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被那个人所爱着,可她却是知道,自己深深爱着那个人。
“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变。”
………
。。
来人啊,皇上出事了
现如今,她也只是希望他所在乎的人原谅他,别疏远他,别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仅仅是如此罢了……
甄氏说完把头抬了起来,就这样看着慕容绝璟。
慕容绝璟脸色有些暗沉,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手微微收着,除了夏诗昭,谁都感觉不到此刻的变化。
甄氏有些忐忑,想要知道慕容绝璟的答案。
“璟王……你,原谅他,好不好?”
慕容绝璟轻抿的嘴角终于扯了扯:“王嫂。”
夏诗昭此刻轻轻的扯了扯慕容绝璟的衣袍,就这般抬眸望着他。
她知道,他的心并非这般容易动容,可是他不恨慕容绝珛。
她不忍心看甄氏这般低声询问,哪怕是不肯答应,都不要那般绝情回答,也算是……为了不让甄氏难过。
慕容绝璟沉沉的眸光落到了夏诗昭此刻轻扯着他衣袍的手上,再将这目光往上挪,落到了夏诗昭的脸上。
看她忧心的咬了咬唇,一脸动容难受的样子。
慕容绝璟只将夏诗昭的手握住了。
终于再出声:“这些,王嫂就不必担心了,我从来就没有恨过皇兄。”
只是失望,以及不肯再像从前那般信任罢了。
甄氏此刻眼里一喜,可是恍然过后,依旧是担忧的目光,看着慕容绝璟。
慕容绝璟沉沉的声音此时就在这空庭上响起:“至于皇兄,日后再说吧。”
甄氏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哀伤的紧紧抓住了裙摆。
慕容绝璟略敛了眸子:“若是皇兄……不再动麟儿的念头,自然是没事的。”
夏诗昭的手这会儿终于微微一放,就像是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脸上也多了一抹淡淡的笑。
这样就好了,甄氏也不会太难过。
绝璟……自己也是不舍得的吧,所以其实如果真的能这样,当然再好不过了。
“真的?”甄氏此刻都淡淡笑了起来。
虽然是王嫂的身份,但此刻得偿所愿,自然是高兴的。
慕容绝璟眼中略有动容,轻微点了点头。
“嗯。”
此时风中终于传来了淡淡的笑声。
夏诗昭这会儿只看着甄氏,心里有某一快地方也像是被此刻她脸上的笑给融化了一样,明眸弯弯的,并不显年龄,多了几分成熟,却是不失眼中的真诚和温婉。
发觉夏诗昭在看她,看得略微出了神,甄氏此时也淡淡的扯回了嘴角,像是发觉了方才一瞬的忘形,收了笑。
可纵然再怎么收了笑,也只让人觉得她此刻高兴得很。
慕容绝璟似是被感染了,身上沉沉的气势也敛了一些,连同周围的侍卫此时气势都压了一些。
“谢谢……”甄氏眼中略微含了泪。
夏诗昭听着,这会儿心里也有些难受。
原来爱一个人,还可以这般去爱。
试问……若是换做是她,应该也会为了绝璟而这样做吧。只是……怕是不会做得比她还好。
此刻略微有些感同身受。
而甄氏却是笑着,身影都有些迷人。
慕容绝璟看着,此刻再沉沉的扯开了唇,看了看周围:“既然这样,若无事了,那我便携着诗昭回府了。”
甄氏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让自己的喜意稍稍停下来一些,让开了步伐:“好,王嫂耽搁你们了。”
两个人原本就着急离开这是非之地,是她一直站着,将他们的离去给拖住了。
此时笑了笑,就这般温婉一退,笑容真如三月里的春风,淡淡的馥芳香味。
夏诗昭就这般轻轻委了委身,算是行礼告辞。
慕容绝璟已经握住了夏诗昭的手,此刻轻轻一牵,就这样子一去不回。
此时只剩下甄氏还在带着释怀的轻笑站在原地。
夏诗昭一心落在上头,这会儿笑着走远,直到上马车的时候,才稍仰头看了慕容绝璟一眼。
这会儿看到他虽是像方才那般说了,可此时却不像高兴的样子。
夏诗昭一下凝了凝眸,上马车的动作就这样停在原地。
“绝璟?”
“嗯。”
“怎么了?”
“没什么。”
说是没什么,此刻狭长的暗眸一挑,却是凝出了一道深深的幽光,垂眸看着她怀中的麟儿。17722637
麟儿此刻还在睡,似乎是在德顺宫中被吓到了,哭得厉害,回到了怀中便累得一直在沉睡。
夏诗昭此刻看到慕容绝璟这暗光,心里头霎时也咯噔了一下。
知道他此刻……这深沉的目光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方才说,若是慕容绝珛对麟儿不再有的非分之想的话,自然是无事,所以也不会恨,也不会再生气,不会再失望……一切都勉强能恢复之前那般,可是,若是还有非分之想呢?那么……
难怪方才他不笑,脸上的神情也并未轻松太多。
想到了麟儿,夏诗昭心里一怕,原本脸上的笑容也收起。
其实很多事,可能还漫长得很……
此刻就这样抿着唇,将麟儿再抱紧了一些。
慕容绝璟也将眸光挪走了,就这般搂住了夏诗昭的肩膀:“没事了,上马车,先回璟王府吧。”
“嗯。”
远处的人马正迅速集合,司鹄就这般再牵了马回来,把马交还给了慕容绝璟,而后自己上了马。
慕容绝璟将夏诗昭扶进了马车内,此时自己也返身一跃,高高坐在马上。
下令:“回璟王府。”
此刻所有人一齐动了起来,就这般朝着午安门而去。
耽搁了许久的回程……终于重新启程。
璟王的人马离开了,此时整个白玉铺就的大道上,也只有寥寥十几人的身影站在这里。1cmsZ。
甄筝此刻看着慕容绝璟与夏诗昭远去的队伍,笑意还轻轻温柔的留在脸上。
远方,那些个方才被丢在一旁的宫婢嬷嬷终于提了胆子上前来:“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没事。”甄筝笑着摇了摇头。
一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们了,方才那个景象……
甄筝此时回了头,看着身侧的崇政殿,华丽巍峨,就像是那人的感觉……满是威严与英气。
甄筝就这般笑了笑,“我们也回宫吧。”
“听说……听说皇上此刻就在德顺宫呢,离这里不是太远,娘娘你也有一阵子没见到皇上了,不顺便去德顺宫……看看么。”
甄筝此时眼中失落的眸光一闪,像是明明想去,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决定不去。
“不用了呢……”
他现在心情定是不好,不用打扰他了。
“可是,娘娘……今日为了皇上做了这么多事,就不让皇上……”知道?
贴身宫婢欲言又止,此刻想问却是怕惹了甄筝难过,不敢再问。
甄筝笑了笑。
“那好吧,送娘娘回宫。”宫婢低声。
可就在这一瞬,甄筝想要转身走向回凤仪宫的路时,只蓦地觉得心口间沉沉抽了一下。
…………………
“皇上……皇上!”
此刻德顺宫里,偌大的声音在宫中巨响,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动|乱,全殿的人都慌了起来。
刀剑声,利器落地声,啪啦——
紧接着就是一声沉沉的巨响,听得众人缓不过神来。
慕容绝珛在这一瞬沉沉的又喷出了一口血,似是气急攻心,伤及了心脉,一瞬间的血脉卉张……
一双手就这样重重的按在心窝上,疼……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颀长的身影……就这般缓缓倒下。
“砰——”一声。
待众人惊诧回神的时候,已经疯了般:“皇上!皇上怎么了!”
“皇上——”
“太医——”
慕容绝珛就这般躺倒在宫殿冰凉的地上,地砖冰寒刺骨,他整个人却像是感受不到似的,痛得眉宇紧拧,嘴角还带着浅浅凉凉的笑意,就像是失去了亲情般,有些接受不了,嘴角带着血,样子有些说不出的狼狈。
方才口中沉沉喷出的一口血,全部都洒在了龙袍上,此时龙袍都染上了腥红的血色。
就这样心悸发作般,慢慢的失去了意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周围只有越来越慌乱的声音:“来人啊,皇上出事了!”
“快,快传太医!”
入海手中的剑就这样落了下来,沉沉的砸到了地上。
群龙无首一般,引发了一阵又一阵的动|乱。
甄筝此刻正在走回凤仪宫的路上,不知为什么,就这般一直捂着自己的胸口,就像是难受的样子,蓦地难受得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如乎个了诗。
这一瞬就像是在这世界的某一角落,此刻正发生着什么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宫婢此时走在她身旁,蓦地瞧见了她这个样子:“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瞧见了甄筝此刻的脸色泛白,唇色也白得不像话。
甄筝也不知这一刻到底是怎么了,只是一直捂着自己的心口,仿佛有什么也在她心口上沉沉的撕扯着。
莫名的感觉……突然得让她都觉得莫名其妙。
摇了摇头:“没事。”
“娘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去派人寻太医。”
甄筝只是隐约觉得难过罢了,也不知道到底为何那么难过,就像是即将要失去什么。
“不……不用了。”此时连说话都觉得有些艰难。
“应该是出来太久了,不习惯,所以觉得心口闷闷的吧。”应该……只是这样吧。
…………
。。
早已积郁成疾
大半年没有回过璟王府,此时马车缓缓从宫中驶出午安门,远远的便瞧见了精致的璟王府,雕栏画栋,尤其是那三个字的鎏金牌匾,正闪闪发光。门前的两个十八翎的大石狮子,也正威风凛凛的蹲着。
一切都这般熟悉,就像是久违的风迎面而来,吹得人心里头都多了几分暖意。
夏诗昭就这般撩起了帘子看,一直看着璟王府,两个人的家,不在的时候府中的人打理得这般好……
此时只全留意前头了,却是没注意到后头。
在所有人马彻底从午安门出来以后,宫里似是出了什么风波一般,此刻午安门的宫门也沉沉一关,竟是再也不曾打开。
所有宫门都已经紧闭,严禁宫中任何人出来,也严禁任何宫外的人再进去。
就像是蓦地出了什么大事一般,整座皇宫在一瞬之间悄然与世隔绝。
宫中此刻几乎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围着慕容绝珛转,整个德顺宫也牢牢围了起来,围得水泄不通。
血迹还没有消除,一切还是凌乱的样子,慕容绝珛已经毫无意识的躺在了龙榻上。
此时看起来,也不过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但只有周身的十多个太医,一个个冒着冷汗,显示出了此刻的慌张。
入海提着剑站在一旁,整张脸都紧绷了起来,一直对着诊治的太医看。
太医此时一个个擦着汗。
“不好了……”
声音低而略哽咽:“皇上这一次,是出大事了……”
入海此刻的心都沉了一下,整个德顺宫此时气氛冷凝得令人觉得可怕。
半马门了凛。一国之君出大事了?怎么可能。
入海冷挑着眉,此刻就这般将剑尖缓缓移动到了太医的面前。
太医跪下,整个人都软了……
一个个太医此时面色凝重的上前来诊治,而后便是探脉,刺针,几乎所有能用的仿佛都找不出原因。17722637
入海此时整个人的脸也全冷了下来,巍巍颤抖的剑尖落到了最后的那个人身上,“柳太医,不敬了,特殊情况,不得不慎重一些,你来。”必须要将整个德顺宫甚至整个皇宫都控制住。
皇上突然发生了事情,前因未明的时候,消息决不能传出去半分,若是这般传出去了,定是举国轰动。
此刻殿内的太医们也都不再有自由,特殊情况之下,每个人都得严防。
柳德庸此时在最后头,颤着身子缓缓上前来。
一直以来,慕容绝珛的情况他最清楚,就连那鎏金兽炉之事,这宫中也就只有他一人知道。
方才过来,看到慕容绝珛倒下了,一口血气急攻心喷出来,而另一手则是紧紧捂住了心窝,便知道不对劲了,联系起上一次的事情,更是彻底震得说不出话,多年的行医经验……已经莫约猜到了啊。
柳德庸颤抖着身子走上前去,替昏迷不醒的慕容绝珛把脉。
这一把脉,神情越来越凝重,最后甚至跌了下来。
入海眸色一深,殿内已经没有人敢出一语。
柳德庸仿佛不可置信的再仔细把脉,脸上也越来越苍白,面对着入海,此时只颤了颤唇,死一般的沉声:“入总管……”
脸上留下了豆大的汗珠,眼眶中多了泪意,老眸有些发红。
入海此时看着柳德庸,再看看身后已经失魂落魄的众太医们:“先请太医们偏殿入座。”
柳德庸这才缓缓的张了嘴,等人彻底走了才出声:“皇上……他是余毒发作了啊。”
这话一出,入海此时的眸子便一深,拿着剑的手也轻轻颤了一下,剑就这般慢慢滑落了下来。1cmsZ。
柳德庸此刻一双发红的眼睛都缓缓流出了浊泪,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因为惧怕:“大半年前,我曾为皇上诊治过,皇上种了一种毒,银水摄入过多,留在体内……只是皇上还年轻,我亦也没有在意,毕竟不是直接接触……可是此时这般看……”
入海沉了眸,“柳太医。”
柳德庸颤了声:“如今看来,毒已经影响到了皇上的身体,让皇上不似从前那般强壮了,加上……”
“加上什么。”
“加上这么多年来,皇上太励精图治,常常熬夜批改奏折,养成了轻微心悸的毛病,这会儿两种一起撞在了一起,就……出了事,病来如山倒,更何况最近一年又常常为子嗣之事忧心,气急攻心便引发了心悸之症。”
“皇上这病,到底多严重。”
“皇上,他……会死。”
“那一口血,是心头血,似乎将皇上整个人掏空了一大半,加上体内的余毒,除不掉的……一生都除不掉,已经侵了心脉,也是将本源伤到了,才会这般积郁成疾,皇上是不是从几年前便开始头痛、头晕、睡眠障碍、易激动及手指震颤,会偶尔拿不动东西,奏折好好的就掉了下来……”
入海手中的剑拿不稳,就这般沉沉跌落下来。
整个宫殿“哐当”一声,震慑人心。
难怪最近一两年,慕容绝珛极易多想,容易发怒,容易偏激,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有时候连同入海,陪在他身边那么多年,都看不清他心里所想,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原来……早就这般……
“只能说发现得太迟了,皇上这病……多方面原因,早在一年多前就没救了,如今,也不过是已成定局……”早发现与晚发现,都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事实,登基九年,还有争夺太子之位,那般拼了命的努力,忧劳过多,早已透支。
宫殿内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慕容绝珛脸色苍白,就像被人抽了魂般,顿时老了七八岁有余。
入海从未见过这样憔悴的慕容绝珛,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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