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荐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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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荐中华-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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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他的幻觉,但是在不久的将来,这一切都将成为事实。

自己已经拥有了绝对的权利,一句话就可以定夺无数人的生死,一句话也可以同样挽救无数人的生命,这样的权利是巨大的,同样也是可怕的!成为明君,则天下众生万民幸福,可一旦成为暴君,则会给汉族带来不亚于鞑子的灾难,自己又能够保证这一生都能够有这样清醒的头脑吗?

“陛下,请安歇吧。”一个声音把王竞尧从沉思中惊醒,他看了一下,是依那乔心。

这些年这女人跟着自己,自己没有给她什么名号,她也无怨无悔,还是一如既往地伏侍着自己。王竞尧仔细打量了下,依那乔心也许是经过自己的滋润,身材愈发地健美,面容愈发地美丽,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十足的女人味道。

“你说我将来会是个好皇帝吗?”王竞尧任由依那乔心为自己宽衣解带,顺口问道。

“我不知道。”依那乔心很细心的为王竞尧解开外衣,头也不抬地说道:“我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是个好皇帝,我只知道您是我的男人,在我的眼里,没有人能比得上您!”

王竞尧大笑起来,横身抱起了依那乔心,将她抱到了床上,一边吻着她薄薄的双唇,一边解开了她的丝绸上衣,扯下了那圈淡紫色的抹胸,裸露出了她健美高耸的双乳。然后,用他犹如艺术家一样的指法,去爱抚和逗弄她挺起的乳头。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浑身变得潮润。趁着这个当口,王竞尧迅速褪去自己的衣衫,调整了一下她的身体,轻轻地在她身上摩擦着,让她因欲望的不断升腾而扭动着……

她在喃喃地呼叫,象是在召唤,在乞求,在祷告,又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王竞尧不慌不忙地跨上了她的娇躯……

……

天亮了,王竞尧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一屡清晨的阳光射了进来,看着身边象只猫一样还在熟睡的依那乔心,因为昨夜的极度满足而在嘴角边露出的一丝笑意,王竞尧轻轻起身,自己穿好了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两个在外面等候着的小太监正想迎上,王竞尧却挥了挥手,他只想独自一个人看看这天色。

忽然,从外面传来了一片刷刷拉拉,轰隆轰隆的声音。这声音十分地怪异,象是隐隐的闷雷,象奔跑着的千军万马,又象滚滚而来的洪水。

霎那间明亮的天空忽然变得墨黑,如同倒扣上了一个大铁锅,顿时天色变得漆黑。

两个小太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浑身哆嗦着不断发抖,有个胆小的竟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了?天塌了,地陷了,还是日头熄灭了?王竞尧忽然想了什么,面色大变,推开两个小太监,大步向外走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 吞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跌跌撞撞地一路跑了进来,带着哭腔大声喊道:“皇上,不好了,过蝗虫了,过蝗虫了啊!”他的声音颤抖而且大声,如同末日来临一般。

王竞尧象是遭到了雷击,浑身打了个激灵。他急忙推开大门,无数的飞蝗立刻象如雨激箭似的泼了进去。而在外面,密密麻麻的蝗群遮天蔽日,如同一层厚厚的滚动的乌云,从西南向东北涌去。

过了有顿饭的功夫,蝗群才渐渐飞过,天空重新又明亮起来。但院子里,屋檐上,门前的石阶上,依然稀稀拉拉的扶着许多绿色的虫子,看一眼都让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文天祥和司徒平一面色如土的冲了进来,这样的突发情况,让两人完全忘记了什么礼节,只是不断地跺着脚,文天祥更是咬牙切齿,浑身都在不住哆嗦。

“皇上,吓死我了,没有想到蝗虫这么可怕!”不知什么时候,依那乔心已经来到了王竞尧的身子后面。

“可怕?这是在总督府的院子里!你到老百姓的地里去看看,那才叫真的可怕。水、旱、风、雹、蝗,百姓历来畏之如虎。这场蝗灾一过,又不知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走吧,先到后花园去看看,那里已经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了!”

这个时候的王竞尧,脸色变得冷峻而又阴沉,说话的口气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一进到了花园的角门,所有的人都不禁目瞪口呆。这里象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战争的空前浩劫,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大小树木的叶子被啃食一光,只剩下了一些光秃秃的枝枝桠桠。在微风中痛苦地颤抖着。地上的花卉,碧叶红蕾被扫荡一尽,高点的树木象一柄柄插在地上的秃枪,摘掉了旗帜的旗杆。矮点的连花带枝蔓都被吃得精光,只贴着地皮留下了齐刷刷的一点草刺。仍旧有许多蝗虫在地面上蹦蹦跳跳,贪婪地吞噬着残存的一点点叶片,好像是不把着的东西全部消灭干净绝不罢休一样!

王竞尧紧走几步,随手捉住几只爬扶在花木光杆上的蝗虫,怒气冲冲地说道:“老百姓们以粮食为命,而你们却把庄稼吃光了,还让老百姓们怎么活?今日你吃我的粮食,使朕的百姓受到灾害,那都是朕的过错。尔等若是有灵,便来吃朕的心肝,千万不可祸害百姓!”说完抬起手来,就要把几只蝗虫往嘴里送。

文天祥大吃一惊,急忙跑了上去,不顾一切地把王竞尧的手臂紧紧抓住,喊道:“皇上万万不可如此,千金之体,坐不垂堂,吞食这些脏东西陛下会致病的啊!”

王竞尧挣脱了文天祥的手,说道:“朕做期盼的,正是要移灾祸于朕之身,还谈什么疾病不疾病的?”说着,竟真的把蝗虫放到了嘴里,一仰脖子吞里下去。

文天祥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里禁不住热浪翻腾,这就是大汉帝国的皇上,万里神州至尊至贵的君王。蝗虫为灾,他忧心如焚,以至于吞食蝗虫,引灾于自身。这样的举动愚蠢可笑吗?不,是愚得可爱,愚得可敬;他是在邀买人吗?这样的戏,就是再天才的演员也做不出来,他也没有必要演戏。作为一位帝王,为百姓吞食蝗虫的,只怕已经绝无仅有!

在这一刹那间,文天祥心中对王竞尧的怨恨和隔膜烟消云散!

所有人都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突然在王竞尧面前双膝跪下,泣声大叫:“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发自肺腑的呼声,让王竞尧长长喘了一口气。作为一个现代人,他从来不相信靠着自己吃两只蝗虫就能够阻止灾祸的鬼话。但这次蝗灾却是自自己登基后所面临的一次重大危机,尤其是在北伐即将开始的时候!

古人大多迷信,相信上天,这场蝗灾,必然会有别有用心之人四处散布流言,说这是老天爷对自己篡宋的惩罚,甚至会说自己如历朝历代的昏君那样,是不应天命的无道之君!

而自己亲口吞食蝗虫,将灾祸引到自身的事,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们添油加醋的宣扬出去,那时候对自己不利的流言就会散去,属下臣民只会对自己心存感激,一场人为的灾祸将不会和天灾一起出现!

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演了这么一出,居然让自己和文天祥之间的一点芥蒂成功化解。当然,演戏归演戏,如何应对这场天灾却是首要考虑的事情!

王竞尧不敢多加停留,匆忙带着随员赶回泉州,只让文天祥在此负责蝗灾处理工作。等回到了泉州之后,已经是第六天了,蝗灾正在不断蔓延,所幸的是到了两广地方,蝗虫转道而上湖北等地。

“陛下,蝗灾之后必有大旱,这是一场重大的天灾,臣未得陛下允许,已经命令准备开仓放粮,随时准备赈济灾民,还请陛下降罪!”一上朝李天正就上来说道。

“很好!”王竞尧点了点头:“不光无罪,还有功,不过,现在灾情紧急,朕也就不赏你了。命令东南亚总督陈中建为征粮元帅,陈宇为总押运官,在东南亚征收粮食,紧急调拨两广和云贵等地,务必要将这次的灾祸减到最低!告诉陈中建,我知道他那也很困难,既要面对巴勒班王的入侵,还要保障萧浪平叛工作的顺利进行。但是一定要告诉他,这是关系到我汉人的大事情,就算他再难,再苦,也一定要保证粮食的运输工作,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不管他用什么手段,我只要看到粮食!”

众官各自看了一眼,都心想这次陈中建苦头可有得吃了。

“陛下。”这时顾斌上来说道:“这次蝗灾事发实在突然,对北伐大计必然造成影响,臣以为,北伐当暂缓一年进行为宜,否则牵涉到的一系列事情将很难解决!”

“臣也这么认为。”陶亮出来说道:“蝗灾过后必是赤地千里,如此则后方不稳,而且在军粮的运送上也很容易出现问题。暂缓一年或许太长,但半年是必不可少的!”

王竞尧沉默了下来,在北伐的问题上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但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这突如其来的蝗灾。在此之前已经有了次巴勒班王入侵,此次又来了个天灾,莫非北伐时机真的没有到成熟的时候,老天在冥冥中警告自己吗?

朝堂中不断窃窃私语,大多数人的意见都赞成暂缓北伐。这时黎师站了出来说道:“臣的意见和众位同僚不一样。臣认为,北伐时机已经成熟!这次蝗灾,正是对鞑子的致命一击!”

这话一出,满朝皆惊,王竞尧点点头示意黎师继续说下去。

黎师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们遭灾,难道鞑子就不遭灾?况且,我们仅贵州和广西遭灾严重,云南和广东除了邻近贵州、广西接壤的几个县城外,受到的损失不是很大。从这次蝗灾的规模上来看,处在鞑子控制下的两湖、安徽、江西、山东、河南,甚至山西河北等地都有可能被蝗虫肆虐。鞑子的经济本来已经濒临崩溃,这次蝗灾将会让他们雪上加霜。如果我料得不错,鞑子必然不会赈灾,这些地方的老百姓没了活路,只可能出现两种情况,要么揭竿而起,反对暴元;要么开始大规模的逃难。大家可以设想一下,这样的局面对谁有利?”

一番话听的众人频频点头,黎师胸有成竹的接着说道:“或许我们在总兵力和战斗力上不如鞑子军队,但是现在有这样一次天赐良机,只要我们能擅加利用,鞑子很快就会出现兵无粮、马无草的困境。各位,我所说的北伐条件成熟,其意就在于此!”

“还有一点对我们是非常有利的!”这时又有一人说道,众人看去,却惊讶地看到是总督后勤的丁铭,都不禁觉得奇怪。这丁铭平时只管做事,在朝廷大事上向来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

却听丁铭说道:“如果真的按黎军师所说,那么将会有大批难民涌入大汉帝国的领地,我们完全可以从中挑选,以充作民夫,这样一来,不光解决了难民的问题,还可以让这些难民对陛下感恩戴德。如此一来,将会有更多的精壮劳力因慕陛下之名,而投奔大汉帝国。这等一举两得的事情,臣以为可以做!”

王竞尧多看了丁铭几眼,这个平时说话做事不声不响的年轻人,思路倒让人意想不到的非常之有条理,而且既然他这么说了,一定是觉得有了十足的把握,否则他也不会如此。

“北伐!”王竞尧站起了身,来回走几步,突然说道:“北伐决议不变,时间不变。趁他病要他命,鞑子不应天数,合当灭亡。朕决议,克日起兵,讨伐暴元!”

第二百六十六章 军规

甲子日,晨光熹微,轻风徐吹。东方天际淡青色的鱼鳞云被染成了橘红色,一轮暗淡无光的残月正在渐渐隐去,泉州城从香甜的沉睡中醒来,又开始了崭新的一天。

那空荡荡的大校场里,突然变得嘈杂无比,旌旗飞扬,鼓角鸣响,人喊马嘶,万头攒动。一队队新换上军衣铠甲的年轻士兵们,就象从地下冒出来一般,自四面八方络绎不绝地赶赴校场,在场内东、南、西列成了三个大方队,人人昂首挺胸,肃然站立。

泉州城的百姓们似乎早就得到了消息,一大早便万人空巷,扶老携幼拥进了校场,抬头看到校场中央高高飘扬的书写着“汉”字的那面大旗,想到第一次所谓“北伐”取得的重大战果,一个个激动的心里蹦蹦乱跳,不停的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突然,随着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大汉帝国皇帝陛下王竞尧,银盔银甲,身披一袭猩红色战袍,带领十几骑人马,威风凛凛地急驶入校场内。来到正北点将台处翻身下马,在众将的护卫之下前呼后拥走上了点将台,只是其中少了司徒平一、铁残阳、陶亮和顾斌四员大将。

场内军民不下十余万人,在这一刻突然同时睁大开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一切说笑声、喧嚷声、咳嗽声、甚至连万千战马的嘶鸣、刨蹄、打喷鼻的声音,都一下嘎然而止,整个校场鸦雀无声,空气就象是凝滞了一般。

王竞尧冷然看了一下校场内的军民,提高嗓门说道:“鞑子猖狂,侵我中原,残杀汉族,民不聊生;我汉族社稷日趋沦丧,庶民百姓啼饥号寒,尸填沟壑。为挽汉人江山于败亡,拯万民于水深火热,朕,大汉帝国皇帝王竞尧,决议北伐,誓死恢复我汉人江山!”

“呛啷”一声,铁血宝刀出鞘,王竞尧慢慢的但却厉声说道:“今以宝刀起誓,王竞尧自领北伐讨逆大元帅,率雄军数十万,必要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北伐中原,我军必胜!”

“吼!吼!”校场里爆发出了千军万马的高呼,呼声直入云霄。

王竞尧大步走下点将台,跨上那匹黑月驹,宝刀向前一指:

“北伐!”

“北伐!”“北伐!”

汉军士兵在众位将军的带领之下,排成整齐的数列行队,迈着威武的步伐,跟随在陛下的身后,远远地看去,就如同几天无边无际的长龙一般。

那些留守在泉州的帝国官员们,在皇后姚楚菲、丞相李天正等人的带领下,默默地注视着这支北伐大军,静静的在心里为他们送上祝福。

伤势渐渐好转,但身子依然虚弱的陈霞,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倔强的来到了校场内。但她只能看到自己心目的中情郎如同一个大英雄一般在那慷慨激昂,而自己却如同一片飘落的绿叶,根本无法让王竞尧看到自己。但是陈霞不顾,也不后悔,她用轻的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默默地说道:“王大哥,保重……”

……

在王竞尧的中路军出发之前,司徒平一、铁残阳、陶亮和顾斌这四路军已经提前出发,其战略目标为攻击两湖、江西之地,对浙江形成包围之势。其中北伐先锋,安东将军林锋指挥的以五千骑兵为主力的一万余部队,以锐不可当之势,兵锋直逼江西重镇黎川。

六月的天气,燥热难当。赤日炎炎,如同泼火一般,北伐将士一路急行军,早已汗透军衣,饥渴难耐,一个个唇干舌燥,嗓子眼里象要冒出烟一样。

天近中午,距目的地尚有数十里,路边出现了一个酿酒作坊。密密层层摆放着的酒坛之中,一股股的酒香从坛子里一阵阵飘出,飘入士兵们的鼻子之中,象要把士兵们的魂魄都给勾走。

走带后队中的军头唐豹子,本是福建附近山林中的小股盗匪,归附汉军时间不长。他终于经受不住美酒的诱惑,强咽下一口口水,对身边几个弟兄使了个眼色,十几个人悄悄离开了队伍,进入酒水作坊里,捧起酒坛子,一阵狂饮,直喝了个痛快淋漓。

这事很快传到林锋耳中,他让部下继续带着部队前进,自己却打马奔向了那个作坊。

他找到酒坊的老主人,上前抱了下拳说道:“都怪我治军不严,属下偷吃了你的酒,在下特地前来赔罪!”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锭碎银,:“这算是我们喝酒的钱,请老人家收下。”

那老头惊得目瞪口呆,这可是日头从西边出来的新鲜事。那老头哪里敢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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