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机会一定会来的。“尊孔平贼”的大旗,我们不能丢啊,只要楚王在,我们都是不能明目张胆的扯起造反的。大义、名声不能不顾及啊。”
“尊孔平贼”?忽的李骧的眼珠子一转,他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这是赵普也是似有所悟。而马云则是不明所以的看着李骧。
李骧笑道:“王爷,有办法了。”
马云一愣,这小子刚才想了半天,都是束手无策的一脸苦瓜相,居然转眼就有了主意,他心中暗喜,问道:“计将安出?”
李骧笑道:“趁着拜祭孔庙的士子们还没走,我们可以大张旗鼓的举办一次儒学的盛典,探讨儒家治国的思想。楚王向来重文,听说这个消息,他心中必然不会有其它的想法。举办这种儒学治国的盛会,不仅可以大大的提高王爷在楚国的人脉,而且还有投石问路的意味。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我们举办盛会的消息一经传出,郎州的四爷马希萼一定会派人来凑趣的;而长沙的二王爷也自然会明白,王爷此举的意思,可是王爷拥有重兵,他对你无可奈何之下,必然会更加的感觉到兵权的重要,整军必然更加严厉,二王爷和五爷矛盾就会更加的突出了。五爷被逼急了,必然会寻求帮助,这么一来,所有暗藏的人,都要从幕后,走到台前,长沙的水,才会更加的浑浊。”
一股劲风吹进了帅帐之中,烛火随之摇曳不定。李骧的这个办法却是妙计,可是有一点,这举办儒家年会的大典,由谁传给楚王听呢?由马光亮他们?不成,事情到了这些人嘴里,好事也变成了坏事了。马希广?不行,自己的势力太强,只要是心里想当楚王的人,没有人不会对自己忌惮三分的,到了这关键时刻,马希广会不会再次联合马光亮构陷自己呢?一旦楚王听信谗言,调马云会长沙,是回还是不回呢?
忽的,马云眼睛一亮,他想起了一个人来,但是那个人抵死不来江陵,居然也是有深意的。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马云的师傅拓跋恒,当时在长沙时,马云向楚王建议调拓跋恒去荆南帮助自己处理政务,可是拓跋恒当面就拒绝了,而且还对楚王表现出忠心耿耿的姿态,让楚王也有些感动。现在楚王是不乐意见这个拓跋恒,但并不代表拓跋恒就彻底的失事了,也不代表着拓跋恒就见不到楚王,每年楚王赏赐大臣们的时候,赐给拓跋恒的财物,可不比当宠的李皋、徐仲雅少多少。
马云当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骧、赵普二人,三人又细细的探讨了一番,确定了具体的步骤,先派人去岳州告诉石文德,让他出面请出楚国著名的隐士和大儒宋安(石文德和宋安是好友),另一面由赵普亲自去长沙秘密拜见拓跋恒,请他上书。等赵普进了长沙之后,荆南节度使府立刻要行动起来,大肆的宣传这次盛典,不禁要在荆南宣传,而且还跑到整个楚国去。盛典的日子,就订着二月的初八。
今天发烧,文章被我检查了两边,里面可能还有些错误,希望大家能都谅解。
正文 第七章 火药
“王爷回府了。”见马云回了王府,一些乖巧的侍女们,赶紧回去禀报自己的主子。西院里惠文丢了正在拨弄的琴弦,对这镜子,匆匆照了照,挑了挑眉。裙随身动,摇曳生姿的走了出来。东院里紫英也放下了正在舞弄的长剑,拉着京娘也赶紧走了出来。
马云在大年二十九晚上回到江陵,第二天开始,一直就忙于政务、军务,听取节度使府官员们的汇报,接见荆南商贾的代表,祭孔,巡视军情,大过年莫说连个团圆饭也没来得及吃,就是连面也没见着。说起来,今天倒是新年的第一次见面。
马云刚走的后院的月亮门处,紫英、惠文还有京娘就已经匆匆的赶了过来。
马云心中不由得也是一暖,见三人就要施礼,马云连忙一把将她们扶着,解释着说道:“这几日刚回荆南,事务繁多,这大过年的,还让你们独自守在家里,我心中也是十分的……”
马云满含歉意的话,还没有说完,惠文就接口说道:“夫君是勤于政务,那是对荆南百姓的好,我们吃些苦,也不算什么的。”
紫英和京娘也是连连点头,只是她们身后紧跟着伺候的巧娘,却是忍不住撇了撇嘴,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古代,娱乐项目真是少的可怜……没有办法,要说练武吧,没人能和紫英比,要说起女红来,没人比得了京娘,至于琴棋书画,那马云他们三人加在一块儿也不是惠文的对手。
用过了午饭,马云思索了再三,终于想出了个这种的办法,要带着紫英她们三人一起去逛逛街。
走在江陵的大街上,过年的气氛很是浓厚。这三个月来,荆南节度使府,取消了进城、出城、过桥等苛捐杂税,正常的田亩税收也略略降了些。按马云的本意,那自然是要多减些赋税的,可范质却只能降低一点点,可这一点点对南平百姓来说,就是久旱逢甘露了,毕竟南平王征得税务条目太多太烦,只要有针对性的取消几条,老百姓们就要谢天谢地了。当然,范质反对更重要的原因也是因为现在荆南局势并不太好,现在少降些税收,总比日后出了危机,再加税,阻力要小的多了。
晴空万里,和风徐徐。江陵大街上,往来的百姓却也不少,只是店铺大多都是关着们的,古来的规矩,知道初六才是开市,初六之前是合家团聚、走亲访友的日子。马云是穿越人士,在他的记忆力,过年的时候,市面上应该是颇为繁华热闹的才对,没想到却是眼下这个情景。
他神色间就有些讪讪。见马云有些愣神,一旁的紫英却催促道:“走啊,再往前面一点,就是开元观了。”
“哦,姐姐,那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江陵的开元观很是有名的。我在金陵都听说过。”惠文也笑着说道。
马云诧异的看了一眼二人,奇怪的问道:“你们怎么都知道啊。”
这句话一出口,就见京娘抿嘴偷笑,而紫英和惠文却有些脸红。紫英知道这个开元观,因为自己未出嫁是走南闯北,经的事多,见识也多,自然知道的也多,可她自从嫁人以后,过去好动的性子,就收敛了些,也不愿多提这些事情。而惠文知道这开元观,却是因为这个道观出名,它的三清殿,据说比送子观音还要灵验,只要是诚心求拜,就一定能得尝所愿。惠文常年住在宫中,嫔妃们各个都希望自己能生的儿子,半后生有好有个着落,经常谈论这送子观音的事情,惠文也偶然见听到过。可是现在马云这么一问,你让她怎么回答呢。
不多时,就来到了开元殿,门前放着一对石雕的狮子,左侧的眯着眼般遵着似乎是在假寐。右侧的则是怒眼圆睁,张牙舞爪似乎要直扑过来。山门则是漆着朱漆木制的楼式建筑,造型纤巧秀丽,却又不失大气。平常的道观,又几个有这样的气派。
马云几人缓步走了进来,里面檀香味儿四溢,正中的地方挤满了人,透过人群隐约间还看到又火焰腾起,想必是善男信女们正不断的将长香、附表不断的投掷进去。
“那里人真多。姐姐,要不我们也过去烧香拜拜吧。”京娘在一旁说道。这话即说到了紫英的心坎里,又说出了惠文想说也不由不好意思说的话——求子。
结婚已经大半年了,可是肚子一点反映也没有,紫英和京娘不一样,她的年纪要大上许多,她为人虽然洒脱,可事关子嗣的事情,再洒脱的人也会忧心忡忡起来。还在京娘也没有什么怀上孩子,不然,她可就真的急了。
既然决定要拜拜,那自然要静心虔诚了,她们就从第一个大殿——雷神殿,开始拜起,雷神殿、三清殿、祖师殿……偏偏几天人又多,挤来挤去的,让马云有点脑大,等好不容易挤到了三清殿一看,里面基本上都是妇人,马云有些诧异,再看看紫英等人的表情,他心中暗暗猜到了七八分,于是,他为难的说道:“紫英,你看这里面挤得都是些妇人,我和李二狗他们极尽去不大合适吧。不如我让范质派人封了开元观,咱们明天再来,你意下如何呀?”
这求子的事情,讲的就是一个缘分,一种虔诚。在紫英她们看来,这三清殿里越挤不就越显出她们的真心实意吗?于是,三人齐齐摇头,京娘还体贴的说道:“夫君,要不你就暂时别进去了,就在附近转转,我们拜过了再一起去别处吧。”
马云心中暗赞正合我意,嘴上却遗憾的表示,只能如此了。还反复叮咛她们注意安全。
看紫英他们奋不顾身的挤了进去,马云长出了一口气,这一路走,他还真有点受不了。逛街,看来在任何时代都是女子擅长的一项运动啊。
马云随意的在观中逛了一会儿,忽见到两个小道童,拿着两串鞭炮向山门口走去,看了是到了什么吉时,准备放鞭了。周围的百姓见了,更是忍不住切切私语:“你看到没,这就是那个爆竹,点了以后,嘭的一声响,声音能真的耳朵嗡嗡乱响。”
马云忽的想起来,有个地方不对了,他这几天一直觉得这年过的好像缺了点什么一样,缺的是鞭炮,可鞭炮在兖州的时候,他见过啊,为什么南方会没有呢?又鞭炮他进而又想到了火药。提高军队的战斗力,是不是可以从火药这方面下些心思呢?
正文 第八章 盛典
且不说马云陪着自己的妻妾们上香求子,再看长沙城。
楚王命马光亮代替自己祭祖,其后两天,他又在黄皓的搀扶下,颤巍巍的来到楚王宫的正殿。他有气无力的坐到了王座上,接受了群臣拜见。群臣跪在地在上,等了白天,才等来黄皓的那一句“平身”。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偷眼向王座上的楚王打量的时候,才发现,楚王似乎病的很重,脸色苍白,眼睛微闭,一手扶着王座的扶手,整个身子斜靠在王座上。
楚王马希范和前两任楚王完全不一样,武穆王行旅出身,为人豪爽大气,坐在宝座上举止从容,隐隐有股霸气释出;衡阳王马希声嬉闹无常,坐无坐像,整个人在王座上晃来晃去,好像如坐针毡一样;而现在的楚王马希范则大大不同,这人自幼受过良好教育,在大朝礼这样的公共场合,他向来是不苟言笑,威姿天生,每次都是稳稳当当坐着,晃也不晃一下,似乎这样才是处事公正的明君。
今天看楚王如此坐态,想必他的病的不轻。许多大臣心里沉甸甸的,不知道这大楚未来到底是何去何从。如果楚王身体健康,现在立世子,徐徐的消减在外手握重兵的王室子弟,那王位的交接必然是平稳的;可是如果楚王万一突然故去,那么荆南的五王爷,郎州的四爷,甚至岭南桂州的九爷……有这些人在,这王位想坐稳可就难了。本以为楚王欲传位给马光亮的大臣们,心中更是暗暗打鼓,反复犹豫,不知道祭祖一事,到底是由于楚王病重,才不得不让王室子弟代替呢,还是楚王已然打定主意,欲立马光亮为世子。
还有一些消息灵通的大臣,心里更是琢磨不透,前天明明听说楚王只是偶感风寒,怎么隔了一天,居然病到了这个程度。
天策左将军马希广,狐疑的看了一眼楚王,正要出列询问。
却见眼前人影一晃,已经有人出列,跪倒奏事道:“大王,臣有本奏上。”马希广一眼,心中一乐,原来竟然是拓跋恒这老小子。这家伙向来是一副天下人都欠我的欠揍表情,经常直指楚王,规劝楚国不该做这个,不该做那个的。楚王一直不太待见他,直到马云破了南平,楚王才对他稍微好了些。这些日子,也不见这个拓跋大人上什么劝谏书了,还以为他转了性子了,谁知道这家伙不是转了性子,而是觉得小打小闹不过瘾,要专门找大朝会这样百官觐见的时候,突然上奏。
楚王是读书人,即出使过中原,也当过静江军节度使,经历的事情也多,容人之量就大些,而且他也不是个糊涂蛋儿。就像平常人一样,有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缺点太多,有这种缺点,有那样的毛病,可知道和一定能改正,那就完全是两码事了。拓跋恒所奏的事情,楚王有时候也觉得有道理,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改,或者说,他想等他死了以后,下任楚王再来改(历史上记载,楚王马希范临死前,召见拓跋恒,命他辅佐下任楚王,而且还赶走了见识不明的李皋等人)。比如说丹砂,楚王也知道采丹砂矿,即劳民伤财,又没什么大用,他可就是不改,原因很简单,因为楚王喜欢红色,他就是喜欢把宫殿,给涂得朱红朱红的。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拓跋恒不识趣,他老是挑三拣四,不是说这儿不对,就是说哪儿不好。时间长了,马希范自然火了,就下令不准拓跋恒进宫。直到马云立了大功,马希范心里才念道拓跋恒的教育之功,才免了这一条。
拓跋恒难得的老实了两月,居然又跳出来了。
楚王脸色有点难看,心里有点火,不过他现在是在装病,所以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用目光看了眼黄皓,黄皓会意,大声道:“有事快奏。”
“大王,微臣要弹劾黄皓。”拓跋恒斩钉截铁的说道。
群臣自拓跋恒出列,就开始支愣着耳朵听他说话了。原因很简单,现在楚王命马光亮祭祖,而且还听闻,楚王私下已经答应由马光亮主持整顿内军,现在马光亮风头无量。作为另一位王位继承人选的师傅,拓跋恒要是没有一点反映,那才叫奇怪。在大臣们心中,李皋、徐仲雅这两人是标准的马光亮党,而拓跋恒就是标准的马光云党。马光亮有人望,马云有军功,虽然拓跋恒不受楚王待见,可这么多年了,拓跋恒虽然有点靠边,可他还一直呆在大楚权力的最高层。李皋、徐仲雅文采艳艳,可拓跋恒却是清廉有誉。
现在夺嫡之争,有点图穷匕见的意思。不管从那个方面说,拓跋恒是必然要出面的。只不过,大家都没想到,拓跋恒居然那宫中的大太监开刀,这是不是太不明智了呢?
楚王也有点诧异,他心里已经做好准备挨骂了。楚王还以为拓跋恒又对什么政策开不过眼,或者又有那个地方官员被他抓到了病脚。没想到拓跋恒居然弹劾的是一个太监。
黄皓被吓了一跳,有点心慌了。他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啊。这大楚虽然有太监,可他这个太监和大唐朝高力士、李辅国那些人是没法比的,说白了,他就是楚王府的大管家。自武穆王仙逝以后,楚国就是以藩镇礼仪来的,国相一类的设施全没了,就剩下一个天策学士府,管民政;一个天策将军府管军事。不管是李皋还是拓跋恒一个个都精明似鬼,哪轮到他专权啊。外加楚王又是精神矍铄,经常性的召集大臣们喝酒聊天,谈诗作画,他就是想专权都没机会啊。
却见拓跋恒不慌不忙的说道:“老臣弹劾黄皓,图谋不轨,这人昨天还说大王只是偶感风寒,可是身体已然健硕。可今日臣看大王的气色,却比他说的要严重了一些。他这不是造谣生事,阻断宫内宫外?使群臣生疑,谣言四起,臣以为应当予以严惩。”
黄皓心里冤枉的要死,自己说的话,本来就是实话啊。这楚王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病啊,完全是在装病啊。
李皋冷冷一笑,不慌不忙的说道:“请问拓跋大人,这群臣生疑,谣言四起,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没有听说呢?”
“李大人向来勤走宫中,在地方州府的事情,李大人自然是无暇顾及了。你不知道,那是在正常不过了。”对这和自己挣了一辈子的敌手,拓跋恒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李皋重重的哼了一声,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旁边的徐仲雅却笑道:“拓跋大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