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赵明佺解了她衣服正准备坦诚相见时,却听见赵明佺的惊呼:“娘子?!”
“嗯?”秦晓晓懒懒地应了一句,呼吸间还带着刚刚被挑起的情/欲,听见赵明佺叫自己,手上也停了动作,觉得诧异,便问道,“怎么了?”
赵明佺拎起了刚刚褪下来的亵裤,无奈道:“娘子的葵水到了。”
“嗯?葵水是什么?”秦晓晓迷离着眼睛看向那条白色的亵裤,上面有一小片触目惊心的红。
“也是,娘子那里只怕不叫这个是葵水。”赵明佺显然觉得很扫兴,将手中的亵裤丢到地上,裸着上半身到衣柜那边帮秦晓晓找干净的亵裤,“娘子还不赶紧起来?当心弄到床单上还要洗!”
秦晓晓缓了半天劲儿才想起来,自己身为女人还有“来月经”这一件事关民生大计的事儿。都怪自己穿过来直接当了孕妇,又是生孩子又是坐月子,再加上喂奶,让自己把这位每月来拜访一次的亲戚给忘记了。
“怎么办?”秦晓晓紧紧皱着眉头,无助地看向拿了衣服过来的赵明佺。
“为夫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知道?”赵明佺长叹一口气,把干净的亵裤递到秦晓晓手里,自己开始穿衣服,“为夫去找了妒霜过来罢——她肯定知道怎么办。”
秦晓晓点点头,僵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想到自己那时候每次大姨妈来访之前的腰痛,到她到来之后的生不如死,秦晓晓忽然觉得,自己应该赶紧再生一个,这样就可以避免大姨
妈来访了。不过这次她来得倒是悄无声息的,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话说回来,现在肯定没有卫生巾卖,这来了大姨妈可该怎么办呢?秦晓晓脑海中浮现了自己穿了N多条亵裤还是血流成河的场景,惊得自己一激灵,赶紧摇摇头,把这种荒谬的场景摇出脑子去。
“小姐怎么了?”凌寒批了件棉袄急匆匆过来,“姑爷大晚上的过来敲门,说小姐有点状况便去厨房了,也没说个清楚,可吓死奴婢了。妒霜那丫头睡得死竟叫不醒,奴婢便自作主张自己过来了。”
“其实没什么大事。”秦晓晓轻声回答道,“就是……”说着,掀了指了指地上那条染了血的亵裤,露出了光/裸的胳膊。
凌寒拿了架在屏风上的棉袄给秦晓晓披上,开口数落她:“葵水来了还敢穿这么少,小姐真真不怕坐下毛病。还是赶紧去洗干净吧,奴婢也不知道小姐这家里的骑马布放在哪儿,还是先做一个去吧。”说罢,伺候秦晓晓穿好了衣服,陪着她到了厨房。
“既然姑爷在这儿,奴婢就先回去帮小姐做骑马布了。”说罢行了礼,见秦晓晓点头,才转身去了。
“你来烧热水啊。”秦晓晓绷着两条腿,呆呆立着不敢动,怀里还抱着干净的裤子。
“娘子以前没有如此惊慌失措啊。”赵明佺看着现在的秦晓晓,忽然觉得她这种不知所措的样子比平时那种信心满满的样子可爱百倍,不自觉便说出了口,“娘子现在的样子,好可爱。”
“难道我狼狈的样子比平时还要可爱一点?”秦晓晓歪歪脑袋,不解地看着赵明佺。
赵明佺点点头,垂首解释道:“娘子凡事都自己动手的时候,虽然很是贤惠,但有时候,会叫为夫觉得,自己这个丈夫,很不合格。”
秦晓晓咬着牙轻轻挪到赵明佺跟前,踮着脚尖够着他的脸,捧起来叫他的目光对上自己的,道:“相公是好好丈夫呢,没必要自责。我不会种地,对农作物一无所知,我能做的只是想一些雍唐没有的新鲜主意而已。可是这些主意,在我那个时代,都是别人用烂了的,全然没什么新意可言。所以,夫君不必觉得你不合格,你若是到了我那个时代,才会知道,我是多么的弱小。”
“娘子此言当真?”赵明佺有些释然,正要追问,就听见外面敲门的声响。原来是凌寒缝好了骑马布,送过来了。
“时候不早了,还是奴婢来伺候小姐罢,姑爷早些回去歇着,收拾好了,奴婢会把小姐送回去的。”凌寒上前扶住了秦晓霞,向赵明佺点头示意。
“也好。”赵明佺拍拍秦晓晓的头,转身去了。
赵明佺走后,凌寒提了热水壶,取了平日里秦晓晓用的木盆,对好了水,让秦晓晓自去清洗。等她收拾好,递
了骑马布过去。
秦晓晓接了那东西,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来怎么个使法,求助地看着凌寒。
凌寒虽然有些惊异,但自打这次小姐回府,便似乎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连老爷的事情都是从自己和妒霜嘴里套出去的,想是受了什么刺激,忘了事情,便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骑马布的布袋子里,装的是草木灰。”凌寒一边手把手地教秦晓晓怎么使用这个古代版姨妈巾,一面解释原理,“用过了的,把里面的草木灰倒掉,洗干净晾干就可以接着用了。一般都要多做几条备着,时间紧,只赶出来一条。一会儿小姐睡了,奴婢再去做几条来。”
秦晓晓好奇地系好了这古代版姨妈巾,穿好了干净衣裤,直觉世界清明许多。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在柜子角里看见过类似的东西,便告诉凌寒不必再操心去做新的,等凌寒收拾好残局,和她一起回屋。
这骑马布似乎不怎么好用,一会儿睡着了后漏怎么办?秦晓晓僵硬地躺在床上,对这没有了什么“吸水珠珠”的骑马布很是不信任,但扛不住瞌睡虫的骚扰,在打着鼾的赵明佺身边缓缓进入梦乡。
☆、姨妈巾改良~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说这其实是昨天的第二更么。。。
明天一定一定两更表拍我!QAQ
最近拖延症升级了。。。
我要改良姨妈巾。秦晓晓一早起来,盯着濡湿了好几层的被褥幽怨地想;那上面一大片鲜红红得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娘子昨夜睡得可好?”赵明佺梳洗完毕,还体贴地为秦晓晓打了洗脸水过来。见秦晓晓满脸苦大仇深坐在床上直愣愣盯着床板瞧,还只当她昨夜没睡好。
“啊?!嗯嗯。”秦晓晓被赵明佺从沉思中拽出来。眼看着他就要走过来了,秦晓晓赶忙扯了被子盖住床单还有褥子上那一系列自己的“杰作”。
“狗不理呢?”秦晓晓开口;试图转移话题。
“一早儿母亲抱走喂米糊糊去了。”赵明佺果然给带跑了话头,“母亲说差不多可以吃这些东西了,总是吃奶不好。”
“哦哦。”秦晓晓搪塞着,手上利索地盖好了床铺上面的污渍;“相公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洗漱就好了。”
“嗯?娘子今儿个不大对劲,怎么了?”赵明佺到底还是看出了秦晓晓的反常,一个劲儿往床边凑,想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真没有;你想多了想多了。”秦晓晓抬起手来使劲摆着,“你要是不放心;把妒霜凌寒的叫来呗;横竖你都要去书房。快去快去!”
赵明佺受不了秦晓晓的催促,满腹疑虑地走了。秦晓晓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掀开被子来看着床上那一片殷红开始纠结——这可怎么洗下去啊……
“小姐叫奴婢?”妒霜没一会儿就过来;见秦晓晓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很是担心;“要不奴婢去给小姐煮点姜糖水来?兴许喝了会好些。”
“不是不是;我肚子不痛。”秦晓晓摇摇头,“我头痛。”
“小姐到底怎么了?”妒霜被秦晓晓的话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然不想给人太过迟钝的感觉,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追问。
“这个怎么洗啊?”秦晓晓把嘴撅得老么老么高,掀开了被子指着那一大片道,“这玩意儿怎么洗得掉啊?”
妒霜一个绷不住,“扑哧”一声儿笑出来,道:“小姐担得哪门子心,不是有奴婢跟凌寒了么?”
秦晓晓叹了口气:“哪好意思叫你们洗啊,这都是我祸祸的啊。教我吧,没洗过这么凄惨壮烈的床单。”
妒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惶恐道:“小姐在说什么啊?!伺候小姐是奴婢们做丫鬟的本分,怎么能教小姐然后不干活儿呢?!小姐这是怎么了?”
“啊?”秦晓晓一下子想到,这里这个秦晓晓自小娇生惯养,家务活定是没有做过的,饭定是没有煮过的,所以说,在梁府又是下厨又是跟厨娘强风头的事,但凡多疑一些的,早就怀疑了。也不知道他们是装傻还是怎么着。
“小姐?”妒霜见秦晓晓愣神,出声提醒她,“怎样啊小姐?”
“那就你们帮我洗了吧。
”秦晓晓装作颐指气使惯了的样子,努力叫妒霜看不出破绽,“记得别叫婆婆看见,我会被骂的。”
“是。”妒霜痛快地应了,走上前开始伺候秦晓晓穿衣梳洗。秦晓晓再不习惯,也得受着。
“话说这葵水到了,都是用的这种骑马布加草木灰么?”有了妒霜和凌寒,秦晓晓跟婆婆的活计一下子轻松许多。不得不说,这古代大户人家的小姐什么家务都不会真真正常得很,这些丫鬟都全能了还有小姐什么事?!秦晓晓相当怵头的床单被褥,她们俩几下就洗得干干净净的。秦晓晓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狗不理在院子里一边遛一边晒太阳,顺便问问这姨妈巾的情况以便为改良做准备。
“是啊。”凌寒点点头,把床单甩到刚搭起来的竹架子上摊平晾好,“不过好像有钱的人家就用草纸或者宣纸塞在骑马布里的,据说那个很好用,就是特别的贵,买不起。”
“还有用棉花的啊。”妒霜抱着盆把水泼出去,“不过听说不太好用就是了。还是草木灰好,又便宜又好用。”
“你小点儿声儿,姑爷在书房,你也不怕被听去丢人!”凌寒低声呵斥妒霜,“这么不干净的事情怎么能说这么大声?”
“这又有什么不干净的了?”秦晓晓不解,“这不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么,为什么会觉得不干净?”
“小姐?!”凌寒跟妒霜再一次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秦晓晓,“还是别说了小姐!”
“好吧。”秦晓晓耸耸肩。看来在雍唐,这大姨妈还是不要随便提的好。不过这姨妈巾,吸水性当真不好,一定要改一改。每天都弄得满床血污的当真不合适。
两个丫鬟很快就把床单被褥的洗干净晾好了,又回到卧室为秦晓晓铺好了床。秦晓晓心里老么过意不去了,可是爹爹派了两个丫鬟过来伺候自己,她们就一定不会做吃白饭的米虫。秦晓晓越来越觉得自己除了吃,一无是处。
“婆婆,家里有没有什么比较软又好吸水的布啊?”秦晓晓把狗不理丢给两个丫鬟看着,自己跑到婆婆屋子里找原材料。
“你要做什么啊?”赵母刚歇醒了午觉起来,带着睡眼惺忪,“狗不理的尿布不够了?”
尿布?秦晓晓一下子想起来,狗不理的尿布都是吸水性很强的布,很适合拿来作改良姨妈巾之用。好像海绵吸水也很好,可惜这里不沿海,没有天然海绵可以使,人造的这阵儿还没有呢,自己又做不出来,纸张又太贵,只能用布凑合了。
“是啊婆婆。狗不理的尿布是什么布?”秦晓晓两眼放光——这下姨妈巾的改良材料有戏了!
“棉布啊,用旧的床单洗干净了就成。”赵母揉揉眼睛,“晓晓你葵水是不是来了?倒是挺早。”
“呃……”秦晓晓红了脸,支吾道,“婆婆消息倒是灵通。”
“你在院子里晾了那么一大片床单褥子的,总不能是狗不理尿床尿在你们床上了吧?”赵母有些无语,“回去做个小褥子垫着,省得洗这么多。那两个丫头小小年纪的,也不容易。”
“是。”秦晓晓答应着,心里感叹道:果然姜是老的辣!婆婆的好主意真多!
从赵母处顺走了几块本来是准备给狗不理做尿布的旧棉布,秦晓晓屁颠儿屁颠儿回了卧室,翻出针线簸箩,准备自己DIY一下下。
“小姐这是要做什么?”秦晓晓正在回忆凌寒昨儿个做的那个是什么样子,妒霜就端了一碗姜糖水进来,“小姐要做什么只管吩咐下来就好了,不然要我们做什么?”
“你来的正好。”秦晓晓见妒霜进来很是开心,“来帮忙,这个只塞草木灰的骑马带不是很好使,我想改进一下下。”
“怎么个改进法?”妒霜压低了声音,似乎碍着一早儿凌寒数落的那几句不敢放开了说,“这东西一般人家不都是藏着掖着的,小姐以前也是,怎么现在这样放得开的说?”
秦晓晓没有信心能给她把月经的生理规律和原理讲个清楚,更何况在这种没有任何人体解剖知识的雍唐,说这种理论无异于把自己往火刑架上送,我秦晓晓还米有布鲁诺那么大义凛然。
“就是觉得不舒服嘛!”秦晓晓脸上堆了笑搪塞道,“妒霜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没有啊。”妒霜很不给面子地没有顺着秦晓晓的话头走,反而向与秦晓晓期望的相反方向过去了。秦晓晓转念一想,也是,她们又没有像自己这样用过各式各样的姨妈巾,自然不知道现代发明是广大女性同胞的福音。
咳咳,扯远了。
“你不觉得它的吸收能力不太强么?”秦晓晓开始旁敲侧击,“这晚上睡觉,一不小心就是今儿个早晨我那个惨烈状况不是?改良一下下,费劲一小下,幸福我们仨。”
“小姐这话还一套一套的。”妒霜又被秦晓晓逗得笑了出来,“小姐想怎么弄,奴婢帮忙就是了。”
“太好了!”秦晓晓喜笑颜开,“我就是想多垫几层棉布,就是一层草木灰一层棉布这样,可行么?”
秦晓晓满以为自己的设定很是天才,不料却被妒霜一口否决,“这样一层一层的,草木灰塞不匀的,要是缝的时候就把草木灰缝进去,小姐这骑马带是只用一次就丢掉不要了么?”
“是啊,洗不干净不卫生的。”秦晓晓回答道,“不可以么?”
“这样要下多大的本钱啊小姐。”凌寒进来放晾干的衣服,听见俩人的对话,接过话,“再说了,这么麻烦,一次葵水得准备多少骑马布,好生麻烦。”
“也是哈。”秦晓
晓忽然醒过味儿来——自己这种设想在纯手工生产的雍唐是注定失败的。没有大规模流水线,三个人做出来供自己一个人使的倒还差不多。可是这样利己不利人,叫她很是过意不去。
“不如这样。”凌寒把衣服叠好放进柜子里,过来把骑马布的样子看了看,道,“这下面多垫上几层布,上面只用一层,中间塞进去草木灰,岂不比上下都是一层的好很多?”
“那最下面几层就不要用棉布吧,找不吸水的布才好。”秦晓晓觉得它越来越向自己的理想靠拢了,“帆布怎么样?”
“还是棉布罢小姐,那帆布可怎么洗干净啊。”凌寒握着嘴浅笑。
秦晓晓想了想,觉得凌寒说得不无道理。三个人又合计了一阵子,便由妒霜动手,做了第一个样子出来。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实用。”秦晓晓摆弄着手里新制的骑马布,“看起来不错。”
“一会子小姐试试不就知道了?”妒霜笑道,忽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惊呼,“糟了,给小姐熬的姜糖水没有喝,这时肯定都凉了!”
“你才想起来。”秦晓晓举了手里的空碗,“刚刚你缝它的时候,我就都喝啦!”
☆、开业大吉!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包养~
我错了。。。这第二更拖得单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可是真的真的忙不过来。。。
最晚周三,周三再更不上的话单任凭米娜桑处置!
在秦晓晓的亲身试验下,终于发现了最佳姨妈巾制作方法。趁着姨妈在身奋秋不便;秦晓晓算是正式练习了一把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