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一点吧,现在当家作主的,可是我娘,你……”
“行了,月珠。”李芝兰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让楚月珠别说下去,只是显然也认为楚月珠说得对的,而且现在在场都是她手下的人,楚月离能翻起什么大浪子。
“三夫人,你可别忘记了,还有二夫人在。”楚月牙冷笑一声,“爹既然可以为了我,让大夫人好好静养,那么你……三夫人……”
楚月牙拉长了声音,看着三夫人的脸『色』在灯火中变得惨白,握着手绢的关节也泛白,心中一阵满意。她的潜台词也很明显了,她若是给楚弥进言几句,说不定这中馈的权势,就归二夫人了。
“楚月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我娘,我告诉你……”楚月珠几乎要跳起来了,她知道她娘从大夫人手中分点权力多不容易,也知道二夫人又是多么虎视眈眈的盯着,心中一急,就口不择言了。
“二姐,瞧你这话说得,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你就别往我身上泼脏水了。”楚月牙笑眯眯的道,“我一个小小的庶女,哪儿敢威胁三夫人呢?借给我胆子,我也不敢。”
“你!”楚月珠瞪着楚月牙,却没有『插』上话。
因为楚月牙又继续说话了,这一句接着直接切入正题,声音极为冷淡,“三夫人带了这么多人来,是为了什么事?婵娟没了,我心情十分不好,若是你没什么大事,你也最好回去好好休息吧。”
“今儿一早,你才出门,就有人送了东西来给你。”三夫人深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了一些,指了指站在左侧一排的几个丫头,“打开,让她看看。”
楚月牙望向左侧,看着那四个五丫头让开来,她们身后是一个箱子,在看到其中一个丫头,那将箱子打开了——
“嘶——”一阵倒抽气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箱子之中,满满一箱,都是一件事物——黄金。
整整一箱的黄金,那金灿灿的颜『色』,要晃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虽然楚月牙手中的银子也是很庞大的数目,可是却远远没有这么一箱子的黄金有视觉冲击力,让人的口水止不住要流下来。
冲击之后,楚月牙瞬间就明白了这黄金的来头了,今日陆修云不是说了吗,他送了黄金到楚府来了。果然,他是送来,还这么大张旗鼓,只怕整个楚府都传遍了吧。
怪不得这李芝兰这么晚了都守在这里,等着她回来,想必就是为了这一箱子的黄金吧。贪欲,只怕在她看到黄金的时候就萌生了,楚月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李芝兰是想将这黄金据为己有。
“关上。”李芝兰开口了,呼吸有些沉重,“楚月牙,这是黄金千两。”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下场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下场
“关上。”李芝兰开口了,呼吸有些沉重,“楚月牙,这是黄金千两。”
“嗯,我的。”楚月牙应道,声音也极为坚决,特别是那“我的”两个字,是在向李芝兰,向着在场的所有的丫头下人,宣布她对这黄金千两的所有权,也没有退让半分的打算。
楚月离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楚月珠又想要挺身而出,不过被她娘给拦住了;李芝兰看着楚月牙冷冷的道:“你可知是谁送来的?又是为何?”
“我自然知道。”楚月牙以同样冰冷的声音道,“这黄金千两是梁国的太子陆修云送给我的,这是他欠我的,也是他的承诺。至于具体是为什么,我自然会跟爹说清楚。”
“我要你现在就说。”李芝兰站了起来,缓步走到楚月牙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说了,我自然会转告老爷的。”
“你没有资格听。”楚月牙看到李芝兰的嘴脸就觉得烦,说话也绝对不会客气,李芝兰还没有韩映华那个胆子,敢对她下杀手,连韩映华尚且都要通过栽赃陷害的方式来对付她呢。
“你不说也行,你和梁国的太子,有什么勾搭我也不想问,但是这黄金千两么……”李芝兰缓缓的说出她要做的事情,也是她今日守候在此最大的目的,“这两日点账,发现楚府大库的亏损厉害,月离要嫁给杜辰逸,这嫁妆也须得风光,在加上过不久又是要过年了,所以,这黄金千两,便充入大库之中吧。”
李芝兰说得那是冠冕堂皇的,一心一意都是为了楚府一般,说得楚府现状十分艰难,更是暗讽大夫人的掌控中,这楚府的大库还短缺了,说得像是大夫人贪墨了一般。
“三夫人,若是大库和账目的有问题的话,还望当面对个清楚。”楚月离如何听不出三夫人暗中的话,“我娘为楚府兢兢业业对了一辈子,也不想不明不白的带上一个什么不好的名声来。”
李芝兰被楚月离的话噎得说不出来,刚刚只是很顺溜的就说出来,值当这里的都是自己人和楚月牙而已,说一点大夫人的坏话对她来说没什么话坏处,楚月离一直没说话,就被她忽略在了一边了。
“我自然会对个清楚的。”李芝兰硬着脖子说了这么一句,继续讲矛头指向了楚月牙,“将这千两黄金充入大库,你可有意见?你也是我楚府的一份子,在我楚府有困难的时候,理应出力。”
“楚府在大夫人手中好好的,怎么一到三夫人手中就变得这么困难了呢?”楚月牙似笑非笑的问道,“看来,三夫人还真不适合主持中馈了呢。而且,楚府如此困难了,困难到连梁国的太子送给我个人的礼物,都要拿出充抵大库,不知爹知不知道呢?”
“老爷日理万机,内宅的事情,自然是由我负责。”李芝兰不疾不徐的道,早就知道楚月牙的绝对没有那么好说话,她倒是有心理准备的,现在必须将楚月牙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才好将黄金抬走,到时候在和楚弥说上几句,楚弥也不会说什么了。
在然后么……那就是她可以发挥拳脚的地方了,怎么说,她主持者中馈,也得为自己捞点好处不是?
“三夫人,我想问一句,梁国陆太子送黄金来的时候,说着黄金送给我个人的,还是送给楚府的?”楚月牙才不理会李芝兰那一套为了楚府的说法,“三夫人,这可说不得谎,我只需要问一问陆太子就知道了。”
“是送给你个人的,可是……你也是楚府的人,而且你年纪这么好,不适合管理这么多的财物。”李芝兰继续道,今日一定要让楚月牙无可反驳,实在不行,她用强的也可以,老爷那里么……今晚老爷一回来,她就去说服老爷,让楚月牙也没说辞。
“啧啧,三夫人,你真是目光浅薄,只看到眼前一点儿的财物而已。”楚月牙摇着头,鄙夷的看着三夫人,“今日陆太子送来财物的事情,皇上必然是知道的,也会监视着那笔金子的去向,若是你今日收入楚府的大库之中,你觉得皇上会怎么想呢?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不大大的下跌就怪了。”
这是楚月牙真心话的一半,皇上一定是看着的,心中肯定也不高兴,也许在很多人眼中,把这笔银子看做是陆修云对楚月牙有意的代表,也许是聘礼之类的,可是皇上可是明确告诉了陆修云,她非完璧之身,陆修云是不可能要她的。
那么这金子送过来的目的就不纯了,去向就更是皇上会关注的对象了。原本皇上就对她有杀心,她不利用这笔金子,为自己报出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形象,只怕接下来就是万劫不复了。
陆修云,你到底是来还债,还是故意为难呢?楚月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向李芝兰陷入沉思的脸。
“三夫人,你就别打这金子的主意了。”楚月牙再次开口,声音很大,至少让整个幽院的人都能听到,也让可能存在的监视者听到,“寒冬将至,这千两黄金我打算买了棉被,『药』材,干粮,布施在信阳都极周围受苦受难的贫民百姓,能够让他们今年的冬天过得好一些。”
布施出去?李芝兰的心那个痛啊,看着那箱子,脸『色』和眼睛都是绿了,想要出言阻止,憋了半晌,才憋出了一句:“你小小年纪,布施的事情,轮不到你做主,就算要布施,也应当由楚府出面,而非你……”
“楚府出面?我看不用了,就以皇上的名义吧。”楚月牙淡淡的,还补充了一句,“我看皇上很是信任那简明轩简将军,就让简将军来负责就好了。”
“怎么能交给外人经手呢,在说皇上……”李芝兰狠狠的想要抓住到最的肥肉,却是徒劳。
“怎么,三夫人还想和皇上抢风头?和贫民老百姓抢银子?”楚月牙一句话戳中李芝兰的软肋,“说布局不好听的,就算三夫人今日搬走了,你搬走多少,我会叫你原封不动的吐出来。”
李芝兰退后一步,一脸怨恨的看着楚月牙。
“还有,三夫人,爹让你主持中馈,你就好好的做事,那些花花肠子都收起来吧。”楚月牙冷声又道,在别人眼中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的话语——不过众***多都习惯了楚月牙现在的说话风格,绝对不会给别人留余地的,“我都看得出的东西,你认为爹会怎么看,怎么想?”
“三夫人,月牙说的是。”楚月牙也帮腔道,在轻描淡写中给了李芝兰最致命的一击,“我娘说了,若是三夫人管不好,等她的身子骨利索些,还是会出来好好管着的。”
李芝兰终于在这炮火的轰炸中败退了,带着楚月珠和她的丫头婆子们,在撂下挽回面子的狠话之后,就离开了幽院。楚月离却没有走,在原地看着楚月牙,似乎有话要说。
“将千两黄金布施出去给那些穷人,月牙,很快,你的善名就要远播了。”楚月离轻声道,依旧是那柔柔的笑容,“也亏得你能想得出来,否则这黄金只怕多半会被三夫人给吞下不少。”
“谢谢大姐夸奖。”楚月牙淡淡的点头,“我今日很……疲乏,若是大姐没事的话……那我就……不奉陪了。”
“不,还有一事。”楚月离轻声,双目很专注,“我希望我出嫁之日,你能为我送嫁,好吗?”
送嫁,就跟现在的伴娘有点儿的类似的意思。楚月牙心凉得厉害,楚月离是在故意试探她还是怎样?这就是她感激她成全了她和杜辰逸的方式吗?让她看到她的如愿以偿,看到她的幸福。
“怎么?月牙你不愿意吗?”楚月离一脸哀求的意图,“说起来还是因为你我们才能在一起,你是最适合送嫁的那个人呢。”
“我……我太年幼了,大姐让三姐去吧。”楚月牙低下头回绝了,她不想不愿意看到那一幕,更不敢再次看到杜辰逸那落寞背影和那双淡得如同一汪死水一般的眼睛,她害怕,“我先去休息了。”
说罢,楚月牙不再理会楚月离,逃入了屋中去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是被楚月离刺激的,可是这难过,却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过的,心中那搅来搅去的感觉,怎么也抹不掉。
而在院中,楚月离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双手的拳头捏起,转身离开了幽院,也许只有风儿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
“楚月牙,若你敢打搅到我和辰逸的生活半分,我一定会亲手结束你的生命的,让你再也不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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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日便过,这三日出奇的安静,也许是因为楚月牙出奇的规矩的缘故,太学院、简府和楚府,三点一线,凝香阁除了带客户,就没有去过,连千金楼,她都不敢去,去得频繁了,肯定会惹人怀疑的,现在究竟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她都懒得去想,去管了。
不过,却有大事发生,不管楚月牙的事,也不能这么说,明面上看上去绝对不管楚月牙的事情,可是暗中,却有楚月牙的银子。
是韩恕和上官可的下场。
是韩恕和上官可去宫中给萧贵妃请安的时候,不知因何发生了冲突,两人将萧贵妃以及当时在场的萧宛珊都给生生掐死了,掐死了人以后,不仅不知悔改,反而持剑直接冲入了国库之中,似乎的想要盗走国库中的金银,不料却遇上了禁卫,在国库中大战一场。
国库中不少珍贵的易碎之物被打碎了,损失十分惨重,据说价值上万两,具体数皇上是没有透『露』的。
不过韩恕和上官可杀人在先,潜逃在后,又妄图劫财,还带来了巨大的财物损失,其罪当诛,不过皇上念在其年轻,血气方刚,废了韩恕和上官可的双手双脚,从此幽禁起来,不得再见任何人,直到死的那一天。
至于萧贵妃和萧宛珊都厚葬了,还追风了什么谥号,这便是这短短三日之内发生的大事件,其中疑点颇多,信阳都的人都议论不止,
楚月牙心中明白得很,这就是皇上的手段,他做到他对她所承诺的,要被韩放报仇,让韩恕和上官可受到生不如死的惩罚——莫名其妙被冤枉,喊冤被废,从此囚禁一身,比直接一刀而死残酷多了。
而且,估计皇上想杀萧贵妃很久了,萧家和孟家明显就是一系的人,萧良材被抓了,孟显庭全家抄斩了,萧贵妃不能留,对皇上而言,她就是一个不安定的炸弹,随时可能爆炸,他必须死。
刚好可以栽赃到韩恕和上官可的头上,一举两得,一石二鸟,还有什么比这个主意更完美呢。当然,皇上的国库估计有那么一两笔的账不知去向,正想一并让韩恕给背上了。
不管怎么说,是报仇了,为韩放出了口气,若非是那空间中的雨滴,只怕韩放真的得死的。
“楚小姐,今***还是要回楚府吗?”散学时分,楚月牙和简水柔总是被不少人包围着,问这问那,“今日我在家设宴,请几个闺中密友一起聚聚,楚小姐可愿意来?”
“啊,真的吗?我好想去啊,这两日我都被憋死了。”楚月牙一脸向往,接着话锋一转,“可是我家那三夫人……唉,你们知道的……”
嫡母对庶女呀,就是一出接着一出的悲剧,众人也好再说什么,寒暄几句,几各自散去了。
好容易清净了,楚月牙才刚刚走出六艺院,便有位公公堵截住了楚月牙,神『色』、声音都很急切:“泰王殿下危在旦夕,楚小姐请随杂家速速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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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偷窥者
第二百一十九章 偷窥者
韩放,危在旦夕?
好端端怎么就危在旦夕了呢?楚月牙想不明白,不过还是跟着那公公进宫去看看情况,一路上也问了那公公,不过那公公就是一问三不知,只说是泰王说心痛得厉害,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来的。
皇上想起楚月牙上一次将韩放起死回了生,所以在无奈之下,只有让人来召楚月牙进宫去看看,能否让韩放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