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灵道:“公子的生母,又不能代表公子。正因为公子觉得亏欠于她,让她无辜惨死,才想方设法,让她每个月能有出来的一天。”
白棠轻笑着,“你家公子还真是慈悲为怀,难道不是因为洛然与风氏姐妹的关系密切才这么做的吗?”
黑灵不做声。
她笑着摇头,“他从那个时候就知道了自己一定会有夺回皇位的一天,那个时候就开始为夺回皇位之后对付风氏姐妹留下一个可能的方法。”
心里的挣扎 7
黑灵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公子。”
白棠淡淡说:“是我这么想他吗?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十年不生不死的感受。”
白棠轻轻点头,“我的确不知道,所以我没有怪他的动机。十年了,都没有放弃活过来的希望,有任何一丝可能,当然会去利用。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
“你到底在说什么?”
黑灵看着她一副自说自话的样子。
白棠叹气道:“没什么。黑灵,听说你不是一般的妖精?”
他绿眸闪现一丝得意,“我当然不是一般的妖精。”
白棠极感兴趣地说,“听说你是什么什么宫的灵兽?那你为什么在华言身边。”
黑灵瞟了她一眼,“这又关你什么事?”
“喂,华言说了,我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你的。”
黑灵百般不情愿地答道:“我不知道什么灵魄宫,我就是我自己。公子救了我,又收留我,就是这样而已。”
白棠想了想,突然问道:“你几岁?”
“你问这种问题干什么?”他反应更大了。
白糖无辜地说:“随便问问而已,华言说了,我有什么问题都能问你的。”
“……三十几岁。”
黑灵牙关咬得紧紧的,声音也压得极低。
好像这是一件十分难为情的事情,说出来就会被嗤笑。
“我靠,真不该当你正太的,都大叔的年龄了……”
黑灵现在异常敏感,蓦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白棠连连摆手,“没什么,比我想的要老……”
黑灵无形一股怒气,指着她,“你不用这样讽刺我,就算只有三十几岁,我想杀你也一样能杀你。”
“没讽刺啊,我嫌你老了。”
“还说没讽刺!你不用看不起我,还用你们凡人的年龄来跟我对比。你就是想笑我!”
白棠顿了顿,“看来我们有代沟,我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意思。”
心里的挣扎 8
白棠苦口婆心,“作为一个人类来说,你确实老了点,三十几岁……你比段天翎还老啊。不过作为妖精,大概你的确年轻了一点。”
那一句年轻,再度刺激了黑灵的玻璃心。
“再问这样的问题,我马上就走!”
白棠见他来真的,无可奈何道:“脆弱的孩子,我的本意只想知道灵兽是什么东西而已。跟一般的妖精有区别吗?”
他以眼神告诉白棠,这个区别非常大,他就是懒得解释。
“好了,现在告诉我,华言要重新活过来,还需要多久?”
她问出了一个正经的问题。
“不用多久,莫老头应该快要回来了。”
白棠又道:“他今天是为了什么而来?”
黑灵是不会说出什么华言因为想见她才来的话,也只有问他能得到一些准确的答案。
“那个莫名其妙的道士受了重伤,现在正是很好的机会。”
白棠突然一惊,“你们……不会杀了。李寻欢吧?”
现在螺螺几乎天天跟李寻欢一起,若要下毒手,也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当然不会。”他看白痴一样瞟了一眼白棠。
“他是最后一只跟叶行之一起的徒弟,只有他才知道怎么解开结界。”
“结界,你说的是皇宫的结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皇宫里的这群鬼就真的有了希望。
“当然是这里的结界,公子的生母还被囚禁在望月楼,怎么能一直这样。”
白棠愣愣道:“他的生母到底是什么人,我上次还见到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都没有见过。”
白棠将黑灵刚刚那副看白痴一样的神情,还了回去。
黑灵道:“我当然知道,但是公子从来不许我去看。“
“他的生母是什么人,好像很奇怪的样子……最奇怪的是,这不是一个阻挡妖的结界吗。那只有一个可能了……”
赵皇后根本就不是人吧?
心里的挣扎 9
黑灵解释说:“风氏那几个妖精会找她麻烦,这也算是保护她的一种方式。”
白棠奇怪地说:“将她囚禁起来的是段天翎,他才不会是因为保护。”
“公子没有救她,是因为保护。至于段天翎囚禁她,是怕东西被风氏的妖精抢走了。”
上次问风烟的时候,风烟说赵太后拿了他们一样东西,让他们始终更无法重返故土。
“是什么东西?”
黑灵不在意的说,“不就是火烷珠,那一家妖精最大的法宝。”
白棠好奇问道:“东西呢?被藏在哪里了?”
“公子生母的体内。”
白棠若有所思:“解开结界之后,风清扬和风烟一定会直接进宫吧?”
黑灵冷冷说:“当然要再解决这两个妖精之后。”
“那……你觉得你家公子,能杀了那两个妖精吗?”
黑灵对这个问题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不知道!”
“算了,那你先回答我,螺螺现在在李寻欢那里,什么时候才会真正有所动作?我知道暂时不会杀他,但不会故意让他伤势恶化,最后弄个半死不活的吧?”
对于这个人的性命,黑灵更是漠不关心。
“这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
“那请问——”白棠龇牙道,“黑灵大人,你关心的是什么?”
“公子的安全。”
白棠替华言感到一点欣慰。
不过从妖的年龄上来说,黑灵确实太小了。
灵兽也只是一直幼兽。
华言是碰巧救了他,还是不碰巧的救了他?
至于收留,只要不是傻子,都会收留他的吧。他实在是……很有用啊。
白棠忽然深叹了口气。
现在她也开始如此,所有的事情都往最不单纯的方面想。
“你问完了,我就走!讨厌这么多人的气味的地方。”
“人有气味吗?”
白棠抬起手闻了一下,“没有吧。”
黑灵则狠狠皱起眉,“这里太监味太重,真受不了。”
心里的挣扎 10
“有吗?”
白棠奇怪四处望了望。
“以前也没听你这么说。”
黑灵眉头紧蹙,“以前你住的地方干净多了,这叫什么鬼地方。”
“只能怪你的鼻子太敏感。”
黑灵不满地说,“那是我的事!”
见他一副不想再忍受下去的样子,白棠瞟了一眼。
“算了,你走吧。等到……”
白棠的话还没说完,黑灵已经没了踪影。
“靠——跑这么③üww。сōm快啊。”
她望着已经空荡荡的房间,又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本想再等等看,华言会不会再出现。
等着等着,又已经合上了眼睛。
白棠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当然梦一向都是很奇怪的,但她是个不常做梦的人。
在她为数不多的梦里,被入梦占了一部分。
这个梦让她的影响尤其深刻,甚至在醒来之后,都清楚的记得每一处场景。
梦里她不是自己,甚至不是任何人。
仿佛只是一双眼睛。
又好像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借着那个人的眼睛看到四周。
梦里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只有行走。
回廊里,水池边,还有奇怪的房间,里面有各式各样的镜子,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她不知道是什么房子,从未见过的。
没有开始和结尾,没有情节,甚至没有声音。
她醒来的时候也平静得异常。
脑中还是那个奇怪的地方,就像深刻在记忆里了。
“白棠……白棠……”
玉儿发现自己坐在她的床边,她都好像…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炫)恍(书)然(网)…不觉一般。
白棠转了头,茫然问道:“我在哪里?”
“你在凤仪宫啊。”
白棠点头,“对,我在凤仪宫。那只是一个梦。”
玉儿奇怪地说,“你做梦了吗?”
白棠道:“我没事。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前几天,你让我留意的那个刘公公,有了点问题。”
————
今天更完。暂时这么多,明天再多更点。
为嘛确定了男猪会这么卡文,比平时写文的时间都要久,就是每个字都挣扎。
心里的挣扎 11
“前几天,你让我留意的那个刘公公,有了点问题。”
前些天,她从段天翎的书房出来之后,这个公公就说了几句很奇怪的话。
问她有没有跟皇帝说什么。
又说自己不太明白白棠的所做。
但是在她进一步追问的时候,公公又走开了。
看似欲言未语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当时的情形让他什么也不能说。
事实上,在白棠第一天穿来的时候,这个公公就不那么一般。
当时只想着他是老僵尸,便什么也没有在意。
让玉儿去盯着他,也不过是零时一个无关紧要的决定,她几乎就要忘了。
“什么问题?”
玉儿回想了一下才说:“他很奇怪,身边还有一个小春子的,是个很不起眼的太监。他们明着看起来互不熟络,但他竟然放心地派这个小春子去做一些事情。”
“小春子……”
脑海中搜索一番,发现自己对宫里的太监,果然是十分不熟悉。
最熟悉的,竟然是一个鬼。
“做什么事?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玉儿奇怪的望着她,“他派这个小春子,私下查你。”
白棠坐在床上,抱着自己地双腿,听得不由皱起眉头。
“这又关我什么事。”
“暗地里问所有在你被关入冷宫之后,接触过你的人。想知道你有什么异常。同时,竟然还派人去宫外,说要知道你跟皇帝在宫外做了些什么。”
玉儿一边说,一边自己也觉得奇怪。
“我只是听到他吩咐别人的话,至于别人怎么查,那就不知了。可是白棠,你跟这个老公公有什么关系吗?”
白棠下了床,披上一件衣服,“我是没有关系,就是不知道原来的白棠,跟他有没有什么关系。比如在宫里,不论是皇后还是妃子,要想得到皇帝的圣宠,很多都喜欢和皇帝身边的公公拉好关系。”
玉儿不解道:“这显然不是拉好关系的问题。”
心里的挣扎 12
玉儿不解道:“这显然不是拉好关系的问题。”
白棠笑了笑,“从他上次问我的问题来说,也一定是觉得我有点古怪,所以才想调查一番。我想,他的调查结束之后,应该很快会来找我了。”
“我还需要继续盯着他吗?对于一个老太监,实在没什么兴趣。”
白棠无所谓道:“随便你,或者是小路子。”
玉儿点头道:“那还是交给他好了,他最近挺闲的。”
“是挺闲的,他一直很怕的上官骁,这次他还直接送他回地牢。对了,既然现在轮到你闲着了,就告诉那些想出宫的鬼,这个结界,是有破的希望。但不会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华言复活,又登上皇位,再到解决风氏姐妹这个祸患,只怕不是短时间内能办到的事。
“他们等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时半会。”
白棠又在清闲之中度过了一段时间,开始几天还偶尔会去御花园溜达一圈,在碰到一些意图不明的妃子之后,她就减少了出去的次数。
她十分理解那些嫔妃复杂而纠结的心理,一方面不甘于皇后的复出,一方面……显然皇帝对皇后没有兴趣。
他从不在凤仪宫过夜,甚至极少主动来此。
却又对她的各种要求纵容到没有规矩的地步。
“娘娘,奴婢真不懂您。”
白棠难得的走出了宫,“不懂什么?”
“这是多好的机会,能够重新抓住皇上的心,为什么你却……”
云嘉迟疑着说出来。
皇后现在的怪状十分之多,几乎完全找不到从前的影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棠蓦地回过头,望向云嘉。
云嘉道:“奴婢只是不明白,皇上对娘娘已经到了纵容的地步,娘娘为什么还无动于衷。不知道娘娘还想怎么样……”
“云嘉,他给你多少好处?”她缓缓问道。
云嘉心里一慌,“娘娘这是什么话……“
心里的挣扎 13
白棠嘴角泛起笑意,冷冷注视着她,“我念在你最近一直守规矩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但是听你今天的这些话,我觉得有必要警告一番。”
云嘉蓦地跪下来,“娘娘……奴婢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请娘娘明示。”
白棠俯视着她,不紧不慢地说,“还跟我装傻吗?我一直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因为你还没有做出特别让我不满的事情来。但是你刚刚的话……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奴婢不敢,奴婢一时多嘴了,只想娘娘能够重得往日圣宠。娘娘恕罪,奴婢再也不敢多嘴了。”
白棠淡淡扫过她一眼,又转身继续前行,“起来吧,没必要一直跪着。”
云嘉心惊胆战跟在她身后,再不敢多说一句。
“云嘉,你是被利诱,还是被威逼呢?”
既然话说到这个地步,她也就着兴致继续问几句。
云嘉战战兢兢道:“奴婢……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她眼神蓦地转出一丝厉色,“你该知道,我最近特别喜欢将身边的宫女赶出去吧?云嘉,你是不是觉得跟了我很多年,自己就能例外了?你敢说,对我没有异心吗?”
云嘉声音极轻,“娘娘……”
“段天翎给你开了什么条件,让你对他言听计从,这么问,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云嘉又一次被吓得跪下,脸色惨白惨白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冷宫的时候,你将我的所有事情都一一透露给他,还在我房里翻东西。当我是傻子吗?”
云嘉说不出话来,流着眼泪哆嗦着。
白棠皱着眉头,“我冒险为你找太医,你倒挺会报答我。”
“娘娘……恕罪啊……奴婢也是迫不得已……”
“我当然知道你是迫不得已,你只是一个宫女,还不足以想做什么。现在你可以直接去告诉他,我已经揭穿了你,你没有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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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挣扎 14
云嘉吓得大惊失色,没有用处了这种话说出来,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白棠蹙起眉头,“我不喜欢随时被人盯着,也不喜欢别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娘娘,奴婢不是有心的……”
“白棠,今天又是她了么?”
听到段天翎的声音,她脸色微变。
转过身看到他,身边正是那个奇怪的刘公公。
段天翎看向地上跪着求饶的云嘉。
“是云嘉啊,怎么云嘉也到了这种地步……”
他淡淡扫了一眼云嘉,又将目光转向白棠。
“皇上饶命,娘娘饶命……”
云嘉仍然跪在地上抽泣着,不断地求饶。
白棠不急不缓瞟向段天翎,“我为什么这么做,这还要问你。”
段天翎只愣了一瞬间,便笑出来,不在意地瞟向云嘉。
“原来是这件事。无妨,由你处置好了。”
云嘉脸色大变,死灰一般,跪在地上磕着头。
“娘娘饶命,皇上饶命啊。”
“我不要你的命,你是生是死都与我毫无关系。你可以继续在凤仪宫,但是我不想再听到不想听的话,也不想看到你再做不该做的事。不然……很难说,下次你会不会这么走运。”
白棠又抬起头,挑着眼角,看向段天翎。
“下次想派人监视我,找个机灵一点的,不要那么容易被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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