玿言庭,你无情,就别怪我了!为了得到后位,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为了能坐在刑骏逸身边,坐看这锦绣江山,我付出了多少?!怎可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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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兰经过书房的时候,福伯刚好关上门。
本想直接往饭厅走,可是里面忽的传来的玿言庭的声音醇厚地传到耳朵里。
“福伯,你帮我去偏镇找一座好一点的宅子!”玿言庭将一沓银票送暗格里面抽出来,置在福伯的手里。
福伯接过银票,忍不住多问了几句,“王爷,这做什么用?”
“我想找座宅子将汀兰送过去,”玿言庭想了一夜,也许将汀兰送走是最好的办法。到时候找几个好手好好护着走,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
“把汀兰姑娘送走?汀兰姑娘不是才来没多久?”福伯的问话刚出口就想起方才在饭厅的时候,小王妃和王爷之间的剑拔弩张,“难道王爷跟小王妃闹脾气是因为……”
玿言庭懊恼地点头,“早些去办吧!”
福伯叹了口气,“王爷,不是老头子多嘴,小王妃真的是好得没话说,王爷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小王妃哪~~”
“当初王爷要娶那汀兰姑娘的时候,我以为韶太妃在天有灵,终于给王爷找了一个好王妃来,可是没想到她逃了婚,”
福伯走近玿言庭,拍了拍他的肩头,“王爷,老头子我年纪大了,活得也糊涂,可是有一件事,我可不糊涂!小王妃为了王爷可真的是什么都愿意付出!”
玿言庭看着福伯捋着背,小心地扶他坐下,听他讲话,“还记得王爷进宫的那天,小王妃都被送走了,还硬撑着回来。
王爷啊,这样的姑娘多不容易,要是你不疼着,就太不惜福喽~~”
“我知道。”一提到雪倾,玿言庭的眸子里就出现一抹暖阳般的柔软。
“好了,我啊,这就帮王爷去办!”福伯抓起那沓银票,“保证为汀兰姑娘找一座称心如意的好宅院!”
“福伯,慢些没关系,不必太着急!”玿言庭念着福伯年纪有些大,要不是事情紧要,他实在不忍心再要福伯操劳。
福伯摆摆手就走了出去,他才出书房,汀兰的就快速地闪到一边。
她的牙齿恨得打颤,看着福伯伛偻着腰背,那股熊熊燃烧的恨意蹭蹭地往脑门上冲。
这个老不死的,对玿言庭说的那些叫什么话!分明在动摇玿言庭的心思!
汀兰的眉挤在一起,要不是现在行动不能太明显,自己绝对先解决了这个老不死的!
她气愤地转过身,往饭厅走。
既然玿言庭已经想办法将自己支走,那么自己若是还不提早下手,估计就不能实施下面的计划。汀兰心一横,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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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兰?汀兰?”雪倾看着站在树下走神的汀兰,连叫了几声都没见她反映,才伸手去拍她,“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汀兰慌乱地回过神来,“雪倾!”她叫了一声,扑通一下跪倒在雪倾面前。
“汀兰,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雪倾急忙地去拉她,可是汀兰死活就跪着不起身。
“雪倾,我求你一件事,”她可怜地望着雪倾,顿时红了眼眶,“你可不可以留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了!”
汀兰的手拽着雪倾的衣角,说得楚楚动人,“我承认一开始抛弃言庭是我的错,我现在想弥补,我想回到她身边!雪倾,我真的不介意做小,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跟言庭的,当你像妹妹一样地疼爱,绝对不跟你争宠!言庭爱你,我不吃醋,我不嫉妒,我绝对不纠缠他!”
“雪倾,我只是想守在他身边,就这么渺小地一个要求,你……不可以答应我吗?”
雪倾愣愣地不知所措,“你是想我答应玿言庭纳妾?”
“菱寒国纳妾不是很平常吗?”汀兰心里鄙夷了一番雪倾。
在汀兰的观念里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再平常不过,可是被雪倾那么一说辞,好像拥有三宫六院是多么罪过的一件事情似的。
汀兰仰着头,祈求道,“雪倾,我只是想好好照顾他,你不答应?”
雪倾挣开汀兰的手,“汀兰姑娘,你先起来吧!”
“我不要!”
汀兰固执地厉声道,“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她笃定,只要自己坚持,雪倾一定会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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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汀兰固执地厉声道,“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她笃定,只要自己坚持,雪倾一定会松口!
可是这一次,她偏偏少算了一招。
她江雪倾毕竟是现代人,一夫一妻制对雪倾的影响极度地深刻。试问她又如何会答应纳妾这件荒谬的事情!懒
雪倾吐了口气,转过身,“既然你想跪,那就继续跪着吧!”她干净利落落下的言语让汀兰呆愣着半天说不出话。
“汀兰姑娘,玿言庭想纳妾,让他自己来跟我说!只要他想纳妾,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听着雪倾的话,汀兰的手越握越紧,指尖刺进手心的肌肤,甚至冒出血丝。
可是雪倾并不打算就这么罢了,她继续道,“可是,他玿言庭想要纳妾,得先把我江雪倾给休了!”
“江雪倾,你……”
“至于汀兰姑娘想跪,那就跪着吧!”雪倾抬眼望了望天,“不过我看天色好像有些阴霾,估摸着应该快要下雨了呢?”
江雪倾,你不会高傲多久的!汀兰恶毒地看着雪倾远去的背影,不服输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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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倾才从偏院走出来,乌云密布的天空就平地起了一声闷雷。一道闪电像是一把锋利的剪刀,“唰——”地一声将天空扯破。虫
才不一会儿,雨就如瓢泼一般“哗——”地一声倾盆而下。天就像是要塌了一般黑压压地往下靠。
狂风肆虐,庭院里的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
震耳欲聋的雷声就在耳边,“轰隆隆——轰隆隆——”
雪倾捂着耳朵,一路跑进回廊。
“朵儿王后,快下来——快下来——危险啊!”雪倾听到声音侧头往里面望。
廊堂的最角落,一窝子幼雏因为屋顶受了刚才打雷的影响,有一部分瓦片松垮下来,雨狂肆地打下来,有一个幼雏就在窝的边缘,一个不留神就会掉下来摔死。
而朵儿正踩着云梯往上爬,虽然下面有两个从火枫一路随着伺候过来的小丫头扶着。
可是两人还是担心地不得了,两个小丫头吓得直跺脚,朝着朵儿喊话,“朵儿王后,很危险的,别爬上去了!”
“怎么了?”雪倾走到云梯下,问道。
“玿王妃,快劝着我们王后下来吧,”左侧的小丫头快嘴快语,“王后怀着孩子呢!万一给摔了……”
说到孩子,另一个丫鬟也急了,“玿王妃,快帮帮忙吧!万一王后一个不小心,我们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雪倾抬头看了一眼朵儿,朵儿怀孕了?她一蹙眉,怎么从来没听朵儿提过?
雪倾忽地想起朵儿说的那句话:雪倾,求求你,千万不要像我跟清风一样……现在,我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难道是因为孩子所以回不了头?清风知道朵儿怀孕的事情吗?
再来不及多想,两个小丫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王后,快下来!快下来!”
“我来!”雪倾仰起头,“朵儿,快下来!我帮你拿!”
“我很快就爬上去了!”朵儿兴奋地往上走。
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越往上去,脑袋越是昏昏沉沉,脚下一个不稳,朵儿踩空了一脚,“啊——”
“朵儿小心——”
“王后小心——”雪倾的心提的老高,看着朵儿及时抓住云梯的两臂。
雪倾揪着心,生怕朵儿出了意外,“朵儿,快下来!我来帮你弄!”
“我……”朵儿撑着脑袋,往上看了看,要再往上去好像是有些困难。
她一低头,看着自己隆起得并不明显的小腹,朝下面的雪倾笑了笑,“我这就下来!”
“你们扶住了!”雪倾仔细地叮嘱扶手的两个丫头,自己撑开双臂,将慢慢悠悠往下走的朵儿搀下来。
“朵儿,怎么爬这么高?”雪倾心有余悸,要是刚刚朵儿那一脚踩空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雪倾的眼光不自觉地落到朵儿的小腹上,虽然很不明显,但是依旧看得出小小地凸起,“你怎么不早说你怀孕了?清风知道么?”
朵儿撇了撇嘴,拉着雪倾的衣袖,“雪倾,先别问这个了!你帮我把那个最窝边的幼雏弄到里面去吧,我看它好像很危险啊,万一掉下来……”
可能是为。人。母。的关系,朵儿看着那个幼雏,心就疼得紧。
雪倾也有些被感染,她安抚着朵儿,“好好好,我上去,我上去帮你弄好!”
“你们扶住了哦!”朵儿撑了撑腰,对扶手的两个小丫头道。
雪倾浅笑着顺着扶梯上去,云梯有些松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听着有些耸人。
“雪倾,慢点来!慢点来!”朵儿看着也有些害怕,云梯确是有些高,她都有些后悔让雪倾上去了。
汀兰刚刚淋着雨冲进里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雪倾沿着云梯往上攀爬的模样,她蹙紧眉头,看着那角落的窝边延伸出脑袋的幼雏。
汀兰心一紧,计上心头。
江雪倾,谁让你让玿言庭纳妾都不肯,你无情,就休怪我无意了。你既是无意退让,那么就死了吧。
死了,就没有人跟我争了!到时候刑骏逸问起来,随便安个理由,他也不能奈自己如何!
汀兰心横了横,手慢慢地攀上发髻,从发髻上摘下那枚珍珠头簪……
【248】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248】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汀兰心横了横,手慢慢地攀上发髻,从发髻上摘下那枚珍珠头簪……
珍珠头簪刚拿下,忽然当头一道闪电劈来,本就闪着亮光的大珍珠在闪电这么一照射下,更显得光彩。
“吱唔——”感受到这一亮光,一只黑羽的大鸟忽然腾低空飞来,吱叫了一声,将那枚珍珠衔来。
汀兰站得并不近,鸟一衔走那珍珠她才发现手上被攒出了一道小血口子。
死。畜。牲!
汀兰还来不及再抱怨一句,那鸟“吱呀——”唤了一声,转了方向直接往那鸟窝而去。
雪倾刚踏上最后一步,云梯有些摇晃,因为瓦片有些坍塌,雨不断地落下来,将窝边的幼雏羽毛有些打湿。
幼雏呜呜咽咽地像是泣诉一般挪着脚步,爪下一踩空,呜呜声未绝,就径自掉了下去。
“小心——”雪倾的手刚凑到边上,顺手一抓,眼疾手快将幼雏抓进手里。
因为下落时候的空气阻力,幼雏刚长起来的一点点羽毛,掉了几根。
大鸟飞过来的时候,刚看到雪倾将幼雏放进窝里。
“吱吱——”幼雏见了大鸟有些雀跃,可声音却因为方才的惊吓而有些轻颤。
大鸟一见雪倾,就将她定义为“危害自己小孩的坏人”,长翅一挣,极具进攻性地往雪倾手臂上打去。
“雪倾小心——”虫
清风一进门就看到,一侧的大鸟正摆着一副意欲往雪倾手臂上冲撞的架势。
玿言庭刚走近回廊,听到清风这一声叫,注意力全然引了过去。
“嘎唔——辟啊——”大鸟锐利的眼神带着护子心切的戾气,黑翅一振,径自就往前扑。
雪倾刚将那幼雏放进里面,才要伸出手抓住一边的护栏,突如其来的黑鸟才眼前一晃,狠狠地振翅拍打了雪倾的手臂,下爪抓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啊——”被黑鸟这么一惊吓,雪倾脚下幕地踩空,整个直直地往云梯下摔去。
“雪倾——”
“雪倾小心——”玿言庭和清风异口同声地惊呼,脚下一使力,同时跃身而起。
看到雪倾从上面摔下来的样子,玿言庭心都空了一块,胸腔里的空气似乎在一瞬间都被抽走了,甚至连呼吸都觉着困难。
雪倾的身子自由落体式地往下掉,下面的朵儿吓得呆愣着站在一边。
“王后小心——”见雪倾就要摔下来,两个丫头慌张地拉着朵儿躲到一边,免得朵儿出了什么事情。
“雪倾——”清风和玿言庭同时伸出手臂去接雪倾。
清风一手刚伸过去,雪倾疾速下落的身子撞过他的手臂,“噶哒——”清脆的一声响,清风的手臂忽来一阵刺骨的疼痛,整个人无奈地只好飞落回地上。
玿言庭看清风顺势挡了一下雪倾的下落,凌空一个腾身,双臂一伸,将就要撞上云梯的雪倾及时地拦回,稳稳地收进怀里。
雪倾吓得闭着眼,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疼痛才敢睁开眼。
玿言庭吓得脸色苍白,只是紧紧地抱着雪倾,他不敢有任何动作,方才的事情仍是心有余悸。
他是真的怕,万一刚才自己一个没接住,或者一个不小心,雪倾是不是就会……
“玿言庭……”雪倾吓得一下子红了眼眶,她腾起身子,双手攀上玿言庭的脖颈,“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经过刚才那场须惊,能安安稳稳地被接在玿言庭的怀里,她的心忽地有些开朗。
就在刚才自己险些丧命的那瞬间,就在睁开眼看到玿言庭失神的傻气的那瞬,她懂得,她极爱他。
在身子擦过空气罅隙的那一瞬,她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死,我死了玿言庭就只有一个人了!
“傻瓜,”玿言庭带着呜咽地将她抱得更紧,他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汲取她带着淡淡花草味的香气,“谢谢你没事!”
“玿言庭……”雪倾嘟着嘴呜呜地道了一句。
回过神来的玿言庭这才慢慢黑下脸来,“下次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知道没?”
他阴鸷的鹰眸冷冽地一扫屋角顶上的那个鸟窝,眸子里射出恨恶之气,“清风,找人来,把那个窝给我捅了!”
“皇叔……”朵儿一听到要捅鸟窝一下子就急了,出于一种。母。性。的本能,她实在不忍心看着幼小的生命被伤害。
雪倾看了一眼朵儿,环着玿言庭的手撒娇似的粘了粘,“玿言庭,你怎么这么残忍啊?那鸟可是我废了好大的气力才救回来的耶!”
“好大的气力?”玿言庭俊美的脸挤成一团,“可它差点要了你的命!”
玿言庭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慌,他不去理睬雪倾的祈求,兀自对清风道,“找个人给我捅下来,所有伤害雪倾的东西,全部不得好死!”
不远处的汀兰听到这句话,脚步不由得踉跄着一个后退。她有些心虚地将出血的手藏在背后,默默地转身走开。
“玿、言、庭!”雪倾一赌气,腾地一声从玿言庭的怀里跳下来,“我不许!要是你敢捅鸟窝,以后你都别进我房了!”
玿言庭听了这话,傻愣愣地抛出一句,“什么意思?”
“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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