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妃继续侃侃而谈道;“在昭王一案中,月妃虽然为皇上付出了很多,令人感动,难道煤妃妹妹就没有牺牲吗?恐怕这件事情太后和皇后是最为清楚的。若是皇上因月妃的奉献而奉献而赏了她皇后的位子的话,那么臣妾就要替煤妃妹妹打抱不平了。”
朝堂上一片沉默,楚桓深邃的眸子染上一丝寒意。仪妃这么说分明是在提醒他,皇后的位子不是用来论功行赏的工具。原来她早就知道楚桓想将后位传给月妃,以报答她的恩情,所以她就谋划着用我来打击皇上对月妃的恻隐之心。
她知道楚桓不会降罪于她,因为她早就看出楚桓之前内心的复杂是因为月妃和我之间的难以抉择。
楚桓的眼中隐隐地透着一丝痛苦的神情,他背着手来回地踱着步,或而低头沉思,或而仰头长叹。半天,他终于回过头来道:“那么仪妃的意思是让朕立煤妃为后了?”
那个眼神中闪烁自信的光芒,难道他已经释然了?如果仪妃坚定地点点头的话,他就要不顾一切阻止的力量,毅然将我推上后位吗?
“皇上,万万不可呀。”满堂的朝臣纷纷跪在地上叩首以待希望他们的皇上不要选我。
“皇上,请听臣妾一言。”
我不能再任由形势如此发展下去了,不仅楚桓为难,恐怕到头来这位子真的就让仪妃给夺了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前思后量,我还是决定得罪了仪妃。
我行了一礼说道:“臣妾局的月妃娘娘当之无愧。虽然有人说月妃娘娘被毁了容,有伤国体。但是皇上若能立她为后,既可回报了月妃姐姐的付出,对她有了一个交待,又能使外人了解皇上不忘旧情,宅心仁厚的天子之风。”
楚桓满脸的喜悦,哈哈大笑道;“朕真的没有想到,朕的妃子们竟然如此和谐,如此谦让,朕真是三生有幸啊。既然月妃众望所归,那就下月举行册封大典吧。香妃、仪妃和煤妃各有赏赐,回头让奴才们送到你们那儿。退朝。”
仪妃愤恨地看着我,大有用眼神杀人之势。我只得抱歉地朝她笑笑,便准备随着人流退去。
“妹妹,难道就没有不甘心吗?”仪妃趁势叫住我道;“姐姐本想着将你推举上去,谁想着妹妹竟然把位子让给了月妃,早知道姐姐就自己争上一争了。”
我呵呵一笑道:“姐姐也是聪明之人今天的形势难道姐姐没看明白?皇上心里的人选就是月妃,我们又何必得罪了皇上呢?妹妹心里无争,只是想着别一年半载的,皇上也不来悦聆殿一趟,那妹妹的心里才苦呢。”
“倘若妹妹不给皇上出这么个烂主意,又何致于结局如此?”
我笑着说:“姐姐何必在乎这一个月妃呢?他一个毁容之人,根本就跟姐姐无法相争,姐姐大可安枕无忧。”
“真的可以安枕无忧吗?”仪妃上下打量着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许昨天还跟你姐姐妹妹亲热的很,今天就成了一把软刀子,杀不死人也让人疼得厉害啊。”
仪妃失望地甩了甩袖子,瞪了我一眼便走了。我知道这次仪妃定是与我势不两立,水火不容了。
我前脚刚回悦聆殿,楚桓后脚就追了来,也不管水儿、苏儿她们正跪在地上给他行礼,上来就给我一个拥抱,一个深深的吻就落在我的唇上。该死的水儿和苏儿竟敢偷着抬头看,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被楚桓抱了许久,他在轻轻地放开我,眼神复杂而温柔。
“凤儿,你怪不怪朕?”
原来他还在担心我因为没有当皇后而怪他。我笑着说:“皇上,您还不知道凤儿心中所想?”
楚桓宠溺地再次将我扔入怀里,喃喃地在我耳边说;“朕用皇后之位酬谢了月妃,朕还要用朕的一生来酬谢你。”
一生?一个皇上轻易地将自己的一生许给了一个女人,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啊,而我恰恰就是诺埃尔幸运的女人。
正当我感动的眼圈发红,鼻子发酸的时候,却听见水儿和苏儿那身份个丫头竟然胆大包天,跪在地上哧哧地偷笑。
“大胆!”
我一声怒喝,竟把把完全陶醉的皇上吓了一大跳,身子猛地一震,随即他推开我,眸子映上一丝阴沉;“你才大胆!”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我在说我的奴才,干他什么事了?
“不知道朕刚刚就快睡着了吗?你想把朕吓死不成?”楚桓的愠怒声,反倒让我扑哧一笑,随即跪在地上的两个丫头也哈哈大笑起来。
楚桓窘着脸道;“你这悦聆殿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拿朕这个皇帝当纸老虎,主子敢骂,奴才敢笑?朕看你不是皇后,却比皇后还本事。”
“臣妾的本事皇上还没见识过呐。”我笑着说:“臣妾给皇上跳个舞如何?”
“跳舞?”皇上一脸无味的样子道:“虽然你舞跳得确实好,不过也是过了季的玩意儿,朕早就见识过了,有没有点儿新鲜的?”
“水儿,去叫福海拿个竹竿子来。”我笑着说:“臣妾先去换件衣服,一会儿来侍候皇上。”
水儿急匆匆地去了,剩下楚桓和苏儿在那儿大眼瞪小眼地纳闷儿。
我用剪刀将一件衣服的裙摆剪至膝盖以上,将肥大的袖口也剪掉,并将袖口稍肥的地方从里面缝住,穿在身上一试,正好将自己的身材体现的淋漓细致。我再将头发散开,梳直,用平时画眉的炭笔给自己画了个简单的烟熏妆,当然口红还是大红色的,妖艳欲滴。
福海已经把竹竿找来了,我让水儿给送进来,水儿一看我的造型,吓得不行。先不说我穿的少,就我这烟熏妆就够她受的,她还没见过哪个妃子把自己的眼圈涂得黑黑的呢。
我拿着竹竿从后堂出来一个亮相,把楚桓吓得刚喝进嘴里的水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大白天的你这是要赛阎王?”
好在我这宫里除了他就是宫女和太监,不然我穿这么少,他非宰了我不可。
我不理他,把竹竿往地上一戳,看得水儿和苏儿也不禁在一旁小幅度地跟着扭了起来。我放浪大胆地在楚桓面前表现着媚态,看得楚桓两眼喷火,喉咙不停地咽着口水。楚桓越来越有力地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突起,我一看时机差不多了,将竿子往福海身上一甩:“福海,拿下去,今儿就跳到这儿了。”
欲火焚身的楚桓拉我入怀,轻轻抄起横抱在怀里,快步向内堂走去。
“今儿你就是阎王奶奶前来索命的,朕也不打算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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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当一回煤婆
外面下雪了,我冻得不行,赖在被窝里不愿起,不禁在心里暗骂这该死的天气,直到水儿从外面又端了两个炭盆进来,我这才感觉好些。
“水儿,皇上昨天歇在哪位主子那儿?”
水儿帮我掖了掖被子,回话儿说:“回娘娘,昨儿奴婢按着您的吩咐,说您来了月信,让他们撤了您的牌子,所以皇上翻了皇后的牌子,歇慧宁殿。”
不错,是个听话的男人,我的脸上不禁扬起了一抹浅笑。
水儿看着我不解地说:“娘娘,你隔三差五地逼着皇上去皇后娘娘那儿,万一皇上半夜醒来一睁眼,看见皇后娘娘那张可怕的脸被吓死了可怎么好?反正皇上每月必然去慧宁殿留宿三日,您是不是对皇上仁慈点儿,别总逼着他去了?”
“大胆,竟然咒皇上?”
“奴婢不敢,奴婢可是真真儿地心疼皇上呢。”水儿吸着鼻子说:“您都没见每回您将皇上往外赶,皇上那副落陌的样子呢。”
“还是水儿知道心疼朕。楚桓从外面进来,后面还跟着廖敬廷。”
我气得直嚷:“福海那个狗奴才,又跑哪儿去了,回头抓回来,本宫要重重罚他。”
福海抵着头,从一边闪出来委屈地说道:“回娘娘,您甭抓了,奴才自己来领罚了。奴才就在门外,皇上来了不让通报,奴才也犯了嘀咕。可奴才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宁肯得罪了娘娘,也不能得罪了皇上,所以奴才只好闭上这张乌鸦嘴不出声儿。”
我被福海气得不禁大笑起来,楚桓也满脸笑容地说:“凤儿,朕把敬廷叫了来,替你诊诊脉。”
“诊脉?我又没病,诊什么脉?”我疑惑地看着楚桓:“你是不是被冻糊涂了?”
楚桓看着我,没好气儿地说:“一个月来了三次月信,还说没病?真可是还盼着你给朕生儿子呢。”
原来是气我撤了牌子,跑这儿来闹小孩脾气了。只是可怜了廖敬廷还得踩着雪,大老远地背着药箱子匆匆赶来。
廖敬廷放下手炉说;“不管娘娘有病没病,微臣既然来了,就让微臣给娘娘请个脉吧。”
廖敬廷真是个细心的人,知道把手焐热了再碰我,不像某人,喜欢把手弄得冰凉凉的摸我的脸。
廖敬廷认真的替我把脉,我却盯着他那张帅气的脸问东问西。
“廖太医可有妻室了?”
“微臣尚未成家。”
“那可有心上人了?”
廖敬廷皱着眉,无奈地说;“娘娘,这是微臣的私事。”
他越是不说我就越是好奇,两眼放光地问:“私事也可以变成公事嘛。说来听听看上哪家的姑娘了,让皇上给你赐婚,关她愿意不愿意,先娶回家里再说。”
廖敬廷的额头冒出细微的汗珠儿来,脸一直红到耳根,别扭地说:“这……恐怕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看皇上娶我的时候,不也没经过我本人的同意嘛。我有口无心地说:“要是那个时候皇上提前跟我商量一下,我一定拒绝。所以你想娶媳妇儿,就要跟他学,用权力压死人……”
嗯……哼。楚桓半握着手,放在嘴边用力地咳了两声,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紧闭嘴不言。
廖敬廷松开我的手腕,笑着说:“娘娘贵体祥和,没什么毛病。”
楚桓笑着说:“没病?朕看她是犯了老毛病,爱管闲事,自以为是……”
我打断了楚桓的话,认真地看着廖敬廷说:“你真的没有心上人?”
“微臣说过了,这是……”
“你的私事对吧?”我很清楚他下面的话是什么,干脆替他说了。
“正是。”廖敬廷怕是也想到了我要干什么,所以一脑门儿的汗已经快滴下来了。
“我只是想着你要是没有心上人,我就给你做个媒,”我喃喃地说;“要是你有心上人了,我就不管了,总之是不能棒打鸳鸯不是。”
廖敬廷一脸感激地说;“谢娘娘不棒之恩。”
哼,弦外之音,他还真的有了心上人?我一脸威严地说:“廖敬廷,今天你要是不说实话,本宫把你阉了。”
“娘娘……”廖敬廷一脸惊慌,却说不出话来。
楚桓怒道:“凤儿,有些过了吧?”
我不管楚桓生不生气,叫道:“水儿,拿个大缸,把廖太医当成菜腌了。”
刚刚还紧张兮兮的两个大男人,一下子扑哧大笑起来。
这么一闹,我全身的冷意全无,干脆坐骑身子,说道:“我是想着我家三姐没着落的,想给你说个媒,不过如果你有了心上人,我就不逼你了。”
“来月?”楚桓一惊,看着我说:“你想把她说敬廷?”
我瞪着眼看着他说:“怎么,将军的女儿配不上他不成?还是皇上想留为己用啊?”
楚桓看着我笑着说:“不敢。上次选秀一堆儿人里头专把来月挑出去,不让我选,还冤枉朕,朕是再也不敢碰老凤家的女人了。”
廖敬廷跪在地上向我磕着头说:“还请娘娘帮帮微臣,微臣心中之人确是娘娘的三姐。”
三姐真是好命,弄了这么一个神仙太医当老公。楚桓见我一脸羡慕的表情,立即瞪大了眼睛道:“明日朕就赐婚。”
“等等。”我一脸严肃地看着廖敬廷说:“你先说,你不会欺负我三姐吧?”
“微臣不敢?”廖敬廷认真地说:“微臣爱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欺负她?”
“那你能保证不休妻,不纳妾,一辈子对她好,执子之手,与其偕老吗?”我步步紧逼,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微臣一定做到。有娘娘在,微臣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儿不是?”
我像阴谋得逞一般偷笑着,扭过头来对着楚桓请求道;“求皇上为臣姐与廖太医赐婚。”
于是一个月后,我们喝上了她们的喜酒。
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在屋里倦了一个冬天的我终于能踏出房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久在宫里实在是闷得慌,于是我跟楚桓提议去三姐家作客,楚桓也正因为仪妃刚刚与他哭闹心烦意乱呢,所以痛快地答应了。
我们着平民打扮,一路坐着小车,好不自在。我掀着帘子左顾右盼的,指着前面一间即将转让的酒楼说:“这个地方真不错,不如咱们盘下来,开个生意如何?”
楚桓说:“你有没有生意头脑?这个地势离闹市中心,能赚到钱才怪。”
“臣妾就跟皇上打个赌,若是臣妾赢了,臣妾求皇上赐臣妾一样东西。”
楚桓笑着说;“朕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想什么?不过这个赌朕同你打了,若是你输了,就得乖乖地听朕一个月的话,朕让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不得有异议。”
我瞟了他一眼道:“一言为定,驷马难追,骗人是小狗。”
于是我们停车将店面盘了下来才赶着车到了三姐家。由于我们事先没有通知,倒给三姐夫妻俩来了个措手不及,没办法,我们只得有什么吃什么,七七八八地摆了几碟小菜便喝上了。
楚桓为人随和,放下了皇上的架子,同我们豪饮起来。三杯小酒下肚,我便进入了状态,非要给他们讲笑话。我的故事是出了名的,被他们暗地里称为鬼才,所以我一说要讲笑话,大家立即点头赞同。
我站起来,似模似样地说:“蜗牛的妈妈要领着小蜗牛去邻村相亲,小蜗牛苦着脸说我还太小,这么早就相亲?蜗牛妈妈说,儿呀,娘早就算准了,等咱走到了,你正好到岁数。”
三姐来香的眼泪都笑出来了:“小妮子,就你鬼。”
我意犹未尽地说:“再来一个好不好?”也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我又说道:“漫漫人生路,谁不错几步,家里要照顾,朋友也得处。家里留个做饭的,外边有个好看的,远方有个思念的,保住儿,守住一,发展三四五六七……”
现场完全没有意想中的气氛,三姐和廖敬廷看着楚桓不语,而楚桓正怒气冲冲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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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淘金
现场完全没有意想中的气氛,三姐和廖敬廷看着楚桓不语,而楚桓正怒气冲冲地盯着我。
喝了酒的人脑子就是转得慢,我细细地琢磨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楚桓这是以为我含沙射影地在编排他呢。我不得不赶紧转了个话题说:“刚才来的事后哦,我和皇上瞧上一间铺子,给盘了下来,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入一股?”
廖敬廷笑着挥手道:“我一年才多少俸禄,养家糊口还勉强过得去,入股的事别找我。”
我没好气地说:“到时候赚了大钱,可别说我没算你一份。”
廖敬廷一脸同情地看着楚桓说:“你这吃凉不管酸的主儿,赔了钱还不都是皇上掏的。”
我不满地说:“赚了不也是如数地孝敬皇上?”
三姐抿着嘴乐,也不吭声,廖敬廷的不行,扭过脸来冲着楚桓嚷道:“你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就是选了我。”
楚桓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听见了吧,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害臊,自己夸自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