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庶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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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庶妃谋-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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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桃不料自家娘娘还笑得出来,怔怔点头,道:“说是和康妃去仁寿宫时听到的,娘娘,既然是仁寿宫里传出来的,想必事情不会有假!”

    清浅慢慢用茶盖拨着面儿上的茶叶片子,不疾不徐的说道:“事情自然不假,这是康妃给我传话儿呢!”

    之桃迷惘:“那,娘娘……”

    清浅又是一笑,说:“她怎会无缘无故告诉我这些?想来僖嫔的‘毫无动作’触怒了孙太后,康妃不过想借我的手为她除去僖嫔罢了。”敏华还活着,不光活着,还去了最安全的御前。孙太后定会怀疑僖嫔还在顾念姐妹情分不肯动手,也知道僖嫔这么棋子该弃了,只是康妃不愿动手,借刀杀人呢这是!

    清浅抿了一口六安瓜片,叹道:“这却不如皇后那里的茶好了。”瑶琪笑道:“娘娘从前不喝瓜片的,这会儿怎么想起来了?”清浅笑道:“我这是作死呢!竟敢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瑶琪也笑道:“娘娘这话说的,只要有了圣宠,且长宠不衰,凭她是谁,东西自然是最好的!”顿了顿,又道:“想必康妃那里的茶就极好。”

    之桃看着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天儿,憋着一口恶气,脸都涨红了。清浅这才看向她,淡淡道:“康妃既然不愿出手,必是有不能出手的理由,我何苦为她人做嫁衣?”

    之桃这才恍然大悟:“娘娘是说,康妃想要利用娘娘?”

    清浅冷哼一声,道:“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可也要看是什么买卖,值不值得去做!”

    之桃不语,瑶琪看她一眼,道:“好了,此事娘娘自有主张,你就不必再担心了。只是,以后若有这样的事,你也上点儿心,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银子呢!”之桃更加羞愧,掩面逃了。

    清浅道:“她素来娇憨,你也别太严苛她。”

    瑶琪叹道:“亏得娘娘护着她,不然这样的性子,都不知被人卖了几回了。”

    清浅笑而不语,继续喝着瓜片,虽不如皇后那里的清香,倒也别具一番滋味。

    康妃以为清浅既然与自己暗中结盟,必回有所动作,她且安心等着。说来也巧,僖嫔因敏华去御前一事,整日惶惶,又恐孙太后为难。加上春季时气所感,内忧外困,终于病倒。

    僖嫔素来身子健朗,这一病却不轻,景阳宫中连日请医问药。皇后虽憎恶僖嫔,却不得不表示国母风范,送了名贵药材来,康妃更是亲自探望,见她病得连床也下不来,暗暗放心。唯有顺妃明面上就笑得诡异,恨不能再加把力气,一股脑儿治死僖嫔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补11号的

53帝王略

    睿琛傍晚去仁寿宫定省,恰巧皇后与康妃同在;他给太后见过礼;皇后与康妃又对他行过礼;大家一同坐下,陪太后说话。康妃总忍不住想多看看皇帝,可是每次瞧过去,都只是一副淡然疏离的模样。

    皇后轻瞥一眼康妃;对太后道:“这几日僖嫔不能来给您请安;倒不是她惫懒只是病了的缘故。听说病的不轻,太医院那边改了好几次药方呢!”

    太后尚未答话;就听睿琛问道:“僖嫔病了吗?”

    在座几人俱都一愣;皇帝已冷落僖嫔许久了,往日就算看到本人都不会正眼瞧一下;这会儿听说病了,不会起了见怜之心吧?

    皇后只好回答说:“是,已好几日了,总不见好。臣妾命人去探望时,她也缠绵病榻,起不来呢。”

    睿琛霍然起身,道:“朕去看看她。”

    众人又是一怔,连太后都动容了:“皇帝……”

    睿琛对孙太后笑了笑,说:“母后宽心,等儿子去见一见,再叫人来回母后。想来僖嫔身子一向都很好,此次也不会有大碍的。”

    孙太后皱眉,皇帝还道僖嫔是自己的人呢!殊不知如今她也是恨不得僖嫔一病不起的人之一。

    皇后也吃不准睿琛是否因为孙太后才想着僖嫔,少不得回去打探一番。只有康妃很不是滋味,目送睿琛离去,在孙太后跟前,也心不在焉起来。

    而最意想不到皇帝会来探望的,则是僖嫔自己了。

    不过几日功夫,她就因担惊受怕瘦了一大圈儿。睿琛见了她这番情景,眉头深锁:“怎么瘦成这样了?”僖嫔一听,顿时热泪盈眶。方才听说皇帝来了,正预备接驾,皇帝却大步走进,按住她说:“你病着,无需多礼。”她受宠若惊,险些失了礼数。可是皇上非但不怪罪她,还说了许多宽慰的话。

    她重新躺下,见皇帝望着她,眼神深邃不知想些什么。大约是担心自己吧?她已失宠多年,若是这一病能让皇帝重新厚待自己,倒也值得了。

    她哪里知道睿琛正暗自盘算,到底是让她一病死了,给清浅和自己的孩子偿命?还是不要这么便宜了她,也让她尝尽人间百倍痛楚才好!

    睿琛回了乾清宫,招来御医问过僖嫔的病,又叫为僖嫔诊脉的御医好生伺候,随后单独留下太医院院判,却不知说了什么——当时连张保都不在跟前,只知道院判出来时脸色不大好看。但御前的人个个口风紧得跟什么似的,若非睿琛有意向外透漏消息,旁人是绝不会知道一点半点。

    清浅也循例给僖嫔送去药材,虽说她是自己的杀子仇人,可是这么多年都忍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

    皇上对僖嫔的关照,她也略有所耳闻。虽觉奇怪,倒也没多大关注。

    可是她不关注,无奈后宫个个侧目,不想听的话,在给皇后请安时,还是听了一篓子。

    顺妃便是头一个聒噪的人,因前几日清浅病了,皇帝去看望过,她便发了通脾气。如今,僖嫔病了,皇帝同样表示关心,她更加不忿了。

    例如“庶出小贱婢”这一句,清浅听了耳朵都快长茧子了,倒也难为她说的频繁不觉得啰嗦的!自己能忍,难为康妃也能忍。

    只是康妃对着自己也是话里有话:“你们从前不是很要好的姐妹吗?如今她病了,你也该去探望一下才是。”

    清浅尚未开口,庄妃就道:“和嫔妹妹病着的时候,僖嫔可曾探望过?倒是康妃和景阳宫走得近呢!”忽的又想起什么似的,奇道:“康妃进宫不过是去年的事,怎知和嫔从前与僖嫔交好呢?”因着丽嫔那蠢人,庄妃被皇后怀疑,却辩驳不得,心底恨极康妃,屡屡与康妃作对,以求皇后不再疑心。

    康妃并不生气,笑道:“我也是听说的,旁人不知,庄妃姐姐岂会不明了呢?”庄妃愈是挑衅,康妃愈是显得大度不与之计较,到让庄妃无处使力,左右为难。

    庄妃即刻偷眼瞧了下皇后,急道:“什么知不知,你听谁说的,我怎会知道!你休要胡说!”

    康妃一笑而过,皇后却听得厌烦了,道:“你们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有什么可吵闹的?”又蹙眉道:“只是这些日子,皇上去景阳宫去得勤,你们去了只怕冲撞圣驾,还是别去为好。”

    这话“提醒”的极妙,清浅微微一笑,只怕过会子景阳宫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吧?

    回去路上,瑶琪问清浅:“娘娘不觉得奇怪吗?这僖嫔一直不得圣宠,怎么这一病,反倒把皇上引来了?莫非她是装病?”

    清浅看左右五人,取笑道:“你以为谁都跟我似的,无事就病一病么?”不再理会这话题,叮嘱道:“叫你给敏华送去的东西,你可都打点好了?”

    瑶琪忙道:“都送去了,卫姑娘说,得空了来谢娘娘,只是如今身处御前,不大方便走动。”

    清浅叹道:“那是个什么地方,我是知道的。我们三人也算有缘,都在御前待过。”谁又能想到,今日这地步,竟是拔刀相向,不杀无回呢?

    路旁柳树已抽出嫩芽,御花园的桃、李、杏也绽出粉嫩的花苞,有些枝桠上的花苞已盛放,呈现一派春意盎然。

    清浅伸手摸了摸垂下的柳芽儿,兀自一笑,僖嫔的春日即将来临,却不知她还有几个这样的春日了。

    僖嫔有宠之事,可不是谁都如她这般云淡风轻的。今儿那几位妃嫔的眼底不都是青的么!好在现在瑶琪每晚都给她服一碗安神汤,到见得她睡得比较安稳了。

    睿琛每日必回抽空去看一眼僖嫔,僖嫔有了念想,病也有了起色,再休养几日,大约就能下地了。

    康妃如临大敌,皇上这些日子明显对自己冷落下来,若是僖嫔病愈,是否在侍寝一事上,也要分一杯羹呢?之前皇上宠幸过和嫔,却也只有一夜,她深知皇上对自己已格外优容,不能再生出妄念。可是皇上对僖嫔的态度,由不得她不多想。

    再这么下去,僖嫔好了,该得病的就是她了。

    康妃不得不给张保封了个大大的红包,请他在皇帝面前多提自己。对于这种孝敬,御前的人向来都是敬受不谢的,只是即便收了银子,要怎么做就是他们自个儿的事了。

    张保笑眯眯的揣起荷包,给了康妃一个“放心”的眼神,回到睿琛跟前,见御案上放着个三足瓜形盖盅,从里面溢出苦涩的药香。睿琛见他回来,指着那盅东西说:“你亲自把这个送往景阳宫,看着僖嫔喝下去,告诉她好好将养,若是哪里不适就叫人来禀告朕。”

    张保应下,叫小太监端了药,跟自己一块儿去景阳宫传话。

    僖嫔亲自下床叩谢隆恩,纵然那药再苦,也当着张保的面一滴不剩的都喝了。随后,也给了张保一个大红包。张保笑道:“娘娘要快些好起来,皇上惦记着您呢!”

    及至回到御前,睿琛已道:“今儿去翊坤宫。”

    得,张保暗笑,不用自己多费唇舌了。

    旁人不明白皇帝的心意,他可是清楚的很,不就是想坐看康妃和僖嫔斗法么?兴许其中还参杂了皇后跟顺妃,反正,启祥宫的那位是远远离着的。

    康妃听到御驾来前的信号,早已梳妆妥当,在门口等着了。睿琛微凉的指尖捏着她的下颚,声音亦微凉:“怎么几日不见,你也瘦了?”康妃眼圈儿一红,低声道:“臣妾实在思念皇上。”

    睿琛唇畔渐渐浮起一丝浅笑:“朕不是来了么?”眸子漆黑,不见半点或惊或喜,或悲或乐。只如一汪寒潭,看着引人入胜,却又拒人千里之外。

    亲自扶起她,一块儿进了屋。陪她用过晚膳,品了一杯香茗,宽衣安寝。

    睿琛噙着淡淡的笑,手指娴熟的撩拨着康妃的敏感地带,康妃“嘤咛”一声,目光慢慢变得渴切。睿琛却依旧漫不经心,只隔着她的衣物揉捻,康妃呼吸急促,闭上眼仰起头,主动去寻他的唇。他却偏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触她的耳垂。康妃浑身战栗,欲罢不能,低吟道:“皇上……”

    “皇上,”层层帘幔外,张保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康妃慌忙睁开眼,睿琛已坐起来,问道:“何事?”

    张保瞧不见里面的状况,听声音知道皇帝还冷静着,便道:“景阳宫来人禀报,说僖嫔娘娘身子不适,请皇上过去看一看。”

    睿琛低头看向康妃,康妃双颊绯红,呼吸紊乱,双眼迷离,一副“愿君采撷”的媚态。睿琛微微一笑,轻声道:“僖嫔身子不适,朕去瞧瞧她。”

    康妃一惊回神,不可置信的轻唤道:“皇上?”

    睿琛拍了拍她裸着的肩膀,道:“朕待会儿再来。”

    不等康妃反应过来,睿琛已跨出床幔,叫张保更衣了。

    她呆坐床边,衣不蔽体,方才被他爱抚的地方情/欲渐褪。周围寂静无声,伏在地上的宫女连呼吸声都异常小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宫女大着胆子来报:“张公公来说,皇上已在景阳宫歇下,请娘娘不必等候了。”

    她入宫以来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一片芳心,践踏成泥,只化作眼角滚滚而落的泪珠,双手紧紧攥住被子一角,狠狠向外掷出,厉声尖啸:“滚!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

    话说其实我家楚渣渣深得我的真传,超级抖S啊~~人生格言就一句话:虐你虐你虐死你!

54不争宠

    僖嫔本不想惊动圣驾,可是原有所好转的身体入夜却开始腹痛;此时各处宫门早已下匙;她只得忍耐着。只是没想到;那痛楚越来越大,值夜的碧纹发觉她不对,忙就近烛火看她,这一看便唬了一跳;颤声问:“娘娘怎么了?”僖嫔已痛的说不出话来;面色苍白,额上大颗大颗的冷汗滚滚而落。碧纹急道:“这、这可怎么办?”

    翠缕闻声过来;惊得“呀”了一声;僖嫔双手按住小腹,齿关打颤;哆哆嗦嗦的说了两个字:“皇上。”碧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道:“奴婢这就去请皇上来!”翠缕拦住她,道:“可是皇上如今在翊坤宫康妃那里,若是惊动了,只怕……”碧纹倒是忠心护主,急道:“这会儿哪管得了那么多,你没瞧见娘娘都痛成什么样儿了嘛!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翊坤宫。”

    翠缕阻挠不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碧纹去了,重新再看僖嫔,见她只剩喘息的力气,忙打了水来给她擦汗。

    碧纹去了好半晌,翠缕让人在门口候着,再回头时,僖嫔的脸色却慢慢缓和了下来,轻声唤道:“翠缕……”翠缕跪在脚踏上问道:“娘娘觉得如何?”

    僖嫔摸了摸小腹,略带尴尬的说:“这会儿又不疼了,碧纹去了多久?你去叫她回来吧!”

    翠缕一愣,正准备出去,碧纹却喜滋滋的小跑回来,道:“娘娘,皇上一听娘娘身子不适,已过来探望了。”僖嫔一喜,又是一呆,随后满怀期望的看向窗外。

    皇上果然来了,问了僖嫔何恙,僖嫔窘迫的说:“方才臣妾小腹痛的险些不支,可是如今皇上来了,臣妾又不那么痛了。”说完,连忙又加了一句:“许是皇上龙气所至,那些病痛便不敢纠缠臣妾了。”

    睿琛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今儿朕就留下来陪你,也免得朕挂心。”

    僖嫔又惊又喜,睿琛已站起身命人来更衣了,景阳宫中诸人皆是大喜,唯有翠缕腹诽僖嫔惯会装巧卖乖的,明儿定要禀告太后,她是如何装病从康妃那里骗来皇上的!

    第二日,僖嫔服侍皇帝上朝之后,依言继续将养,只盼着快些养好身体,好好侍奉君王。。

    康妃面色不佳的给皇后请安,皇后笑道:“你昨儿伺候皇上辛苦,难为今儿早上还来得这么早。”康妃心下羞恼,面皮紫涨,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也不知皇后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讽刺呢?

    却是顺妃冷笑起来,对皇后道:“表姐还不知道吧?康妃昨儿个哪里会辛苦?巴巴儿的等着皇上,谁知被旁人半途请走了呢!”说完便掩住嘴,吃吃的笑起来,眼神却得意挑衅的看着康妃。

    康妃几欲咬碎一口银牙,却不敢回视顺妃,只怕自己凶狠的眸光落在旁人眼里,尽管低着头装没听见。

    皇后忙问:“你这是何意?”众人也都竖起了耳朵,顺妃笑道:“这事儿啊,得康妃自个儿说出来才精彩!康妃,你说是不是?”

    康妃再也绷不住,起身道:“皇后娘娘,臣妾身子不适,想先行告退。”

    顺妃先皇后一步说道:“你急什么?昨儿个僖嫔以身子不适为理由请走皇上,你今儿学得到快!”

    寥寥数句,众人皆明白过来,原来是僖嫔啊!

    妃嫔们虽对康妃盛宠有些成见,康妃被人打脸,到也幸灾乐祸,只是那人不该是僖嫔!横竖这两人都不是善茬儿,都失了宠爱才好!

    皇后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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