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珠要站起来,我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说道:“贤妃,你不用动!你们大家都不用动!我自己能走!”
我摇摇晃晃的朝门口走去。。。。。。
顺治起身追过来,说道:“青青,朕送你回去。”
我哈哈笑道:“皇上,这不大好吧!宴席怎么能少了你这个一国之君呢?皇上还是留步吧,臣妾能自己回去。”
顺治尴尬的立在那儿,太后说道:“皇上,贵妃说得对。这里怎么能少了你呢!来福,你送贵妃娘娘回去。”
我转过身来对着太后跪倒,磕头,说道:“姑妈,青青谢过姑妈对青青的疼爱!太后,臣妾以后就是规规矩矩的宫妃一名了!”
我没有再看高高在上那一干人,毅然地转身出去了。
身后,荣惠怯怯的叫了一声:“姑姑。。。。。。”
我说道:“皇后,臣妾告退!”
那些个高官贵妇,千金小姐都震惊的盯着我,我笑笑说道:“各位,请继续!”
我摇摇摆摆地走出宫殿门,心里又苦又涩。
据说海水是又苦又涩的,难道我的心里是灌满了海水吗?
来福紧跟在我的后面,说道:“贵妃娘娘,你慢一点儿,别摔着了!”
是呀,连来福都知道今天我穿的是花盆底鞋,他都知道我穿这种鞋子容易摔跤。
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
我没想到我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沦落为现在的样子了。。。。。。
伤心6
我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千婴门,小红一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急切的问道:“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抱住小红哇哇大哭,却什么都不说。
菊花他们听到我的哭声,也都从里面出来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菊花问来福:“公公,我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来福尴尬的说道:“也没什么,只是今晚皇上忽然册封董鄂主子为贤妃。。。。。。”
我从小红的怀中起来,擦干眼泪,对来福说道:“来福公公,你已经送我回来了,你回去复命去吧。”
来福欲言又止,终于叹一口气,说道:“皇上心里还是有你的!”
我听了,好像听到一个冷笑话,哭笑不得地说道:“谢谢公公安慰我。。。。。。你走吧!”
来福一跺脚,就急匆匆的走了。
小红想跟着我进去,就被菊花喝退了。
我在小红担忧的目光中走进内室。
我看到那个曾经与他夜夜缠绵的雕花大床,只觉着可笑。
物是人非,我留着它还有什么用呢?
我对小凳子说道:“小凳子,帮我拿一把劈柴的斧头来,主子我要把这张床砍了。”
小凳子吓得一哆嗦,劝道:“主子还是消消火吧!那个贤妃也不过是一般的宫妃,主子还是贵妃呢,还是主子地位高。”
我冲她吼道:“你是不是想憋死主子我呀!主子我肚子里的火要是发不出来,我就会活活气死的!”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小凳子,给她拿去!”
是他来了。
他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却又是如此的陌生!
我怒目圆睁地看着他,他就那样与我对视,不怒不笑。
他的这种面孔就是他面对众人的面孔。
如今,他在我面前也戴上了他冰冷的面具。
伤心7
呵呵!我心中苦笑,你既然已经找到你的爱人了,那干嘛还要隔几日奔波到南苑与我相会?
小凳子拿来了斧头,我接过去,对着雕花大床就猛砍。
一道道深深的沟痕就布满了整个床头。
我看着那些个锦被,曾多少个夜里我与他在这里面紧紧相拥而眠。
我冲着锦被就是一顿猛砍。
有皇上在,菊花他们没有人敢过来,更没有人敢上前劝我。
皇上冷冷的对他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菊花等一干众人都下去了。
顺治问道:“你是恨这些东西呢,还是恨曾经睡在这里的人呢?”
我是恨,恨这些东西,更恨曾经睡在这里的人!
我只管猛砍,并不理他。
“青青,我以为你理解我!我身为皇上,就不得不纳妃,就不得不去宠幸别的女人,就不得不让她们为我生孩子!
如其找那些有野心的女人,还不如找一个温顺贤良的女人。”
呵呵。。。。。。!你宠幸了别的女人,反倒是你有理我没理了。
我的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只管高高举着斧头乱砍一气。
“青青,不管我翻了谁的牌子,我心里只有你。我最爱的人是你!”
呵呵。。。。。。!他最爱的人是我?
也就是说他爱的人里面,有好多个,而我只是其中之一。。。。。。
“青青,我知道你很在意我,我也一直怕你生气,故而一直瞒着你!
费扬古你也见了,他小小年纪立了一个大大的军功。我曾问他要什么赏赐,他说请赏赐他一个外甥。我就答应了他。”
呵呵!一个大大的军功就能换一个阿哥出生!他自然是里外全赚了!
我只管一边流泪,一边乱砍。
伤心8
呵呵!一个大大的军功就能换一个阿哥出生!他自然是里外全赚了!
我只管一边流泪,一边乱砍。
“青青,你相信我,我也会让你成为母亲的!一个既像你又像我的孩子!不管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
骗谁呢?
孙太医的话我又不是不明白,我当母亲的几率是很小的!
“青青,你说话呀!有什么话你全说出来,别憋坏了身子!”
呵呵。。。。。。!当你与别的女人风流快活时,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知道后会如何难过?
你肯定想到了,可你还是选择了让我伤心!
既然你选择了让我伤心,就不用你再过来假惺惺的安慰我。
“青青,我真的很在乎你!你不要不理我!你在我心中永远最重!你是我愿意用生命去保护的女人!青青,我爱你!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我爱你!’的后面还有一句‘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我在他眼中,也只不过是他女人中的一个罢了!
而不是他的唯一!
“青青,我们和好吧!我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难受!”
呵呵。。。。。。!你不是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了吗?
你以为你对我说几句好话,我就会乖乖的等着你来宠幸?
我林青青不会屈从的!
可我的心已经痉挛皱缩在一起,那种深深的痛感遮盖住我手腕处的被斧头震得发麻的痛感。
我闭上双眼,不愿再看这些曾经留下缠绵痕迹的物件。我只管砍,砍,砍。。。。。。
“青青!——诶呀!”他惊叫一声。
我也感到我的斧头似乎砍得不是床和锦被。
我睁开泪眼,看到他的右手捂着他的左胳膊,鲜血从他的手缝中溢流而出,滴落在曾经欢爱的锦被上。
他又何苦呢
我猛然一惊,心里又是心疼又是伤悲!
他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怎么可能在我的乱砍中受伤呢?
他是故意的!
故意用这个苦肉计来让我内疚,让我原谅!
可傻子也有聪明的时候。
我还想再砍下去,可是我又担心他苦肉计重演,略一犹豫,还是把斧头扔在地上了。
我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恨恨的瞪着他。
他呲牙裂嘴的说道:“青青,你砍中我的胳膊了!快帮我包扎呀!”
我看到他的右手已被浸染成红红一片,鲜血还在不休止地往外冒。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看着我,我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伤口处的鲜血就滴答滴答跌落在锦被上,把锦被浸染成红红一片。
那架势好像就算是让血流干,也在所不辞。
我终究还是心软了。我用我嘶哑的声音喊道:“菊花,进来!”
他紧跟着我的话音说道:“不许进来,违令者死!”
他就那样看着我,任血液滴落。
他把右手拿开,猩红的血液猝然从血肉翻开的刀口中涌出,顺着胳膊蜿蜒而下,分外醒目刺眼。
那浓浓的鲜红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起身,从我的药箱中找出止血的药膏,再翻找出干净的手帕来做绷带。
我拿着剪刀把那一截衣袖剪开,看到足有一厘米深的伤口竖在胳膊上,像是张开的血盆大口汩汩吐出红色粘稠的液体。
它灼伤了我的眼睛,阵阵疼痛和自责从眼睛一直传导到心房。
我的眼泪倏地止住,迅疾地拿药膏敷在上面,再用手帕包扎好。
等我把这一切都忙完了,我看到他仍在一动不动的望着我。
那眼神似伤痛,又似释然,似紧张,又似怅然。
这是我不明白的眼神。
我们以后仅仅是朋友
可我知道他身有高超的武功,若他不是想故意受伤,我怎么能砍到他?
他就是想用我的内疚和自责来乞求我的原谅。
我与他对爱的理解不同。
他认为他心中我最重,那就是他对我的忠诚。
而我在拿现代的爱情观念来衡量我们的爱情。
是他不懂我的心,还是我没有教会他什么叫爱?
爱一个人,他的心无论多么宽广,却也是仅仅容得下一个人。
爱情岂能和他人分享?
我是不是该和这个世界告别了?
我心中犹豫不决,想走,却舍不得与他分离。
他不说,我亦不语。
我们就这样静悄悄的对峙着,就连他的心跳声都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他叹一口气,开口说道:“青青,我们和解吧!”
他用他的右手把我拽进他的怀抱,我抗拒与他亲近,试图挣脱他的环绕,他又用他受伤的左胳膊加固他的禁锢,伤口处有血液渗出,染红了洁白的手帕。
无奈,我放弃挣扎。
我在他的脸上看到得逞的笑容,可我就是无可奈可。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血流不止吧?
“青青,我知道你心疼我!”
他的确抓住了我心中的软弱,无论如何我都舍不得伤害他,哪怕是他自找的伤害!
算了,难道自己真的能改变历史吗?
乌云珠本来就是他的爱人!
我的到来本来就是一个意外。
我与他做不成亲密的爱人,但至少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从次以后,也仅仅是朋友而已。
刚刚因为担惊害怕,那些湿腻腻的血迹只是让我心痛。
而今,那股血腥之气直冲我的鼻子,我的胃一阵翻涌,‘哗’的一声,口中的污物吐了一地。
顺治焦急的喊道:“来人呀!快传孙太医!”
呕吐
顺治焦急的喊道:“来人呀!快传孙太医!”
菊花进来把污物清理干净,她看了看凌乱的床,又偷偷瞅一眼顺治左胳膊的伤口,就怯怯的退下去了。
我听到来福应了一声,他那急匆匆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我在椅子上坐下,顺治就站在我旁边。
不大一会儿,孙太医就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他刚要给顺治施礼,顺治说道:“免礼!你快给青青诊脉,她怎么又吐了?”
孙太医他匆匆看了一片狼藉的床,又看了看顺治的伤口处的血痕,面色骇然。
但孙太医故意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就把右手直接搁置在我的右手手腕处,慌张地连手帕都忘了垫了。
他一边凝神思索,一边用左手捋胡子。
他的眉梢还不时地向上挑一挑,似乎他也不能确定我患有何病。
我看他定神思索的样子,以为自己又添难治之症,我命将休矣。
我紧张的问道:“孙太医,我到底患有何病?这一阵子,我也是食不知味,今天还突然就呕吐了。”
顺治见孙太医眯起眼睛专注诊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也不安的问道:“孙太医,青青为何会这样?”
孙太医起身,躬着身子恭谨地回道:“皇上,请容许奴才诊完贵妃娘娘左手之脉,奴才再回答。”
我把左手伸开,我看到我左手沾染上的血迹,胃里又是一阵翻腾,也顾不得失礼,就俯首以备呕吐。
可我干呕了半天,这次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孙太医的右手已搭在我的左手脉搏处了。
我直起身子,顺治掏出手帕轻轻在我嘴边擦拭。
孙太医问道:“贵妃娘娘的月事是不是又迟了?”
我说道:“是呀。这次好像比以往还要错后,大概迟了半月之久了。”
怀孕
孙太医忽然面带喜色,收手,起身,朝顺治跪倒。
孙太医朗声说道:“奴才给皇上道喜了!这可是皇上日盼夜盼的大喜事!”
顺治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说……”
孙太医颔首笑道:“是的!贵妃娘娘怀有身孕了!”
我不相信地问道:“孙太医,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体质不是不易受孕吗?”
孙太医笑道:“是不易,而不是不能。上次奴才给贵妃娘娘诊脉后,又仔细翻看了先师留下的医书,渐渐就琢磨出一道调理身体的医食兼顾的蜜饯。如此看来,还是有作用的。”
这算是他送给我的礼物吗?
在如今这个尴尬的时节,也算是他给我的依恋和寄托了!
我想穿回现代的念头彻底打消了。
自己不就是一直想拥有一个像他的宝宝陪伴着我?
现在,宝宝在我的子宫里安营扎寨,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这样,在他与乌云珠朝暮相依的日子里,我有一个长得像他的宝宝陪伴,我也不会太寂寞。
顺治像小孩子一样兴奋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举起胳膊,却又不知将胳膊放于何处,他在室内来回转了几圈,轻快的脚步似乎是跳跃式的迈出的。
最后,他用他的双手突然抱起我,喜不自禁地说道:“青青,我就说过,上天一定会赐给我们一个宝宝的!”
我担忧的看向他的伤口,果然,伤口处又有血液渗出。
我暗暗叹一口气,说道:“皇上,你还是放臣妾下来吧!——孙太医,你来为皇上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青青!我们要宝宝了!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是呀!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了!皇上,你还是放臣妾下来吧!你的伤口又流血了,赶紧让孙太医瞧瞧吧!”
“你还是很在意我的!”
重赏孙太医
孙太医看到顺治如此没有形象地抱着我,尴尬的轻咳一声。
他把脸扭于一边,这才开口说道:“皇上,贵妃娘娘刚刚剧烈的活动,动了胎气,还需要静卧床上养胎几日,胎气方能平稳。切忌暴怒和暴动。”
这里的床已让我砍得面目全非,不能用了。
顺治把我轻放于椅子上,问孙太医:“青青还需要喝药吗?”
孙太医回道:“无妨,一会儿奴才亲自为贵妃娘娘煎药。现在请皇上让奴才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吧!”
顺治开心的笑道:“有劳孙太医,朕会重重有赏!”
孙太医说道:“这都是奴才分内的事!”
顺治说道:“你的大儿子孙立山也成年了,先从三等侍卫做起,有了功勋再有赏赐!”
孙太医喜出望外,赶紧叩头谢恩。
别人就是想当侍卫,哪个不是从最低级的四等侍卫做起的,有的熬了五六年也不一定能顺顺当当的升为三等侍卫。
他的大儿子孙立山一来就是三等侍卫,这可是大大的荣耀呀!
孙太医解开我包扎的手帕,等他看到伤口时,我还是看到他面色一震,蓦然收敛起脸上的喜色。
他从药箱中拿出两个瓶子,然后,从一个瓶子里掏出一块白棉布,用它细心地擦拭伤口的血迹。
他对我说道:“贵妃娘娘,还请你把那瓶创伤药拿出来,奴才再涂抹一遍。”
我把置于床上的止血药膏递于孙太医。
孙太医重新拿出一块白棉布粘上药膏覆盖在顺治的伤口处,再用长长的白棉布缠裹好。
孙太医叮嘱道:“伤口愈合前,皇上的左胳膊不能再用力了。还有,伤口处也不能再沾水了。”
顺治笑道:“这些朕都知道。你下去熬药去吧!”
“奴才告退。”
搬进养心殿
待孙太医走后,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我忍不住说道:“孙太医的话你可听清了,切不可再任性了!伤在你身上,痛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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