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悍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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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悍爹-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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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一说故事就来劲,加上萌态十足,确实够吸引人。

    看着女儿高悦一个四岁的小屁孩,让两个大人沉迷其间,这说明西游记很有市场潜力啊。

    当初他与高悦说西游记,本是为了哄高悦开心,没想到无心插柳,此刻心中却冒出一个想法来。

    若将他正在制作的活字,第一版印刷西游记,不知道会不会卖到脱销?

    李明月耐不住等待,这满场的宾客和李明月也差不多,许多人左右张望,就发现了程处弼。

    不论认识不认识程处弼的,都过来与他打招呼,卢国公少郎君的身份,自然有很多人想要巴结他。

    加上他在长安城宗亲、勋贵子弟中狐朋狗友众多,认识他的人比常不在外露脸的李明月自然就多,好多人离席就为跟程处弼打个招呼。

    第一个上前来与程处弼打招呼的,也是英国公府第三辈中到嫡子李敬业,见到他如魔障一般,听着前面一个四岁左右的女娃说着什么。

    这家伙还以为小女娃是说书的,可是凑上前一听,又不是,奇怪得紧。

    李敬业与程处弼年级相仿,长辈面前,自然按辈分论交,私下里都是没心没肺、兄来弟去的呼喝。

    李明月甚少在外抛头露面,李敬业到不认识她,当李敬业看到一身粗布衣衫的高升也在场,脸颊抽了半天,好半天,才对程处弼道:“老程,咋整的,一日没见你,鼻子都破了,不会是哪家小娘子打的吧,喂,与你打招呼都不理人,听啥呢,这么认真?”

    程处弼不耐的道:“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再叨叨,打扰你陈叔听美猴王的故事,小心程叔我用金箍棒拍死你。”

    李敬业当即呆愣,寻常一群狐朋狗友都调笑惯了,挨程处弼骂上一两句都不打紧,问题金箍棒是啥?

    就在这时,只听高悦说道:“只听孙悟空对唐僧道‘不满师傅说,我会驾筋斗云,一个筋斗有十万八千里路,故此来去都是瞬息之间’,只听”

    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千里路,来去瞬息之间,李敬业当即被孙猴子这般能耐给吸引了。

    他没程处弼和李明月将故事听得长,但也听得有趣,当听到孙猴子被唐僧设计陷害戴上金箍,程处弼和李敬业当即恼怒,一掌拍在长案上,一脸的愤怒。

    这下不得了了,全院里宾客都看了过来,认识程处弼和李敬业的人不少,发现二人都着魔了一般,都准备上前来一看究竟,顺便与二人打招呼。

    任谁也没想到,他们一去就舍不得离开,都一一中了魔一般,舍不得离开了。

    女娃讲的故事,其中各种妖怪神仙,光怪陆离不说,就那拥有如意金箍棒、一身能耐的孙猴子亦让他们连连称奇怪。

    人都有从众心理,看到程处弼、李敬业等人扎堆围着一个四岁的女娃神游物外、如醉如痴,刚开始是李敬业一个人,接下来是程处弼、李敬业认识的狐朋狗友,再接下来是一群长安城中,宗亲勋贵家的第二第三代,都纷纷来看稀奇,却不想一听高悦嘴里美猴王的故事,一个个都入了魔障,根本舍不得走开。

    一时间李明月、高升、程处弼、高悦所在的贵宾席,嫣然成了长安城宗亲、勋贵子弟汇聚之地,人挤人、人满为患。

    此刻时至秋末,闭坊的鼓声要比春夏早上半个时辰。

    当关闭坊门的鼓声响起,众人皆不肯离去,都在听着一只猴子保护一个僧侣的故事。

    如此多的人围观,高悦也不怯场,将高升给她说的西游记说得一字不差,而且学着高升的语调,杨柳顿挫,奶声奶气,倒也风味独特,别具一格

第59章 章59 现成买卖() 
入夜,忘忧居的倌人纷纷点燃红烛,将偌大的忘忧居照得仿若白昼。

    忘忧居的重头戏正式开场。

    开场舞蹈自然是唐朝宫廷、宗亲、勋贵、官宦举行宴会的传统保留节目,秦王破阵舞。

    乐声刚刚响起,一群身着皮甲的胡姬随着乐曲纷纷登上舞台起舞,柔弱的身躯却跳出了雄壮的舞姿。

    胡姬随着乐曲或是朝天伸臂,或是单膝跪地,或是身躯后仰,仿佛让人置身战阵。

    如此奇妙的歌舞,竟没有吸引多少人的目光。

    此刻,大多勋贵子弟还围在位于二楼的贵宾席,听着高悦的故事,倒嫌刚才的秦王破阵乐噪舌。

    若不是这群胡姬跳的是秦王破阵舞,乐妓演奏的是秦王破阵乐,这群勋贵子弟都想冲下一楼,再冲上舞台,将这群演奏的乐妓和胡姬,一个个扔下场去,免得打扰他们听美猴王的故事。

    曲终舞止,胡姬们还没下场,就听一楼爆发出一声怒斥:“哼,先帝所创舞曲,尔等也敢不敬?居然扎堆听那黄口小儿胡天黑地,只不过是仗着父辈庇荫,胡作非为、放浪形骸罢了。”

    这一句话比秦王破阵乐还打扰勋贵子弟听故事,这群勋贵二代、三代,最受不得的就是旁人说他们仗着父辈的庇荫,胡作非为。

    程处弼听到这声怒诉,脸色变得极为愤怒,对高悦道:“丫头,故事且停,待你程叔叔收拾了楼下噪舌之人,再来听美猴王的故事。”

    高升一愣,求助似的看着高升。

    这声训斥恐怕戳到了这群勋贵二代、三代的痛处,怕是有事端发生,高升忙让高悦回到席间坐定。

    李明月无奈摇摇头,对于长安城内这群勋贵、宗亲二代、三代也是头疼。

    程处弼发话了,李敬业站起身来,依着围栏往一楼看去,嘴上却凶了吧唧的喝道:“某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挤兑我等。”

    只见一群在国子学、太学的士子一脸的义愤填膺,拥簇着一个手握折扇的青年士子,严然不惧的站在当场,与李敬业的目光遥怼。

    居然敢回瞪自己,李敬业怒了,不管不顾,对在场的勋贵子弟一声呼喝:“楼下一群书呆子竟敢说我等只靠父辈庇荫,气煞人也,谁与某同去将这群呆子揍得满地找牙?”

    程处弼在这群勋贵子弟中当属第一人,无疑,李敬业就是二号人物。

    加上这群勋贵子弟本就是惹是生非的主儿,早就耐不住了,此刻听了李敬业的呼喝,纷纷捞起袖子就跟在程处弼、李敬业身后下楼。

    他们也不问对方姓名,打了再说。

    此刻已经闭坊,巡坊的武侯收了青楼妓院孝敬,只要不将有功名在身士子打出人命,武侯对勋贵子弟打架大多不理。

    大不了大理寺关几日,父辈竹板招呼一顿,谁敢真为难他们?

    待勋贵子弟们下楼,高升和李明月相视一眼,都露出个无奈的笑容。

    楼下的士子见勋贵子弟们气势汹汹,也纷纷捞起袖子,准备迎战,有辱斯文之类的东西早就丢到瓜哇国了。

    勋贵子弟靠着父辈庇荫,在弘文馆厮混几年,就能官运恒通,封爵赏地。

    而这群士子出身寻常,念的是国子学和太学,还要通过科举考试,才能在官场立足。

    双方因为身份差距,入仕的途径完全不同。

    勋贵子弟仗着父辈庇荫看不起这群士子,而这群士子仗着文采也瞧不上这群勋贵子弟,双方本来就有积怨。

    此刻,又都饮了忘忧居的美酒,一个个脸红脖子粗,檫出火花之后,一发不可收。

    “打他娘的。”

    也不知双方人群中谁喝了一声,顿时无数声喝骂响起,接着就是座椅板凳倒地,碗杯破碎的声音。

    双方一打,在场的舞妓、乐妓无不纷纷惊叫躲避,整个忘忧居一楼一片狼藉。

    高悦好奇,靠在围栏上观看一楼的战况,高升急忙把她拽过来,惹得高悦一脸的不情愿。

    高升一本正经的教育自己女儿,道:“非礼勿视,知道么?”

    高悦委屈的看看他,又求助似得看了李明月一眼,见李明月笑着没吱声,便一脸的委屈。

    楼下乒乒乓乓打得热闹,二楼贵宾席缺清净了。

    李明月见四下无人,忽然莫名其妙对他道:“有个现成的买卖,不知道你想做不想做?”

    高升纳闷道:“现成的买卖?”

    见李明月点点头,见有利可图,他急忙又道:“小娘子说来听听。”

    “今夜,你若能在忘忧居拔得头等,将名伶杨妙儿贞元夺了,我便给你三贯。”

    高升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直接喷出来,这买卖也太匪夷所思了。

    论财力,他比不过底蕴深厚的勋贵、宗亲子弟,论文才他也比不了一楼在国子学、太学熏陶的士子。

    很明显,李明月给他出了个难题。

    “这买卖有点离谱啊”

    高升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在骂李明月变态,哪有怂恿别人嫖妓的,安的是什么歹毒心思啊。

    不等他将话说完,李明月就直接提价,道:“四贯,不干拉倒。”

    “干了。”

    由不得高升不同意,见钱眼开的他上刀山下油锅都不怕,心道,为了四贯钱,咱这颗嫩白菜最多让猪拱一回。

    李明月当即笑道:“成交,一会儿就看你表现了。”

    高升翻翻白眼,这个时候他倒是忘记了对女儿的言传身教,一副唯利是图的嘴脸跃然纸上。

    忘忧居一楼的战况已经进入了高潮,那些士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和勋贵子弟们打了个旗鼓相当,互有伤损。

    就在双方都红了眼睛,不管不顾打架的时候,只听一楼的里间传来一阵悠扬动听的琴声。

    再一听,却觉得这琴声清新脱俗,如诉如诗,余音袅袅让人心情激荡,倒让撕打的双方不由自主的纷纷罢手。

    琴声短暂而急促,琴声一止,众人方才发觉心情不复之前激动,再看对手,都是一脸的鼻青脸肿,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正待再打,只见一名双十年华的美丽女子,高耸的发髻上别了数朵饰花,身着华丽蜀锦制成的襦裙,随着倌人缓缓从一楼里间步入大厅。

    “是妙儿小娘子!”

    也不知谁叫了一声,鼻青脸肿的众人在佳人面前,为了自身形象,哪还有再打的勇气

第60章 章60 长安名伶() 
名伶杨妙儿的出场,引起忘忧居不小的骚动,勋贵子弟与书生士子,齐声欢呼,比刚才双方干架更为热闹。

    一楼人声鼎沸,高升好奇,趴在扶手上,往一楼一瞧,正好和杨妙儿看向贵宾席的眼波对撞在一起。

    杨妙儿的眼神似乎凝固了一瞬,而高升却没有丝毫留恋的回转视线,对李明月一脸不情愿的道:“就这姿色,我亏大了,你得再加一贯。”

    高升看过无数现代美女,对唐朝的美女实在是没甚兴趣,何况杨妙儿的样貌最多算得上是中上之姿,身材还有点圆润,他实在不明白长安的勋贵子弟,和书生士子为啥对杨妙儿如此痴狂。

    虽然他知道唐朝人的审美有些偏离主线,还清楚唐朝的妓女以才艺为主,样貌为辅。

    杨妙儿的样貌和在长安城的热度,完全不成等比,这让他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李明月似乎很满意高升对杨妙儿的态度,笑着啐道:“你脸儿真厚,这可是让长安城内勋贵、宗亲子弟、士子求之不得的名伶杨妙儿啊!”

    高升一脸无赖,道:“小娘子再加一贯咯,就这样的姿色,我损失太大,很难办啊。”

    李明月笑着回道:“绝对不行,大不了一拍两散,这买卖不做也罢,让你连四贯也拿不到手。”

    “你狠。”高升无奈,冲着她抬手竖了竖大拇指。

    这个时候,脸上添了数团青紫的程处弼、李敬业,领着一干勋贵子弟骂骂咧咧的各自回到贵宾席。

    李敬业直接与高升一干人同席,也不返回自己的位置。

    脸上再添了两处红肿的程处弼,一脸愤愤对众人道:“奶奶个熊,若不是妙儿小娘子出场,某定叫那些书呆子都趴下。”

    李敬业也是一脸的愤怒,道:“待会儿妙儿小娘子择君,某定让那帮书呆子好看。”

    程处弼翻翻白眼,道:“贤侄就省省吧,英国公府还没到你当家呢,今儿妙儿小娘子择君的规矩可是明明白白,要么有大把钱财,要么有大把文采,我问你,你有哪样?”

    李敬业老脸一红,道:“老陈,你今儿务必给我借个五十贯,过后我再还你。”

    程处弼叹道:“不是借不借的问题,是我根本没钱,你知道我家活阎王那德行,恨不得将我这身肉都挤出二斤油来,抠门得很。”

    随即,程处弼看了一眼李明月,欲言又止。

    他十分清楚,李明月是个小财主,不仅掌握着郑王府的钱库,而且做碱水营生不到二十日,就获利好几十贯。

    就算不靠郑王府的钱库,这个小财主也能借个五十贯出来。

    可是一想这事儿是在青楼抢名伶的贞元,要是像女神开口的话,难保女神会认为他要获得杨妙儿的贞元,绝对会把他当成登徒子打入冷宫。

    李敬业想到卢国公府的当家,也是打个寒颤,再不敢提借钱的事,一脸的失落。

    程处弼安慰他道:“老李,你也甭担心,咱们这群兄弟里有钱的大有人在,谁抢了妙儿小娘子的头等,都可以让那帮书呆子气歪鼻子,怕甚?”

    李敬业点点头,程处弼所言不虚,他和程处弼不行,还有在场的狐朋狗友,这些人都是勋贵家的子弟,家财万贯,定能用钱财砸出个头等,让那群书呆子气歪鼻子。

    此刻,李明月插嘴道:“你二位可别忘了,今儿想要夺魁,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

    李敬业微微一怔,看着李明月一脸的纳闷,心道,这男子长得真俊,要是女人那得祸害多少良家妇男啊。

    程处弼急忙介绍,道:“这是李少郎君,我的朋友,家里做买卖的。”

    见李明月衣着不凡,李敬业只当她是富家公子,也没多留意,倒是坐在李明月身旁的高升,土拉吧唧的,一身麻布衣裳完全平头百姓装扮,他还以为是李明月的下人。

    李敬业听完程处弼的介绍,急忙抱拳问道:“大家都姓李,都是本家,倒要请教李少郎君,为何会说不仅是有钱那么简单?”

    李明月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微笑,李敬业和程处弼都看得痴了。

    程处弼自然知道李明月是女的,倒是没什么。

    李敬业心里有种怪怪的想法,完了完了,自己啥时候有了龙阳之癖?为什么觉得“李少郎君”的笑容如此魅惑?

    要是再让“李少郎君”笑上两次,怕是他的魂儿都没有了。

    李明月道:“这杨妙儿本是官宦人家的女子,若不是她父亲得罪先帝,男丁被发配充军,眷属皆发配教坊妓籍,杨妙儿此刻还是小娘子的身份。”

    “这女子自小饱读诗书,文采颇高,委身妓籍之后,外人只知道她长袖善舞,十指善抚,却忘了她颇具才情,今次她择君破元,怕是得投其所好,这比重金取元更为妥当。”

    所谓择君破元,就是妓女选择出价高的恩客献出初夜,在唐朝又叫取元、采元。

    青楼妓院往往用妓女的初夜权来大赚一笔,寻常找妓女听个小曲、喝喝小酒,最多花费几百文,但要获得妓女的初夜权,不花几贯钱根本没可能。

    这价格还是针对寻常妓女而言,像杨妙儿这样名满长安城的名伶,寻常听个小曲、喝喝小酒,没有几贯花费,根本就请不动杨妙儿现身。

    而杨妙儿的初夜权那就更为昂贵了,就算是高升这样的小富人家都会倾家荡产。

    高升心中吃惊,没想到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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