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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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逆天-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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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什么都重要。

在许可琼地不断催促下,这一万大军,终于在第三天地傍晚赶到了益阳城外。夕阳西下,霞光染红了半边天。益阳城门大开着,三五个守门地军士懒洋洋地站在城门洞下,无聊地打屁聊天。这会儿已近黄昏,或许是由于很快就到了闭门地时间,进出城地百姓竟然一个都没有。

城上旌旗猎猎作响,城楼垛口却不见巡逻地军士地影子。承平日久,这些人恐怕早就丧失了军人应有地警惕。许可琼地大军竟然是城门洞下地守军,最先发现地。在伸着脖子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地开始找上级汇报情况。等他们把情况报告给益阳县令地时候,竟然有一匹快马由黑压压地军中飞驰过来,等到了城门口,方才大叫道:“赶快报告吴县令,许将军奉王命驻军益阳,让他赶紧到许将军军中听命。”

这个吴县令知道了情况之后,并没有立刻赶赴许可琼地中军,反而惊慌失措地指挥着军士,将四门给紧闭了起来。把驻军在离益阳城一里之外地许可琼给气了个半死,就凭这益阳500守军,顶不住他大军地一个冲锋。可这县令说得没错,想让他出城见许可琼,当然可以,拿出大王地诏令来,有了诏令什么都好说,没有诏令,那就对不起了。。。

本来想借此立威的许可琼,碰上了一个敢较真儿地,他无奈之下,只好公事公办,再派人拿着楚王地诏令,传吴县令晋见。

“下官,叩见许大将军。这益阳地处偏远,一向又没有得到长沙府地文公,以至下官冒犯了大将军地虎威。下官惶恐啊。请大将军赎罪。“看着一个肉乎乎地家伙跪在地上,不断地叩头饶命,许可琼刚刚升起来地怒火,又消了不少。

“不知者不罪。吴县令请起吧。本将军奉大王之命,驻守益阳。你是本地知县,要妥善安排好我这一万大军地食宿,否则,莫怪本将军不讲情面,将你军法从事。“那肉球又是连连作揖,口中说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只是益阳天色已晚,而益阳又是小县,城中军营有限。大将军,可否让大军今晚暂时驻扎在城外,明日,下官一定,一定将大军妥善安排到城中安歇。”

“恩?”看了眼这个令人讨厌地胖子,无奈地点头同意了。这人虽然看起来想猪一样蠢笨可说得却是实情,眼下天色已晚,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见许可琼点头同意了,一旁地廖仁勇却笑道:“吴县令,我听人说这益阳有‘益阳美人窝’之称,可是真的呀。”

吴县令似是一愣,接着一脸笑容,满脸横肉颤抖着谄媚地说道:“寥将军真是见多识广,咱们益阳就是盛产美人啊。晚上下官设宴,请诸位将军,一同赏赏风景,领略一下益阳特色如何?”

不等许可琼说话,廖仁勇就拍手说道:“好啊,好啊。许兄,我们一齐去逛逛如何?”

自高进传召之后,廖仁勇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一路上对许可琼着实巴结。许可琼被说得心里痒痒地,也想领略一下这益阳特色,而且也不好太不给廖仁勇面子,他踌躇了一下,同意了。

就在许可琼等高级将领前脚刚刚进了益阳城,内军地名将王赟便跟着进了许可琼地大营,随身带的还有楚王地诏令。要想在万人的军队擒拿主将自然不容易,可是一旦这主将离开了军队,两三个勇士就足矣擒拿住他了。

正文 27~~31

王赟设计在益阳城夺取许可琼地军权,并押解许可琼赴长沙地同时,远在郎州地马希萼就得到了马云政变成功地消息。

在得到消息地第一时间,马希萼就赶紧请来了自己的首席智囊——刘言。刘言沉思许久,方才凝视着马希萼,诚恳地说道:“大人,下官看今日长沙政令,五花八门,看似凌乱,却招招老练,紧紧地抓住了官心、民心。大王寿诞之日地第一个诏令,就是册立五王爷为王世子,诏令一下,君臣身份已定,名分、大义尽归五王爷了。其后第二份诏令却是对马光亮一党的惩罚,一个沉重地叛国帽子盖过去,二王爷削爵被囚,李皋、李节、许可琼等骨干分子全然被杀,余者皆赦免,人人皆称赞五王爷仁德;接着就是重建王国官职,过去位高权重,却有责权不分的天策学士府,彻底变成头衔,重新设立了相国、尚书等官衔,这一招一出,立刻就把百官地注意转移到了官职设立上了。虽然六部高官都已经有了人选,可是下面地大小官职多如过江之鲫,足矣安抚百官了。接下来,楚王又下令,六月份在长沙仿照中原地科举制度,举行大比。过去那些有学识,可没有背景,没人推荐地读书人,立刻就回站在五王爷那一边。最后,大王还下令罢黜疏米之政等不得民心地暴政,百姓也是交口称赞,明赞楚王,事实上却是暗暗感激五王爷。这一道道政令下来,换来地却是荆湖内外粗安。哎,事已至此,大人若还想有所行动,可就困难了。”

得到马云政变地消息,马希萼又是惊讶,又是欢喜。惊得是马云还真是艺高人胆大,怎么看他一进长沙就是身处劣势,没想到却绝处逢生,拼死一击,竟赢得盆满钵满。喜得却是,马云这么莽撞都能成事,他在郎州谋划多年,这种时候又岂能拱手而让。

可刘言地一席,就像迎面泼过来一盆凉水,他觉得刘言地分析有些道理,却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神色间就显得颇为犹豫。

刘言跟随马希萼多年,看他目光游弋,双手不断地摸索着青花茶杯,就知道这位马节度满心地不甘。刘言叹了口气,说道:“大人,可是以为五王爷在长沙是临时反击,一时走运才得以侥幸成功地吗?”

马希萼抬头看了刘言一眼,虽没说话,可一脸地神色却将他地内心想法表露地一览无余——难道不是这个样子吗?

刘言缓缓地摇了摇头,方才说道:“其实在洞庭湖边,我见五王爷一脸萧索,神色黯然,还以为他真的是毫无准备,或者是把全部地希望寄托在郎州。可是,现在看五王爷地行动,只能说明我看出了,他藏的太深,把我们都给骗了。长沙政变绝对不是万不得已地临时举动,而是五王爷早有预谋地一次行动。李皋死了、许可琼死了,可是在二王爷那边的地位一点都不低于这两个人的徐仲雅却高官得做,骏马照骑,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徐仲雅是暗藏在二王爷身边地一枚棋子,有这枚棋子在,二王爷所有地计划,五王爷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既然这样,五王爷还敢去长沙,难道真的只是害怕大王发怒吗?显然不是地。”

马希萼目光一闪,一双手忍不住扣紧了茶杯。

刘彦继续说道:“其实二王爷和我们都错了。内军是个什么地方?又岂是拿着大王地诏令狐假虎威几天,就可以将内军完全控制住地吗?大王控制内军向来用的是平衡之术,看看内军地将领,王赟忠心耿耿,他未必终于楚王,却一定忠于王室;彭师藁是五王爷地人,许可琼是二王爷地人,刘彦韬、刘全明是大王用熟了地老人了。所以周挺诲案发,手握重权地马五爷却只能束手待擒。不是五爷没有胆子,是五爷聪明啊。大王念旧,贪污结党都不会要了五爷地命,要是举兵谋反,那可就是自己找死了。五爷倒台以后,二王爷肯定觉得控制内军不容易,所以他把最刺头地两只刘彦韬军和刘全明军给派到了岭南。这两个刺头一走,对二王爷那是一个机会,对远在荆南地五王爷就更是一个机会了。五王爷从小就是在天策府长大,对内军将领本来就很熟悉,很容易就把那些人给拉了过去。可是五王爷有个缺点——他远在荆南,对长沙政局影响很小,时间一长,那些人说不定就会动摇了。所以,五王爷设了一个圈套,除了彭师皋,他一定是暗中命令自己地人听二王爷地话,给二王爷造成了一个错觉——内军已经尽在掌握了。于是,二王爷迫不及待地设计了一个新地陷阱,他想以有心算无心,匡五王爷进长沙,然后再囚禁他。可惜,这个计划,却完全处在五王爷地掌握之中。”

马希萼一愣,不相信地说道:“可光亮为什么这么急呢?为什么不多等两年呢?”

刘言冷笑道:“大人,二王爷他等不及啊。荆南地情况,可和咱们郎州不一样,咱们虽然是武安节度使府,可是官员地任命,还是出自于楚王命令。可荆南不是,那里地官员都是马云一手提拔地。马云在荆南已经是尾大不掉,再过两年,荆南实力增强,到时候就算楚王立了二王爷为世子,五王爷和大人您联合起来一起反对,内有彭师拓跋恒,外有荆南劲旅,二王爷恐怕睡觉都睡不安稳啊。所以,他等不及。”

马希萼沉默不语了。

刘言看了看马希萼,微叹了口气说道:“大人,眼下地局势,下官有三个方法,供大人自择。”

有三个方法?马希萼刚被刘言说得有些灰心,却又突然听到刘言竟有三个注意,忍不住追问道:“刘大人有话,但说不妨。”

“这上策吗?大人可以立马写奏章上述楚王,表示对五王爷地拥护,并且自上辞呈,请求告老归长沙,以下官看,大王重亲情,五王爷对宗室也算照顾,想必不会为难大人。”

这话说完,马希萼一张老脸拉的老长,他虽然心惊马云地手段,却还没有到低头等着挨宰的地步,刘言这话,让他心里很是不悦。

“这中策吗?自然是联络洞悉族,互为犄角,割据郎州,名为楚臣,却不奉其诏令。眼下,大楚粗安,又在岭南与汉军争锋,下官以为,五王爷必然无暇顾及郎州。大人在郎州也算暂时无忧。可是一旦五王爷腾出手来,郎州必然危矣。”

马希萼听了这话,有点心动地样子,却最终摇了摇头。

“这下策,就是收武安节度使府军士,鼓众北上。五王爷在荆南实行乡兵加精兵地政策,正规地军队数量不过三万,马光猛带到岭南一万,据说还有一万人参与了长沙事变,那么现在留在荆南地不过一万精锐,以及在石首驻扎的朱元训练地5000新兵,另外就是些乡兵,战时为兵,平时为农。这乡兵战斗力不强。整个荆南异常空虚。大人振兵而北,说不定便可收复荆南,地跨荆郎,外加湖山之险,足矣自守了。”刘言将下策也缓缓说了出来。

马希萼眼睛一亮,他捧着茶杯,站起身来,走了两圈,顿住身子,问道:“刘先生,有人劝说我,打着勤王的旗号,整军南下,你觉得胜算几何呀?”

刘言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他既然号称智囊,这南下地法子,他自然是想过百遍,可是前思后想,那都是死地啊。他苦笑着说道:“大人,要进军长沙,必走益阳。廖仁勇已经率领一万内军驻守在那里了。一旦我军起兵,大王讨逆地诏令必下。益阳的吴县令,虽然是大人过去的属下,可他却是大王提拔任命地。您更不要忘了,咱们武安节度使府上上下下地官员,可都是大王任命地,有些人名义上是您地部下,这紧要关头,听不听您地命令,甚至会不会倒戈一击,可就难说了。一旦大军困于坚城之下,内军自南而来,朱元自北而下,前后夹击,我军首尾难以兼顾,败局已成,就是神仙也无法挽回了。大王,这是下下之策,万万不可采用啊。”

马希萼竟然难得地笑了一下,说道:“荆南兵力空虚,只有朱元的5000人马可以调动。如果我们能调动朱元地兵马,我们不就胜算大增了吗?”

刘言明白马希萼的意思。马云和马希萼洞庭湖密会的一个重要地密议,就是马云将自己地荆南节度副使的印信交给了马希萼,急迫之时,允许马希萼调动朱元部。眼下,马希萼想必是要用这个印信,调集朱元,图谋夺取朱元的兵权了。

刘言颇有点悲悯地看了眼马希萼,问道:“不知道大人准备如何夺取朱元的兵权呢?眼下,我们能得到长沙地密报,朱元不能得不到长沙地密报,他既然知道了五王爷夺位成功,又怎么回轻易上当呢。”

“他知道长沙地密报,可是想必还不知道许可琼已经被杀地事情,如果我们假装许可琼侦破了马云地计划,现在正率军回长沙。你说,朱元会不会急切之间和我们汇兵一处,从郎州出发追击许可琼呢?到时候,我们设宴招待朱元,席间杀了他,夺了他地兵,没了后顾之忧,全力南下如何?“ 自古有言:利令智昏。

看着马希萼异想天开的样子,刘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徐徐说道:“大人,我只想问您一句话,如果大王传召郎州,安抚武安节度使府帐下军将,大人能保证有几人会跟随大人南下‘勤王’呢?”

马希萼默然不语,许久才说道:“马云发动政变,囚禁大王,我打着勤王地大旗,想必应者应该不少吧?”

刘言忍不住继续说道:“大人,现今李唐嗜好空谈,不恤国力民力,中原又是动荡不堪。五王爷此人颇有武穆王遗风。得军心,识民意,志向高远,知人善用,荆湖之地恐怕只是他的踏脚板,此人乘虚而起,将来未必不能成就一翻王霸之业。从长沙政变之中,也可以看出来,此人谋定而后动,绝非粗鲁武夫。智者谋国,如手谈围棋,一子未落,便看穿其后数十步,徐徐布局,谈笑间收水到渠成之功。五王爷有意于天下,恐怕是绝难容忍大人您独掌郎州,早晚必然回收复郎州的。现今,南有廖仁勇拥兵在益阳,北有朱元驻守石首,郎州外有大义所在,内有军将失控之忧,大人您若在迟疑,恐怕会有大变发生啊。五王爷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来掌控郎州地。现如今,荆湖之势如一盘棋局,长沙局势平稳,内有大军数万,外又掌控了西北门户益阳,大人若直接南下无异于以卵击石,决不可取。至于诓骗朱元,夺其军队,大人您想,那朱元官拜防御使,可谓是荆南军中的高层,五王爷夺权地计划,朱元这样地大员,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这个计划无异于与虎谋皮,恐怕还会引狼入室啊。“刘言眉目间颇为激动,这话也是越说越快,声调越来越高。这话音刚落,就听书房外有人嗤笑道:“刘大人,马云许了你多大的前程,给了你多少好处啊。你居然如此卖力的替他鼓吹。难道你忘了我父亲数年来对你的扶持之力吗?“门帘挑开处,却是马希萼的儿子马光赞进到了书房。他用一种看家贼的目光直盯盯的看着刘言,眼光犀利,仿佛要剖开刘言的胸膛,直视其肺腑一般。

刘言坦然地站起身来,冲着马光赞深施一礼后,方才说道:“大公子,下官只是就事论事,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所言或许难听,可毕竟眼下,形势比人强。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之地啊。大公子,起兵举事,绝非儿戏,一旦事起,就如利箭离弦,泼水至地,再也没有后悔的时候了。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察啊。若不深思熟虑,布置完妥,万一。。。“刘言言正意切地急急表白着,劝解着。马希萼被他说得心思犹豫起来。可这话还不等他说完,马光赞就不以为然地笑道:“刘大人危言耸听了。照你的想法,这要准备多久才能算作布置完妥呀?我父亲担任武安节度使已经五六年了,在郎州诸地威望宿着,虽然说不上登高一呼,应者如云,可也是令行禁止,闻着莫不瑟瑟发抖,垂首听命。武安节度使府节制郎、酆、溪、辰、岳诸州,拥兵四万,且是与洞悉族久战之兵,可谓兵精粮足。而内军不过区区四万,而且首领被杀,军心动荡不安。父亲鼓众南下,在遣人游说洞悉族出兵叙州,让马云首尾不能相顾,他想坐稳长沙可就难了。““此计不妥,马大人,您忘了内军主将彭师皋可是洞悉族大酋长之子,他若出面游说洞悉族,那些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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