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平时吃得太多,圆圆的小肚子卡在里面,怎么都挤不进去。
“雪饼,去找花无眠,救我!”凤小萌眼见地扫见地上那一圈雪白,气息不稳,急忙喊道。
小东西领命,不敢耽搁,立即滚着浑圆的身体调走。
凤小萌左闪右避,手中龙麟扇华光大盛,招招致命,朝着那些怪物挥去,无奈那群狗东西就和一群打不死的小强一般,身上流出恶臭的绿水,却依旧战斗,连痛感都没有,更别说生命终究,这样打下去,她都不敢想象,究竟何时才能做出了解。
这个朱嫣实在太狠了。
凤小萌突然意识到那群人鬼不分的怪物,其实就和现代的跟踪导弹一样,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定要把对手消灭。
看来,现在她只能把期望寄托在那群妖孽身上,谁叫她现在还很弱,与这些打不死的怪物相比,简直是弱爆了。
刚一分神,胳膊上便又中了一刀,女子目光阴冷,一记扇风扫过,直接将伤她之人打到铁柱之上,口吐鲜血。
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人正是被魔音所蛊惑了的宇文晴,被凤小萌这一扇子扇过,倒是清醒了不少。
“宇文晴?”见她目光渐渐清明,表情极为痛苦,凤小萌紧忙退到她的身边,刚欲伸手将她抓起,不料笛音又转,那女子眼中杀气再现,抓起地上的匕首便朝着凤小萌的心脏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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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外,一紫一红两道身影,正打得不可开交,镜如月手中的水晶手环与花无眠的彼岸不相上下,但在幻术上更胜一筹,若不是才给凤翎熙输过内力,恐怕此刻的花无眠早就输得惨淡。
雪饼大人离开皇宫后,一路循着花无眠的气味找来,却见这两人正打得火热,完全无视它的存在,无奈只好一声怒吼,仰天唤来神雷,将二人劈开。
“是小熙的神宠?”望着地上那只“唧唧”乱蹦的小东西,花无眠更加确信心中的想法,必是小熙出事,眼底不由闪过担心之色。
“熙儿不会有事,他们要的只是皇位。”紫衣男子一身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般淡淡启口,气得花无眠更加恼火。
“镜如月,你每长脑袋么?他们要的是皇位,是谁的皇位?是那个傻子的皇位,以小熙的脾气,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你凭什么敢保证一群权利熏心的杂碎会让一个女子破坏了他们的大计,赶快滚开,你若不想救小熙,也别拦着我!”握紧手中的彼岸,男子满目猩红,几乎嘶吼地喊道。
他真的不想再和那个木鱼脑袋浪费时间,小熙现在一定十分危险,不然以她的脾气绝对不可能让一只兽来寻他,而不是派凌风他们。
如此看来,凌风、萧霆,三人也定是被缠住了,不得分身。
花无眠吼完之后,镜如月依旧手持华光灼灼的紫色手环挡在他的面前,只是神情已不似先前那般风轻云淡,而是多了一份焦虑与担忧。
朱嫣怎么说也是他和熙儿的师姑,并且还曾发过毒誓,答应他绝对不会伤害熙儿,只取皇位,难不成她真会违背誓言,不可能,就算是违背誓言,可师父这关,她还是过不去的。
“无需多言,熙儿不会有事,我是不会让你进宫破坏睿王登基的。”收敛起眼中的担忧,男子面无表情,淡淡说道,语调温润,气势却非常强硬。
花无眠快被气得吐血,该死的,实在想不通,小熙怎么会有这么个不开窍的师兄,根本就是油盐不进。
他实在是担心,再多一分耽搁,就意味着小熙的生命多一分危险,可若再打下去,又不知多久才能分出胜负,更是耽误时间,这该如何是好。
“唧唧,唧唧……”地上的雪饼大人叫了半天,表演半天,两人还是没有动作,急得它七窍生烟,最后灵机一动,使出必杀技,抓起一根树枝,用小爪子指了指花无眠手中的剑,然后扎想自己的心脏,接着倒地,白眼一翻,两腿一登,装死!
死了?
看着雪饼大人的表演,两人脸色均是一变,十分难看。
“你看见没有,小熙她有危险,我们若是再不去相救,她便有生命危险,你个木鱼脑袋,还没想明白么?”花无眠嘶声怒吼,脑袋中不断浮现那日小萌出事的场面,双目猩红,急得快要发狂。
而镜如月一向平静如水的双眸,也起了涟漪,清秀的眉微微蹙起。
“熙儿,当真有危险?”他伸出手,示意地上的小东西跳到他的手心里,沉声问道。
“唧唧,唧唧……”雪饼大人赶紧点头如捣蒜,心急如焚,只想这两位的大侠赶快去救它家主子,只怕去晚一步,主子便会性命不保。
“你看见了没,小熙她正需要我们。”花无眠再也顾不上那么多,飞身落在马背上,便策鞭而去。
马蹄声从耳边划过,紫衣男子猛然清醒,也赶紧唤来神兽,驭兽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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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一刀,还好凤小萌躲闪及时,虽然没有贯穿心脏,倒也伤得不轻,鲜血晕染华裳,女子脸色苍白,连同握着龙麟扇的手都有些无力。
那些该死的怪物已经被她打得支离破碎,却还是用仅存的身躯,朝着她源源不断涌了过来,无止无休,只要那笛音不停,他们的动作就不会休止。
身体越发虚弱,那些怪物身体里流出的绿色液体好似有毒,沾染后,唇色发黑,苟延残喘最后一口气,手中的折扇好似感应到主人的不敌,光华隐暗。
如此下去,恐是等不及搭救,她便要命送黄泉,不行,她还不可以死,她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每一次濒临绝境,就有一股信念在告诉她走下去。
眼中寒光一闪,凤小萌忽然想到破解之法,一边应对那些怪物的攻击,一边集中精力,辨认那笛声的方向。
目光扫过西北侧的房梁顶上,凤小萌心中已有计较,唯有做出最后一搏,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找准最好的方向,伤痕累累的血衣少女,忽而从那些狰狞丑陋的怪物中一跃而起,踏着他们的头颅,将全部内力注入扇中。
一时间,龙鳞宝扇,华光耀目逼人,在凤小萌的一记挥洒下,强劲的力道朝着梁柱上的女子扫去,然后,就在她以为大事可成之际,那股能量竟然在女子面门之前,好似打在了一道无形的水墙上,又反弹回来,直接击打在她的身上。
一口鲜血吐出,凤小萌被震飞出去,整个人狠狠撞击在铁栏上,不断咳血,手上沾上了那些令人作呕的绿色粘液,捂在胸口,龙麟扇的光芒也全部暗淡下去,不断在朝外面氤氲出一层层淡淡的光,好像水波般缓缓注入她的体内。
凤小萌心下一惊,不曾想龙麟扇竟然还有如此功能,在她生命将尽之时,能够为她补充能量,保她不死,可即便如此,面对那些打不死的怪物,她依旧没有半点胜算。
“呵呵,什么火凤转世,必将逆转乾坤,到头来也不过是阶下之囚,凤翎熙,现在滋味可好?我本想杀你,可你为什么偏要处处与我为敌,要你嫁给我的睿儿,已经给了你机会,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他,今天,我便要要了你的性命,看你还怎么逆转乾坤。”
女子的嘴角带着一抹残忍的笑,从梁上飞身而下,立于铁笼之前,说完后,又将手中的血色短笛放到嘴边,阴寒之音再起,十二鬼煞连同宇文晴,好似再次充电完全,齐刷刷朝着铁楼边还不曾站起的少女袭去。
情况危急,她本能抬起手中的宝扇去挡,无奈身体太过虚弱,一丝力气也提不上来,龙麟扇所提供给她的能量也只够保住她的心脉,不至于一命呜呼。
“哈哈,哈哈,去死吧。”那女子笑得猖狂,笛音转寒,凤小萌只觉周遭刺骨的阴冷席卷而来,下意识闭上双眼,却听“嗖”地一声,利刀划破长空,贯穿那些妖物的身体。
☆、153:丢弃骄傲
嗜血的红光,将那些妖物的身体撕得粉碎,再睁眼,那些狰狞的面孔在她的面前支离破碎,化作一团令人作呕的绿色粘液。
刀身呜呜作响,发出凄厉的声响,回到主人的手中。
凤小萌不可思议地看向那铁笼之外的男子,只见他脸色阴冷,透着一丝虚弱的苍白,手捂在胸口前,大概是刚刚那一下,扯动了伤口,暗色的眼眸,掠过一丝痛苦。
很没有想到,这一次,第一时间赶来救她的人竟然是她。
完全出乎意料的一张面孔,看着他憔悴的脸,她的心底有一丝丝的暖意,在蔓延开来。
“睿儿,你想做什么?”那女子嘶声怒斥,看向从来不曾忤逆只的儿子,眼中带着可怕的怨怒。
“母妃,杀她毫无意义,既然大事已成,何必再多动杀戮。”收敛了眼中的情绪,男子转向自己的母亲,声音不冷不热,却带着一丝不能掩盖的尊敬。
从小,他便没有父爱,他亲眼目睹了母亲是如何在这吃人的后宫之中,步步艰辛,护着他长大,所以但凡是母妃的意愿,他从没有违背过,只有这一次例外。
“不行,睿儿,你好生糊涂,你师伯崖若曾经说过,火凤重生,必将逆转乾坤,母后又怎么能眼见这种事情发生,更何况,逼那个傻子退位,她不可能会坐视不理,留着早晚是祸害,不如一次铲除,也免得日长梦多。”女子的语气毫无商量余地,命令式的口吻,眼中隐着一抹必杀之意。
他的母亲,他很了解,从来,只要是母妃做出的决定,没有谁可以违背,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姬容睿很清楚,与母亲做太多的争辩,也是毫无意义,只能将破解之法寄托在那丫头的身上,希望这一次,她不要那么固执倔强,毕竟是性命攸关。
“凤翎熙,本王不想杀你,但你必须答应不插手逼宫夺位之事,并承诺做本王的妃子,你放心,待本王登基之日,必会封你做我的皇后。”男子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语气虽然有着他一贯的凌厉,却多了几分规劝,深邃的双眸闪动着几许期待。
体力还未恢复,凤小萌有些吃力地抓着铁栏,从地上站起,嘴角勾起一抹轻蔑不削的冷笑。
“姬容睿,你别做梦,敢威胁我凤翎熙的人,这世绝对不会存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让我屈服与你,别说没门,连窗也没有。”
他以为放过她,并许以皇后之位,就是恩赐,就能让她感恩戴德,简直是痴心妄想。
刚刚被救的那一霎那所建立起的感激,全部毁在了那男子的倨傲冷漠和不知深浅的话语中,两人中间再一次冰封起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姬容睿闻言,眼中瞬间腾升起一片燎原怒火,随后却慢慢转为一种让人心疼的悲凉,没等他开口,一旁的贤太妃已是不受控制。
痛心疾首,这就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儿子,她苦心栽培出来好苗子。
若说别人或许还看不出,可她当娘的再了解不过,知子莫若母,她看得出,她的睿儿分明是对那个女人动了心,她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此刻越发庆幸,她提前行动,设了今天这个局,势必要将她处死。
“睿儿,你无须多说,本宫今日定要取了她的性命,你若敢阻拦,就先从母妃的尸体上踏过去。”女子的声音冷了几分,不可置疑地宣告,幽深的目光扫过那笼中的另一个女子,她还有一枚关键性的棋子,足够替她搞定一些。
嘴角勾起一道势在必得弧度,带着一抹嗜血的残酷。
“不要,母妃……”
在男子的叫喊中,他的母亲已经将殷红的短笛放到嘴边,笛音想起,笼中的白衣女子,好似幽灵般,瞬间抬起头来,眼中放着阴冷的寒光,提起手中的短刀,便朝着凤小萌刺去,幸而她反应及时,紧忙用宝山遮挡。
两人力量悬殊,清晰可见,此刻的宇文晴虽然也受了些伤,却没有痛感,而凤小萌太过虚弱,也使不出什么杀伤力大的招数,更何况,她也不想真心至宇文晴与死地,那样一件举世无双的艺术珍品,若是毁了,当真可惜。
也难得凤小萌此刻还有心思思考这些,笼外的男子看得心急,正欲用血饮刀相救,不想被他的母后先一步看透心思。
笛音骤变,连同整个铁笼外都散发着幽幽寒光,如水似雾,姬容睿手中的血饮刀根本无法穿透那层阻碍。
“母妃,儿臣求您放过她。”眼见凤小萌将要支撑不住,他心中急迫,左右不是办法,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贤太妃面前。
自十三岁起,他就从没再给任何人下过跪,尊贵高傲如他,竟然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屈膝,放下骄傲。
贤太妃的眼中浮过一丝疑虑不忍,秀美微微蹙起,再看向那笼中的少女,眼底对儿子流露出的柔情瞬间转为浓重的杀气。
笛音一变再变,越发凌厉鬼魅,宇文晴也随着那笛音的转变,好似打了鸡血般,卯足了力气,将雪亮的刀尖逼近凤小萌光滑白皙的脖颈。
一滴鲜血顺着刀锋滑落,滴落在他的眼底,亦如扎在他的心头,那种感觉太过痛苦,眼睁睁地却不能相救。
他清楚母亲的性格,她说出的话,绝对不可能再有回旋的余地。
若想救她,只能踏母亲的尸体而过,他怎么可能对自己母亲下手,如今之计,唯有……
“母妃,情恕儿臣不孝,你若杀她,儿臣愿追随而去,黄泉路上也不寂寞!”姬容睿将手中的血饮刀横在脖颈上。
红色的华光微微颤动,刀身鸣叫,好似刀体里被封印的怨灵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猖狂咆哮。
俊美无铸的面孔,苍白中透着不可忽视的桀骜,语气坚定生冷,没有半分软弱退缩。
母子两的心性果然想象,都是一个模子刻画而出,说一不二,孤高倔强,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拦,哪怕是付出是生命的代价。
望着跪地自持宝刀架在脖子上的儿子,她心痛如同刀绞,眉紧紧皱起,眼底透着伤心与失望,收紧握在短笛上的水葱玉指。
她的儿子果真像她,这简直就像是一种嘲讽。
她调教出的儿子与她一模一样,居然在大事将成的节骨眼上,抛弃江山,抛弃亲情,只为一个已成人夫的女人。
女子眼底的心痛,渐渐转为一种冲天怒火,恨不得将笼子里的女子给碎尸万段。
“母妃!”直直地迎视着她夹着怒火与失望的眸,他狠下心,再次冷冷恳求,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横在脖子上的刀贴上皮肉,瞬间有血流出,被血饮刀一寸寸吸食掉。
刀身鸣叫得更为厉害,好似无数的冤魂在索取着最甜美的血液。
血饮刀就是如此,只有足够强大的主人才能够驾驭,一旦主人心性软弱下来,给了它可趁之机,便再也无法驱动,还会被其反噬。
这些,朱嫣自然比谁都更清楚。
见儿子如此,双眸骤然睁大,一片惊诧。
该死的混账东西,这是不要命了么?
女子痛心疾首,笛声戛然而止,连忙冲到儿子的身旁,蹲下身去,伸手去夺他手中的血饮刀。
“混账东西,你疯了么,把刀给我放下。”女子嘶吼着,发了疯般,去争夺她的手中的刀,无奈他死死紧握,根本就无法抽出挪动,
“母妃,我只要你放了她。”他冷冷的开口,双目阴寒,直视前方,面无表情地说道,简洁明了,没过过多解释,只有他心中明白,他已经错过了一次,绝对不能再错过第二次。
人生,没有给他那么多的时间,可以一错再错。
鲜红的血液,被饮血刀一寸寸吞噬。
看在她的眼底,心口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