男人应该也是简单的。
大白天的还谈这种事,谭思成脸色有些红,没有回答,却是默认了。
“成成,我给你讲个天大的秘密。”繁星想起了一事,突然感兴趣的道,一手手指缠着谭思成的头发,“关于熙朝平安王的,你猜是什么?”
“一般来说,过了那么多年,你能知道的事,别的人应该也能知道。既然是天大的秘密,那很多人应该不知,你又是蚁人门的人,我想那个秘密,十有六七与蚁人门有关吧?而秘密里边,无非就是身世、感情这些,难道这个淮南王十有二三,在感情或是身世上有问题?!”谭思成猜测着,也起了兴趣。那个女人,已经成为一传奇,是历史里所有传奇人物里当之无愧的第一,自她出名后,千年多以来无论威望与名声,都已经盖过了第五流云那个奇才。
“对,聪明!你知道么,那个千年以来的最最有名的风云人物平安王,根本就不是熙朝皇室之人!她竟然是蚁人门第三十六代门主的私生女!”当时从脑海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就是一个想法:靠,娘娘的,真是厉害啊,绿帽子都戴到皇帝头上去了!
谭思成有些惊愕,不会吧?千年以前,商人地位可是低贱至极的,那是真正的云泥天渊之别,一个皇妃,一个商人,怎么可能搅到一起?!
意外之后,他也就平静了:“皇室中的事,总是有些不干净的,谁又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就是嘛!我就说嘛,为什么第三十七代门主连父母都没有记录,那本《门主志》里并没有最顶机的机密。弄了半天,原来是人家的母亲来头太大了!平安王女儿的名字叫景舒畅,她在蚁人门里的名字叫舒念熙,也不知道这个名字是她自己取的还是她的字,竟然带着熙国的国号,我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巧合。感觉好像是她或是谁到了熙国以外的地方去了,才要念着熙国一样。”
“连你都不知道,除非遇到本人,或者有神仙谷的记录,不然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了!”
繁星谈着也觉得说不出个什么来,两人一起起床,梳冼后早饭午饭一起吃。
步青衣有事将繁星叫走了,谭思成却是得来范冲求见的帖子,就让人让她进来,在凤凰园外一个花厅里等他。
“范冲,你这么急着来。可是赶着要给王爷补送年礼了?”谭思成一见面,就坐在上坐上笑着问她。
范冲行了礼,怀里惴了好不容易凑来的十万两银票,一想着要交出去,只觉的肉疼无比。
“王爷没来?”没看到繁星,范冲有些失望,这礼钱,总是要交到王爷手里才放心。
“王爷哪里有时间管这等闲事,十万两银票,她还不看在眼里。”谭思成说着,半分不客气,白净优美的手向前一伸。
十万两银票不放在眼里!?
范冲一听此事,心里的肉就惊跳着疼,却是不得不从袖子里掏出来,又舍不得,迟迟不肯交出去。
谭思成站起来转身就走,语气里有些不耐烦:“不是以为我要贪墨了去?那就算了!”
“怎么会,王妃说的哪里话!”范冲一见谭思成要走,急了,连上前两步挡住他,却不敢离他太近,颤抖着双手把自己的银票送上去。
谭思成接过后,用手指弹了弹,笑道:“听说你主夫虽是个庶子,可是爹家却是很有钱的。”
范冲惊了一跳,一时不明白谭思成这话是什么意思,正想问明,对方却不再解说什么,走了。猜不透谭思成心思的范冲,心里又起了不安来。
谭思成出了暖厅,往回走的路上,嘴角泛起了一摸笑意。范冲她要是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步青衣去叫繁星,就是给她说澹泊希来了淮南王府这一事。
本来是早就要说的,可是思情说主子她“忙”,也只好一再的推后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后只好等主子吃完饭了。
澹泊希早上是直接去的青院,将步青衣的地方当成了自己的地方住。
繁星去的时候,她正在喝酒,一脚踩在凳子上,一脚放在地面上,面前放着几个小菜。
“哟,什么风,将我们的门主大人给吹来了?”澹泊希一见繁星,就扬高了声音,听起来,倒是熟人之间的热情寒暄。
“清风!”繁星笑着答道,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细细的打量着她,又道,“除了副主这道风,还有谁有这等份量?”
澹泊希听到后很意外,放下手里的酒杯,上下认真的打量着繁星,嘴里惊讶的叫道:“你脑子傻了不成?”她说完,又睁大眼惊奇的看着步青衣,“咱们门主的面瘫病治好了?”
☆、090:谈判
步青衣面无表情,可是脸上的肌肉明显的抽了两下,实在是拿这个副门主很没有办法。
“你倒是希望我一直病下去?”繁星拍了一下手,伸指捻了两颗花生,放入了嘴里。
澹泊希又张大了嘴,看着繁星吃东西,这人什么时候这么不讲究了?
“你莫非脑子真摔傻了不成?”变了,变了变了,真变了!澹泊希转头去看步青衣,“你确定,这不是个冒牌货?”
“冒牌货?什么意思?”繁星意外的挑了挑眉,转头问步青衣。这个词,不是应该是现代的词语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就是假货的意思。”步青衣笑着,看了当下的情势,知道繁星恢复了记忆的她,也不再担心,退了下去。
繁星一听此话,就点了点头。连步青衣都能知道,也没见到这澹泊希面色上有什么不对,那么就是说,这个词,与老师身上的那块玉佩一样,有些年代了。
澹泊希嗤笑了一下,倒了两杯酒,一杯推到了繁星的面前:“门主是高高在上做大事的人,门里的杂事自然不晓得,不然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词都不懂?”
繁星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品了品:“好酒。”
“啧!”澹泊希砸了一下嘴,面色有了嘲弄,“什么时候,我们的门主大人,有闲情连品酒都学会了?”知道这女人酒量大,可是酒量大的人,不代表她就会品酒。
“八十年以上梅花酿,用梅上雪加荷珠酿成,当我品不出来?”繁星惬意的再尝了一口,笑道。
澹泊希又挑了挑眉头,真心的道:“你还是这个样子招人喜欢。”
“难道就因为我以前的样子不招人喜欢,你就设计害我?”繁星一口将杯里的酒倒入嘴里,让细细的从喉中流下,目光很是犀利的盯视着澹泊希。
“哎,这知道你是个命大的,没想到运气这样不好,竟然真能被伤到,我们的门主大人,也太过痴情了一些,怎么就被一个老男人给迷成了那般?是你自己要有缺点,这又如何能怪得了别人 ?'…87book'”澹泊希淡笑着夹了一口菜,放入了自己嘴中嚼着,动作极是优雅,脸上的笑意如沐春风,跟本就不像与人谈的是我以前害了你这样缺德的事。
繁星脸色沉了下来,就算知道澹泊希说的是对的,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有些痛。这样说珍贵妃,虽然他是比她大十二岁,可是还没老吧?
她忽尔又笑了起来:“那倒是,等副门主什么时候爱上人,也让你尝一尝这般滋味。”反正说的也是事实,她要是为她的实话而不高兴,也太容易情绪激动了。
澹泊希愣了一下,忽然捶着腿哈哈大笑起来:“姓夜的,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我们都是从那种好方走出来的好不好?只有你,才会傻的去爱一个人!”爱情?虽然相信,可是她从来不相信这种事情能落到她们这一类人的头上。
繁星勾了嘴角,笑了:“是呀,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的确傻,可你应该不知道吧,就是因为我会爱人,因为我傻,老门主才将位子传给了我。”
澹泊希面色一变,又冷又沉,突的又转好了,笑着道:“成王败寇,能输给你,自然我有不足的地方,比起来你更适合一点。”她适合,不代表她就差了。
繁星也听出了澹泊希话里的意思,点着头:“姓澹泊的,我就是想来问问你,让珍贵妃捅我一刀,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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