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里面什么情况?”东风趴在北风的背上,眼睛使劲儿地往里张望,可愣是什么都看不到。
“没动静啊……”北风小声地回了一句。
“我来——”东风一把将北风拉开,一头就往里看。
可是才刚凑到门前,门就“哗啦——”一声打开了。
东风整人猛地扑到了屋里。
站在玿言庭身后的雪倾因为受到些许的惊吓而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王爷……我……”
东风刚要解释,雪倾就上前一把抓起他的手,狠狠地朝他的下身猛踢了一脚,“哼,让你下次再抓我过来!”
“小王妃……我……”东风哀怨地看着哼声走远的雪倾,无奈地看着一脸忍笑的玿言庭,“王爷,我们可是为了你好……”虫
玿言庭眉梢一扬,“活该!”
“王爷,我们拼死拼活才把小王妃劫过来的,要不是看你……”看着玿言庭已经淡下去的被打肿的眼睛,东风极其暧昧地看了玿言庭一眼,“王爷,昨晚怎么样?”
问到这个问题,南风西风和北风一下子就来了兴致,“王爷,昨晚上是不是跟小王妃……”
玿言庭含着笑的眼睛慢慢地凑近三人,每人赐了一记狠打,“下次要劫人好歹来我地方提前做个报备啊,你们擅自做主……”
“要是出了岔子,我为你们是问啊!”玿言庭朗声一笑,跟着雪倾去了厅堂。
玿言庭和雪倾一落座,早点慢慢地全数端了上来。
玿言庭很仔细,特别准备了曾经雪倾最爱吃的点心。
“雪倾,怎么了?为什么不吃?”看着雪倾踌躇着拄着筷子,玿言庭的心提的老高,莫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雪倾扯着笑,“我……”她看着满脸担心的玿言庭,佯装欢喜地执了筷子去夹糕点,小心地吃了一口。
“咳咳~~”雪倾才咬了一口下去,就猛地咳嗽了起来。
“雪倾?你怎么了?”玿言庭看着脸色从早上就不太好的雪倾,眉头都挤在了一块儿。
“我没事。”雪倾的唇有些苍白,虽然穿着玿言庭为她准备的裘袄,可是仔细一看她,雪倾似乎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玿言庭拿下她手里的筷子,用手背去熨贴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没事的。”雪倾笑笑,“可能受凉了吧。”
“玿言庭——”雪倾前一句话刚落,景睦南就直冲冲地闯了进来。
他越过雪倾的位置,径直地将玿言庭从位置上拉起来,“玿言庭,谁允许你随意地将雪倾带过来了?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玿言庭的鹰眸冷冽地看着景睦南,一把挣开他的手,“我要带走你又如何?雪倾不是你的附属品,你每一步都盯得死紧,你是什么居心?啊?”
“玿言庭,从今天起,我不准你再接近雪倾!我不准!”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玿言庭一记冷笑,“不管是过去、现在或是未来,她江雪倾永远都是我玿言庭的王妃!”
“玿、言、庭!”景睦南被玿言庭这么一说,心头顿时窜起一股怒火,“如果你敢,我绝对会带着雪倾去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你可以试试看,”玿言庭睥睨着他,“只要你敢,我纵使将这河山夷为平地也要找到她!”
看着两人争锋相对不相上下,雪倾扶着桌子的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你们别吵了!”
“雪倾——”景睦南和玿言庭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
“我……”我字才出口,雪倾眼前一黑,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雪倾——”景睦南一脚上前,长臂一展将雪倾稳稳地接入怀里。
他的手一试探她身上的裘袄,脸色一暗,冲玿言庭吼道,“该死的,你带走她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貂裘?”
景睦南的手下意识地去试探她的体温。
感觉到雪倾不正常的体温,景睦南就像是被惹怒的狮子,“玿言庭,如果雪倾出事了,我绝对不放过你!我说到做到!”
说着,景睦南将雪倾打横抱起,走出了厅堂。
“王爷……”刚走进来的四大护卫看到这一幕,都愣在了当下。他们隐约的意识到,他们确是好心办了坏事。害的小王妃生病了。
玿言庭被景睦南的话怔到,“东风、南风,你们去查查为什么雪倾会这样?”
他强忍着心中想要将雪倾占据在身边好好照顾她的冲动,“西风、北风,你们去景睦南府外守着,雪倾醒了来叫我!”
四大护卫领了令出去,玿言庭瘫坐在桌上。
雪倾,是不是现在我们真的走得越来越远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你了……
玿言庭撑着发疼的太阳穴,“雪倾……”
雪倾,是不是把你留给景睦南照顾,才是最好的选择呢?
可是,我会怕,会怕你过的不开心,会怕你晚上天冷了不记得拉上被子……
想起昨晚她不断地倒腾,想起自己一夜不敢好睡,生怕她凉着了。
可是,终究还是没有照顾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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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晚上,北风终于来消息说雪倾只是伤寒,玿言庭才放下了心。
是以当天晚上,他就潜入了景睦南的府邸。
玿言庭在雪倾的门外守了整整两个时辰,看着景睦南走出来才小心地跃窗进去。
他的身影轻巧地飞进屋里,在地上连着几个翻滚,刻意使然的一阵劲风将烛火吹灭。
浅睡的雪倾警觉地刚要出声,玿言庭一个快步捂住了她的口鼻,“是我!”
雪倾明白地点头后玿言庭才慢慢的松开他的手。
“你怎么来了?”雪倾刻意地压低声音。
他站在床边,“我看景睦南出去了才来……看看……”
雪倾在黑夜之中小巧的梨涡深陷,“我没事,只是比较容易伤寒。”
玿言庭自然是知道,之前让东风南风去打听的时候,便知道雪倾的身子因为之前疗伤的关系,就很虚弱。
“对不起啊,玿言庭。”她声如蚊呐,“害你跟睦南吵架了……”
“笨蛋,”玿言庭的眼眶有些湿润,“你没有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雪倾抿着唇,“你……要不要坐坐?”她拍着床边上的位置。
“不用了,我身体凉!”
听他这么一说,雪倾才注意到玿言庭那披了一身的雪渍,“你……在门口呆了很久?”
“没有。只是一小会儿。”
明知道他在撒谎,可是雪倾还是装作不知道。
“可是我很热耶!”雪倾冲他笑着,伸出手硬拉玿言庭坐下。
他看着她的手慢慢地伸到自己的外衣上,然后帮着脱下来……
“你这样穿会着凉,”雪倾俏皮地一撇嘴,“到时候,我欺负谁去啊?!”
“笨蛋!”玿言庭闭上眼,一把将雪倾拥进怀里,“笨蛋!”
她感觉到有凉丝丝的液体滑到自己的颈子上,雪倾有些红了眼眶。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他的眼泪,都让她觉得有些抽疼?
【183】景睦南的特殊奖励·三更
() 那晚上看过雪倾之后,玿言庭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
雪倾被景睦南禁足在卧房里,虽然她也闹着脾气抗议,可是一看景睦南讨好的承诺自己,等北沙硕的姻缘节到了就带自己出去游玩。雪倾也就不再赌气。
那时候的景睦南也只是笑,他宠溺地揉着她的发,他的倾儿果然很好讨好,很容易满足。懒
北沙硕的姻缘节是传统节日,跟曾经中原地区的乞巧节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是活动丰富了很多,这对于雪倾来说,分外的新奇。
是以,每次只要景睦南用这个诱她吃药,就用这招。
“可以不吃吗?”雪倾萎靡地靠在床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国师有仇,每次国师捣腾出来的药物,都苦的要死。
就像眼前这个黑糊糊的一碗。
雪倾举起边上的杯子猛地灌了口水,她眼神极其无辜地看着坐在床边的景睦南,“我真的好很多了,可以不要吃么?”
“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了?这话从景睦南口里说出来,雪倾着实怀疑他的可信度。而景睦南似是料到了她的担心,立马接话,“这次是真的,而且……再给你一个额外奖励,好不好?”
额外奖励?
于是,雪倾又上钩了,她扼腕地含着泪,她这辈子应该会被好奇心害死,因为她现在就该死的想要知道是什么额外奖励。虫
“好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听她说这句话,景睦南立马捂住她的嘴,“以后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原来皇帝也有很多忌讳的吗?”
景睦南只是笑,他没敢告诉她,他不怕忌讳,可是怕那些忌讳报应不是在自己身上,而是在雪倾身上。
看他顿时暗下去的表情,雪倾摆着鬼脸逗弄着道,“我们,不吃药了?”
“当然吃。”雪倾的话成功地拉回了景睦南的神智。
她屏住气,端过景睦南手上的药碗,不等他喂就直接咕噜咕噜地灌下去。
“呕——”
“怎么了?”景睦南吓得连忙去拍她的背。
“没事,可能喝急了。”雪倾俏皮地冲他眨眼,“你要给的奖励呢?”她朝他探出手。
景睦南扬起一抹魅惑的笑,“你确定你真的要?”
“当然……唔……”当然两字刚出口,景睦南就俯身吻住了雪倾。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唇上,很小心很呵护的吻。
景睦南紧张地抱住雪倾,他怎么告诉她,那天玿言庭来看她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又怎么告诉她,他一直在等她告诉他,可是等了那么多天她都只字未提?
想到这里,景睦南的心顿时就感觉慌乱了。
“雪倾……”他的手扣上她的腰际,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身子。
雪倾感觉到他的手慢慢地移到自己的脖颈,将自己放倒在床榻上。
雪倾的思绪有些混乱,脑袋里一片空白,景睦南不像玿言庭,他的动作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很温柔魅惑的男子。
可是,她竟然有种想要临阵退缩的感觉。
他刀刻般刚毅的五官在她的眼前不断放大,带着药草气的香味朝着她的鼻尖涌上来。景睦南真的对自己很好,她该满足了不是么?
“雪倾……”感觉到她的手慢慢地覆上自己的脊背,景睦南的动作顿时一顿。
雪倾朝他淘气地一笑,“怎么了?”
“雪倾,我……”景睦南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我……”
“景睦南,你对我很好,我……”雪倾并未说下去,只是仰起头在他的唇上生硬地轻啄。
景睦南的身体有些僵硬,她的吻很青涩,可是却该死的有诱惑力,“雪倾,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最后一次确认。
“你会负责吧?”雪倾带着笑,颊边的酒窝深深地陷落下去。她拼命地逼自己去忽视脑海里忽然出现的玿言庭的身影。拼命地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因为一个陌生人而去伤害了景睦南。
景睦南被她逗笑了,他拨着她的发,“你说呢?倾儿?”
话落,他的吻再一次覆上她的唇角,他的吻带着淡淡地草香,很好闻。
景睦南的手探入她的貂裘内,她的玲珑有致的身子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地起了一身颤栗。
雪倾的呼吸开始变得凌乱,他的动作越来越燥热,让她有些不能适应。
“咚咚咚——”
忽起的敲门声,赫然打断了景睦南床上的动作,他的手明显地一顿。
“皇上……”是祁蒙。
景睦南的不动声色的眸底忽然划过一丝冷冽,他知道,祁蒙来找他应该就是那件事了。
景睦南看了一眼身下衣衫微解的雪倾,在她的额角印下淡然细碎的吻,“等我。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
雪倾点头,待到景睦南出去,她竟是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她拢了拢自己的貂裘,懊恼地砸了一记被褥,“该死的玿言庭,从我脑子里滚出去啊!”
“为什么一直要出现干扰我。”雪倾呜咽了一句,眼泪就不预期地滑落下来……
玿言庭,我讨厌死你了!真的真的讨厌死你了!讨厌你不断地出现干扰我的思绪!
【184】笨蛋,真败给你了·一更
()
景睦南随着祁蒙来到后花园的密道。祁蒙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了才打开石壁上的机关。
“皇上,人在里面!”
景睦南凝着寒霜的眸子冰冷得像是要将人拆骨入腹,他率先进了密室,祁蒙紧随在身后。
密室透着点零星的光,因为四处的石夹缝,这密室并没有想象中的窒闷,相反的空气反而很流通。懒
密室里推满了用刑的器械,火钳、吊索、虎凳。
正中间摆着一个瓮,瓮中是一个蒙着头布的人。
“嗖——”景睦南暗丢了一枚飞器过去,一挑,便撩起那人的头布。
景睦南的嘴角扬起邪笑,走上前,单手抬起那人的下颚,“兰妃啊,在军营里过得不好么?非要闹腾?”
“景睦南,你不是人!”汀兰咬着牙,,满满的恨意让她的牙齿都开始打颤。
“恨我?”景睦南一记讪笑,“你该谢谢我对你太仁慈了!当初刑骏逸差你过来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今天了!还是,你比较想玿言庭也知道这件事情?”
听到这句话,汀兰的眼神一个闪烁,“景睦南,你……”
景睦南丝毫都不理会汀兰已经濒临爆发的情绪,径自道,“我想玿王爷应该还不知道你是谁的人吧?当初我们玿王爷娶你,可是大张旗鼓。而今,他是不是会很想知道你不过是刑骏逸穿过的破鞋!”虫
景睦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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