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飞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问道:“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立下这样的条约,摆明了是不相信他。他是那种好色的人吗?
南烟淡淡的道:“就是因为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才想把什么话都讲在前头。”天天跟他睡在一起,说实话,白洛飞长的的确不差,万一哪天自己起色心了起么办?
白洛飞声音有些泛冷道:“你现在的安全好像都需要我负责,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南烟冷哼一声道:“我是你从楚王府带回来的,是你自己早早的讲了要对我的安全负责。莫非你想说话不算话?”他不会真的想抵赖吧。
白洛飞也一屁股坐到丝被之上道:“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你招惹了楚王,我将你带走是护你安全吧。”
南烟笑的一脸灿烂道:“这的意思是说我来韩王府是自寻死路了!见过不负责任的男人,却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不过反正我死了也有人陪葬,想想也划算。你既然这么讲,行啊,我明天就走!”
白洛飞叹了一口气道:“你真的我的克星,你明知道出去只有死路一条还用这样的事情来威胁我。可是好像真的很有用,我答应了。”人若是不要命谁不怕,更何况是一个如此关心她的人。他心里暗叹,也不知道哪辈子欠她的,今生要这样来还。
南烟浅浅一笑道:“既然在这件事情上面我们达成了共识,那剩下来的事情你应该更没有意见了。”想占她便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白洛飞现在已经有些害怕她的那些笑容了,直笑的他的心里有些发毛,把心里那些小瞧她的念头也尽数收起,这个女人一定是老天爷派来对付他的。才想着从她那里占点便宜,便马上被她全讨要回去,偏偏自己还吃她那一套。
白洛飞靠在床沿上,无可奈何的道:“你还想怎样,一次全讲完吧,你到底想做什么买卖?”
南烟心里偷笑,却一本正经的道:“其实也不想怎样,我在王府的这一段时间里,会尽量配合你做事情,但是我不管你们父子要闹到什么时候,三个月以后,你得安全将我送离王府。当然,这三个月内我这么辛苦的配合你,你也需支付我一笔工钱,一千两好了,怎么样?”
开玩笑,谁知道他们两父子要闹到什么时候,她还是趁早走路的好,那个百日醉的毒刚好在三个月左右暴发,不管什么事情到那个时候也大致该有个了结了吧。
白洛飞听到南烟的话,又好气又好笑,她就这么想离开他的身边。不过三个月也确实是足够了,所有的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
白洛飞的凤眼一眯,往床沿上一躺道:“你的这些条件,如果是做生意看来的话,我没有任何好处。我虽非商人,但是却也懂得为自己着想。”南烟正待说话,白洛飞却接着道:“这样吧,不如我们加个前提吧,这三个月内你若爱上我的话,就留下来当我的妃子,你若是还没有爱上我的话,我便给你自由,答应你的要求。”
南烟微微一愣,刚才在跟他出她的要求时,她已经想好了如何说服他的说词,没料到他居然答应的这么爽快。爱上他?怎么可能?只有笨蛋才会爱上这个像狐狸一样狡滑的男人,他那么危 3ǔωω。cōm险,这场游戏玩玩就好,怎能让自己深陷下去?这实在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不过今晚的这场协议对她而言,实在是稳赚不赔。
反正她已没有退路,现在又离不开王府,有个免费的保镖外加钱袋怎能不好好利用。生命无忧了,这三个月的日子应该会很好玩吧,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会有哪些好玩的事情发生。想着三个月离开后还能拿到一笔生活费,她的心情无端的好了起来。
她笑嘻嘻的道:“好,成交!这三个月之内,我们就按刚才说的办事,我会配合你做所有的事情。但是你嘛,也得实现你的承诺。”
白洛飞见她笑的有些诡异,心里暗叫不妙,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南烟一脚给踢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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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第六十五章前尘往事]
南烟别的本事没有,却好歹也是跆拳道黑段,她没有杀气,白洛飞也没有防备,她这一击便凑效了。
白洛飞在空中变了一记身形,总算没有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但神情间已见狼狈。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南烟道:“你在做什么?”
南烟白了他一眼道:“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了吗?我睡床上,你睡地下,既然已经生效了,我自然要将你赶下床了。有何不妥吗?”
一句话,把白洛飞恨的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这一口气受的实在是有些窝囊。对自己讲了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便从柜里拿出锦被铺在地上,恨恨的睡去。
南烟看着白洛飞的模样,只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自认识他已来,便处处受他牵制,时时被他欺负,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又怎么可能不好好用上。
月光自窗台上洒了进来,带来一屋的清晖与宁静,屋里的那盏油灯早被白洛飞熄了。借着月光,白洛飞的双目微闭,没有白天的防备与机心,此时的他看起来似乎还有些微的帅气。剑眉直插入鬓,鼻子高挺,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睛上,薄唇微抿,嘴角还带着一丝纯净的笑容。怎么看都不像狐狸,反而让人觉得有一丝单纯。
南烟看着他的样子,想起他们父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心里了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却又说不清楚。白洛飞长的和白天城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相似,虽然从现在白天城的样子可以想像,他年青的时候定然也是个帅哥,但与白洛飞的长相完全不同。
白天城的样子看来阳刚的多,一张国字脸,整张脸轮廓分明,而白洛飞相比之下,似乎多了一分阴柔,。白天城不同的白洛飞的凤眼,他的眼睛稍微圆一些。白洛天倒是和他长的极为相似。难道白洛飞不是白天城的亲生儿子?南烟为这个设想吓了一跳,这样的设想似乎合情合理,却又有些说不过去,白洛飞若不是白天城的亲生儿子,又为什么会让他长这么大?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反正这一家子人实在有些莫名其妙。管他们什么关系,时间一到,她拍拍屁股走人便是。
白洛飞知道南烟在看他,却也不愿意睁开眼睛,今天丢人实在丢大了,被一个女人踢下床,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讲都是一件耻辱。偏偏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一点气都生不起来。生不来她的气,那就生自己的气吧!
他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处处受到她的牵制,挂念她的安危,怕她受到委屈。一想起前路的凶险,他的心里又开始冒苦水。有多少次他想向命过低头,可是却始终不甘。
当他五岁那一年被送到朝京开始,他就知道他和大哥命运的差异,他忘不了临别时娘的眼泪和对父王的苦苦哀求,只是父王如同铁石心肠一般,一挥手便让他侍卫把他拉走了。
朝京的生活实在是非人的生活,由于他的年纪最小,又是番王的质子,便成了所有王孙公子们欺负的对像。刚到朝京的那时,他的身上时常挂着彩。他问过很多次送他来的那个侍卫,父王什么时候接他回去?问的次数多了,那侍卫也只得告诉他,他得在朝京长到二十五岁才可以回到封地。
二十年,多漫长的路程,年幼的他,便知道了什么是绝望。他想过要死,却总是想起娘临别时的那句话:“飞儿,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为了娘,他一直在忍受着所有欺辱。可是忍受却绝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欺凌。那时候的他,总在想,总有一天他们会欺负他累了,便不会再欺负他了吧!可是事情总像是没有尽头。
七岁那年,那些王孙们将他骗到一个破落的宫殿前,将宫门反锁后便全部跑开了。他后来才知道那便是所谓的冷宫,那个宫殿里曾经死过几个妃子,也是传闻中鬼魅横行的地方。夜深了,冷宫里飘来凄惨的哭声。寒风吹过破败的墙头发出呜呜的低泣,他又冷又饿,又累又怕,可是嗓子叫哑了都没有任何人答应他。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感到支撑不住了,可是他真的不甘心,他想问他的父王为什么把他一个人丢到朝京?为什么不疼他?想疼爱他的娘亲,无论如何,他都想再见她一面。不知道宫殿里何时多了一双幽绿的眼睛,他刚开始以为是狗,想去抱着那条狗取暖,可是那却是一匹狼,一匹想吃掉他的饿狼。
当那条狼扑过来咬他的时候,他才发现危 3ǔωω。cōm险,可是他的大腿上已经被咬掉了一块肉。闻到血的狼更加的凶狠,而他的手里哪怕连根防身的棒子都没有。他的求生意志告诉他现在绝不能死,当狼再度扑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抱住了狼头,双手死死的掐着狼的脖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狼死了,他也再无半点气力。迷糊间,似乎被人抱起来放到了床上,还看到那人在为他敷药。
那人教了他一身傲视天下的武功,并送给了他天下第一谋士徐清长。当他第一次用那人所教他的武功将那些王孙子弟打倒在地时,晚上回到那个宫殿被那人狠狠的打了一顿,告诉他:“你现在若是不懂得隐藏自己的实力只有死路一条,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在那一群人中间,你只能做最弱的一个,决不能做最强的那个。”
那次他真的有些糊涂,为什么明明自己变强了还要以弱似人,心里虽有不甘,却也不敢明着反对。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一向强势的马靖被人从湖里捞出来的时候,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从那时起,他便白天嘻笑示人,奉承拍马无所不作,晚上便到那个宫殿里去学艺。
那人不但教他武功,还教了他兵法战术,徐清长又在替他经营着其它的一切。在他十五岁那一年,他便拥有了一支不为人知的军队,那些人有的是江湖中隐退的侠客,有的是绿林中的好汉,还有的是对朝庭不满的年青志士。还控制了大燕的经济命脉,靠卖私盐起家,逐渐有了布庄,钱庄,赌坊,分号遍布大燕朝各个封地。
也就在他十五岁那一年,听闻了娘去世的消息,他终是没能见到娘的最后一面。却第一次碰到了一群杀手,虽然很轻松的解决掉了,他却意外万分。在朝京里他已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还有谁会想杀自己呢?
当他从暗卫手里得知要杀他的人的讯息时,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颠倒了。人言“虎毒不食子”,可是怎么会有如此的父亲呢?他一直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只是后面的十年里,每一年都会碰到好几起这样的事情。时间长了,他也淡漠了,但是他还是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缘来:第六十六章他的秘密]
第二天南烟一醒来,发现房间里空落落的,白洛飞已不知何时起床了,地上的被子也不知何时已全部放好。她的心也没来由的一空,至于原因,想半天后她认为白洛飞是她在王府里唯一的熟人,所以他不在她的心里才会觉得有些空。
到中午的时候,饭菜被送进了碧荷居,南烟不禁觉得好笑。看来那群老古董已经不想再见到她了,连饭都不愿和她一起吃。不过这样非常好,她以后吃饭就不用再担心会消化不良了。
白洛飞回到碧荷居的时候,南烟正在午睡。
本来上午她想去王府里到处逛逛,却让她一不留神在房间里面发现了一个大大的书柜,随手抽了几本来读,都是一些野闻杂记,写的甚是有趣。每个故事的下面都或多或少的留下了些娟秀的字迹,那些话往往寮寮数语就道出了故事的真谛与引伸的含义,甚是精彩。看到最后,竟是爱不释手。待吃过饭过,才觉得有些倦了,想小睡一会,睡醒后再接着看。
白洛飞看着南烟的睡颜,恬然而又文静,没有防备,没有醒着时张牙舞爪的模样,平淡的的容貌却又让人觉得十分想亲近。想起与她初识时聪明而又冷静的样子,他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弯;想起她恶整婠婠的行为,笑意到达了眼底;但一想起昨晚被她踢下床的样子,眉头又不禁皱了起来。心底微微叹了口气,这样的女子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窗户被轻轻的扣响,白洛飞的眼里一阵精光闪过,紧接着一个人影便飞了进来,落地无声。来人神情间很是恭敬,见到白洛飞便单漆跪地行了一个礼,却又有些担心的往床上看了南烟一眼。
白洛飞嘴角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的妻子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的事情也没打算再瞒她。爱上一个人,便应该将自己的每个面目都让她看到,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总觉得南烟不会害他,不管有没有那所谓的约定,她都会帮他。
来人是白洛飞的心腹薜离,轻功独步天下,专门替他收集情报。只听得薜离道:“肖鸿英贪污之事已被韩王查处,陈印已成功接任统帅之职。现青楚的军队中五个副帅已有三个是我们的人,都统等职位大部分已被我们的人渗透。”
白洛飞轻点了点头道:“做的不错,韩王可有追查肖鸿英的赃银下落?”
薜离道:“有追究,那笔银子早已被凤颜转入钱庄,已将银子重铸,没有留下丝毫的珠丝马迹。正是因为找不到,韩王才大怒削了肖鸿英之职,否则以他们的关系,只怕还不会有此决策。”
白洛飞的嘴角扯过一抹嘲讽,问道:“朝庭和其它的番王间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薜离答道:“朝庭自收到上次联名撤番的文书之后,一直没有动静,皇帝病情越来越重,只怕是过不了今年的冬天了。楚王最近的动静比较大,自得到定南王的支助后,便到处招兵买马,扩充兵力,只怕是想一旦皇帝驾崩,便要趁机起事了。其它几个番王间也在密切关注朝堂的事情,但都没有明确的行动,有的也只是偷偷的小打小闹。”
白洛飞的笑容有一些高深莫测,摆了摆手道:“这些事情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任何变动随时向我报告。”
薜离应了声“是”便从房间里面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白洛飞笑了笑坐上床头,淡淡的道:“你装睡的功夫还是那么差,不用装了,起来吧!”
南烟无奈的睁开了双眸,虽然在辽海之上,她便知道了白洛飞的不简单,在韩王府里也是一直在装,是在隐藏实力,可是没想到还有这么麻烦的事情。她不想惹上,那就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南烟笑的有几分尴尬,却又灿烂无比,对着白洛飞打着招呼道:“嗨,一睡醒就看到你了,真是巧啊!”那个笑声却连她自己都觉得有几分假。
白洛飞见她这样的举动,知道她是不想沾上这些事情,只是她是他认定的妻子人选,又怎能让她再逃避呢?他笑着问道:“娘子什么时候醒的?”
南烟急道:“我刚醒,什么都没听到!”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只希望白洛飞没有听出来。
白洛飞凤眼里的笑意更盛,含笑问道:“娘子既然才醒,又怎知屋里有人说话呢?”虽说没打算逼她,但是她自己说了这三个月配合他做所有的事情,那有些事情该她知道的就知道吧。他可没打算三个月后真的放她走,反正要留下她来,他也有的是办法。
南烟知道是瞒他不过,虽然现在两人同在一条船上,但是她发现她并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往,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打算。虽然知道他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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