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来情去情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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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来情去情随缘-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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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子炫灼灼地投看向我,一边的嘴角弧度有些上扬:“你就是其中一个。”
  “我是不知好歹。”
  “知道就好。”这人还真是给他三分颜色就开起染缸来了,都不懂得谦虚!
  那碗香喷喷的莲子羹冒着热气,勾引着我。看看莲子羹,就一碗,总不能让他看着我吃吧,怪不好意思的,停滞在桌旁。
  “怎么,你不吃?”见我望着莲子羹半天没反应,夜子炫问了出来。
  “我让疏疏再端碗来吧。”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这个办法了,想去叫疏疏再端碗来,厨房应该还有的。
  “你吃吧,我不用。”
  “有人看着我吃,挺怪的,不如我们分一半吃好了,反正料也挺多的,我一个人吃不完。”
  “不用。”
  “这很好吃的,去芯莲子在玫瑰露里浸泡一夜,然后放于蒸笼内蒸过再捣碎加料煮的,味道特别的足,你尝尝看,肯定不比皇宫里御厨弄出来的差。”捧起碗置于他面前,香气拂过他的鼻子。
  “还有这种煮法?”看着我手中的糊状物,的确和宫中的颗状莲子不同。
  “是呀,你就尝尝看嘛,又不收你的钱,这可是我最爱之一呢。”挑嘴的我难得有很喜欢的东西,这莲子羹就幸运的被我选上了。
  没等他同意让疏疏再拿了个碗来,分了一半,夜子炫用勺子舀了舀,低头细抿了一口:“甜而不腻,香而爽滑,的确挺好吃的。”
  “没骗你吧。”我嘿嘿笑着,得意自己的品味,舀起一口吹吹正要送入口里,夜子炫突然伸手打掉我手里的勺子,冷喝:“不要吃,有毒。” 他说完便一手按住腹部,欲把刚才入腹的吐出来。从小就要担心有人向食物里放毒,练就了一身的敏感警惕性,平常只要闻到或者是看见就有预兆,今天却失常了,是因为对她的放心?刚冒出的念头惊住了夜子炫,又马上否定了,只是有个地方似乎在难受。难受,为什么?不,那不是难受,不是难受。不,他的帝王教育里没有放心两个字。
  看看碗里热腾腾好吃的莲子诱惑着我,再看看他半撑在桌子上,因为作呕苍白的脸发红,我惊了惊,要习惯于掩饰各种神色的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简直比登天还难,可这会儿,事情严重了,大叫:“你怎么了?”
  “里面有毒。”虽然只是小吃一口便预感到异常,却还是挺严重的,这毒够狠,谁这么狠居然下这么重。
  “什么?有毒?莲子羹?怎么会?”我一脸发出好几个疑问,不相信莲子羹里有毒,明明我去厨房吩咐疏疏做的,厨房也就两个厨娘外加一个小丫头打理小事。怎么会有人想害我……
  “什么怎么会,难不成我现在这样是假的!”被我的话听的满心不爽,明明虚弱的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是止不住的发怒。
  “你?怎么会这样?”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我慌了。
  这毒极厉害,幸好夜子炫只吃下一口,却还是发作得迅速,肚子阵痛,撑在桌子的手臂颤抖着,这女人在干嘛,看见我承受着痛苦还楞站在那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来扶一下,微弱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听的不高兴:“还不快过来扶我!”
  我反应过来,放下手里的碗去扶他,正出手他已经有倒地的倾向了:“来了。”幸好我动作够快,及时撑住夜子炫的身子,也因为有点迅速,还没掌握好力道,沉重的身体压在我身上,连带我一起倒在了地上。夜子炫在上方,我被压在下方,感觉有点凹凹凸凸的地方压着我,由于在现代学校开过青春期诱惑的课,所以就知道那是什么了,脸窜红比猴子屁股还严重,还不容易吐出个“你”字,被夜子炫喝住:“现在还动什么歪念头。”
  被他这样一说,我更不好意思,看出我此刻的想法,好似我是个色女,他都中毒有生命危险还想着那档事,可明明是他压着我,我总会有点感觉和反应的吧,嘟嚷着埋怨:“是你压向我的啊,又不是我想那样想的。”
  “快扶我到床上去,另外派个信得过的人马上去通知昊天。”说完夜子炫的脸冒出细细的青筋,泛着黑,毒已渗进他的皮肤,好吓人。
  推了推他胸口,瘦小的力气怎么推得动一个男子的重量,不满的说:“你倒也动动啊,这么重我怎么推得动。”
  “我要是还有力气动还会叫你。”夜子炫吃力地咬出这几个字,又陷入一阵痛苦中。吃力地把他翻倒,他的脸苍白的令我无法想象,可比日本艺妓的妆容了。将他的一只手驾到我肩上,另一手扶在他腰际,他借我的力站起来,举步维艰的终于把他扶到床边。夜子炫用光了力气,“砰”地一声倒在床上,脸色越发的白,冷汗直冒。是笨蛋都看得出,他才吃了这么一口就成这样,可见这毒有多厉害,要是那碗东西是我吃的,后果不堪设想,不出意外这房里应该已经躺着一具女尸了。到底是谁干的,这碗莲子羹本是要给我吃的,那么目标是我?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床上的人不能再拖了。
  夜子炫吃力的抓住我的袖子:“找昊天,先别张扬这事。”
  点点头:“知道。”疏疏怕是不能派,那……凤娘,就对她说做了新曲要魏公子来瞧瞧,并将通报信当做邀请信一并送过去,而魏府只会放凤娘进去,怕是一般的小杂不让进。为了到手的银子,凤娘会亲自跑这一趟,她不会丢了这么大的靠山。对,就找她。让她亲自为我去找昊天。接着便抬脚走出房门,急急的找凤娘去了。办完这事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夜子炫苍白发冷的脸和紧缩的眉头,只有一遍又一遍地替他擦去冷汗,免得他受凉。
  我始终没想明白,这是清音阁啊,不是皇宫,为什么有人要下毒。是有人想要杀我?那是谁?心中总有种感觉,想杀我的人应该很多。会是怒及愤恨的太子妃,要报那一掌之恨,还是早已瞄上我的纪太师,抑或是……不安笼罩着我,潜藏着的威胁逼近……
  凤娘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魏昊天就来了,身后带着那次给我看病的秦太医,魏昊天看到我写的信,跟秦太医火速赶来。那可是关乎到太子的性命啊,怎敢怠慢。
  站在一边看秦太医为夜子炫忙活地连头上的汗都没空擦,把脉然后是针灸再然后是放血,那盛在碗里的血是浓黑的,闻到血腥味我一阵厌呕。从进房开始魏昊天都没正眼看我,一脸严肃地揪着眉盯着床上的人,是担心他的身体也是思索幕后黑手会是谁。我默默地退到边上去,独自啃食这份难过……
  秦太医/炫/书/网/整理好东西,把夜子炫掖好被子,一脸沉重的对魏昊天道:“是罕见的优悸离花,一点就足以取人性命。”
  魏昊天半眯起眼睛,在思索:“优悸离花,绝种的毒花怎么会出现在这?”
  “五十年前优悸离花被下令消失在这世上,但肯定有人暗地里种植,不过这种花需要长期在岩浆石边生长,吸取极烈之性。”秦太医解说着,我则听得一头雾水,他们说的这毒药是又罕见又难种,可是怎么会出现在清音阁这个小地方。
  魏昊天眉头锁得更紧,想不出到底是谁,纪太师怕是没这个能耐:“会是谁有这么稀有的剧毒?”
  听到他的问题,我指向桌上的那碗莲子羹:“他是吃了桌上的莲子羹才中毒的,而且只吃了一勺就……”这毒药一定很毒!
  “这毒无色无味;幸好太子本来对毒药就有防范意识,只是吃那么一小口就那样,要是吃多了,恐怕……神仙也回天乏术啊。”下面的话秦太医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魏昊天看见桌上有两碗莲子羹,这才关心对我道:“你没吃吧?”
  早就知道他重视帝王业。终于还想到我了,从阴霾中走出来:“没,子炫吃一口就马上拍掉我手里的勺子了。”
  “那碗是谁端来的?”魏昊天把视线放在桌上的碗。
  “疏疏。”
  “疏疏?”皱眉发问,没听过这号人物。
  “恩,我新来的丫头,小怜我帮她赎了身离开这了。”我回答。
  “这么说这个疏疏最可疑。”想了想,继续说,“现在先不要声张,陌儿你去把疏疏看牢,看看她有什么异常举动,然后盯住厨房里的人,见有什么可疑的,马上来告诉我。”
  “那你……”要我一人去执行命令?
  “我在这守着子炫,秦太医会去煎药,等子炫醒来,我们一定要找出这个黑手。你快去吧。”
  “好,知道了。”我转身要步出房门。
  “等等。”他走了过来,轻轻的将我拥进怀中,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有些颤抖,声音里是担忧后的舒心,“小心点,保护好自己。”昊天心里其实害怕的,害怕吃下那东西的是她,那么结果会是失去,想到这心已经痛得受不了了,所以刚才一直不敢去看她……
  “嗯。”我回抱一个便离开他的怀抱,执行任务要紧,要是再出点差错可没这么好运了。
  魏昊天俯身在我额头印上一吻,温柔道:“去吧。”
  原来他没有忽略我,这让我乐上了天。

  追查

  一整队的士兵把清音阁团团围住,大家皆惊慌得作鸟兽散,凤娘前来向魏昊天询问个究竟,被门口的两个侍卫拦下:“公子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我要进去找你们公子,凭什么把我这清音阁封了不让我们做生意。”一晚上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没了,真是心痛啊。
  夜子炫已经醒来,正与魏昊天交谈,这清音阁没人知道他是太子,难道有人泄露?那碗东西是给她吃的吧,却误让自己分了一羹。有人要害她还是他?如果是她的话,又会是谁?不过他能肯定的是,这事肯定与他们有关,这么稀罕的剧毒怕不是一般人能拥有。摸着这条线说不定能……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这点上,互看了对方一眼,不用过多的言语。听到外面凤娘的吵闹,魏昊天起身去开门。一袭白衣腰带缀着八宝玉,器宇轩昂屹立在门口,几个人都停下了嘴,等待他的开口,见过大世面的凤娘也被这种气质慑住。
  “我朋友在你这中了毒,此事非同小可,需要慎重彻查,现在还请凤娘把那个端羹的丫头带来。”不容置喙的威严嗓音响起,仿若至高无上的的命令,却不会让人想要反驳。
  本想找他问问为何大部队围了她清音阁,陌儿不是说有新曲要弹与他听吗,一听到他说有人中毒,吓得凤娘两腿发软,魏公子的朋友中毒,这事非同小可,怎么这事她全然不知,而且陌儿也没说还在外面活蹦乱跳地和大家伙闹一起。口气惊讶觉得这事有点麻烦:“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们大伙都不知道,陌儿也没说啊。”
  “我朋友中毒是真,我是让陌儿封口不说的。我们不得已只能围了清音阁查个清楚,为凤娘带来很多不便之处还请谅解,委屈凤娘了。”客气的向凤娘解释,毕竟是他们霸道了。
  魏昊天是魏相的儿子,民在官下,凤娘不愿惹上麻烦的听从地去带疏疏过来,一路上汗直冒,这要是真关她阁里的事,她这清音阁怕也脱不了干系,只怕按个同伙罪名,魏昊天是什么人!是堂堂一相之子,更是皇上称赞的人才。不免要担心她的毕生经营了……
  房内一股浓郁的药味,秦太医正忙着煎药。魏昊天立于桌旁,夜子炫半坐起身子,脸色好转不再发白青筋爆出,只是疲惫虚弱的样子,却仍掩盖不了那股惧气。我有点佩服,这样的人天生适合当王者,即使忍着多痛也不会轻易表露出来,他既是霸王,霸王既是他。
  我小心翼翼地站在房内,周围静寂得令人心慌。疏疏被人推进来,一脸无措惧怕地看着房里的一些人,小声叫道:“小姐?”
  我还是不能相信疏疏会是下毒的人,不过这里容不得私心,个人猜想、感情用事只会误了事。把她的害怕看在眼里却没情绪地说:“魏相魏公子要问你话。”
  疏疏害怕地把眼珠子转向翩然立于桌旁的男子,心中的畏惧更深了,她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么,见这架势,胆怯应道:“是,疏疏定据实回答。”
  魏昊天一眼看去,不再浪费时间地开门见山:“好,我问你,这碗莲子羹可是你端来的?”
  “是,是的。”顺着魏昊天的眼光,疏疏看向桌子上翻倒的碗,颤抖的声音听得我揪心,虽是新来的,毕竟是我的丫头。
  魏昊天的声音无高低:“那你可知道这里头放了毒?”
  “放毒?怎么会?”疏疏不敢相信的尖叫,眼里有惊讶也有恐慌。
  魏昊天反问:“是你端来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是我下的毒,请公子一定要相信我。”疏疏拼命地叩首请求信任。
  “相信?凭什么相信你,就凭你一句话?”夜子炫冷血地开口问道,声音里的力量跟脸上的虚弱成反比,字字仿若刀一般逼向疏疏。
  疏疏吓得头摇得拨浪鼓般,接着一次次地磕头,:“我真的没做过。”我有些不忍,这样磕下去她的头迟早要破,正想开口替她求情,魏昊天看我一眼,让我不要开口,他自由安排:“这莲子羹是谁煮的?”
  “是我,小姐到厨房吩咐我,是我亲手煮的。”疏疏赶忙回答,不敢犹豫,跪着爬向我,抓住我的腿,虔诚地看着我求我:“不是我,不是我,小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这样做过,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看向魏昊天想看透他的想法,我觉得疏疏应该不会害我,她和我素未谋面,而且这几天的相处让我觉得她是个单纯的丫头。
  许是他收到我的想法,没用严厉的口气缓口道:“那么有谁碰过这碗莲子羹?”
  “因为要照顾火候,所以我一直看着,怕稍有怠慢会将莲子羹煮糊了。从头到尾都是我亲自照看的。”
  “一步都没离开?”
  “恩。”疏疏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不是。”
  “不是什么?”找到突破口了,我叫了出来。
  “明艳姐来找过我,让我去领取阁里新进的布匹给小姐。”因为是红牌,所以有好东西总有我的份。
  “明艳?”我疑惑喊道,怎么扯出个明艳来,难道真是她想害我?是我看错明艳了?
  夜子炫只是看着魏昊天查审,这是信任,对好友能力的信任和忠诚度的信任。
  有了新头绪,魏昊天让侍卫带明艳来。房内的气氛很压抑,疏疏像是受怕的兔子红着眼跪在地上抽泣着直喊要信她。不一会儿门口的侍卫打开门,明艳进来,完全没了平时刻薄的样子,怕是被这阵势吓着了吧:“你们找我有事吗?”
  “这丫头说,她在煮这碗莲子羹的时候,中途被你支开过,可有此事?”魏昊天问得直接。
  明艳看见疏疏跪在地上,脸上挂着两行泪,怕是与问她的话有关联,说错了会惹祸上身,小心应道:“是,我是到厨房让疏疏去给陌儿领布匹了。”
  魏昊天接上,不是疑问是肯定,眼眸一转不转地盯着明艳的反应:“然后你就留在厨房。”
  “疏疏离开了,东西总要有人看着,我就留下来了。”明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怕怕地看着房里。
  “你可知道为什么会把你叫来问话?”这时魏昊天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漠。
  “小女子不知。”凤娘急匆匆的把她从房里拉出来,问凤娘发生了什么事也没说,只说小心回话,进到陌儿房里看这着情景,怕是有麻烦要上身了。
  “这羹里有毒。”魏昊天一字一句顿道,忽然转换语气,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看陌儿安全站在这你是不是很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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