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庄王可有什么喜 欢'炫。书。网'吃的东西,乐意穿什么样式的卦衫、娴妃喜 欢'炫。书。网'怎样的女孩子、五公主订的谁家亲…
因着这些;白芷才将原本高高吊起的心思稍稍放下些许;女人总归是女人;待嫁女儿谁不想提前了解夫家喜好刚结婚的姑娘,就算面子情也没人先拿小妾开刀的道理。
想是这样想的;可白芷还是不敢太过松懈;到底前边那段故事太让人记忆深刻;互看不顺眼也在情理之中,白芷即便觉得苏卿不会对她太过;可也不敢与苏卿太过接近;始终保持着似有若无的疏离;错眼紧盯着苏卿;希望能捏些把柄出来好日后作为谈判之资。
及至后来;苏卿对一件事的处理态度才让白芷彻底的放松了心情;笨女人笨到了极点;王爷是说过让她掌管王府后院;指派府中银钱来往的;这在白芷看来,不过是没根据的甜言蜜语罢了,谁料到苏卿还真敢捏着不放;给王爷派头吃。
“苏小姐何必如此,得罪了王爷到底不好吧”诧异的看到工部官员送完东西,垂头丧气离开的白芷不禁出言问道。
“你是不知道;那工部要的银子也忒多了些;不过是块破石头居然好几千两,我那里敢做这个主儿还是让王爷亲自挑选好些的;我到底还是不敢担这个责任不是”
“可王府的修建…王爷的心头好…”
“唉~如今成为庄王妃也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这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顺顺当当的待到出嫁多好;至于其他的;来日方长嘛。”敛下心头的焦躁;苏卿慢条斯理的装扮着往日少不经事的模样。
借着喝茶的掩饰,白芷无声的冷笑着,到底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千金小姐,居然不知道机会稍纵即逝,隔阂造成了就难以挽回,连个妻贤夫安的道理都不知道。
“你还真以为王爷会把全部家当给我?”左右看看,苏卿才低头言到:“反正我是不信。”
“王爷对小姐自是一往情深。”
可怜的白芷,从小被卖到妓院中去,好不容易出类拔萃,还没开始接客就被选进了忠王府,等到后来跟着赵坜进宫后,就更没有机会、也没有途径知道苏家宅子里真正的掌权人已经换成苏卿多时,就不要说她套话的那几个曾经小姐妹的卖身契还在苏卿手里,谁会告诉她实话?
所以说,耳听为虚,眼见更为虚,想要深刻了解一个人的脾气秉性,必须先接触她、深入她的生活才可以。
至此之后,白芷的防备之心算是落了一大半,这样做法的女人早晚会被王爷所厌弃的,因此上白芷每日里只在自己的小院里闲逛,伴着指头数何时才能回宫。
出了院子门,苏卿仿若和煦暖风的笑容瞬间就冷了下来,眼神也跟着严厉许多,真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枉她上辈子借着皇后的名分还会败在这样一个贵人手里,实在是可叹。
既然决定了,日后的婚姻就是复仇的手段与基础,那么苏卿所要做的就是先要了解,所谓的丈夫能不能给她以适当的支持,她能够利用到什么程度才不至于伤害到自己。
所以借着扣银子事件投石问路而已,看他那日说绝无怨言到底真几分,假几分?至于修王府的银子会不会阻隔工程进度,或者工部官员会不会有怨气,这就不是苏卿所要考虑的了。若是赵坜连这些都搞不掂的话,她真该报完仇就去出家,省得日后夺嫡失败,满府发配受苦受难。
赵坜若是不想麻烦,直接开口问自己要银子修王府,那就只能证明当日他在苏家列祖列宗面前发誓说‘全权交给苏卿处理,绝不插手过问’的话全是废话,那么她的报复自然是要循序渐进,因为赵坜不是盟友;若是他真能做到绝不插手,她就要加快速度,在赵坜誓言还有效的时候替自己争取最大的福利,快狠准解决曾经的对手。
还好,赵坜的反应,苏卿很是满意,至少在她拒绝支付银两三次之后,那些人就再也没有来过,王府也在一如既往的修建着,最主要的是,坊间并无她的不好传闻…
有了基本调;苏卿就开始着手整治白芷了;苏卿有个大哥叫苏印染;在户部任职;虽然能力还可以;长相也风流,奈何人品着实一般;不是说苏家大哥为人有多坏;实在是他对女人的态度有够冷血无情,宠的时候是万般只为枕边人,厌了的时候却是轻如草芥。
自三年前,苏大少的心爱小妾被送到城外别院替主子尽孝之后,苏大少爷仿佛尝到了甜头,每每遇到年轻漂亮的女子就不撒手,可真拉进房里了,却待不到三个月就被送走。
说是去别院伺候黄姨娘,早晚还是要回来;其实不如说是去苦挨等死,自从苏大少的亲身母亲黄姨娘被送到别院后,就得了疯病,每每遇见苏府来人,不管谁送的,一水儿说是来害她的,那是怎么狠怎么打、怎么绝怎么骂,黄姨娘年轻的时候是个女镖师,一手鞭子挥舞的那叫帅…
因此;苏府这边送过去伺候的人;就没有人能撑上半年的。就算是有个别想反抗的,奈何别庄上下对此置若罔闻。
有时候,就是苏卿忍不住疑惑,到底是因为大哥孝顺才自愿花心拉人进房,只为母亲;还是因为黄姨娘太能折腾,逼得苏大哥不得不加快小妾的更新速度。
所幸,因着上边有苏沐与苏方氏压着,苏大少如今祸害的都是那些自动上门,前赴后继,贪恋苏府荣华的人,还没有良家子进府,也没有欺男霸女现象出现。
而今,苏卿所要做的就是如何做一个好妹妹,合情、合理、合法的把白芷这么漂亮、这么善解人意的小姑娘送到哥哥的身边…
三月三是女儿节;也是万花盛开;争相斗艳的时刻。这日的日子里;辛朝上上下下的女儿们;不分贵贱,闲暇之余都会寻到月老廊处;羞红着脸许下得一知心人的愿望;然后在结伴寻一处风光好地方;三五成群;闲话女儿话题。
这样的日子,苏卿肯定是要出府的,白芷也是要随行的,除此之外,刚刚进京的万花楼烟霞即便半老徐娘,可作为未婚女子自然也是要参与滴。
“呦,这不是翠儿吗?小十年没见真是越长越水灵了。”
不远处飘来这样一句问话,正与苏卿闲聊的白芷登时汗毛直树,盯着来人浑身僵硬,来人正是距京城百里之遥的青州万花楼老鸨烟霞,人称霞姨。
“啧啧,瞧瞧这满身的绫罗绸缎,精致的各色点心,我的翠儿还真是发达了呢。”
烟霞可不管白芷的脸色有多僵硬,依然对眼前之莫口称赞着:“我就说嘛,当日那批丫头片子,数我们翠儿最有出息。”
“你认错人了。”白芷冷脸严肃道。
“哎呦呦,我可是调教了你五年呢,别说是大活人,就是化成灰…”抬手拍打着白芷的肩膀,烟霞继续说道:“都说少没良心,翠儿你可不能这样,当年要不是我,你能有几天?”
冷静的打掉肩膀上红寇闪眼的手,白芷慢慢转身,盯着来人一字一句道:“你真的认错人了。”
“哎呦呦,你看你?”装模作样的轻吹被白芷拍打的右手,烟霞转向苏卿的方向道:“这位必定是翠儿的主子喽?”
后退两步,与来人拉开些距离,苏卿这才轻微的点着头。
“您给评评理,哪有不认得自家女儿的妈妈?怎么会有不认自个妈妈的女儿?”
“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什么身份,我们主子是什么身份?要评理找衙门去!”红玉适时的出现,用一根手指着来人言道:“还不快走?”
“还是这么急躁,说不定这位夫人与白芷…”
“大小姐,奴婢真的不认识她。”白芷急忙否定,把头扭到一旁,用手帕捂着脸嘤嘤啼哭道:“真真是冤枉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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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六十五 。。。
正午时分,小黑到底还是带着赵坜的口讯前来,只说是人既然在苏府,就单凭苏卿处置,很不用担心外人说什么闲话。
昨天傍晚,苏卿就原原本本的将事情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封好后让人送到了宫里。包括烟霞其人,白芷的曾经,当然还有白芷暗中与忠王通信的证据…
事情走到这一步,才算是将基础打牢,后边的事情那就只是她与白芷的对手戏了。
眯眼默默听着外间知了的声音,和风席卷燥意进门,不知不觉间初夏悄悄来临,春日的襦裙换成夏日的轻衫,苏卿原本就单薄的身子更添消瘦。
如此费尽神思,实非苏卿本性,亦不是她乐意而为之举,苏卿看着胳膊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出神,可她总要为自己找个重生的理由,总不能白活这一次。
“大小姐,奴婢真的不认识那个人。”跪伏在地的白芷,泣不成声,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认不认识的倒在其次,关键是这名声不太好吧…”苏卿叹气道:“若是有个下次,被别人看见你可能说的清楚?”
“大小姐,奴婢是真的不认识那人。”白芷觉得只要她日后不再出府,见不到了解她身份的霞姨,并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因此这会儿只是死咬着不认识那个人,也苦苦哀求苏卿莫要把事情说出去。
“日后,只要大小姐吩咐,白芷…不…冬必当忠心不二。”适时抛出诱惑。
能够收服丈夫身边丫头的心,而且还捏着此人的重要把柄,若换做旁人,或者会心软的放她一马,日后也好多个臂膀,可苏卿本来就没打算讨好赵坜,何来心软一说?
“这。。。可就难办了,意图混淆皇室血脉,那是大罪!你那身份…”摆副左右为难的样子,苏卿在为后边的步骤铺路。
“主子。”膝行两步,跪在苏卿面前,白芷重重的磕头言道:“冬日后再不出府门,就必然碰不到那疯妇。”
“疯妇?”苏卿挑眉,到现在还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她有够嘴硬的:“听你这语气,难不成还准备进王府?”
“…。。”白芷讶然,若非进王府,她要如何帮苏卿收拢王爷的心?若不进王府,她昨日冒险送给忠王的消息还有什么用?
“哎~今日之事,仔细算来当日我也有错…罢了,你自是伺候了我一场,难道真让你不得善了?”把白芷扶起来,苏卿语重心长道。
“主子今日之恩,冬必当竭尽报答。”误以为苏卿行的是先敲打后收拢的意思,白芷心下暗喜,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伸手把白芷拉到椅子上坐好,苏卿这才将轻笑言道:“眼看着就是一家人了,何必如此拘谨?”
“主子?”称呼的改变,白芷已经准备暂时屈从,等忠王那边解决了烟霞,她再图其他就没了阻拦。
奈何苏卿岂肯给冬翻身的机会?从头上拔下个朱钗来,塞到白芷的手上,苏卿笑道:“前阵子,大哥还问我,你这丫头可许了人家没有,当时我就没怎么在意,到底是王爷身边的人,就算是自家大哥又能怎样?”
“宗室里对血统的要求实在严厉,还请姐姐原谅我无法替你瞒下这等大事。”上上下下打量着白芷,即便是仇人,也不得不赞赏道:“如今可算是好了,姐姐也有了出路,我这里也算是对得起王爷,岂不两全其美?”
“奴婢不懂。”白芷着实疑惑,这等拿捏人的好事,苏卿为何放过?若说是真为自己好,白芷是说什么也不肯信得。
“恭喜姐姐,大小姐这是要抬举您做姨奶奶呢。”苏卿但笑不语,自有身后的红玉上前解答:“大少爷是真看上了姐姐,那一日不来讨要就浑身不自在呢。”
“也怪我,大哥问的时候,我不好意思说你是王爷的人,这才有了岔子,所幸如今皆大欢喜。”抿口茶,苏卿笑道:“大哥那样的脾气,若给他知道王爷身边有此等妙人,岂不白替我这做妹妹的操心。”
言尽于此,白芷算是明白了,盯着苏卿的眼神也没了刚才的诚惶诚恐,表面上看这法子确实皆大欢喜,可大少爷是什么样的人,白芷即便是从来没出过天香园,苏印然那样的人品,她还是有所耳闻的,变脸比翻书快,好时宠的没边,坏时弃如草芥。
还有苏大奶奶那样的人物,连苏印然都敢打敢骂,何况是名分上低上一头的小妾?
“怎好因奴婢这样的人,坏了主子的名声。”所谓困兽犹斗,说的正是白芷,当日自己留在苏府,那是众目睽睽之下,稍有差池,白芷不信外间没人说三道四。
白芷这话,虚为服软,替苏卿着想,实则暗含威胁,意在提醒苏卿凡是总要有个度,得饶人处且饶人,苏卿那里听不出来?
“这样大的事情,我如何敢自专?王爷本是要取你性命的,若非娴妃娘娘拦着,这会儿恐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芷能想到的,苏卿自然有话来堵她的嘴,你不是说害怕外间名声不好吗?我这是依照娴妃娘娘懿旨办事;你说王爷知道了恐不好我把事情做在前头;盼着忠王来救你?昨儿忠王就说了他对不起六侄子,被女色所蒙蔽…
苏卿这话,算是挑明了宫里该知道她出身的人;已经知道;不该知道的;大约也已经知道她的出身,白芷的脸色更白了,瞅着苏卿的眼神已经转成冷冽。
“红玉,赶紧替姨奶奶把东西收拾了,明儿是个好日子。”
“霞姨是您特意找出来的吧?你好狠的心!忠王早将我的身份抹平,青州远在百里之外,老鸨怎会突然出现?”
苏卿将要走出房门的时候,听见这样的问话,脚下稍作停滞后,微微一笑;转而又觉得讽刺;冬贵人也说过这样的话呢—你好狠的心!不过当日是以胜利的姿态取笑;如今则是失败者的不甘;老天真公平。
若非在乎名声,想着日后还有其他人未解决,苏卿真恨不得直接把她送到别庄去,如今还让她过一段舒服的姨娘生活,体会一把半个主子的养尊处优,也算对得起她了。
苏卿未留只字片言的走后,白芷颓然倒在地上,是她轻敌了,想着大家闺秀应该是高傲的,谁知道这苏卿使起手段来丝毫不乱,早知道就该在刚进府那会儿给忠王送信,让人注意苏卿的一举一动,而不是等出了大事再想着弥补。
没过几天,白芷就成了苏印然后院里又一朵鲜花,而且是鲜艳欲芬芳带刺的玫瑰花,苏方氏刚开始是不赞成这样做的,想的自然也是怕与自家女儿名声有碍,可等苏卿把事情添油加醋说完,同时言明娴妃也是这样的意思,苏方氏这才放下心来。
苏家大哥居住的小院离苏卿很远,可每日里丫头们之间的传话倒也让苏卿过了一把听戏的瘾,以前说过,审时度势是白芷的优良传曾经伺候过两位王爷,如今骤然调去伺候无论是长相还是身份地位都悬殊的苏家大少爷,面上居然不漏半分,反而奉承着苏印然与苏家大奶奶心花怒放,在小院里如鱼得水。
虽然是意料之中,却在情理之外,苏卿那会让白芷真笼络了苏印然?可她还没下手整治,居然就有人给苏家大哥送来位美人,肤若凝脂、艳若桃花、顾盼神离、诗词歌赋、婉转风流…真真是妙哉。
就这么滴,白芷在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