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隐子幽的话带了分幸灾乐祸的味道,朝着云墨沉使了一个‘我不失落、一点都不失落’眼色,接着说,“我只是一个杀手头头而已,虽然嫁人的事情过于憋屈,但至少这王爷还是一小美人儿呢。”
说完正正神色,最后做总结,“由此可见我才不是最倒霉的人!”
听了隐子幽‘吐露心声’,云墨沉本该木然的脸上青红转换,而金媛整个人呆怔了。
两人斗嘴无心之说,却让金媛听到了惊天的消息。这样的一幕再次颠覆了金媛心中已有的猜测,惊讶的小嘴微张。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除了有王爷这个身份之外,正夫云墨沉会是朝廷上的丞相,侧夫曲风行是武林盟主,三夫隐子幽是名杀手,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一男宠锦儿。
天、她这辈子要遇上的男人,怎么一个个身份都这样显赫!?
看看面部僵硬说不出话来的云墨沉,金媛又带着审视的目光向隐子幽看去,他真的是杀手吗?一身鲜艳的衣服,性格古怪,时而温顺,时而妖媚,时而火爆。怎么都不像是小说中一身黑衣冷酷无情的杀手应该有的样子。
专注的视线没有逃过隐子幽的感知,他歪着头笑吟吟的朝金媛看过来,眼钩子一飘,投去一个媚眼,“怎么,被我迷住了?”
“呃。。啊?没、没有。”偷窥中被当场抓住,金媛略带尴尬,赶紧低下了头。
初次和三夫见面,他就那般故意诱惑自己。如果说是普通人还好,那可是杀手!杀手!
要一个杀手跟自己抛媚眼,绝对是不想活了。
“呦~~我们家王爷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没有对着我流口水,倒是故作羞涩起来了?”
隐子幽语调一变,带着调流的味道,因为他刚好坐在金媛身侧右边的第二个位置,所以他俯身侧过来就很容易凑到金媛的身边。
一股清新的气味扑鼻而来,那是隐子幽身上所独有的味道,等金媛抬头,就一眼看到那张妖媚的面孔和自己的视线之间只有两厘米的距离。
“谁羞涩了?”金媛抬头,收敛表情,尽量以正常的面色回对隐子幽。
她可不是羞涩,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一个杀手行业的三夫。
似乎没有想到金媛这么快就能够恢复正常,出于杀手的敏感知觉,今天的王爷和往常相比似乎有有些不一样,至于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隐子幽也看不出来。
不过既然有疑问,那就搞清楚好了,放任身边的不稳定因素存在,不是杀手能够容忍的。
隐子幽向金媛再凑近一些,“王爷,今晚要子幽侍寝吗?”轻淡的声音飘飘荡荡的从他的唇瓣中一字字吐出,带着温热的气息洒在金媛脸上。顿时,让金媛闹了个大红脸。
还没有男性和她有这也近距离的接触,隐子幽带起的这番气氛,太暧昧了。
“咳咳、那个……墨沉,我们去上朝吧。”
金媛急急忙忙的从座位上站起来,闪到一边,慌张拉起还在变脸的云墨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愣是带着一个大男人跑出瑞王府的内厅。
两人头顶星空,脚踏露水,消失在王府之中。
☆、第3章 皇兄不要啊
“怎么还没有到朝堂?我们已经走了半个多时辰了吧……”清亮女音埋怨的哭喊。
“明明王府有轿子,王爷您却执意要一路走过来。”沉稳男音冷静的回答。
金媛怔了怔,站住脚,一抬头无语问苍天。我怎么知道王府有轿子!——&*#¥@#@……
心中大吐苦水,天地良心,她只是想要尽快逃脱那个杀手三夫隐子幽的‘纠缠’而已。
‘咕噜噜~~~’肚子不争气的一叫,她又想到自己着急出门,一口饭都没有吃……
哪有王爷做到这个份儿上的?真可悲。
一边漫无边际的想着不着边儿的事儿,一边继续拖着沉重的脚步跟在云墨沉的身后向前走。
皇宫~皇宫~你到底在哪里,你说她这个女王爷和皇帝都是亲兄妹,好好的住那么远干嘛?苦的她一大早就要早起,拖着一身困意去上朝。
两人慢慢吞吞的又走了二十多分钟,在黎明的夜空一道破晓之光划过,东方红云被照亮之际,黑夜散去,星辰最后闪烁点点亮光之时,两人终于走到了皇宫之中。
此时等候的朝臣们在宫殿门口左右整齐列队,身穿深绿色外罩黑纱的官服,和云墨沉身上穿的的相似,只是颜色不同,官服上面秀的图案也不同。
万绿丛中两点红,说的就是金媛和云墨沉两人,身边都是绿罩子,就两人一位暗红锦服,一位金红华服。如果不是此地不对,还真让金媛有种她和云墨沉一大早到这里是要拜天地成婚的念头。
跟在云墨沉身边寸步不离,此刻前途未知,状况不明,她也不好太引人注目,可是那一身金红华服,唯一一位女王爷的独特身份,让所有朝臣见到她的第一动作就是拱手弯腰欠身大呼一声,“瑞王爷、云丞相……”
好吧!她已经是这里最显眼的存在了。
内殿尖锐的声音忽然响起,“朝臣入殿——”
皇帝身边的太监招呼起来。
左右四列朝臣以此踏如朝殿,云墨沉和金媛也走了进去。
大殿之中金碧辉煌,殿长二十米,宽三十五米,两侧分别是六根巨大的金色梁柱直立,抬头一眼望去,九阶金色的台阶之上,一把气派的纯金雕塑龙椅赫然正中。可奇怪的是,在金色龙椅的下手坐,竟然还有一把小了一圈的金椅子,上面雕刻的不是九条金龙,而是九只凤凰。
那是谁的位置?雕刻凤凰,难道这个国家除了皇帝要上朝之外,皇后也要陪着一起上朝?
念头刚起,一位身穿明黄龙袍的男人从后殿走了出来,他身高七尺挺拔,头戴珍珠垂帘的金色王冠,隐隐遮掩相貌,但此人从身形和大概看来,绝对不超过三十岁。
他登上龙座,顿时仿若有淡淡威压充斥大殿,威武不凡四个字映在金媛心中,这个男人很气势很强,不愧是一国皇帝。
金凤裔坐正身体,眼前的珍珠垂帘摇摆间,金媛看清楚了他的样子,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显得男子风流无拘。
好一个俊美男子!
殿上太监甩了甩手中的长白须拂尘,那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尖锐声音再次响起,“上朝~~~”
下方四列朝臣整齐的从袖口中取出一块长约两掌的玉板,双手交叠的放在手心,左右拇指捏着高举在身前,弯腰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瑞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金媛站在大殿中不知如何是好,反观云墨沉已经站好了自己的位置,赫然是殿下左侧的首位。在首位之前并没有给她留下站位来,她该站哪里?
这时,大殿之上,掷地有声的清亮声音响起,“皇妹,都上朝了你还不坐好?”
金媛被惊得愣怔,抬头看去,原本镇定自若,威武不凡的皇帝陛下竟然大损形象的指着他下手左侧的那把金凤椅对自己说道。
她再楞一次,心中念头一闪而过,那金色凤椅是我的位置?!王爷可以坐在朝堂上吗?
想是这样想,可身体却不可怠慢,随即金媛顶着几十朝臣的目光,和头顶上皇帝金凤裔的视线,艰难的移动,一步步走上九阶金色台阶,来到黄金打造的凤椅前,一屁股坐了下来,全身放松,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身后已经是冷汗淋漓。
“皇妹今日可是身体不适?”
瑞王今日的反常现象引起了金凤裔的注意,平日里她每每都早早的坐在凤椅上打瞌睡,可今日却站在殿中好像在不知所措。
“没、我没事。”金媛听音,立即侧身回头对自己皇兄说了一声,不敢对视金凤裔的目光,而是转眼即逝,回身坐正了身体,腰背挺得笔直,向下方的朝臣看去,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她唯一一个认识的人身上,当朝宰相云墨沉。
“恩。”回了自家皇妹一声,今日朝会立即开始。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首席太监例行声音喊起,朝堂之上奏本纷纷上来。
“陛下,南方今年再度发大水,田间被淹没颗粒不收,百姓民不聊生,如今多数灾民正在举家迁移,沿途凄惨啊~~~”
一位位列前排,不知几品的官员往殿内中央走出一步,以凸显他的存在,捧着一本丝绸黄布外皮的奏折,一一细数说出他要上奏的内容。
皇帝金凤裔听闻,眉头微蹙,侧目看了眼自家皇妹的后脑勺,开口问道,“瑞王可有良策?”
“开仓放粮啊~!”金媛几乎下意识的开口说出,说完之后,她知道自己闯祸了,一直打定主意要消弱自己的存在感,能混一天是一天,可现在自己岂不是在主动送上门儿去,要让所有人注意自己?
意识到失口,金媛立即闭嘴,不再说话。
身后金凤裔微微点头,一眼扫便整个朝堂上的朝臣,发布命令,“开仓放粮,要让我们南越国所有的百姓都吃的上粮食。迁移的灾民到了各地都要好好安顿,另外全国招收懂得治水的良臣,势必要控制好水灾,还百姓一个安乐故土。”
“陛下英明……”听了皇帝陛下的命令,忠臣纷纷赞扬。
朝堂上奏折不断,皇帝金凤裔也一一做出处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无人再上前奏本。
首席太监太高了头,大声喊到,“退朝~~~”
殿堂之下众臣手持玉板,恭敬俯身,恭送皇帝陛下离朝。
金媛也终于松了口气,时时在皇帝金凤裔的视线注视下,她紧绷的身体也终于在退朝的那一刻松懈下来。
忽然,走到一半的金凤裔忽然转身,冲自家皇妹喊了一声,“瑞王随朕前来。”
短促的决定吓得金媛再度绷紧了身体,僵着双腿起身,跟在金凤裔身后走去后殿。
……
一路上,金媛苦闷的在心中暗自大喊。
为什么!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我,为什么就这么怕皇帝!?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思想驱使吧,在上一世她所看的书中,历朝历代的皇帝手掌天下生杀大权,都是威严不可侵犯的,因此她才会从心底里惧怕皇帝,就连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皇帝的亲妹妹都给忘记了。
朝殿之后是一间颇大的休息的偏殿,依旧是金碧辉煌,四面墙壁在浅暗色花纹锦布的覆盖下显得温馨又不失大气。
偏殿房内左侧是待客偏堂,右侧是休息偏堂,金媛木然的走上前去,在太监的引领下坐在右侧休息偏堂的热榻上等待前去更衣的皇帝金凤裔回来。
几分钟之后,一身明黄锦服闪眼的出现,金凤裔褪去龙袍,摘下头顶上那沉重的珍珠垂帘,一身便装,满面温和笑意的走上前来,在金媛对面自然的坐下。
“皇妹,今日你终于没有在上朝的时候睡过去,可真是件稀罕事儿呢。”
不在朝堂的金凤裔褪去一身威严,在自家皇妹面前可称得上是一位和蔼和亲的兄长。说起话来也是家常话,随意的不得了。正是这样的气氛带动,让金媛紧绷的心弦渐渐放松下来。
和金凤裔之间只相隔了一张矮桌,金媛笑呵呵的说道,“皇兄叫我过来应该不仅仅是要夸我没睡过去把?”
“当然不是!”金凤裔夸张提高了声音喊道,“看到皇妹有所长进,为兄也是为你高兴。今日你的意见提的不错,今后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要多学一学处理政事为好。”
金凤裔苦口劝说,金媛却是不解,当即就回,“处理政事的事情皇兄一人做好就行,还用得着我什么事儿,我……”
“皇妹此言差矣,父皇就我们三儿一女,大哥当皇帝三年,跟人跑了,二哥当皇帝两年,也跟人私奔了,这个皇位才落到我头上,要是哪一天,我也离开了皇宫,那咱们南越就全靠皇妹你了。如果你不学好,南越的百姓们可就惨了。”
金凤裔打断了金媛的话,说出了一件让金媛目瞪口呆的事情。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人家皇室子孙都是争着抢着当皇帝,这家南越国可好,竟然是皇子们一个个翘国跑了,兄弟几人一各个轮坐下去!
说不定有一天,没得皇子轮坐,皇女都要被强行按过去接着做皇帝!——
☆、第4章 求来的正夫
不行!不行!这件事万万不行!让她当皇帝那不是祸国殃民残害百姓吗?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可没有当皇帝的能耐。
“皇兄洪福齐天,又是位心怀百姓的明君,怎么会忽然跑了呢?”金媛干笑着打哈哈,阿谀奉承一番。那语气却是另一个意思,‘你要是跑了就是昏君!’
“这个我们容后再议。”金凤裔淡淡的笑着打马虎眼,心中却早已有了注意,如果真到了那时候,你不想做也得做了去!
“再过一个多月就是皇妹你十八岁的生日了,皇妹可想好了今年跟为兄要什么礼物?”金凤裔一副好大哥的摸样,对妹妹宠爱有佳,“还是说皇妹今年想再纳一门夫婿?皇妹尽管说吧,你看上那家美男子了?皇兄一定答应你。”
听金凤裔这么一说,惊得金媛手一抖,到了嘴边的茶水差点洒在身上。
她‘砰~’的放下烫金边儿的白瓷茶杯,抬起头脸上的惊骇之色还在,可对上金凤裔似笑非笑的眼睛,立即虚了。那可是皇帝啊,不能大不敬。于是弱弱的说,“皇兄,要夫婿还是算了,我……已经有四门夫婿了……”
金凤裔一挑眉,故作惊讶,“怎么?才四位夫婿就降不住了?皇妹啊皇妹,你以前要的时候不是很理直气壮的吗?”
金媛头上冒虚汗,那不是她!不是她好吧!
可嘴上却说,“皇兄,皇妹我觉得四门夫婿已经够了,嘿嘿~~就不劳皇兄为我的事情操心了,至于生日礼物……皇兄你看着给就好。”
金凤裔意外自家皇妹怎么一下子变了这么多,不过听说她家里四夫不和,最近的日子过的也挺不容易的,想想还是不继续逗弄她了,“既然皇妹开口了,做皇兄的也不能因此吝啬,等皇妹你生辰,皇兄给你一场盛大的庆生宴会可好?”
“一切凭皇兄做主。”她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啊~~
和皇帝叙了好一会儿兄妹情,金媛终于找机会告辞,几乎是一阵小跑的跑出皇宫,一路上还在想着该怎么回家,她可是披星戴月的天不亮就来皇宫了啊,谁知到回去的路该怎么走,也不知道云墨沉知不知道等等自己一道。
不过想想还是不妄想了,从皇兄口中打探出来的消息,原来云墨沉之所以成为自己的正夫,这其中原因还是挺狗血的。当初‘她’听闻当朝年轻的宰相云墨沉文采飞扬,为人正直,又相貌俊美,十六岁的‘她’就心生‘歹’念,等着下朝的时候躲在皇宫大门口的馄饨小摊儿上偷窥了一眼,就那一眼就看上了堂堂宰相。
于是仗着被父皇宠爱,死皮赖脸的跑去跟老皇帝哪儿使劲儿卖萌撒娇,求让宰相做夫君。老皇帝就宠这一个女儿,哪儿能不答应啊!于是乎大手一挥,下了圣旨,赐婚瑞王爷与云宰相这一桩‘美满’喜事。
你问为啥云墨沉不反抗?
他家一门忠良,可歌可泣的忠死党,只要是皇帝说的话那就是天啊!所以云墨沉即使不愿意也不敢抗旨,只得‘嫁’给瑞王做正夫。
但云墨沉不是迂腐之人,不知道跟谁学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虽然名义上是成了‘她’的正夫,可是却不让‘她’摸一根手指头,青年丞相云墨沉摇身一变,成了王府的兢兢业业的大管家,她这下子不是娶了个正夫回家,而是娶了个对她管东管西的人,整天被管的死死的。
当时在皇兄拿捏着嘲笑的话里听出这么一段讯息来,金媛可是一阵子的消化,怪不得她初见云墨沉对方就对她板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了他钱似的,看来他板脸没错,自己是欠着他了,还亏欠不小,那可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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