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样这么劝我放下仇恨么?”
“……”依薪乔一句话,堵的孟昔月哑口无言。
如果事情真的像依薪乔所说的那样,那么她即便是拼了命,也会替母亲报仇。
“怎么?不说话了?来,说说看,如果你母亲死在我的手下,你还会劝我放下仇恨么?”
孟昔月诚实的摇摇头,没错,她确实做不到。
院子里面的动静,似乎惊动了外面巡逻的士兵。
孟昔月听到院子外的动静越来越大,短时间内聚集的士兵,似乎已经把整个院落围了起来。
这些动静依薪乔自然也是听到了的。
他冷笑着对耶律洪说:“哼哼,不错嘛,王宫的护卫队警觉性蛮高的嘛!”
“冰窟里有条暗道,你们从那里出去!”
“我说过我要走了吗?耶律洪,你少自作主张了!”
“依薪乔,快走吧,院子外面全是士兵!”孟昔月有些怕。
她来跟着他刚刚把毒解了,却又要死在王宫士兵的弓箭之下,心想,那还不如毒发身亡呢。
那样起码会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怀里。
没错,我姓依5
这时已经有人在敲院子的门,孟昔月屏住呼吸,透过窗户凝神往外看。
“寒儿,快走吧!”
“走?我还没玩够呢,怎么办?”
相对耶律洪来说,依薪乔倒是有几分气定神闲。
“父王,您在里面么?”
远远的,院子外传来耶律璟的声音。
孟昔月咽了口口水,扭头看着耶律洪。
耶律洪似乎还想说服依薪乔,他说:“寒儿,算我求你了,快走吧!”
“父王,您在里面吗?儿臣要进去了!”没得到耶律洪的回应,耶律璟对士兵使了个眼色,就要推门。
“回去吧,这里没事!”耶律洪阻止耶律璟进来。
“父王,您没事吧?”
“没事,快回去吧。”
话一说完,耶律洪赶紧对依薪乔说:“寒儿,快走,等下璟儿来了一切都晚了!”
“你以为我会怕他?”
“他武功高强,我怕他会伤到你!”话一说完,耶律洪竟扑通一声跪在了依薪乔跟前。
他说:“寒儿,算我求你了,即使你能和璟儿抗衡,可是外面那些士兵呢,你也可以抵挡的住么?”
依薪乔显然没有料到耶律洪会跪在他面前求他。
他顿了顿,说:“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饶恕你!”
说完,带着孟昔月进了冰窟。
那条密道,他自然是知道的,进了冰窟,按下机关,厚重的门便慢慢的开启了。
严丝合缝的冰墙上,竟然还有这么一扇门。
孟昔月还在感慨这不可思议的一切时,依薪乔就把她推入了密道。
进了密道,依薪乔就把门关上了,密道内一片黑暗。
里面寒气重,孟昔月抬手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还没来得及放下胳膊,便被依薪乔扣住手腕,拖着往前走。
跟在依薪乔的身后,密道的尽头就是活路,可是她的心却没有放下半分。
密道中,孟昔月跟着依薪乔快速的往前走,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出了密道的时候,天已经蒙蒙的有些亮了。
救了我,你后悔了1
孟昔月和依薪乔两个人刚进了密道不久,耶律璟就已经到了屋子门前。
他敲敲门,问道:“父王,您还好么?”
“嗯,没事,只是年岁已高,睡不着而已。”
耶律洪并没有让耶律璟进来的打算。
耶律璟在门外停了片刻后,说:“那儿臣先行告退了。”
“嗯,天也快亮了,你也早些去歇息吧!”
“多谢父王关心。”
耶律璟盯着那紧闭着的红木门,看了一会,才后退几步,转身离去。
天还没有亮透,空气也有些凉,孟昔月跟在依薪乔的身后,他腿长,迈开的步子大,她一路小跑的跟着,有些踉跄。
她只顾着闷着头跟在依薪乔的身后,也没在意他们到底是往哪里走。
等依薪乔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孟昔月却发现他们已经站在了一处断崖之上。
依薪乔踢了个石子下去,她竟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抬头看看依薪乔,而他此时正凝望着远方。
悬崖边上已是静的可怕。
孟昔月猜不透,依薪乔为何带她来这里,但他脸上的表情,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终于,依薪乔打破沉寂,微微的叹了口气。
“孟小姐,真的不好意思呢。”
“……”孟昔月疑惑不解的抬头看着依薪乔。
不好意思?他这是何出此言呢。
她看见依薪乔的眉越皱越深,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咬了咬唇,孟昔月问:“不好意思?何出此言呢这是?”
“仔细想想整件事情,你是被牵扯进来的最无辜的一个,”
“……”孟昔月没说话,静静的等着依薪乔的后话。
她知道,他绕着圈子要说的绝对不是她很无辜这件事。
“得到了足够的银子,本想着今晚把你的毒解了,放你和你的夫郎逍遥自在,可是,我现在又不能这么做了,怎么办呢?”
“救了我,你又后悔了?”
救了我,你后悔了2
“救了我,你又后悔了?”
依薪乔笑了笑,说:“倒不是后悔。”
“那你是什么意思?”依薪乔城府太深,孟昔月猜不透他。
“我没想到今晚他会去那里。”
“……”孟昔月低下头,不在言语。
她往前探了探身子,看着眼前的万丈深渊,倒抽一口冷气。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葬身之处,竟然会是这样的悬崖。
“孟小姐,你是明白人,你知道,我不可能容一个知道如此多的人活在这个世上。”
“嗯。”孟昔月轻轻点了点头。
她当然知道,有朝一日,依薪乔是一定要揽下天下大权的,他怎会容得知道他那么多秘密的人活在世上。
孟昔月的从容多少让依薪乔还是有些吃惊的。
她不哭不骂,反而笑的恬静。
不过,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么?
依薪乔笑了笑,说:“到底是明白人,一点就透。”
孟昔月也笑,她抬起眼眸,叹了口气说:“也罢,人固有一死,早死早超生,但是在死之前,我有一个请求。”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对你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说说看。”
“放风栩和石头一条生路!”
依薪乔顿了顿,孟昔月有些着急,她怕他会无情的摇头。
他的冷漠,她是见识过了的。
对他的父亲尚且如此,更何况她现在对他来说是一个没有用了的棋子呢。
“好吧。”依薪乔有些迟疑,但还是点头答应。
“谢谢!”笑着说了一句谢谢,孟昔月就往前走了一步。
站在悬崖的最边缘,她回头对依薪乔笑了笑,那笑容竟有些释然:“依薪乔,记住你今天答应我的话,不伤他们分毫!”
依薪乔怔怔的看着孟昔月,心里隐隐的竟然有几分恼怒。
她就那么在乎她的夫郎,死到临头,都还在替他们求情。
紧握着拳头,脸上的表情阴冷无比。
突然,他改变了主意,他不想让她用死换取别的男人的生命了。
救了我,你后悔了3
突然,他改变了主意,他不想让她用死换取别的男人的生命了。
上前一步,他伸手想扯住孟昔月,可她却先他一步,纵身跳下悬崖。
呼啸的冷风中,她的话音还在他的耳际回荡。
“不要伤他们分毫!”
“孟昔月!”看着自己握了一团空气的拳头,依薪乔竟然惊呼出声。
他从来都没想到,她会这么果断的跳下去,生怕他改变主意似的。
事实上,他也真的改变主意了。
站在悬崖边上,过了许久,扑通一声水花溅起的声音,在山谷上回荡着,传到了他的耳中。
紧紧握着拳头,指尖早已泛白。
天已经亮透,洞房冉冉升起的太阳,散发着熹微的晨光。
可依薪乔却觉得那阳光异常的刺眼。
眯了眯眼眸,抬起胳膊摸了摸昨晚戴在左耳上的耳钻,钻石有些微凉。
那一丝本来微薄的凉意,竟然瞬间的映到他的心头。
他愤怒的狠踢了一脚旁边的石头,愤怒中却又夹杂着些愧疚,愧疚中还有积分心疼。
依薪乔在心里骂孟昔月傻,为了别人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在心里,他有些替她不值。
这尘世之间,所有的人都靠不住,只有权力与金钱。
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孟昔月自己的选择,此时,他丢掉心里的愧疚与心疼,再无留恋的转身离开。
十日之后,依薪乔带兵攻下了西凉国。
他俘虏了王宫中所有的人,耶律洪以及他的妻儿们。
在依薪乔心中,但凡是和耶律洪沾上半点关系的都该死,可他却觉得杀死他们又太便宜了他们。
他让他们变成他的奴役,把他们发配到边疆。
依薪乔有野心,却也是个好君王,一年的励精图治,整个西凉的军队已经被扩充了几倍。
又是一年,他带兵攻下栖凤国,进驻凤凰城。
这一年,他改年号,睿玉元年,免杂役五年,举国上下,欢乐同庆。
权力的巅峰1
偌大的宫殿内,宫女粉黛上千,坐在权利的巅峰,他竟然倍感寂寞。
昔日那个喜欢占他便宜的孟昔月竟然进了他的梦境。
在攻下栖凤的时候,他没去王宫,却像是急着要寻什么东西似的,首先进了孟府。
府院没有仆人打扫,地面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落叶。
原来,在他攻下西凉的一个月后的一个夜晚,大院里住的孟小姐的三房夫郎连带着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仆人,在一夜之间便销声匿迹了。
整个凤凰城内,没有一人知道他们的去向。
冬天来临,凤凰城的越发的冷了起来。
冰窟里和她一起度过的那个夜晚,时长的出现在他的梦境。
这夜,依薪乔又梦到了戴着紫色朱钗在他身下娇喘不已的媚态。
自己被她紧紧的裹住,温暖的无以复加。
他甚至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坏丫头逼的他缴械投降的手段。
他剧烈喘息着,颤抖着得到释怀。
可睁开眼睛,宽大的龙床上,竟只有他一人。
伸手探向小腹,那里却是真的湿热一片,他竟然真的释放了自己。
恨恨的扯下亵裤,依薪乔喊了一声:“双喜!”
“小的在,陛下有何吩咐?”那被依薪乔换做双喜的小太监跪在大殿的门外。
“拿酒来!”
听到依薪乔说话,小太监心中一慌。
这可是陛下接连第十天半夜要酒喝了。
“陛下,深夜饮酒,对身体有害。”小太监冒死相劝。
“你找死!”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小太监连忙在地上猛磕头求饶。
“废话,快去拿酒来!”
依薪乔感觉浑身发冷,此时觉得只有烈酒能让他整个人暖起来。
他穿上衣服,坐在龙塌上,却还是觉得冷,扯过锦被紧紧的裹在身上。
一会的功夫,小太监双喜就抱了一坛酒走到了大殿门前。
他轻叩了几下门,小声说:“陛下,酒来了。”
依薪乔把裹在身上的锦被扔到一边,走到桌子旁边,端端正正的坐好,又是一副威严君主的模样。
权力的巅峰2
依薪乔把裹在身上的锦被扔到一边,走到桌子旁边,端端正正的坐好,又是一副威严君主的模样。
太监双喜小心翼翼的把门推开,红木门发出厚重的吱呀声。
透过窗子透到屋里的月光有些微凉,放下酒后,小太监掌上灯,端到依薪乔的跟前。
放下灯后,他并没有退出去,而是站在一旁候着。
依薪乔看了双喜一眼,冲他摆摆手,说:“你先退下吧。”
对身边的人,依薪乔很少有这么好的语气,受此殊荣,双喜明显的僵了一下,随即行礼退出屋子。
虽是退出了屋子,但双喜却不敢真的退下。
夜里的风虽然冰凉刺骨,但他还是规规矩矩的守在大殿门外,他知道,主子等下还会唤他。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依薪乔语气稍稍的有些醉意。
他又叫:“双喜!”
“小的在!”因为站的时间太久,双喜往前迈步的时候,差点摔倒在地,不过好在他快速的找到了平衡。
“去,把丽贵妃叫来!”
“是!”应了一声,双喜赶紧的去了丽贵妃住的院子。
已是深夜,丽贵妃早已睡下。
他站在院门口,叩了叩门,院内的丫头开门倒是迅速。
“李公公,您先稍等片刻,我们主子立刻就来!”丫头一见是李双喜,便知道他的来意。
这些日子,陛下每每到这种深夜时分,就会差李双喜来召见她们家主子。
“陛下召见的急,快去催催你家主子!”李双喜催促道。
话音还未落地,就看到丽贵妃从屋子里出来。
“这不是来了么?”
“哎呦,我的好主子哎,陛下喝醉了,急着要见您!”
见丽贵妃出来,双喜赶紧迎了上去。
这丽贵妃身材娇小,面相倒也生的标致,但在这粉黛上前的皇宫中,她却算不上最漂亮的。
可是最近,却备受陛下的宠爱。
双喜想,能受到陛下如此垂青,这女子应该是有些手段的吧。
权力的巅峰3
双喜想,能受到陛下如此垂青,这女子自然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大殿内宽大的龙床之上,两个人热烈的纠缠着。
男人身下的女人身材娇小,体态盈盈,柔软无骨。
男人近乎疯狂的冲刺着,女人有些不能招架的紧紧抓住龙床上明黄色的锦被,可她却拼命娇喘着迎合,试图能跟上男人的极快的节奏。
几乎在最后关头的时候,男人抽身而出,火热的种子全部撒在了女人光洁紧致的小腹之上。
没有得到热情的灌溉,女人眼神中似乎有些失落,但她却不敢有只言片语。
伸手环上男人的精壮的腰身,轻拍安抚着。
男人眯着眼眸不想看身旁的女人一眼。
即使再像,她也不是那个骄纵蛮横,到处使坏心眼的她。
稍稍的调整了一下呼吸,依薪乔冷冷的说:“你可以出去了!”
语气冷的甚至有几分嫌恶,女子满脸委屈。
似乎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上一刻还热情如火的男人,现在竟会如此待她。
他语气不容分说,即使心里再不甘心,她还是乖乖的穿了衣衫离开。
走到大殿门口,她听到龙塌上的人,微微叹息一声。
脚步微微一滞,她知道,那声叹息不是为她,迈开步子,继续前行。
大殿的门被关上之后,依薪乔揉了揉眉心。
这个女人外表真是像极了她,可是,她却没有她那样让他暖到心窝的体温。
她太过于乖巧听话,这和那个调皮任性的她一点也不相像。
也对,她本来就不是她。
那个调皮任性的女人,为了救别的男人,当着他的面果断的跳下了万丈深渊呢。
想着想着,依薪乔就又控制不住的愤怒起来。
握着拳头,在床头上狠狠的落下一拳。
嘴里还咒骂一声:“孟昔月,你最好是真的死了,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睿玉五年,依薪乔喜得龙子,他大赦天下,举国同庆,整个凤凰城喜气洋洋。
闹市街头1
睿玉五年,依薪乔喜得龙子,他大赦天下,举国同庆,整个凤凰城喜气洋洋。
闹热的街头,一个身穿灰色衣裳的少年挤在人群之中。
凤凰城新开了家脂粉铺,老板正吆喝着说要从大家之间选出个什么幸运观众,然后送上上一盒上等胭脂。
接踵祢肩的人群中大都是如花似玉的女儿家,那个身材娇小的少年倍显突兀。
他伸着一只手,和身边的姑娘们一样,高喊着要老板把自己选为幸运观众。
这少年人小,力气却倍足,一边高喊,还一边使劲往最前面挤。
因为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只没啃完的烤鸡,那些姑娘们怕沾染了油腻,嫌恶的瞥他一眼后,却也乖乖的嚷道。
少年对主动给他嚷道的姑娘,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