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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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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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爽是个自视风流的人,仗着背后有楚如冰撑腰,一直纵行府里的奴才在外面欺负人,儿子教育不好,后院的小妾一天到晚的闹腾,袁府的乌烟瘴气一直都是京城人津津乐道的话题,现今楚玉郎将袁爽的糗事当着大伙儿的面一口气说出来,说是要他老脸挂不住,这心里愤恨的将楚玉郎的八辈子祖宗都骂了个遍,可是最后还是揪着心,死着劲儿的骂自家的儿子,父子俩嫖娼嫖了同一个女人,这事儿,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让人不佩服都难。
    看袁爽跟蔫了的茄子一般蔫耷耷的不敢说话,楚玉郎得意:“袁大人,实话告诉你,其实那个叫嫣嫣的还是叫燕燕的,本王也玩过,就是床上骚了点,除了这些相貌没有芍药姐姐漂亮,身段没有芙蓉姐姐柔美,歌声更是没有小河边的卖唱女好听;你们父子俩挣破了头,闹半天为了一只破鞋搞得声名狼藉,这都是为了什么呢?如果大人喜欢这口,本王可以帮你介绍介绍,床上浪点,功夫深点,伺候的舒服点的窑姐儿,本王认识不少呢。”
    说到这里,楚玉郎贼坏贼坏的靠了靠杵在一边,已经忘记说话的袁爽,“好心”的道:“大人想明白了,可以来延平王府,本王请客,带着大人玩尽兴。”
    袁爽年纪已经过了五十,此时被楚玉郎这几句话憋得早就羞愧于心,在同僚面前,自己家的家底和丑闻就这样被端出来,这要袁爽这个好面子的男人早就站不稳了,在看见楚玉郎眼底的嘲讽时,这一口气没提上来,硬生生的把自己给憋过去,扑腾一声栽倒地上,口吐白沫,俨然就是个羊癫疯的症状。
    夏侯青用折扇掩着嘴角嗤嗤的偷笑,这辈子,轮无耻流氓,会还能比得过楚玉郎?这混蛋,居然把那些不入流的荤话都带到朝堂上来了,俨然一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模样,再加上句句字字间都透漏了一出他玩过的窑姐儿要送给袁爽这只风流精的意思,这要袁爽不气晕也要装晕,因为,太丢人了!
    伺候在定北宫外面的奴才们听着宫内传来动静,探过头一看,就瞧见袁大人晕倒了,忙跑进来搀扶着往外拽,而一直杵在一边的楚如冰,此时正是一脸铁青,怒气难平的看着一脸无赖笑意的楚玉郎。
    楚玉郎全当做没看见,依然厚着脸皮,瞅着袁爽像头死猪一样被拖出去,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笑呵呵的对着站在身边的众位大臣,道:“大伙儿,看见了没?典型的纵欲过度症状;所以啊,这男人还是在年轻的时候悠着点,做事儿的时候慢着点,别被眼前的利益晃晕了脑袋,跟着瞎起哄;要不然,一步错、步步错,是不是呀,张大人?李大人?黄大人?”
    楚玉郎一口一口的喊着站在楚如冰身边的大臣,凡是被楚玉郎点着名的人,都吓得眼神闪烁,生怕这延平王也知道自己的糗事,当着众位大人的面,这位小祖宗口不择言,一股脑的全部都倒出来,这要他们以后可怎么在京城里混呀!
    楚如冰看着楚玉郎脸上得意的笑,咬紧牙关:“楚玉郎,你闹够了吧!”
    楚玉郎委屈:“皇叔,侄儿什么瞎闹了呀?”说着,他很不要脸的眨眨眼,硬是在眼角挤出了点星星点点的泪光,一脸屈就:“众位大人,本王什么时候闹腾你们了?本王只是想要借由袁大人的例子给大伙儿讲讲,人这一辈子,注定了都会犯一两个错误,这错误可大可小,但是,知错能改,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跟着瞎起哄,安安分分、恪尽职守,在这朝堂上站着的人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何必为了一些狗皮不要脸的混蛋事,害了自己下半生。”
    说到这里,楚玉郎抬眼瞅着楚如冰,自信的说道:“皇叔,您心里想什么,本王还是能猜出一二的,不敢赞誉皇叔胆识过人,只能送给皇叔四个字,痴人做梦;现在虽然我父王不在了,可是大家不要忘了,我延平王府养着的那条母狼,可不是善茬,她若是发起火,这繁绕富庶的京城,恐怕会变成第二个西北战场。”
    楚如冰冷笑:“大侄子,你这是在要挟本王吗?”
    “不敢不敢!”楚玉郎忙摆摆手,道:“本王只是想要在这里说清楚,皇叔您喜欢痴人做梦那您就一个做吧,何必要拉着众人跟你一起往火坑里跳呢?”
    楚玉郎说到这里,跟在楚如冰身边的大臣就开始小声的嘀咕起来,瞅着自己的反间计快要成功了,楚玉郎再接再厉,继续装作不在意的说下去:“大周的子民都知道,这虎狼军历来都是认人不认令牌,五十万战斗力的将士,都对着我媳妇俯首称臣,她一句话,能保大周千秋万代,再一句话,能让大周风雨飘摇;皇叔,您真有把握,敢跟我媳妇斗一斗吗?”
    楚如冰延伸出沉慕,看着一脸坏笑的楚玉郎,笑了:“大侄子,我以前怎么就觉得你真的是个废物呢?”
    楚玉郎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废物了,现在听着楚如冰这话,着实要他火大:“老子废物怎么了?老子废物怎么招你了?”
    楚如冰见楚玉郎火了,脸上的笑意,更明显:“大侄子的确是没招惹本王,是本王,小觑了大侄子你!”
    楚玉郎心里咯噔了一声!
    坏事!
    这混蛋明白过劲儿了。
    其实楚玉郎今天这趟来,本来是想要找楚如冰大吵一架的,心里抱着定要骂死这混蛋的态度冲进了定北宫,可是自打他一走进来,看着空空无人的皇位和一脸胜券在握的楚如冰,他改变主意了!
    帮媳妇出气,不一定要现在这个时候,先把这混蛋的美梦搅黄了,才是他应该要做的事儿;所以,他就像先拿袁爽的丑闻说事,把那老头儿气的一头厥过去、口吐白沫、双腿打圈才肯罢嘴,然后再看着被他这幅没皮没脸模样惊着的其他大臣,心里更是得意的笑,谁家家里没一两个丑闻呀,黄大人家的小妾跟着护院私通,给他带了绿帽子的事儿虽然被压着,可是他楚玉郎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张大人家的小儿子私底下跟一个寡妇眉来眼去,更是弄大了人家寡妇的肚子,这样的丑事,也没几个人知情;被楚玉郎这幅口无遮拦的模样吓破胆子的大臣们生怕自家的丑事被这混蛋爆出来,这都缩着脑袋,装孙子呢!
    眼瞅着大好机会,他更是乘胜追击,诱拐着楚如冰身边被他吓得戚戚然的大臣,造腾着让他们窝里反;毕竟,楚如冰想要逼宫,他一人之力还是无法办到的,如果断了他的手足,让他受到点阻力,也好给媳妇和皇兄争取一点想办法办这混蛋的时间;只是没想到,这混蛋人虽然老了,可这脑袋瓜子还挺好使,他这么不要脸的耍横,这么快就被这老东西给看出来了。
    楚玉郎在心里哎呦喂了一声,脑海里的小人扑腾一声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看楚玉郎无计可施了,夏侯青很是时候的站出来,关东王风姿卓越、一表人才,自然不是楚玉郎那混蛋,开口闭口都戳人家脊梁骨,可这话锋之锋利,还是让众人不好过:“各位大人,现今我朝圣上身体抱恙,在宫中休想,大人们莫不可在这个时候受了小人的挑拨,断了自家的富贵!”
    楚玉郎忙跟着接嘴,指着窝在一边的杨大人,道:“是啊是啊!杨大人,本王刚听说您抱孙子,这小小的奶娃娃将来的命运是福是贱,都再与您这个爷爷的态度,您可千万别自己做了孽,让自己的儿孙受苦哇!”
    杨大人虽然是楚如冰身边的谋臣,可这人是出了名的胆子小;今天被楚玉郎和夏侯青这一嗓子一搭一唱,着实吓破了胆子,双腿一哆嗦,忙弓着腰硬是喊着府中有事要先一步回去,然后丢下众人,跟逃命一般的往外溜,让站在朝中众人的心更是空的发虚。
    楚如冰看今天情况不如心中所料,防止楚玉郎又会掰出什么话来破坏他的大计,忙让身边的人先退下;诺大的定北宫中,很快就省下他们三个人。
    楚玉郎看着眼下都是自家人,便挑开天窗,说亮话:“皇叔,可是你派人害了碧瓷,嫁祸我媳妇的?”
    楚如冰负手而立,摸着胡须,哈哈大笑:“天助我也,根本不必假借本王之手,乔羽她命数已尽,牢狱之灾,早就在等着她了。”
    “你放屁!”楚玉郎怒吼:“我媳妇一心为大周,等待她的是大富大贵,何来牢狱之灾,若不是你这只大蛀虫在背后耍阴谋,我媳妇用得着在天牢里受苦吗?”
    想到乔羽一身灰色的囚服坐在潮湿的草垫上,楚玉郎的心就心疼的哇凉哇凉的,跳起脚就想要去踹楚如冰,还好被夏侯青一把拉住,制止他道:“玉郎,不许任性;这个时候他还是我们的皇叔,如果你动手,就是殴打父辈,会被查办的。”
    楚玉郎憋红了脸,骂:“老子会怕查办吗?老子什么都不怕!楚如冰,你要是敢动我媳妇一根汗毛,老子宰了你儿子,断了你崇王府的根。”
    楚如冰听着楚玉郎的怒骂,晃神间,好像看见了当初的荣亲王,那个时候的荣亲王似乎也是这样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喊着要灭了他的根;而他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骂词,本以为是荣亲王在吓唬他,但是没想到……
    想到这里,楚如冰不由悲从心来,阴沉的脸色上,腾起来一抹杀意:“楚玉郎,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好啊!那你杀啊!想当初,我父王能把你办了,今天,老子也能把你办了,要不咱们就试一试!”
    “楚玉郎!你这是在找死!”
    “呸!老子是死是活还不是你这王八蛋说的算!”楚玉郎吼骂的激动,趁着夏侯青没拉住,跳起来就要去拽楚如冰的胡子,本想着是想要这老东西疼的子里哇啦的乱叫,可是没成想,他把胡子——拽掉了!
    楚玉郎和夏侯青都傻眼了!
    同时看向手边的白色胡须,楚玉郎张开了粉红色的小嘴唇,动了动灵光闪现的眼睛,然后,抬起头看向因为失去胡子而面露惊慌的楚如冰,楚玉郎问的小心翼翼:
    “皇叔,您没长胡子啊!”
    楚如冰一把夺了楚玉郎手边的胡须,着急慌忙的往自己的下巴上粘,可是努力了老半天,胡子还是没沾上了,老家伙却是急了一身的汗,又羞又气!
    楚玉郎就看着楚如冰瞎折腾,再眨眨眼,有点明白了:“皇叔,这男人,只有没了兄弟才不会长胡子,您……这是……”
    “本王不是!”楚如冰害怕从楚玉郎口中听见那几个字,羞愤的大吼出声,猩红的眼珠子里带着难以遮掩的羞愧,皱纹横生的大手因为生气而不断颤抖,高大的身躯也微微晃动,看起来是被楚玉郎气得不轻,“楚玉郎,你若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讲出去,本王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垫背!”
    楚玉郎完全没有听楚如冰的话,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眼珠子灵活的转了转,然后看向身边的夏侯青,语重心长的问:“兄弟,崇亲王世子今年多大了?”
    “似乎是二十有八!”
    “哦……”楚玉郎恍然觉悟,然后似懂非懂、装懂不懂的看向楚如冰,继而,指着楚如冰的裤裆,幽幽的说出自己隐约察觉到的天大秘密:“皇叔,您别告诉侄儿,您这兄弟,报废了!”
    楚如冰的脸一瞬间的羞红让楚玉郎彻底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绝对没有错!
    楚如冰比荣亲王早成婚,崇王妃也是个肚皮很争气的女人,很快就给他生了第一个儿子,只是在那时,崇亲王一心想要推倒先帝,自己称王,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被先帝保驾护国的荣亲王,楚玉郎那个时候还没有出生,只是听后来人说,崇亲王兵败,被发配边疆苦难之地反省;而跟随崇亲王一同前去的人还有崇王妃和刚出生不久的小世子。
    直至道保定帝登基,帝心慈仁厚,为了彰显大义,就下旨到苦寒之地,才将他这位年轻时叛乱的皇叔接回来颐养天年,而经过二十多年时间的变迁,大家早就忘却了崇亲王当年的不轨举动,京城百姓也只是赞扬这崇亲王是个至情至性的男人,一辈子只娶了崇王妃一个女人,生了一个儿子,堪称钟情男子之表率,让京城不少女人都羡慕崇王妃嫁得好。
    只是现在楚玉郎在无意之间才恍然得知,原来楚如冰不是多情,而是想要风流,而风流不起来。
    看着楚玉郎咕噜噜乱转的眼睛,楚如冰羞愤交加:“楚玉郎,本王这一生,都被你父王害惨了,可他为什么要这么早死,为什么这么早就去见了先帝,本王的恨!本王的怒还没有发泄,他怎么可以早死?所以,本王找到了你,子偿父债,天经地义!”
    楚玉郎本来就气到不行,现在知道了楚如冰这有苦难言的苦衷后,一笑之间,居然全部都释然了!
    对一个男人来说,这辈子最大的屈辱莫过于提着枪不能人道,看着媳妇躺在身下,自己的gun却来不了劲儿。
    楚如冰屈辱的活了二十几年,一朝亲王,被人废了命根子,这种侮辱比死亡还要让人难以接受;想到这里,楚玉郎心里快活了!
    他父王,咋就这么人才呢!折磨人的手段也是如此另类,怪不得他一生下来就这么坏,感情这都是遗传了父王的坏筋。
    楚玉郎看着气的要把他捏死的楚如冰,走上前,毫不畏惧,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交流感情:“皇叔,您就算是杀了我,您的兄弟也抬不起头了;再换而言之,您就算是当了新帝,您的后宫是搁女人呢?还是放男人?侄子不才,生下来就是个金饽饽,吃得好、穿得好、玩的也好,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您给我一个女人,我就能给您创造出来一民族,您信吗?像侄子这么有能耐的人都不敢想着当皇帝,您这是向谁借的胆子,没gun也想称新君呐?”
    淡定的夏侯青听见这话,喷了!


 ☆、媳妇是禽兽  105:执手偕老(上)。
    楚如冰这辈子,也是活的极为骄傲;除了当初在荣亲王楚如风面前丢过脸以外,剩下的就是在被楚玉郎撞破了今生难以启齿之难事,受尽了羞辱的这件事。
    就看着楚如冰面色发黑,瞪着眼怒视着喋喋不休、眼里带着幸灾乐祸笑意的楚玉郎,恨不得伸出手掐死这混蛋,就待楚如冰准备在这定北宫就解决了这混蛋的时候,突然,一直守护在保定帝身边的小路子公公和沈乔齐齐出现。
    虽然保定帝现在行动不便,被楚如冰的人死死地盯着,可是身为后妃的德妃娘娘却是来去自如,关键原因也是因为楚如冰不会相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后妃,能够在这宫中掀出什么浪花来。
    沈乔的身份好歹是后宫娘娘,就算是他楚如冰权势滔天,楚玉郎目中无人,在看见沈乔的时候,那也慢慢的闭嘴,同时对着沈乔福礼。
    沈乔眼里带着笑,瞥了一眼明显极为兴奋的楚玉郎,然后又看着夏侯青一个劲的揉着肚子,似乎是笑岔气了的模样,心了神会;对着楚如冰说道:“皇上醒了,要召见关东王和延平王!”
    楚如冰面色一寒,道:“皇上龙体要紧,不宜再操劳国事,若是皇上有什么吩咐,臣可以帮忙协作,两位王爷年轻气盛,恐怕办有不妥。”
    沈乔瞅着楚如冰那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嘴角嗤笑,可口气一如既往的轻松热络:“王爷真是劳苦功劳、忧国忧民,只是皇上初醒,的确也不是需要办什么东西,只是想念年幼时与两位王爷在一起玩乐的场景,所以叫两位王爷一同去长生殿说说笑笑,打发打发烦闷枯燥的心思。”
    楚如冰虽然不相信沈乔的这一番说辞,但是,也不得不放人,只是在楚玉郎转身离开的时候,眼神变得凶狠,然后,慢慢攥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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