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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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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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瀚知道夏侯青最讨厌男人矫情,今天他心情好,反正闲着无聊;就干脆学着娇滴滴的娘子口气,一边蹭着夏侯青一边撒娇卖乖,惹得夏侯青满屋子打转,笑的唐宋趴在桌子上起不来。
    沉默的雅间里顿时欢声笑语,楚玉郎本来是图个安静,没想到这几个兔崽子半点不体谅人,反倒是嬉闹成一团,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甩了甩衣袖,楚玉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粉红的脸颊和迷雾一般的眼睛看着几个狐朋狗友,唉声叹气的长长舒了口气;想着还是回府到小娘子的怀里歇一会儿都比现在舒坦。
    轻浮缓慢的步子被楚玉郎走的一摇一摆,候在门口等着主子的小厮猫儿看见自家爷出来,忙走上前搀扶,“爷,喝高了?”
    “是啊,一不小心就多喝了两杯。”楚玉郎靠在猫儿的肩上,打着酒嗝步履蹒跚的朝着楼下走着。
    但谁知,刚走了几步,就被一队从楼下走上来的人挡住了去路。
    “好狗不挡道。”一声霸道的腔调从耳前传来,楚玉郎晃晃悠悠的抬起头,呦,是这孙子。
    悦王慕乐是太后娘家的人,自小也是娇生惯养,长大了更是嚣张跋扈,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小混混,更是和楚玉郎并驾齐驱的混世小魔王。
    按理说这臭味相投便称知己,可慕乐和楚玉郎却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死对头,两个人骑马走在大街上,都能因为谁先让道而争吵起来,一言不合立马开打的事情更是频繁发生;这两个小魔王碰在一起,常常惹得京城一众百姓连活儿都不干的前来看热闹,而保定帝和太后更是能躲则躲,管他谁把谁打伤了、谁把谁打残了。
    甚至都有人怀疑保定帝的沉默是不是也在变相默认着:两个家伙都不是好东西,早死一个少一个。
    楚玉郎虽然喝高了,但这脑子却清醒的紧,看着慕乐带着他的羽翼出现在太白楼,嘿嘿笑着,干脆叉在楼梯口,露出一副你咬我呀的表情,道:“让道,好狗!”
    慕乐怒急,瞧着楚玉郎那张微醉的脸就想抡拳头,却不想被身后的朋友拉住,两个人头凑着头商量了一会儿,最后,就看着慕乐皮笑肉不笑的乐呵了两声,然后指了指太白楼外,叫器:“走,出去练练。”
    猫儿看出悦王是想以多欺少,吓得忙拉住自家王爷的玉白小手,阻止:“爷,别闹了;还是趁早回府吧。”
    慕乐看出这开口说话的狗腿子是个明白人,狠狠地瞪了一眼猫儿,喝声:“主子们说话,奴才靠边站。”
    说完,慕乐身后就站出一个极为高大威猛的莽夫,朝着猫儿俏生生的小脸狠狠地挥了一巴掌,啪的一声,猫儿应声倒地,嘴角流出颤颤血渍。
    楚玉郎本来就只是七分醉,现今被这一巴掌霎时惊醒,瞪大眼睛看着自家奴才被打了,一时间,怒气中烧,踢着小细腿就朝着莽汉的跨中狠狠送一脚,连带着骂骂咧咧的叫嚷立刻引来了楼中无数人的观看。
    “你他妈的打谁呢?爷灭了你这龟孙。”楚玉郎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在带着微醉的酒气时,更是一只撒了欢的野驴,谁叫唤都没用。
    在雅间里闹着玩的三个人听见楼下楚玉郎的声音,相互对视一眼后,都收起欢笑飞速跑出来。
    就瞧着楼梯口猫儿倒在地上捂着嘴大哭呼痛,而楚玉郎脚底下则踩着一个弓着腰捂着小腹的男子,延平王爷发威,小脸涨得红彤彤,慕乐也是不甘示弱,对着楚玉郎树了个大拇指,然后一百八十度慢慢朝下;眼神里,挑衅的目光噼里啪啦的一顿炸响。
    明瀚:“玉郎,这是咋的啦?”
    唐宋:“能咋的,打狗呗。”
    夏侯青抽了抽忍笑的嘴角,倚在楼梯口不轻不淡的接了句:“兄弟,要哥帮忙不?”
    楚玉郎抬眼,看着几位损友那副看好戏的样子,慢悠悠的伸出右手,又比了个中指,说:“给爷速速的下来,灭了这孙子。”


 ☆、媳妇是禽兽  004:媳妇威武
    慕乐本以为只有楚玉郎一个人在这里买醉,却不想遇见了这几位阎王,咬了一口银牙,转过身,就朝着楼下走着,一边走一边喊骂:“楚玉郎,本王不怕你;来,大街上玩死你。”
    楚玉郎一脚踹开还没缓过劲的莽夫,扶起趴在地上的猫儿,带着几位兄弟就朝着楼下奔着,摸着下巴,神情自若的回话:“慕乐,今天爷心情不好,你撞枪口上了。”
    长安大街上
    本是车水马龙,一派祥和安乐。
    却因太白楼中走出来两伙儿人后;顿时,喧闹的人群立马沉默了三秒钟,紧接着,就看见无数街头百姓抱着脑袋找地方躲藏起来看好戏,随后,就看着几个不怕死的地痞立马脱了外衫,在衣衫上画了两个大圈圈铺在地上,对着看好戏的京城百姓大声吆喝:“来来来!压庄了、压庄了,赌谁输谁赢啊谁输谁赢!”
    京城百姓已经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各个削尖了脑袋瓜子看着站在大街上的两路人;猫儿捂着青紫的嘴角,小跑到地痞的寒颤赌摊上,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对着自家爷的背影大喊一声:“奴才赌咱爷赢。”
    明瀚的小跟班小六也忙凑上前,将脖子上的传家玉佩取下来,压在那破破烂烂的外衫上,道:“奴才也赌咱爷赢。”
    猫儿和小六达成一致,两人相互点了点头,就缩在一边看着自家主子那英勇的背影。
    慕乐扇着手里的玉骨扇子看着对面走路都带摇晃的楚玉郎,知道那小子没本事,只是跟在楚玉郎身后的那几位主子才有点真材实料。
    招了招手,候在身边的狗腿子凑上前,慕乐打开折扇,用扇角捂着嘴角,压低声音,说:“想办法,把楚玉郎逼出来;别让明瀚他们一帮子上来搅黄了。”
    狗腿子知道自家王爷的意思,忙点头哈腰;第一个冲上前,对着楚玉郎勾了勾手指,叫器着说:“王爷,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昨天您大婚,想必昨夜您也累着了,要不您在这里给我家王爷赔礼道歉,悦王大度,会原谅你的。”
    楚玉郎听见这话,拳头攥的梆梆响,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勾魂似的瞥着慕乐那张奸诈的脸,一把甩开身后兄弟的搀扶,走前几步,指着慕乐那张欠抽的脸喝声:“少在这里给老子不要脸,慕乐,你以为爷会怕你?”
    慕乐洋洋散散的走前几步,看着楚玉郎伸出来的玉白手指,真想掰断了。
    “楚玉郎你当然不怕我咯,有一个上得了战场的父王,听说还有一个很会爬墙的王妃;有这两位尊神护着,你会怕我吗?”
    慕乐这话一说出口,立刻引起围观人的嬉笑和附和。
    楚玉郎听出慕乐这话里有话,他是在说他仗着父王的权势胡作非为?仗着爬墙的媳妇狐假虎威吗?
    而且,这爬墙的意思不就是红杏出墙吗?
    想到红杏出墙,楚玉郎就想到了早上府里的丫鬟婆子那一双双充满了崇拜的眼神,很显然,慕乐踩到了楚玉郎的痛脚。
    长臂一挥,酒劲儿上来。
    楚玉郎冲着喊着就朝着慕乐那细长的脖子掐去,但谁知慕乐从小学得些把式,合起手里的折扇侧身闪过,身后,一个虎背熊腰的练家子几步冲上来,一手揪住楚玉郎的腰带,一手扛起楚玉郎的玉腿,登时,先才还站着的楚玉郎一把就被举起来,打横的身体被高高的抛起;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耳边传来惊呼。
    明瀚色变:“死啦!这次玩大了。”
    唐宋捂脸:“遭了,死定了。”
    夏侯青二话不说,冲上去就要接住楚玉郎高抛的身体,可就在这里,一个青色的影子更快飞来。
    眼看着楚玉郎就要狠狠地栽到地上,摔成崩溃的小兔子时,就看见一个青色的影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轻盈的影子;下一秒,乔羽抱着楚玉郎在空中翻了一个前滚翻,接着稳稳地站在地上;楚玉郎惊魂未定,单手勾着乔羽的脖子,一手拍着扑扑乱跳的小心口,抬头一望是自家媳妇,顿时,满腹的委屈迎面扑来。
    瞧着怀中憋着嘴,眼睛睁得老大,水汪汪的看着她的楚玉郎,乔羽蹙眉,问:“怎么了?”
    楚玉郎倒是不客气,纤纤手指指着对面的那堆兔崽子,脆生生的淬了口,委屈的娇喊:“他们欺负人。”
    乔羽顺着楚玉郎的手指看向站在对面的那帮人,黑黝黝的眸子里一瞬间变得暗沉,只觉得在这凉爽的下午,突然刮起了一阵劲风;吹的大街上的人摇摇晃晃、心生怯怕。
    乔羽这个丫头,除了性子闷了点,也就没有什么坏毛病,可跟在天狂老人身边久了,也就慢慢养成了一个坏毛病:忒护短了点;这不,现在毛病又犯了。
    自家相公在家里,可是被她捧在手心中捂着,生怕一个用力夭折了;如今,两人也就是小半天没见着面,就有人欺负了他?
    这不是故意给乔羽的找茬吗?
    就看乔羽不急不慢的放下怀里哆嗦告状的夫君,转过身走到一个小摊子上,从怀里掏出一颗金瓜子扔到摊贩手里,然后就只感觉一根寒风扫过,撑着遮掩伞的木棍啪的一声断成两截。
    楚玉郎只觉得心口噗通噗通一阵乱跳,他媳妇就站定身姿,一边随意的拍打着蒙了尘的干净衣衫,一边捡起地上被她单腿扫断的木棍;拿在手里三百六十度的转了几个武花;扫眼,冷冷的看向站在对面的慕乐众人。
    右手慢慢抬起手里的木棍,薄唇微微张启,面无表情:“单打还是群殴?”
    慕乐被乔羽的架势吓住,但是想到对方只有一个人叫阵有什么好惧的;再讲,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如果临阵退缩——
    好像有点窝囊?!
    壮着胆气的慕乐颤颤巍巍的扇着手里的折扇,喉头滚动,眼神左右飘闪不定的问:“单打如何?群殴又如何?”
    乔羽眨了下眼睛,将身后的夫君护得严严实实,颀长的身子纹丝不动,虽然现在只有她孤身一人叫阵,但身上隐隐渗漏出来的魄力却让丝毫不输阵仗。
    “单打,你们打我一个;群殴,我打你们一波。”
    清冷的嗓音,宛若那夹杂着寒风刺骨的冰碴子,狠狠地戳在慕乐一窝人的心里;一个个都不争气的双脚发软,面带惧色的看向那宛若战将的俊美公子。
    明瀚站在后头,看着突然蹦跶出来的英勇美少年,胳膊肘捅了捅唐宋的胸,问:“这位公子是谁?”
    唐宋托着下巴,深思了一会儿,给出答案:“不认识,八成是玉郎刚结交上的朋友。”
    “临危不乱、胆气过人;真英雄。”夏侯青给予总结性的一句话,尤其是在看见楚玉郎躲在少年身后的模样,顿时觉得他这位兄弟惹祸是一流,闯祸后开溜更是一流。
    楚玉郎没听见朋友们的对话,只是站在乔羽身后,一脸憧憬的看着自家媳妇。
    我的亲娘!这么悍。
    怪不得老爷子喜欢乔羽,原来俩人是臭味相投,都是爱耍大棍的一路货色。
    “怎么?不敢吗?”乔羽觉得站在大街上与人斗殴有点有失水准,可是想到刚才楚玉郎被扔出来的那一幕,心里的熊熊烈火就灼烧起来了。
    她的丈夫,哪有被人提溜起来乱扔的道理。
    慕乐合起折扇,轻轻地敲着手臂,就看从身后又走出两个大汉,一个手拿流星锤,一个手拿宽叶刀。
    乔羽冷笑,看着唐宋一干人,说:“麻烦照顾一下我男人。”
    话音刚落,楚玉郎还未反应过来;唐宋就快步走来,一把抓住楚玉郎的手踝,将这只乍毛的小野驴藏在身后。
    空气中,青叶飞舞。
    安静的长安大街上,乔羽单手持棒,稳健的下盘死稳稳地扎在地上,看着走过来的两个大汉。
    大喊一声,头上青筋显现;接着,棍棒如雨、飞身弹腿;看准那百十来斤重的流星锤,狠狠地扫了一棍,就看铁链被长棍缠住,接着,手腕使力,大汉被这凶悍的力道拉的跌跌撞撞,眼看着就要扑倒在地上时,乔羽猛地一拽长棍,啪的一声脆响,铁链借力断成两截;飞起来的流星锤,一个飞向看热闹的人群,一个一口砸在大汉的胸口,顿时,鲜血如爆破的喷泉,直流而上,染红了青色的地面。
    另一个大汉看见同伴被伤,虎虎生风的耍着宽叶刀就朝着乔羽挥来,长棍迎面而上,但可惜木头比不过宝刀,很快,在噼噼啪啪的砍声中,长棍断成数截,木屑一片狼藉的掉在地上;大汉欣喜,瞧着乔羽手里的长棍变成了短棍,大喝一声就朝着乔羽的面门劈来;楚玉郎吓得子哇一声乱叫,揪着唐宋的衣袖害怕的闭上眼睛。
    乔羽冷眼抬眉,飞身而起之际,就听见一声沉痛的闷叫从大汉嘴里叫出来;接着,长腿朝着大汉的手腕踢去,呼痛声,宽叶刀飞落的声音,夹杂一片。
    乔羽青衣浮动,从空中缓缓降落;而一双有力的大手中,一手拿着一根短棍,一手拿着刚被踢到空中的宽叶刀,威风凌厉、叱咤风云。
    墨发、锦带、华服、俊颜,如此‘男儿’霎时迷煞了长安大街上无数观看的儿郎少女。
    乔羽似乎没有听见人们的惊呼,只是侧身站在地上,青色的缎面长靴随着挥摆得衣摆隐隐乍现,持着宽叶刀的左手,慢慢举起;刀锋阴冷,但她脸上的笑更是毫无感情。
    “老子从小是玩刀长大的。”
    潇洒的音调,带着震撼人心的魄力;剑眉冷目轻轻地在慕乐的脸上一扫,登时,慕乐手中的玉骨折扇啪的一声落地,一脸惨白的看着那一手持棍,一手持刀的英美少年。
    高手,真他妈是高手。


 ☆、媳妇是禽兽  005:王爷嫁人了
    乔羽一把扔了手里的木棍,冷眼俊眉,紧抿的嘴唇抿出了一个“一”字,对着发抖惊呆的慕乐,冷冷的吐了一个字:“滚——!”
    低沉的声音,炸响在长安街道上。
    顿时,不光是慕乐带着他的人落荒而逃,连看好戏的京城百姓都捂着脑袋大肆逃跑;煞那,大街上黄烟滚滚、脚步声震耳欲聋。
    楚玉郎呆了,唐宋傻了,明瀚木了,连冷静诡诈的夏侯青都过分的安静了。
    只有当事人满心欢悦的低着头,紧握着手里的大刀,然后劈风斩浪,在空气中嚯嚯嚯的挥舞了几下,就觉得刀风森冷,霸气纵横,而那握着大刀的人却连连点头,末了说了声:“赚了!”
    唐宋揪了揪楚玉郎那白扑扑的小脸蛋,凑上前问:“这位英雄是谁?”
    楚玉郎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向大家介绍这位威震长安大街的英雄其实就是他媳妇。
    明瀚是个惜才之人,瞧着乔羽双眼发亮的看着那柄宽叶刀,上前,抱拳:“多谢英雄帮忙。”
    乔羽转过身,看着彬彬有礼的明瀚,抱拳回礼,清冷的说了声:“客气!”
    说完后,就直接走到乔羽身边,完全无视其他三位主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她的夫君不过是吓着了,回去冲碗安神茶一喝就又活蹦乱跳。
    猫儿捂着半张发紫发胀的脸小跑步跑到楚玉郎面前,见自家王爷并无大碍,立马呼天喊地的跪在地上,抱着乔羽的双腿大呼救命恩人,乔羽被猫儿的过度热情惊的脑子发白,冷然的看着猫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蹭着袖子,死活拉着乔羽的衣袖喊着要当牛做马的报答恩人。
    夏侯青知道乔羽是个人才,想到刚才乔羽一人单人单棍挑战慕乐时的魄力和英姿,走上前,欲要招揽为幕僚:“不知英雄贵姓?”
    “免贵,单姓一个乔字。”
    乔羽自小到大都是女扮男装,见的男人比女人还多;所以就算是被当成男人对待,也能应付自如;但是,炸了毛的小白兔瞧着自家媳妇俊眉星目的跟着自家兄弟攀谈关系,心里就觉得霎时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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