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中,起到治疗的特效。
一开始很多人对此十分惧怕,邱如墨也不敢太过强势,只能开些药给那些不敢打针的人吃着,不过着实是打针效果极好,引得爱德华医生都赞誉连连,询问起原理,邱如墨只能给他以很专业的知识解答,当对方询问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时,邱如墨自然用之前那个外来洋人带来的器材作为托词,顺便对爱德华医生说所需的药物乃是她自己用各种调制萃取的,不过方法不能对外人道也,方法也是那外国人所教导。
爱德华医生倒也没介怀,对邱如墨这技术着实赞不绝口,不过邱如墨对爱德华夫妇都叮嘱过,之前那个洋人让她千万不要暴露其曾来过这里的消息,所以有人问起就说是他们两人带来的即可。
爱德华医生对此没有太大的反感,反而对邱如墨和颜悦色地说道:“没什么,我们一定会保守秘密的!放心。”
“多谢。”邱如墨不由得舒了口气,这洋人果然实在好骗,要都是薛润生那种精明人,自己早就被拆穿了,现在估计都要被拷问了。
正文 62、表妹
62、表妹
邱如墨不晓得为什么想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想起那薛润生,着实让她纳闷了,感觉薛二爷这些日子长在自己眼前打着转,让自己对他印象颇为深刻,而且又搬到自己宅院隔壁去住,这男人绝对是别有居心,不过这居心嘛……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笑容,收拾着桌台上的东西然后将那药柜子锁好,便回了家。
回到院子内后,邱如墨突然想起薛润生那句话,说是每天晚上都会在那亭子看书,不知道怎么了她就向那墙角边走去,踮着脚尖蹦跶了几下,瞧不见隔壁情况,便自己悄悄地去倒座房搬来了一直没用的梯子,架在墙边,小心翼翼地攀上梯子,从墙头那边悄悄冒了个头,果然薛润生在那边庭院内的小亭子里掌着灯,看着书,倒也悠闲,突然他眼眸一瞥,向她所在的地方瞧来,吓得邱如墨干嘛将头缩了起来。
听了会后,貌似没有什么动静,便又冒了个头,结果愣是对上那双含着戏谑笑意丹凤眼,邱如墨顿时间双颊飘红,赶忙慌乱地向下爬去,只听薛润生带着笑音说道:“小心些,莫要慌张得摔下来梯子。”
此话一出,只听噗嗵一声,邱如墨便一脚踩空从梯子上摔了下地,屁股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痛得她眼泪都快掉出来。
而那边薛润生听到了动静,也忙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梯子,攀上墙头瞧了眼,担忧地小声询问道:“没事吧?”
“你摔一个试试看有没有事情!”邱如墨捂住痛得厉害的屁股,埋怨地瞪眼墙头上那张带着担忧之色的面容,“都是被你害的。”
薛润生哑然失笑,这女人居然将事情全推在自己身上,不过也倒认了,谁让女人使些小性子也是情有可原,便应声道:“是,我的错,稍等。”说罢,便极快地下了梯子。
邱如墨不解地瞧着已经没人的墙头,郁闷地揉搓着依旧刺痛的屁股,等着那位让她“稍等”的家伙。
不出片刻,薛润生又出现在墙头,从怀内掏出一瓶跌打药酒,对邱如墨说道:“拿去抹抹,会消肿祛瘀。”
邱如墨便慢慢腾腾地走到了墙角边,接过薛润生身后抛来的药瓶子,对他嘟囔道:“痛死我了,都怪你。”
“我不是认错了么?”薛润生带着笑意对邱如墨说道,“对了你这边还是那三个丫鬟伺候着”
“对呀,怎么了?”邱如墨抬眸不解地询问道。
“这么大的家,下人未免少了些,叫个人伢子过来,你再买三个丫鬟吧。”薛润生觉得这么大的家三个丫鬟照顾着着实顾不周全,“而且青松现在都去了养生药膳堂帮忙,冬梅成日跟着你跑,你娘亲身边就翠竹一人,还要有几个人打扫下院子,做做饭什么的。”
邱如墨点了点头,却也是这么一回事,娘亲那边虽然什么也不说,不过,也不能就这么寒酸,好歹她们也算是自立门户了,总不能整个家里面空荡荡的。
“对了,这几日子从医馆有空的话来寻我一趟。”薛润生又想起一事,对邱如墨说道。
邱如墨挑了挑柳叶眉,嘤然一笑道:“怎么了?薛掌柜有何事?”
“自然是分红利,开张已有一个月,你这府上开支怕是也紧些,便月结吧,到时候来寻我领每月的红利。”薛润生倒也是义正言辞地回道,其实也就是找个见面的机会,不然红利派个人就能送去,也不需要特定碰面。
“晓得了明日吧,明日中午。”邱如墨也没想那么多,点了点头,最近也想给家里添置些东西,买上几个丫鬟进来,还得给冬梅她们几个月例,还是早些日子取来银两也好将这家也整整,对比薛润生的宅子,自己这里着实有些乱,后院那边还有几间房子没收拾,倒座房也是。
“嗯,早些休息吧。”薛润生心中颇为欢喜地看向邱如墨,对她柔声说道。
邱如墨瞧着薛润生点了点头,对他回道:“薛掌柜也早早歇息吧,店里的事情多,多劳烦你了。”
“晓得。”薛润生又留恋地瞧了眼邱如墨后,才依依不舍地下了梯子。
邱如墨将那药酒收了起来,将那梯子悄悄藏在墙角边的树后面,以备以后不时之需,薛润生也撤了梯子,寻了个处小树丛藏了进去后,将那边小亭子内的书卷收了起来,提着灯笼便心情愉悦地回了他住的正房。
邱如墨回到房内趴在床上将药酒抹在双手掌间轻轻将药酒在手中揉搓着,然后褪下亵裤将药酒抹在伤处揉搓着,将药力一点一点化开,想来这薛润生还算是个着实不错的人,似乎他出来也没将那姨太给带出来,怕是真心想与自己在一起,想来头一回对他有了好感还是那夜竹林相会,他是薛家唯一给她希望的人,也是薛家唯一真心待她好的人,让她着实心头暖暖,再后来他们一同遭了山匪,也是他护着自己的周全,这样的男人确然只得依靠。
思来想去这薛润生的面容一直在她脑海内转着圈圈,怎么也忘不掉,可惜他现在还是薛家的人,若是成了亲,怕是她还得进了那让她憎恶不已的薛府,她怎么能行,所以才会说让他入赘的话,虽说也感觉以薛润生这种心高气傲的男人怕是肯定不会屈身入赘,但是她还是有点小小的期盼,只要他说一句不介意入赘,因为喜欢她即便是屈身做了秋府的上门女婿这话,她也欢喜,并非一定要让他这般做了。
毕竟这世上,男人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他入赘女户,怕是会被旁人耻笑,她怎么会这般看着他被旁人轻视,只是想试试这人的心思,心底究竟有没有她,心底那个她占的位置大不大。
想着想着邱如墨便趴在床上沉沉地睡了去,第二日去西洋医馆忙活到将至中午时,便早早收拾走去,先回到了家里,将她所有的衣裙全部取出来,挑选了一番后,最后将白浅浅新给她做的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换上,梳起朝月髻,戴上象牙凤头簪和珍珠步摇簪,又稍稍在面容上施了些脂粉,在双唇上点上了色泽妖冶的胭脂。
准备妥当后,邱如墨便出了门,来到隔壁的薛润生的府宅,只见大门的敞着的,还有人在门口候着,一瞧见她来了,忙迎了上去,寒嘘几句后,便将她领入了正厅内。
薛润生早早就在厅内候着,等着邱如墨的到来,但是瞧见她出现的瞬间,他不由得被她那惊艳的美丽容姿给摄去了去心魂,让他痴痴地瞧着邱如墨忘记了做声。
邱如墨莲步轻移,嫣然巧笑地瞧着痴神的凝视着自己的薛润生,这平时波澜不惊的男人着实少见他这般失态过,着实有意思,不过对于他这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倒也不介怀,对他询问道:“薛掌柜?”
薛润生像是惊醒了一般,有些失态地错开视线,呐呐地应了声后,偏侧着视线指着厅内的摆满菜肴的桌子指了指:“坐……坐吧。”
邱如墨瞧向薛润生,隐隐能从他那努力调整表情的面容上看出一抹略显尴尬狼狈的嫣红色,不由得露出一抹轻笑,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对她询问道:“今日还以为是领个红利便好了,没想到薛掌柜还要请我吃饭。”
“昨夜不是惹恼了你,今日算是赔个不是了。”薛润生这话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回答得很是从容,末了终于整(www。87book。com)理好情绪,对邱如墨展颜一笑,“还痛么?”
邱如墨不愿理会他这个问题,摆了摆手道:“先分了红利再吃饭也不迟。”
“老板没做几天,倒也有点财迷的雏形。”薛润生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怀内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钱袋,递给了邱如墨,对她说道,“点点看吧。”
“信得过你。”邱如墨摇了摇头,将那钱袋收入怀内,便拿起筷子,对薛润生说道,“正巧我饿极了,多谢薛掌柜款待了。”
薛润生正准备回答什么时,突然外面想起一声怒斥,然后只见薛泫云大步闯入了厅内,瞧见正在与薛润生一同吃饭的邱如墨不由得一惊,脸色更加为之一沉地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邱如墨莫名其妙地瞥了眼薛泫云,反问道,“倒是薛大爷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我二弟,你呢?”薛泫云冷冷地对邱如墨回道。
“薛掌柜与我有公事要谈。”邱如墨收敛起原本带着笑颜,淡漠地对薛泫云回道,然后对薛润生说道,“薛掌柜……”
“二表哥?”一声宛如娇莺初啭的娇美声音从正厅外传来,“二表哥,你怎么搬出来了,姻姻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怎么不在薛府里了呢?”
邱如墨对这刚进门娇美动人的女子不由得露出一抹费解的神情,二表哥?回想起之前看小说时,表哥表妹总会出现的奸情和感情定理,这女人估计是看上了薛润生吧?!瞧了瞧薛润生那顿时间变得极为难看的脸色,让她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二弟,老太君寻你回去有事商谈。”薛泫云则饶有兴致地瞧着薛润生,晓得他此时怕是已经明白老太君要与他说些什么,“有些事情,你做不了主的,还是别使性子了,之前父亲也与你说过此事,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回本家吧,莫要在外面做那些没出息的事情。”
正文 允诺
允诺
邱如墨瞥了眼薛润生,心想莫不成薛润生被逼婚了?这可不妙,她刚刚有些心思,他就被人拐跑了可不好,转眸又瞧了瞧那位表妹,不由自主地打量着,与自己的暗中比较着。
个头嘛差不多,她貌似稍稍比自己高些,再瞧瞧身材,自己稍微显瘦些,怕是常去医馆忙碌累瘦的。最后瞧了瞧脸蛋,这“表妹”是个苹果脸,自己则是标准的瓜子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因为精通药膳,所以从小就懂得保养,无论皮肤亦或是气色都比对方好。再加上自己今天还故意妆扮了一番,她颇为自恋地觉得这位看似娇滴滴无比可人的表妹比不上自己。
而且瞧向薛润生那铁青的脸色,已经对她们两个人态度分明得很。这让邱如墨心情顿时间好了不止一丁点。
不过邱如墨对薛泫云的话还是尤为不满,抢在薛润生前面冷声斥责薛泫云道:“薛大爷,莫要将自己想得太清高,你只不过是因为家世好所以才能掌管薛家的家业,可二爷是辛辛苦苦地靠着自己的努力赚着银子,在佰草堂当掌柜又如何?那药膳堂再如何也是个本本分分、干干净净的行当,没出息?!那什么才是真的有出息的事情?”
“她是谁?”那女子瞧见邱如墨突然为薛润生讲话,不由得生出几分警惕之色,她与薛润生的婚事虽然得到了薛家老太君的首肯,但是二表哥一直以来都对她不咸不淡,着实让她摸不准他的心思,现在他身边出现一个这般花容月貌的女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邱姑娘,在下无意冒犯你。”薛泫云这才想起邱如墨也算是那家佰草堂的老板之一,忙解释道,“在下二弟近些日子惹恼了家里的长辈,宁是拗着性子搬了出来,抛开家事,出去寻了与薛家不想干的行当做,这不是明摆着跟家里的长辈对着干,我劝他回去给长辈们认个错,也算是为他好。”
邱如墨对薛泫云的话嗤之以鼻,转眸看向薛润生时,不觉得对他有所亏欠,他怕是为了自己抛家备受指责来到佰草堂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掌柜,想来他明明可以过着他悠闲的世家子弟的生活,却宁愿出来为了自己忙忙碌碌照顾那家她根本无心经营的佰草堂,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毫无怨言地揽了下来,任由自己去西洋医馆做自己喜欢的大夫。
这些心思之前她着实没有想到,但是此时细细琢磨一番,顿觉得薛润生对自己用情深得很,而自己呢?能对得起他这份深情么?她一直以来对薛润生都停留在那种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好感阶段,她一直怕自己陷了进去,所以一直没有捅破,也故意压着,但是此时,她倒也不想负了薛润生对自己的心思。之前她为了自己守住自己的心,现在她想为了薛润生敞开自己的心,这般的男人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难寻,被自己遇见了,怎么能轻易放手,亦或是让给别的女人。
“大哥,无须再说,我意已决,再回去也是当初那些话,徒增他们心中不快也不好,我薛润生已是薛家逆子,这话我认了,也不后悔。”薛润生沉默了半晌后,才启口道,“柳姻姻,你我的注定没什么缘分,还是莫要强求了。”最后这句话说得尤为果决,而且目光正视那个名叫柳姻姻的表妹,似乎没有一丝能够回旋的余地。
邱如墨在一旁听着不由得一喜,这薛润生果然对这柳姻姻无意,所以才会这般冷淡且强硬地拒绝。
“二表哥,你我的亲事已定,怎么能这般,你可不能负了我。”柳姻姻一听这话,不由得泫然欲泪,那眼角带泪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瞧了着实心疼不忍伤害她,不过薛润生这种精明人怎么会被这女人假模假样的姿态给骗了去。
薛泫云则故作无奈地劝说柳姻姻:“表妹莫要这般,亲事已经定下来,二弟只是与家里人使脾气才会这般说。”又怒其不争地对薛润生呵斥道,“你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般与姻姻表妹说话,事关薛肖两家的颜面,这婚事已经板上钉钉,由不得你说这些大逆不道之话。”
邱如墨突然插口揶揄道:“其实我觉得这位柳姑娘与薛大爷您配极了,再说长兄未娶亲,弟弟怎么好先于长兄娶亲,所以这门亲事也不太妥当,还是应该大爷您与柳姑娘成亲,两全其美,也让两家人都有了颜面,岂不乐哉,何苦在这里逼迫薛二爷呢?”
“我们薛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莫要插口,再说与你此事无关,还是莫要多管闲事。”薛泫云顿时间一怒,这邱如墨分明是在为薛润生说话,着实让他心中恼怒,想来两人怕是早就好上了,所以才会这般,一思及此处,心中怒火像是填了油一般越烧越旺。
“我也不算是外人,也不算是多管闲事。”邱如墨淡淡露出一抹清雅的浅笑,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二爷已经向我求了亲事,我也应允了,可突然跑来一个女人口口声声要抢我的未婚夫,着实让我心里不舒坦,薛大爷,您说这关不关我的事情?”
薛润生脸上瞬时间露出狂喜之色,与薛泫云那顿时间阴霾满面的神采成为鲜明的对比,而那柳姻姻则不敢置信地瞧着邱如墨,心想这女人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