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舞倾城:独爱王的霸道小妾- 第98部分

“明日进入离城……”莫商低低喃了句，高大的身影转而消失了踪迹。

李斯俊逸儒雅的面容闪过一丝讶异，却只是瞬间便恢复成冷然的模样。

☆、273。冷漠然你贏了

整整三日的阴雨天气，几乎要将人的耐性磨尽，秋晨凝望了一眼沉睡着的冷漠然和一脸漠然的秋晨墨染，一个脸色惨白，奄奄一息，一个神情恍惚，一脸绝望，这就是秋晨月光你想要的结局么。

幽幽的叹息声在唇齿间萦绕，好不容易才得以止住血的伤口，却被蓦然苏醒的秋晨墨染再次刺了一刀，冷漠然也不躲闪，他是真的想要死在秋晨墨染的刀下么，秋晨淡淡凝望了一眼冷漠然的方向，嘴角蓦然勾起一抹冷冽的浅笑，怎么会，这个男人心机这般深沉，他是不会想死的。更何况，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么，小墨儿没有再次对他下手，她是恢复记忆了，还是……有些燥乱的摇了摇头，还是罢了，想到这里心底莫名松了口气，为今之计，还是先想办法出去才是，这里接近底下的冰窟，温度异常的低下，外面又下着雨，这冷漠然即便武功再高，怕也是坚持不了多久

不过这场雨或许并不是那么差，至少那散布在空气中的散功香似乎已经失去了效果，而且在那冰窟里她也找到了她需要的东西，这样就够了，看这天空的模样，雨似乎要停了，明日就让一切来做个了断

小手轻轻按了按怀中的东西，阿离很快我们就能再见了。唇角上扬，眉眼尽是柔软的淡笑。望了一眼逐渐消散的雨雾，一步步朝着祭台的方向而去

“你不怕我杀了他么？”柔软的女声似乎带着某种悲伤的疲惫暗哑的响起，秋晨墨染幽幽的侧过脸面凝望着秋晨脸上的笑意，一時间竟然觉得有些恍惚，几日未进食，全靠那些冰水维系生命，像个死囚一般被禁锢在这里，她何以笑的如此开心

“无所谓……”秋晨没想到秋晨墨染会突然开口，身子顿時停顿在原地，看来还没有恢复记忆啊，这样就不太好办了，这几日她可是费劲了心思才得以封锁住秋晨墨染全部的感光，让秋晨月光的思想影响不到她，”反正他也是想要死在你的手上，一个将死之人的愿望，能够如愿以偿，何乐而不为。

秋晨墨染瞬间苍白了面容，目光似带着几分不解的落在秋晨的身上，”你不是想要救他的么？

“本来是，不过他似乎比较想要死在你的手上，与其带两个人走，或许带一个人走会比较容易一些。”秋晨淡淡的笑了笑，微微侧过脸面，朝着秋晨墨染的方向而去，小手愕然握住秋晨墨染微微冰冷的小手，指腹落在冷漠然的胸口，”这一次可要刺准一点，朝着这里，他定是连气都不会吭一声。

秋晨墨染愕然抽回小手，身子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泪水顺着白皙的面容滑落，妖娆的眼眸因着那深浓的悲伤几乎看不出那绝代的风情。

“小墨儿，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若是错过了，或许便再也没有机会了，你不是恨她，恨到想死么。”秋晨的声音不大，口气似乎带着淡淡的愤怒，”还有我，这具身躯不是你的么，有本事就来拿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秋晨墨染蓦然放声大哭，整个人瘫软在地，双手死死捂住唇瓣，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指缝中传出，分外破碎，红肿的眼眸怔怔的凝望着秋晨，转而落在冷漠然的脸上，俊逸的面容再不是记忆中的冷酷与意气风发，似乎忆及那嘴角温软的淡笑，无论她如何对待他，那笑意从来没有缺少过温度。

“小墨儿，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么？”秋晨终是硬不起心肠，或许早在两人初见那一次，在心底她便已经默认这个倔强善良到心疼的女子当成了她的亲人。

秋晨墨染并未回答，单薄的身躯依旧颤抖的厉害，似乎有什么事情极为伤心，即便死死捂住唇瓣，那呜咽的破碎之声依旧不能断绝。

秋晨只是轻轻拥住秋晨墨染颤抖的厉害的单薄身躯，无论是何時何地的小墨儿，即便失去所有记忆，即便受人控制，对他们她却始终不曾下过狠手，或许这一点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秋晨月光，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有些感情即便已经烟消云散，你也不能抹去它曾经存在过的事实。

秋晨深深吸了口气，幽幽讲起曾经秋晨墨染曾经和她讲起过的关于冷漠然和她的故事，淡然的嗓音轻柔的响起，从守候到分离，从不爱到深爱，渐渐怀中女子的哭泣声似乎低了下去，唯有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像是因为哭了许久的缘故，久久不能停息。

“为何要和我讲这些。”秋晨墨染已然停止了哭泣，坐起身子，却不愿意再靠近秋晨分毫。

“只是突然想讲个故事。”当初的秋晨墨染也是这样和她说的。

“这是关于我和他的故事么？”贝齿死死咬住唇瓣，像是费劲了气力才问出那几个字。

“或许是，或许又不是。”秋晨抬起头颅幽幽的说道。

久久的沉默在二人之间徘徊，時间仿若凝滞一般，久久不前。

“他会死么？”许久之后带着几分犹豫的轻柔嗓音淡淡的响起，这句话秋晨墨染的目光却是落在一旁昏迷了整整三日三夜的冷漠然身上，惨白的面容，毫无血色的唇瓣，若不是那胸口的位置微微起伏，她甚至要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她真的爱过他，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那深入脑海无法除去的容颜，真的是因为极爱么。

“活不了几日了。”秋晨淡淡的望了一眼，若是再继续待下去，没有伤药，没有食物，对于一个重伤到根本无法利用自身内力的人，活着怕也是强撑着那一口气。

不知道是因为秋晨那句话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缘故，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滴落了下来，小手轻轻覆在冷漠然胸口的位置，幽然的白光散发着淡淡的暖意。

秋晨微勾唇瓣，冷漠然，你赢了，所以一定要活下去啊，不是说好了，我们三人要一起出去的么，雨后的朝阳会比较可爱啊。

☆、274。開始與結束的地方

夜，深浓孤寂。

雨早就停了，夕阳淡去，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雨水气息却没有散去，秋晨孤身一人坐在祭台之上，一旁的圣木早已被砍成段，古老的黑色木头散发着幽冷的光泽，因着月色照射在那水雾之上，愈发的森冷。

黑色的衣袍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小手撫摸着腹部的位置，还真的是有些饿的慌，幸好还有水，否则真的要撑不下去，秋晨月光你怎么也想不到原先想要困死我，想要拿回这具身躯的目的终究会在那一场大火里烟消云散。

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浅笑，小手转而探向怀中，精致的瓷瓶散发着淡淡的热量，她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是谁留下来的，但是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你拿到解药了。”身后淡淡的女声响起，赤裸的双足踏在冰冷的地板上，毫无声息

“是啊？”秋晨淡淡笑了笑，似乎对秋晨墨染的话并未产生任何的戒备

“你试过药了对不对。”秋晨墨染挨着秋晨坐下，清秀的面容尚挂着一抹淡淡的哀伤，那双妖娆的眸也再不似先前那般媚光流转

“怎么会，还没有出去之前，这良好的剧毒身体还是有莫大好处的。”秋晨眯了眉目，小手轻轻的从怀中缩回，药是迟早要试的，不过不是现在，在烧了那片花海之前，她可不想一靠近那花海人就倒了

“你一点都不担心那药不是解药，而是另外一个圈套么。”秋晨墨染淡淡的问道

“那又如何？”秋晨不以为意的说道，即便是毒药她也认了，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時间，若是再找不到解药，阿离的毒就无药可解了，她没有别的选择，但是这药她肯定会自己先试

“这样啊？”秋晨墨染悻悻的说了声，目光幽幽凝望着天际，似乎陷入了沉思一般

“如果有人想要先试药的话，我没有意见。”秋晨突然从怀中掏出那精致的瓷瓶，小心翼翼的倒了一颗白色的药丸在手心里，递到秋晨墨染的面前。那双眼眸再是妖娆那又如何，还是如同先前一样藏不住任何的心事，看来她已经断了想要杀了冷漠然和夺回这具身体的打算，小墨儿终究是小墨儿，永远那般善良。

“你……”秋晨墨染一脸错愕的凝望着秋晨，却见她眼底真诚的浅笑，转而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小手轻轻接过药丸，转而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却又害怕把药丸捏碎，又小心翼翼的松开手。

秋晨并未再说话，只是凝立着身躯凝望着幽深的月色，浅褐色的眸幽深不见底。

许久之后，秋晨墨染突然开口，”秋晨，你说的我都想起来了。”眼底的哀伤似乎深浓了几分，原本空洞的人生突然满了起来，满到她一時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是快乐多一点，寂寞多一点，还是疼痛多一点。

“小墨儿……”秋晨身子猛地一颤，转而侧过身子，双手轻轻搂住秋晨墨染单薄的身躯，似乎想要传递给她一些属于自己的勇气。

“秋晨，我好难过，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极爱极恨，都是从她的口中说出，她的仇人也是她最心爱的人，为何不让她死，为何要一次次的活着。连死都不能解脱，到底她还能够做什么。他将她伤得痛彻心扉，如今，他又甘愿被她弄的遍体鳞伤，那份爱她已经要不起了，他们之间早就只能有陌路这个最好的选择。相见不如不见，那样或许会不痛些。

“小墨儿，要活下去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在唇齿间萦绕，贝齿轻轻咬住下唇，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那些记忆或许对于小墨儿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难怪她会下意识的选择忘记。

“活下去……”秋晨墨染喃喃重复着这三个字，妖娆的眉目间满是疑惑的光泽。

“对，活下去，仅仅只是为了你自己。”小墨儿，你是可以被允许自私的。

“为了我自己活下去。”秋晨墨染低低的说道，泪水顺着白皙的面容滑落，似乎这句话她很久以前就不记得了，那整整十年，她都是这样带着她的希冀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看到蓝天白云，才能听到鸟叫虫鸣，活下去很好啊。

“小墨儿，冷漠然他是欠你的，要他死还是要他活，决定权都在你。”那个男人她曾经也不止一次想要下手，卑鄙是卑鄙，心机是心机，可是一旦用起心来却那般的决然，决然到即便是卑鄙的手法，也让人说不出责备的话语，而小墨儿，她自是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秋晨，我们能够出去么？”秋晨墨染并未答话，反而转了话题，随着秋晨的眼眸凝望着似血一般鲜红的血色牡丹。

“当然能……”秋晨想都未想，重重的点了点头。

秋晨墨染淡笑，或许是秋晨那不放弃和自信的模样感染了她，笑容中的悲伤和哀愁也淡了下去。

“秋晨，解药是真的。”

“小墨儿……”秋晨微微讶异的轻声唤道。

“以前年纪太小，一直不能理会娘亲的话，现在想来才明白，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这句话的意思。开始与结束的地方，便是这里，祭台，我是从这里出生的，我的重生也该在这里开始。”秋晨墨染淡淡的笑了笑啊，笑容里已经没有先前的沉重和哀伤，仿佛那一切都不再入了她的眼。

秋晨看的有些恍惚，明明是妖媚至极的眸，她却仿佛看到了冷梅盛开的瞬间，清傲孤冷，也美到窒息。放下了，或许也好，只是冷漠然怕是不会放手，要如何留住小墨儿的心，那个男人怕是要费尽心思了。

“你娘是秋晨流觞。”秋晨木然的说道，这个名字她倒是不止一次听起，秋晨族最美的女人。

“恩……”秋晨墨染点了点头，小手紧了紧手中的药丸，直直的站起身躯，朝着密室的方向而去。

秋晨并未制止，只是静静凝望着那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小墨儿还是舍不得让他死。

开始与结束的地方，原来是秋晨流觞留下的东西，她是早就料到么。

☆、275。燒了花海

秋晨墨染扶着冷漠然凝立在祭台上，看那女子一大早便在左右忙活，现下正一个个将那用冰块削成奇怪形状的东西一个个用木桩支撑起，下面放了些木头，更多的却是从他们身上拖下的外套撕成的碎片，围着整个祭台一圈

冷漠然有些疲惫的凝望了一眼当空的太阳，这么热的天，那些冰块只怕瞬间便化了，怎么可能起火呢

秋晨似乎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甚至在每个木桩的位置划了一道深深的沟，祭台所处地形本就较高，里面盛满了黑色的液体，顺着那沟一直流入血色牡丹的花海

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浅笑，快速运气轻功朝着祭台上方的方向而去，果见醒过来的冷漠然任小墨儿扶着半躺在祭台的边缘处

“等下千万不能离开这里，也不能到下面的内室去，即便热死也不能离开半步。”不等冷漠然开口，秋晨冷着嗓音警告道，任由小墨儿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汗水

“你究竟在搞什么，还有那些黑色的液体是什么。”冷漠然眯了眉目，显然为秋晨吸引了小墨儿所有的目光而不快，虽然小墨儿没有再对他动手，也会扶他照顾他，却不再和他说话，即便偶尔交谈也生疏的让他无言以对

“你忘了，那日不是说过要烧了这片碍眼的花海么？”秋晨挑性的笑了笑，并未再同情冷漠然，这种男人就活该，得到的時候不在意，失去的時候又想要拼命挽回，可知道那些伤痕可不是轻易能够抹去的，若是换做是她的话，他还有命在这里，只怕活几次都不够死

冷漠然似乎感觉到了秋晨眼底的杀意，整个身子微微颤抖了下，想要站起身子，却牵扯到伤口生硬的疼痛，加上双脚的骨头并未完全愈合，此刻竟是动荡不得。

“累了么？”秋晨墨染轻轻擦拭着秋晨脸上的汗水，这都准备了好几日了，虽然她也不太明白秋晨究竟在做什么，特别是说用冰取火，还有那莫名出现的黑色液体，连她在这里带了数日都不知道那些东西从哪里来的。

“不累……”秋晨摇了摇头，眯着眉目凝望着下方，准备了这么多，总是会有成功的，而那些黑色的液体是石油，在这里竟然还有石油，这让她兴奋了好久，若不是有石油，本来下过雨，泥土较湿润，她还担忧着不能引燃，有了石油就不一样了，即便下着雨，那也不一定能够浇灭，何况这么炙热的天气，不过她引出的不多，应该不会祸及的太广才是，不过足够烧了秋晨月光这硕大的别院了。

“朕倒要看看这些东西如何着火……”冷漠然的话尚未落音，原本毫无任何迹象的地方竟然真的着了火，先是那衣服被小火星点燃，冰块消失，紧接着，不断有衣物被点燃，原本只是小火，却在接触到那黑色的液体時，火苗霎時蹿升，甚至以讯而不及雷的速度一路蔓延，冷漠然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艳红的花在同样艳红的火焰一点点吞咽，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花香似乎更加浓稠了起来，像是要在死亡前灿烂一把似的。艳红的花一点点变成墨黑色，蔓延到再也看不到痕迹。

“这不是着了么？”秋晨冷冷的说了声，拉着秋晨墨染的小手坐到远远的一旁。

“秋晨，你好厉害啊。”秋晨墨染一脸崇拜的说道。

“自是……”秋晨得意的笑了笑，甚至还不忘挑性的凝望着冷漠然愈见难看的面容。

“得意什么，这么大的火，即便不烧到这里，我们也要被烤焦或是被这浓烟和异味给熏死了。”祭台虽高，毕竟是被围在血色牡丹的中间，火势大根本就出不去。

“秋晨，真的么？”秋晨墨染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

“你以为我真的笨的会烧死自己么，自是留了一个角落的。”秋晨淡淡的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