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君我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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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君我疼你-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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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非鸾用力点着头,险些没把小脑袋给直接点下来。

好!她当然好!她这一辈子再加上辈子,除了N年前收拾三贱人的时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好过,那种感觉就像是打了鸡血原地复活一样刺激!好的不是一点半点!

慕思樵朝那女子点点头,那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提着裙摆如同来时那般消失在屏风之后。

“行了,俊王妃娘娘,你就别盯着别人看了,她还需要休息,而且玉晓也刚醒来她还要照顾呢。”

“完美啊!”

凤非鸾逐渐回神,而在反应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的一声感叹。

显然,这是三个字对慕思樵来说比那天籁之音也差不了多少,起身,屁颠屁颠的拦到凤非鸾面前。

“呵呵,看来你对你看到的非常满意,那么咱们就来说说‘谢礼’的事情吧,其实樵儿要的真的不多,只不过偶然听说,去年皇上生辰的时候,西蒙国前来朝贺,而送的贺礼就是西蒙至宝——一株五百岁的摩罗花。”

凤非鸾眼皮一跳,心嘎登的狠狠跳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嘻嘻,没什么意思!”慕思樵笑的更欢乐了。“只不过,据说摩罗花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而且生长之处极为苛刻,寻常来说一颗十年以上的摩罗花就能够算得上是极品,鸾儿姐姐,你说,十年一株的摩罗花就能算是极品,那么……一颗五百年的摩罗花应该会有多金贵呢?”

“想都别想!”

凤非鸾不是傻子,慕思樵眼里那闪动的异光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思,开什么玩笑!那玩意儿可是在皇宫的藏宝阁里供着,她一没武功二没计谋,去哪儿给她弄一株五百年的摩罗花来,再说了,据她所知这五百年的摩罗花好像就只有皇宫里的这一支,除非她真的是活腻歪了想要找死,要不然她真是没本事也没勇气去找皇帝要摩罗花。

何况,就是要了皇帝也不一定舍得给……

“鸾儿姐姐,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吧,咱们说好了,只要你满意礼物就由我说了算吗?你刚刚也说了,你很满意,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想耍她啊,如果她还是之前那副死德性的话或许她还可以考虑考虑是不是不敲诈她,可是现在她这幅就跟天下大同了一样,她为什么不要,她又不傻!

“我刚刚有说满意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某人无耻的将从自己嘴里蹦跶的‘完美’二字收了回去。

“哎呀!本王妃好像出来太长时间了,王爷还在等着本王妃回去用膳呢,乖樵儿,姐姐先走了哦!回见!”脚底抹油开溜~

“凤!非!鸾!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

御花园里,风卷起片片红枫,大片大片的红色就在风中摇曳,流芳亭里宋青眉优雅的摆弄着茶水,一套凤凰点头施得是行云流云,而她的身后正在站着一脸淡然看不出所以的李嬷嬷,两人谁也没有出声,宋青眉摆弄着诧茶艺,李嬷嬷则专心的欣赏着,亭子里安静的连紫砂壶嘴上最后滴落的哪里滴茶水声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良久,宋青眉给下手中的紫砂壶,撩下衣袖,这厢诺儿已经地上了手绢。

宋青眉擦拭着双手,目光一直未从左上的茶具中移开过,眼中那浅浅的笑意可以看得出来她心情不错。

“诺儿,去亭外候着吧,本宫有话要同李嬷嬷说。”

“是,诺儿就在外面候着,有事,娘娘只需吩咐。”

诺儿点点头,数到‘有事’二字时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李嬷嬷。

带到诺儿离开,李嬷嬷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毫不胆怯的迎上宋青眉的目光:“看来,皇后娘娘的丫头很是不放心奴婢,只可惜啊,那丫头小看了她家主子的能力,如是说,该小心的怎么也该死奴婢才是啊,您说对吧!皇后娘娘!”

“呵呵,嬷嬷这是做什么?小丫头们不懂事,你这个老人家怎么也跟着一同计较起来了,可别自降了身份。”

“身份?”李嬷嬷一阵冷笑。“呵呵,跟皇后娘娘这个天下最为尊贵的女人一比,奴婢的身份算不得什么,有何谈自降低身份。奴婢不过是想知道,一向巴不得避开所有人的皇后娘娘为何今日这般放心的在御花园里就主动见奴婢了呢?难不成真的是皇上病重,所以……”

“嬷嬷,这里毕竟是皇宫大内,还是慎言的好啊。”

宋青眉神色不变,说出来的话却少了几分温度,心中的不悦尽露其中。

“是!”李嬷嬷夸张的鞠了个躬,晓得是一脸的嘲讽:“娘娘教训的极是,奴婢记下了,只是,还劳烦娘娘有什么吩咐尽快的说,俊王府里还有不少活儿等着奴婢会去做呢。”

“是吗?”宋青眉优雅起身,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庞肆无忌惮的将李嬷嬷上下打量了一遍,嗤笑:“嬷嬷,你就算讨厌本宫又如何,可是你还是一样的要听命于本宫,你可别把本宫给惹急了,因为……呵呵……其实,本宫也不知道会如何,但是有一点嬷嬷一定要记清楚,你的宝贝女儿那条小命儿可还是在本宫的手上,当然,你若是不想留着,本宫也是不会客气的。”

李嬷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还是硬生生的受了下来。

“皇后娘娘,咱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奴婢的女儿若是没有命了,那么奴婢自然是不会独活,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也还会咬人,奴婢不怕死,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怕不怕两败俱伤。”

宋青眉脸色一白,险些没咬碎一口银牙,她发誓,只要达到目的,她第一件事就是出去眼前的人和她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夫人女儿,但是现在还不能,现在掌控不在她手中,受制于人的人成了她,只不过,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嬷嬷知道的道理,本宫自然是清楚,所以,嬷嬷咱们各取所需!俊王府今日可有动静?”

见皇后已经有了软下来的态度,李嬷嬷也不好在僵持什么,毕竟如她所说,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僵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没有,自从那件事之后,他们基本上就没再出过碎云轩,只不过,诗琴还是被他们留在身边了,不光如此,凤非鸾还让诗琴继续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似乎,她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

“别小看了凤非鸾,那丫头做出来的事情往往匪夷所思,她敢再用诗琴,虽然看似兵行险招却不失为一妙子,如此一来,你我还能有下一步动作吗?这个丫头……本宫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恐怕就是让皇上把这个丫头指给俊王为妃!”

当初就是觉得凤严肃那个老家伙一无是处才想要用他的女儿去做箭靶,没想到给自己招来这么多的麻烦,真真儿是给自己找罪!

“事已至此悔又有何用?娘娘倒不如想想下一步该如何走。”

“急什么?”宋青眉斜睨了李嬷嬷一眼,“走错一步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下一步,这事儿急不得,更何况,你不觉得皇上这次从洛城回来很是奇怪吗?这么多年了,本宫从未见过有什么事儿能够把他气成这样,除非是那样东西!”

李嬷嬷眉头一蹙,她不是第一次听见宋青眉提起‘那样东西’,可是‘那样东西’究竟是何方神物,无论她如何打探都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奴婢有些不解,娘娘既然这么恨秦棋墨的种为何不直接要了俊王的命,反而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浪费精力呢?”

“呵呵,你知道猫抓到老鼠之前为什么总要玩弄他们一番才会将他们拆吃入腹吗?因为乐趣!”宋青眉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邪肆的笑容忍不住让人泛起鸡皮疙瘩。

“若是本宫想要取了他的性命早在十五年前就可以做到,但是,他若是那么早就死了,本宫这十多年的日子又该多么的无趣,呵呵,本宫想以后的日子多了一个俊王妃应该会更加的有意义,父子之争,兄弟之战……呵呵呵,想一想都忍不住让人兴奋!”

父子之争……兄弟之战……

李嬷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一个可怕的念头一点一点的拼凑。

“奴婢不知娘娘是何意。”

闻言,宋青眉站起身子,走到栏椅旁眺望着天边的红日,夕阳西下染红了半面天空……

红的,像血。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想着那样东西再找不到的话皇上可能会一日不如一日,如果有一日太子登上皇位,对于那个不待见的哥哥他会做出怎样的抉择呢?呵呵,想想都宁人期待不已!”

同样是贱人生的种,她倒要看看,究竟是那个做作的贱人生的种厉害还是那个下作的贱人生的种厉害……当然,如果能够两败俱伤就更好了,那样的话她可能会剩下不少事儿。

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狠的心肠?花费二十多年的心血培养出来的儿子,竟然只是为了看一场兄弟自相残杀?!

天明明没有变,李嬷嬷站在原地,身上却不断被寒意侵噬,冷的险些发抖。

第一百二十八章:非己勿取

御书房里灯火通明,一阵接着一阵的咳嗽声不断从紧闭着的宫门里传出来,声音不大可是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的清晰。残颚疈晓

“皇上,你身子骨才刚刚好些禁不住这样折腾的,已经四更天了,还是奴才伺候你回宫歇着吧。”

奉林看着咳得双颊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君纵天小心翼翼的劝道,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跟在皇帝身边,不管外人如何评说他,但是他对他有恩,这一点是谁也抹不掉的。

“咳咳咳咳……咳……咳……”君纵天以手绢捂住口鼻,好半响才止住剧烈的咳嗽,对着奉林挥了挥手:“无碍,只不过一个小小的风寒罢了,奈何不了朕。”

“可是……”

君纵天浓眉一蹙,满是沟壑的脸上出现一丝不悦:“怎么了?朕的话对你也没有用了吗?”

“皇上恕罪!”

看着跟了自己大半辈子的老臣跪在自己面前,君无痕脸上渐渐有了些许缓和,“跪着做什么?起来吧,好好的侍候着就是了,朕的身子朕自己心里有底。”

从他还是太子之时奉林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了,他对他的忠心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也知道他此时一味的提醒也不过是因为他担心他的身子撑不住,只可惜,如今暗潮汹涌澎湃,他若再不尽快找到那样东西,恐怕有些事情会超出他的控制,这么多年的精心部署,他绝对不能再最后关头有什么闪失。

“是。”

奉林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也没有用,只得仍由皇帝而去,只不过心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朝着一旁侍立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也算是机灵,便轻手轻脚的从内殿出了来,手上则多了一条墨黑的狐裘,奉林连忙给君纵天披上,而趁着这会儿空挡,那宫女又将一直煨在炉上的补汤端了上来换下了那一杯温热的浓茶。

君纵天没有拒绝,虽然嘴上说着没事可是心底却万分的清楚,这个关键时刻他不能有事,也不会有事。

目光再次落在手上的奏折之上,龙目一道寒光闪过,眉头愈发的拧紧。

青茩东云屡犯边境却不做任何实质的行动,最为诡异的就是,不管他们做出什么样的决策,青茩东云的那群人似乎能够算到一般,每一次都能够准确的避开,三城一州的城主共同商议的偷袭被敌人破了不说,第二日还将那些人尽数送还了回来,就算他不在场也能够想的出,那些人会如何出口诋毁上原之人。

原本是怀疑三城一州的人之中除了内奸,可是当那次骑军团的主副三将制定除了计划,可是第二日那些人照旧破除,骑军团独独效忠于他,没有他的命令断然不敢轻举妄动,而那三名将帅乃是他得力助手自然也是不会背叛的。

这已经是从他回来的那日起接到三城一州的第十封急报了,不用看他也知道其中的内容,一连十封每一封都不会少了那个名字——青熬!

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就连他想要查探出他从失踪那年到再次出现这期间所发生的事情都毫无音讯,一向不曾有过失败的暗卫也只能查到,当年青茩发生政变,小皇子勾结东云骠骑将军与登上帝位,而事情也几乎就成功,只可惜,那只是几乎,事实上,消失多年的太子青熬突然出现在皇宫之中。

一夜,只是一夜。

他便血洗了皇宫,就差那么一毫就要了小皇子的命,从那以后这个青熬太子就成了青茩的神话,只够信仰却永远得不到……

思绪从回忆中跳出来,君纵天眼眸微眯却看不出什么异样。

青茩东云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绝非偶然,他似乎从这场战役之中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那味道的主导者很像是多日来宁人惶恐不安的青熬,但是他却有种感觉,似乎,青熬只不过是明面上的一块招牌,而在他的背后则有一只无形的黑手精心的布置这一切,将三国之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烛火跳动,静谧的屋中突然传来两人异响,君纵天侧首一看一旁的宫娥和奉林皆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再一回首自己的正前方赫然跪着一人,黑衣黑发,就连一张脸也是以黑锦覆面,除了一双深寒的眼睛之外看不到任何东西,然后那周身围绕的阴寒之气却让人在十米之外就开始发冷。

“主公。”

那人开口,周围的空气随之降了一分。

“嗯,不必多礼了,起来吧。”君纵天微微点头,“事情打探的如何了?”

“回主公,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公惩处。”

“嗯?”君纵天略又不解。“这是何意?”

对于暗卫他一向不会动手惩处谁,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让他失望过,今日暗影突然这么说起,那么事情定然就有些蹊跷。

“回主公。”那人的声音已经寒冷刺骨,周身的戾气愈发旺盛:“自从接到主公的飞鸽传书开始属下便开始在临汾追查血玉麒麟尊的下落,果然如同主子所言,那人并没有欺骗主公,临汾的确有血玉麒麟尊的气息。

属下和暗月一路追中血玉麒麟尊的气息就越发的明显,每一次愈来愈接近那股气息的时候,那股气息又会离奇的消失,可是不久之后又会若隐若现的出现,等到属下暗月再次追上去的时候那股气息又会消失不见。

此事一直不停的反复,直到前日夜里那股气息再次消失不见,属下与暗月寻了一日一夜再也找不到那股气息的存在,今日傍晚,属下与暗月正在回程路上,突然杀出一人,那人武功奇高,属下与暗月二人合力才能勉强抵得住他的攻击,后来他留下了这个,便不见了人影。”

说着话,人已经将鲜血的锦囊送至君纵天手中。

“和你二人之力才能站成平手的人,这世间可没有几人,他……”

君纵天说着话,可是当看清手中锦囊上的花色之时,背后竟然生出一阵凉气……

那花,花叶交错,鲜红的云锦为底,雪白的丝线为主,一朵栩栩如生的花朵儿如一双女人的纤指,轻轻的合着,像是祈祷,又像是……蓄意待发……

这花,他认识,他不仅认识而且还很熟,他记得在很多年前,他还亲手占下了一朵送给她……

他记得当时他问过她,为何会喜欢着开在黄泉路上的不祥之花。可是她却笑着告诉他,它并不是什么不祥之花,它只不过是一个痴情女子的化身,开在三途河边也不过是为了能够在心爱之人从黄泉路上走过的时候多看他一眼。

那时候,他看着她,她笑的很开心,就像手中的花儿一样美丽,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这种不祥之花其实开的确实好看。

……

“主公。”

暗影见到君纵天对着锦囊出神,有些不解的出声提醒。

君纵天的脸色慢慢的恢复成常色,可是打开锦囊的手却忍不住有些颤抖。过了好些时候,他才从那鲜红的锦囊之中抽出里面折叠的纸张……

非己勿取

白纸黑字,简明扼要,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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