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悍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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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悍爹-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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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屠夫的提议,不仅获得围观百姓的赞同,而且老爷子心中也是极为意动的。

    这个家,高平、高成夫妇都不是省油的灯,成天闹腾,他早就有心去跟三儿。

    可奈何四年前高升和陈氏离家之后,高升看他不顺眼,他看高升也不顺眼。

    加上陈氏走的时候只留下一个女儿,老爷子心里这个父子疙瘩更解不开了。

    可自从出了童养媳这事之后,他心中渐渐有些后悔,对高升和高悦也有些愧疚,毕竟是一脉血亲。

    但老爷子却死硬着不服软,让他带着老太太主动投靠高升是万万不能。

    除非高升主动妥协,可自己的娃与自己一样,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为了陈氏,数年来对他也似陌生人一般。

    就算高家天天闹得鸡犬不宁,他也得硬扛着不去找高升,这是一个父亲的尊严,错了也不认。

    三婶听到张屠夫的话,也觉得在理,也没看边上的高升,就道:“张官人的话倒也中听,要是俺有儿像你一般出息,早就投奔去了,何苦还受不成器的儿媳闲气,你说是吧,三郎。”

    三婶目不斜视的看着张屠夫在劝说老爷子,许久没听到身旁高升搭话,扭头一瞧,高升不知何时离开了,惹得她嗔道:“嘿,这小子连自己阿耶、阿娘的事情都不管了?”

    当然管,而且是管到底。

    老爷子那臭脾气,高升从前身的记忆中了解得很,不把老爷子逼到绝境休想他会妥协。

    所以他也不指望张屠夫一次来就能将老爷子,和老太太逼得投靠他,他有耐心,日复一日,老爷子迟早妥协,老太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定会跟来。

    张屠夫似乎要在高家院内长住,中午的时候让泼皮搬来酒肉,就在高家院中大吃大喝一顿,然后接着讨债。

    到了下午日头偏西的时候,又让人搬来床褥酒肉,就在高家院中扎上草棚,吃喝拉撒睡都准备不离不弃高家大门。

    高家兄嫂一看,张屠夫带着人马死赖在家门前,出门就别指望了。

    待到在上河村蒙学的第三辈回到高家,一帮泼皮直接拦住高文、高章和高英又是调笑,又是恐吓,直接将三个毛孩子吓得哇哇直哭。

    这个时候一向凶悍的刘氏、杨氏连个屁都不敢放,就连一向认为是自己是读书人,高人一等的高平,和因为婆姨的表兄是小吏而牛逼的高成,都是躲在房内,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只有老爷子和老太太心疼孙儿,急忙出屋怒诉泼皮,在张屠夫劝说下,才讲三个毛孩子带回屋中。

    这个时候刘氏和杨氏才抱着自家孩儿哭天抢地,也不敢恶言咒骂张屠夫。

    老爷子和老太太看着这一家子,内心更堵,一群不成器的货。

    到了夜间,张屠夫一群泼皮还是没有走的意思,搬了高家的柴火就烧篝火,烤肉、吃酒,好不热闹,高家一群人只能干瞪眼。

    就在高家一群人插上大门,上床安歇,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咚咚的锣鼓声,泼皮扯着嗓子就叫骂。

    “不还钱、不给咱童养媳,就让尔等每日白天晚上不得安生。”

    “娘的,某已够不要脸的,没想到高家兄嫂更不要脸,不还钱来,大家都甭睡了。”

    “咚咚”叫骂完,又是一阵鼓。

    高家的人睡不着了,鼓声、骂声连左邻右舍都没法睡了。

    一晚上给泼皮的鼓声和叫骂吵得浑身发毛,又不敢去招惹,只能活受罪。

    几乎是每一个时辰,高家以及左领右舍都会听到一阵鼓声和叫骂。

    就算泼皮不叫骂了,也会敲上一阵鼓,鼓声隆隆,在寂静的夜里是如此震耳欲聋,高家一家人以及左领右舍被折腾得够呛,一宿都没合过眼。

    到了凌晨卯时的时候,终于有邻居忍不住了,带着一家老小,气势汹汹的来到高家

第47章 章47 群起而攻() 
高家院中数个泼皮烤着火,喝着酒吃着肉,也没准备休息的样子。

    这些邻居可不敢招惹这些泼皮,他们直接将矛头对准了高家,也不用泼皮敲鼓叫骂,男的就纷纷上前,将高家的房门敲得咚咚作响,女的插着腰,扯开嗓子就开骂。

    “高家婆姨,你到是看看,你们家欠着张官人的一贯不还,左邻右舍还跟着遭罪,也忒歹毒了。”

    “刘氏、杨氏,平日眼高于顶,怎么,敢卖自己亲侄女,此刻却不敢吱声了,真是蛇蝎心肠?”

    “快还张官人一贯钱,连亲侄女都能卖,还要不要脸了?”

    “”几个村妇你一言我一语,轮番上阵,尖酸刻薄的话一套套的。

    高家内,不论从老到小一夜没睡,一个个都是挂着黑眼圈。

    外面几个村妇骂得难听,若是寻常,刘氏和杨氏早就出门骂回去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门外还有一群张屠夫找来的泼皮,他们可没这个胆儿。

    “阿耶、阿娘我困。”

    小屁孩子终于忍不住了,摇着各自父母的手臂,却又找来各自父母的数落。

    老爷子心疼孙儿,终于忍不住了,起身,一言不发的拉开房栓,出现在泼皮和街坊邻里的面前。

    此刻,天空还没亮,火光照射下,众邻里看到了老爷子一脸的萧瑟,纷纷闭嘴。

    往日里,高家老爷子和老太太都与他们还算熟络,关系处的不错。

    “老汉家的事情,叨扰了,老汉对不起众邻里,心中有愧,有愧啊!”

    老爷子双手作揖,躬身给大家行礼,一个邻居急忙上前将老爷子扶起,说道:“老爷子,我们不是怪你,要怪也怪你那四个不成器的儿子和儿媳。”

    众邻里男的纷纷点头,这个安慰老爷子别急,那个安慰老子不是针对他。

    只有一干妇人闭嘴不言,她们讨厌高家兄嫂也不是一两天了,岂会让老爷子一句好话就没了心中怨气。

    老爷子又道:“老汉一定给诸位邻里一个交代,断不能让张官人的人再骚扰各位乡邻。”

    这话说得中听,比高家兄嫂躲在后面屁都不敢放要好多了。

    见众邻里都无话可说,老爷子走到院中,对那几个正在烤火喝酒吃肉的泼皮冷声道:“你们家张官人呢?”

    一个泼皮急忙道:“张官人自然回去睡觉了,到了辰时张官人自然回来。”

    老爷子嗯了一声,转身又冲着众邻里行了一礼,众邻里纷纷还礼。

    高家人一夜没合眼,远在村子另一头的高升也没睡着。

    下河村不大,百来户人家,为了防贼、防匪,这个时期的村落都是紧挨着,因此高家院中出发的鼓声,几乎一个村落都能听得见,鼓声只有远近强弱之分。

    夜间听着依稀的“咚咚”鼓声,他就清楚一定是张屠夫的手下所为。

    能成为一方恶霸,这泼皮的手段也异于常人,颇有点现代社会讨债公司的风格,不达目的什么手段都来。

    白天叫骂,晚上还用鼓声折腾高家人,只有如此泼皮的手法,才能让老爷子迅速妥协,达到他接老爷子和老太太过来住的目的。

    带他和高悦出了屋子,田氏刚将早餐端上桌。

    吃早饭的时候,只听田氏问道:“三哥,今日奴来送石头和丫丫去村学,张屠夫带着泼皮在高家闹了一夜,您是还是去高家看一看,毕竟”

    田氏欲言又止,高升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

    只有张大柱气哼哼的道:“三哥,你一句话,俺就办了张屠夫那厮,敢到俺叔家闹事,活得不耐烦了!”

    高升白他一眼,心里郁闷,当时套野猪的时候,这呆子的胆儿比女人大不了多少,长得那么大块,力气也不小,可有甚球用啊?

    他懒得例会张大柱,对田氏道:“眼看入冬,今儿是上河村赶圩,劳烦弟妹带上钱,给大伙儿和部曲们,扯几身过冬的衣衫,然后再看看,新房子该添置啥都买了,不要怕花钱,三哥不差钱。”

    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钱不花白不花,只有花光了,才是赚来的。

    田氏爽快的答应着,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在心中思量,高升现在已经是土财主阶层,这管家、奴婢总要有,这可是场面上的事,否则出门进门都没人伺候着,配不上身份。

    出行总不能老是靠两条腿,何况入冬后,寒风烈烈、白雪皑皑,高悦和张石上学难,马车、牛车总得添置。

    这样一想,田氏发现很多东西需要买,虽说上河村的村市比较大,就算再大也大不过长安城的东西两市。

    田氏将心中的想法和高升一说,他当即眼神一亮,自从穿越来唐朝,他还没去过长安城呢。

    再说肥皂和香皂的发售,他也要去看看郑王的商铺瞧瞧如何布置,前期的准备工作太多,他生怕古代人不懂营销,错过了前期炒作的机会。

    十多日没见到李明月,也要见上一见,商议一下肥皂和香皂的发售。

    高升笑道:“待我解决高家的事,我们就去长安城。”

    田氏和张大柱一脸的狐疑,他难道早有打算去高家一趟了?

    张屠夫吃过早饭来到下河村高家,一进院子就看到顶着一双黑眼圈的高老爷子疾步走过来,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张官人,你要老汉如何才肯罢手?”

    张屠夫一怔,没想到折腾一天一宿,老爷子就顶不住了。

    他却哪里知道,老爷子是为了三个蒙学的孙儿,否则也不会如此低声下气。

    再看到高家兄嫂一个个都是熊猫眼,张屠夫哈哈大笑对老爷子道:“老爷子快人快语,某佩服之至,某只有一个条件,老爷子若答应,某立刻带人从高家消失。”

    老爷子讶异,道:“是何条件?”

    张屠夫回道:“老爷子与老太太即可搬到高家三郎新宅,从此后,过上安生日子。”

    老爷子和高家诸人皆愣,这张屠夫带人闹得高家鸡犬不宁就是为了这?

    高平、高成以及刘氏、杨氏顿时脸露喜色,就差点没蹦起来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去跟高升,他们正巴不得呢。

    虽然老爷子和老太太去了高升家,高家八十亩田地没人耕种,他们可以请人啊。

    最重要的是二老在高升家,就让他们有借口去高升家,而后用三个孙儿来融化二老的心,二老从高升家拿些钱财与三个孙儿,到头来还是不他们的么

第48章 章48 心怀鬼胎() 
高升翘着二郎腿,躺在自家新制的摇椅上摇晃,试验安逸效果。

    正悠哉之时,却见村妇三婶进了院子,对他道:“高家三郎,你阿耶同意张官人的提议,你还不快去迎接二老。”

    三婶的话说得不明不白,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忙起身讶异问道:“提议?”

    三婶忙将自己在高家所见所听一一告诉他,完了又道:“你阿耶、阿娘拉扯你兄弟四人成人不容易,高家老大、老二与二人儿媳都不是省油的灯,老四高壮自从入了府军至今没甚消息,你现在如此出息,你阿耶、阿娘不指望你,还能指望谁?”

    见自己目的达成,高升忙道:“我这就去将阿耶、阿娘接来。”

    三婶叹道:“自是应该。”

    高升见她要要走,急忙道:“待接回阿耶、阿娘,三婶莫忘带上三叔来新宅恭贺,酒肉管够。”

    “好咧、好咧,你入宅之前知会一声,三婶定带上你三叔来帮忙。”三婶一脸喜色,乔迁之喜有吃有喝的就算高升不叫,她也会来。

    高升虽叫三婶,却没有亲戚关系,同在一个村,关系亲近的长辈称呼叔伯婶娘并不奇怪。

    待三婶一走,他叫上张大柱,两人一同来到了高家。

    此刻,高家院子中张屠夫与泼皮还在,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乡邻,见到他出现,纷纷让开一条道,让他进到高家院中。

    见到他,张屠夫急忙带着一脸巴结的笑容走上前来,压低声音便道:“郎君,幸不辱命。”

    高升目不斜视用鼻音“嗯”了一声,张屠夫见他面色不善,顿时警觉,巴结的笑容立刻收敛,故意让周围听到,大声道:“呦,这不是高家三郎么?”

    “张官人,你来作甚?”

    高升亦表现得与张屠夫不相熟,心里却在感叹这张屠夫够圆滑。

    若是张屠夫对他表现得太巴结,就会让人联想到张屠夫来高家闹的目的,是逼着老爷子、老太太去跟他过,难保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张屠夫恢复往日的专横跋扈,道:“嘿嘿,作甚?自是讨债而来。”

    高升差点为张屠夫叫声好,脸上却冷冷道:“那张官人继续,我来高家接走父母,张官人不会阻拦吧?”

    张屠夫哈哈一笑,豪气道:“此事与老爷子、老太太不相干,冤有头债有主,谁花了某的礼钱,某自然讨谁的债。”

    “甚好、甚好。”

    高升不得不感叹张屠夫的上道,忍不住想笑。

    抬步进入高家,只见高家兄嫂以及老爷子、老太太都是愁眉苦脸,唯独三个孩子没心没肺的在睡大觉,也不去蒙学。

    “阿耶、阿娘,升儿来接二老回家。”

    高升忙对屋内的老爷子、老太太行礼,至于高家兄嫂,他连正眼都不瞧上一眼。

    “嗯,坐吧。”老爷子心情糟糕透了,满是悲伤的应了一句。

    而老太太则是一脸眼巴巴的看着他,似乎有什么话想对他说一般。

    高升点点头,正待坐下,却听刘氏道:“哎呦,三郎来了,快坐,口渴了吧,俺这就给你倒水去。”

    似乎杨氏也不甘落后一般,道了声“三郎快坐”,就转身抢在刘氏之前拿碗倒水,急忙端到他的面前,惹得刘氏直翻白眼。

    画风完全不对啊!

    高升有些纳闷,今儿太阳又没打西边出来,刘氏、杨氏怎会对他如此殷勤。

    接下来让他更为吃惊的是,之前在村学挑衅他的高平,居然也和颜悦色的过来打招呼,高成亦说要留他在家中吃饭,一个比一个应勤。

    他纳闷了一会儿,心中茅舍顿开。

    高家兄嫂对他如此殷勤,定是有甚目的,所谓的事出无常必有妖。

    糖衣炮弹也掩饰不了高家兄嫂心中的盘算,高升懒得例会,只对老爷子和老太太道:“升儿现在家境殷实,又盖了新房,想将阿耶、阿娘接过去同住,以敬孝心,让二老享天年、共天伦。”

    刘氏急忙抢在老爷子开口前,就应道:“三郎啊,你要接阿耶、阿娘过去可以,但高家那八十亩地,二老离了家,可没份儿了。”

    杨氏也道:“二老一直由俺们赡养着,三郎离家之前已分得二十亩地,高家那八十亩地可别惦记着。”

    高升一听,明白了,原来高家兄嫂对他如此客气,就是想将赡养父母的责任丢给他,而高家那八十亩地与他无关,这算盘打得确实是响。

    高平摆出一副兄长的派头,道:“三郎啊,你要赡养父母,那是你尽孝心,与我等无关,更与高家的八十亩地无关,你且答应了,阿耶与阿娘就让你带走。”

    高成道:“三郎,接了阿耶、阿娘走,高家八十亩与你无关,也别怪我等没尽孝心,是你自愿的,若不同意,二老定不能让你接出这个家门。”

    老爷子和老太太傻眼了,任二老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到头来,老大、老二会如此对他们,亏二人还含辛茹苦耕作,养着这一家子。

    “升儿,走。”

    对高家兄嫂,老爷子连孽子都不想骂了。

    本来他老人家口头答应张屠夫,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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