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我静心在院子里休养了几天,伤势好得很快,毕竟我多年的医术不是白学的。每日除了如墨,再没有人出入我这里,连那个紫绡也不见,到也清静。不过我暗暗後悔不该那麽早把解药交出去,七星堂的人解了毒,谁知道那个教主什麽时候再想起我。若是他故意拖延时间,我又何时才能取得静心诀》呢?
不过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半个月後,风天翼召见了我。
紫绡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刨土,他看见我的样子,微微一愣。
“你干什麽?”
“种草药。”
“种草药?”他冷冷一笑:“你到有这个心情。怎麽,你以为自己能在这里长住吗?”
我眼也没抬:“我能不能在这里长住,不是你说了算。”
“你!”他俏脸一变,怒瞪了我片刻,冷声道:“你要有本事,就在这里住到这些花开。”
我淡淡地道:“我种的这些药草,不会开花。”
“你、你……你是白痴吗!”紫绡被我堵得脸色难看,脸涨得通红。
我是不是白痴关你什麽事!?
我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紫绡攥紧拳头,深吸两口气,冷道:“教主要见你,收拾一下,晚上到碎星阁来!”
“……”
“怎麽?怕了?你不是一心要当教主地男宠吗?今晚就看你怎麽表现了。”他冷笑。
我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转身回屋。
“喂。你干什麽去?”紫绡皱眉唤道。
“你不是叫我收拾一下吗。”我没有回头,“我这就回去好好收拾,想想讨教主欢心的办法。”
“你这个居心叵测的家夥!”紫绡阴阴地盯著我。
居心叵测?
我心里冷笑。我要真是居心叵测,会做这些傻事吗?神冥是好玩的地方麽?你当我喜欢来,喜欢做别人的男宠?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需要静心诀》,只有静心诀》可以帮我打败那个人,可以帮我救出师兄,治疗师兄身上的伤。
师兄,师兄……
我让如墨准备好浴桶,勉强洗了个澡。因为身上大小伤口有些还未好,不能浸水,只能仔细清洗了一下。幸好腰间的伤口已没有大碍,前几天已经拆了线,伤口愈合的不错。
我换上那身不喜欢的白衣,让如墨帮我把头发梳起来。
如墨手很巧,把我的头发拢到後面,编了几股辫子,高高盘起,用根白玉簪子别住。我头发太多太厚,有几缕零落下来。如墨叹道:“若给公子再戴顶冠,便像个王爷了。”
我照照镜子。镜中人尖削的下巴,细长的眉眼,容貌一般,神色平淡。头发束起,露出颀长优美的脖颈,身材清瘦单薄,一袭白衣,看上去竟有几分飘逸。
不过想到风教主那几位公子,都是姿容绝丽,各有千秋,哪里是我可以堪比。不过我既然那日信誓旦旦,便不能太让风天翼失望。
我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张口服下。
晚上如墨领著我来到碎星阁,里面竟一个守卫也没有。如墨低低道:“公子,您进去吧。没有教主的吩咐,小的不能入内。”
我点点头,迈进大门。
风天翼坐在二楼阁上,穿著一袭镶金边的暗紫色长衫,暗金绣线在下摆处描绘出朵朵牡丹,高贵冷豔。衣摆顺著座椅垂到地面,宽带简单地束在腰间,腰肢……纤细而优美。
我看见他的背影微微一怔。他的形象从某些方面来说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最让我吃惊的不是他的身材或打扮,而是那一头直披到腰间的白发。
发为血之本。
我学医多年,一眼看出他的发丝柔亮,晶莹有质,绝不是上了年纪之人,相反,应该是精力充沛功力深厚之人所有。而这种情况,一般原因有两个:一是他天生发色如雪;二是修炼某种密功,使头发变成银色。
“看够了吗?”那道声音仍然低沈轻柔,语气慵懒随意,轻飘飘的好像有根羽毛挠在心里。
(09)
“柳冥参见教主。”我屈膝向他行礼。
风天翼扔下手里的书,走到我面前,双手抱胸:“抬起头来。”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低垂著眼光不敢看他。风天翼却一把不客气地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仰视他。
银色面具完美地遮盖了他大半面容,除了那双犀利深邃的眼睛,只露出优美的下颌和薄薄的双唇。
他的眼神很冷,眼眸深处是一种无法靠近的距离,像千年雪山上的冰凌,无法触及。
他掐著我的下巴,左右端详,道:“你长的还真一般。”
我忍著痛淡然道:“是。”
“身材也不怎麽样。”
“是。”
“你这种人,去别的地方给人做男宠,一定不会有人要。”
“您不是要我了吗?”
他微微一顿,笑了笑道:“我喜欢你的伶牙俐齿。”
他放开我,坐到宽大奢华的大床上,冲我勾勾手指,道:“过来。”
我望著他。
他斜倚到床上,一手支头,一手向我召唤,语气轻柔:“过来,让我看看你能不能引起我的兴趣。”
我无措的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不太知道该怎麽做。看他的样子,似乎对我的兴趣也不大,语气和行动中都带著一种敷衍。
就象看见一只希奇的小动物,虽然不太喜欢,但总要逗一逗。
我犹豫了一下,开始解身上的衣物。手指轻轻打哆嗦,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可是事到临头,逃避也不是我的性格。
他饶有趣味地看著我,好像正在欣赏一场上演的好戏,淡淡的藐视,淡淡的审度。
我脱下外衣,又脱下内衫,上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
他瞟了我一眼伤痕未消的身体,显然不大感兴趣。
我对他轻轻一笑,走到床前跪下,伸手去解他的衣物。他没有阻止,一动不动,只是用目光注视著我的每一个动作。
我感觉到巨大的压力。他的气势惊人,即使这般任我妄为,身上仍然散发著一种上位者独有的冷凛气势。
我的手指轻动,一颗一颗解开他长衫的盘扣。
这种扣子精细紧密,非常华丽精美,但解系起来却十分费力。纵使我学医的灵巧的手,在这种气氛下也不能轻易地解开。偏偏他这件紫色长衫的扣子竟一直排到腰下,等我耐著性子解完,也不由出了一层冷汗。
“小傻瓜,不必这麽麻烦!”他挑起我的下巴:“不用脱衣服,你也能让我高兴。”
我疑惑地望著他。他忽然撩起长袍,掏出自己的分身,将我的头按向他的胯下。
“好好伺候它!”
我明白他的意思,顺从地含住了他的分身,伸出舌头上下轻舔。
我不是没做过这种事。在灵隐谷里与师兄初尝云雨,我便爱上了这种与师兄结合的滋味。为了让师兄得到更大的快感,我还去翻出了二师兄偷藏在轻云阁里的春宫图。那上面的姿势与技巧让我大开眼界。在那两个月里,我拿著它硬磨著师兄与我做了个遍。
我们整日厮磨,荒诞了无数的光阴。可是我不在乎,我喜欢这种日子,喜欢和师兄在一起。师兄虽然有时不乐意,但他从来不曾拂逆过我的愿望,即使在他出事前,对我也是宠溺有加,百依百顺。何况重病之後,他的性子也改变许多。
我闭上眼,幻想著眼前的人是师兄。我想让他快乐,让他满足。我想保护他,陪伴他,永远和他在一起。
我努力地运用自己的唇舌,尽心地抚慰那不断涨大充血的分身。
风天翼的喘息粗重起来,用力按住我的头,忍不住催促:“快点!再快点!”
我将全部的技巧都使用出来,毫不吝啬地讨好他。我不仅是男人,还是个大夫,我当然知道怎麽能让他快乐。
终於,当风天翼在我嘴里释放出的那一刻,他发出了一声舒畅的轻吟。
(10)
我擦擦嘴,下颌与脖子上还沾著点点白色,我故意不完全拭净,只是低垂头从下往上观察风天翼的反应。忽然眼前一花,突然被他捞了起来,扔到床上。
我慌忙抬起头,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风天翼邪魅地看著我:“你的技术不错,看起来不是第一次。既然这样……”他拉长声音,视线顺著我脖子上的液痕缓缓向下游走。
我心里打了个突,紧张地望著他。
他将我翻了个身,微凉的手指沿著我的颈椎向下移动,酥麻的触觉带来一潮一潮热浪。
我咬著牙,知道药性开始发作了。
风天翼显然有些诧异,调笑道:“好敏感,背上都红了。”
我的身体微微颤栗。他的掌心摩挲过我光洁的背脊,手指跳跃灵动,不紧不慢地撩拨我的情欲,来到尾骨处,忽然在某处轻轻一按。
“啊……”我不由轻抽口气,体温骤然上升,身体渴望著他的进一步触摸。
风天翼忽然顿住,停了片刻,粗鲁地把住我的下颌,让我转过头来,看见我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他的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恼怒,冷冷道:“你服了媚药。”
我心里一惊。
他是怎麽发现的?我用药一向小心,不著痕迹,可是他的口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风天翼眯起眼:“和本座上床就让你这麽难受吗?”
“不、不是的……”我脑子里飞快转过各种理由,“我只是想让教主尽兴……”
“哦?你不是在万水宫的大殿上信誓旦旦,说不会让本座无聊吗?你不是自夸通晓琴棋书画,医术更是卓绝天下吗?你不是很有自信做本座的男宠吗?怎麽,这就是你的本事?”
我的下颌被他捏的生痛,听了他的冷嘲热讽,心底也不由冒出火来。
“教主别忘了,我是为了贵教的静心诀》才自愿雌伏您身下,而教主是为了什麽,您自己心里清楚。”
风天翼紧紧盯著我,冷笑道:“聪明的家夥,竟想反将本座一军。”
我挣脱他的手,避开他的视线,强自镇定道:“我和教主只是各求所需罢了。”
“好个各求所需!”风天翼更加恼怒,冷笑道:“柳冥,你以为天下只有你一个摩耶人吗。不错,本座是答应了给你静心诀》,可本座没答应什麽时候给。”
“你!”我一惊,顿时大怒:“你这个小人!”
“哼!本座从不是什麽正人君子。”风天翼轻松接过我的反抗,一把将我按了下去,“既然我们是各求所需,那本座也不客气了。”
“你休想!放开我!”我愤怒地挣扎。我果然还是太嫩了,竟不知江湖如此险恶。
“放开?等你给本座生个儿子,本座自会放开你!”风天翼狞笑,猛地分开我的双腿,将我牢牢固定在身下。
我心下一凉,一个坚硬的东西已抵在我身後的入口处。
“本座今日要尝尝摩耶人的後庭是什麽滋味!”
“啊——”
随著他的宣告,我发出一声惨叫,只觉下体好似被生生撕成了两半,没有经过开发和前戏的後穴,怎能一下子容纳他的巨大。
风天翼低咒一声:“怎麽这麽紧?难道你没和别人做过吗。”一边说著,一边将自己的分身推挤进来。
我冷汗淋漓,庆幸服的媚药已经生效,不然只怕要痛昏过去了,可是此时虽然下体疼痛难忍,但身体却燥热难当,渴求著更深的接触。
“我、我是没和别人做过……”我咬牙切齿地道:“因为以前我都是在上面的那个!”
风天翼微微一怔,随即大笑道:“那本座就让你好好享受一下在下面的滋味。柳冥啊柳冥,本座还真有点喜欢你这倔脾气了。”
我心底冷笑。
风天翼啊风天翼,你自诩聪明,却不知道是作茧自缚,因为我根本不是摩耶人,我只是六岁那年在芜城被师兄捡到的一个孤儿罢了。你想让我给你生儿子,真是可笑,别说我没办法生,就是摩耶人,也要动情受孕。
哼!那日大殿上,你一出口,我便猜到你的用意。你喜欢男人,自然很难有後,可是神冥教立教多年,风家代代相传,怎能断在你手里?所以你出言试探,不过是想找个能给你留後的男人,而我干脆将计就计,做出大吃一惊的样子,你果然上当!
我的身体兴奋欲狂地忍受著他的大力贯穿,灵魂却已游离於身外,冷冷的笑。
风天翼,你以为只有你留了一手,却不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11)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明明心里爱著一个人,身体却可以自由地与另外一个人交合。
也许我可以把一切推给服用媚药的缘故,但自己在其他男人的身下发出淫荡的声音,展现从未有过的媚态,仍然让我感到淡淡的羞耻与懊恼,因为这是我在师兄面前也不曾展示过的一面,却尽情暴露给了风天翼。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明,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棂,懒洋洋地铺到清冷宽大的大床上。
房间里没有一个人,檀香已经燃尽,余香嫋嫋,湘妃竹敲打在空荡荡的墙柱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撑起身体,感觉腰部以下几乎不是自己的了。
风天翼不知所踪,把我像破布一般扔在雅丽空旷的寝室里。
我想我并没有睡过去多久,因为直到天明的前一刻,我还在和风天翼‘奋战’。
这是一场男人的‘战争’,难以言喻。
他的精力充沛得吓人,一遍一遍索要不停。他的进攻时快时慢,时烈时柔,不断折磨我敏感的身体,妄图让我丢盔弃甲。
我在媚药的帮助下忍受著他的粗暴蹂躏,情欲在药效的刺激下掩盖了身体的痛楚。後来药效渐渐过去,我却不肯在他身下服软,即使已经精疲力竭,也不想让他好过。
不知道这场疯狂粗暴的欢爱到底持续了多久,风天翼在我身体里面做了五次,加上之前我用嘴帮他发泄的那一次,应该有六次。而我在後穴快感的刺激下,加上媚药的作用,也至少射了三次。最後我们不分伯仲,终於偃旗息鼓。
刚刚痊愈的身体,经过这样剧烈的‘辛劳’,有点让我吃不消,腰间那道愈合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哼!学武之人尤忌纵欲。风天翼真该庆幸我学的不是什麽采阳补气的邪功,不然他可要亏大了。
一个小厮进来,看见我醒了,冷冷地道:“教主吩咐了,待柳公子醒了就给您更衣,送您回後院。”
我瞥了他一眼,道:“知道了,我穿好衣服就走,你下去。”
那个小厮一动不动,仍然面无表情地重复一遍:“教主吩咐了,待柳公子醒了就给您更衣,送您回後院。”
我冷笑一声,指甲轻弹,那个小厮还来不及惊异,两眼一翻,直通通的向後倒地。
“不识趣。”
我讨厌师兄以外的人看见我的身体,风天翼算是例外了,一个小厮还敢张狂。
慢慢爬起身,浑身像被巨石碾过,红白混合的液体从後穴汩汩流出,微腥的味道、粘稠的感觉让我不悦。我找到衣物,动作怠缓的穿上,双腿无法自然合拢,後身好像破了个洞,痛得厉害。
走出碎星阁,等候在外面的如墨看见我一个人出来,微微一怔。看见我走路的样子,连忙上前要扶,却被我挥开。
我还没有那麽脆弱。我不是风天翼的男宠,我是灵隐谷的柳冥!
我挺直腰背,一步一挪,慢慢走回自己的院子,叫如墨准备好洗澡水,泡进舒适的浴桶。
我对身上的痕迹视而不见,只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我给自己用了最好的药,到了明天,这些伤痕就会消失殆尽。不过後庭的伤稍微严重一点,估计至少要三天後才能痊愈。
伸出双手,看著热水从指缝间流走,我再一次感到无比的痛恨。
我痛恨自己的无力,眼睁睁地看著师兄消失在我面前,茫然四顾,只余狼藉的寝室里我们曾经翻云覆雨的气息。
我痛恨自己的无能,任由师兄生死未卜,自己却只能雌伏於他人身下,用身体与尊严换取提高功力的秘籍。
我更痛恨自己的无奈,在这陌生而充满敌意的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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