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淡定生活(下部)》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王妃的淡定生活(下部)- 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柳依婷脑海灵光一闪。想想看在现代,搓麻将一般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一群退休大妈在棋牌室里手舞足蹈。要么就是一群叼着香烟的大老粗们在乌烟瘴气的屋子里大喊大叫。


    这搁在古代就不一样了。


    古代都是无限产美男与帅哥的地方。




麻将桌上谈公事(4)

柳依婷抬起头,对上夏辰兮浅笑的眼眸,兴奋道:“辰兮,我们三缺一,你一起来玩好不好?”


    她敢赌上自己所有财产,即免死金牌一块。他百分之百会说“好”。


    “好。”夏辰兮宠道。纤纤玉指随意拨弄她的发丝。


    看吧,她猜对了。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会一口答应。听起来很温馨吧,被绝色美人宠爱在心,呵护在怀,是多少英雄好汉,寻常百姓,几辈子求也求不到的好事,是人都会羡慕和嫉妒她吧。


    如果只看到这层表面,那就大错特错!


    俗话说蛇蝎美人。他夏辰兮亦仙亦妖,仙在外表,妖在内心。


    柳依婷心底不由的泪流两行。


    世界上有种人,只说不做。夏辰兮则相反,只做不说。


    比如,她话多啰嗦,他不想听了,就会捂住她的嘴巴。


    在比如,她举止夸张,他看不惯了,就会抱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又比如,她开始得寸进尺胡搅蛮缠,那他就更直接了,点去她周身大穴,她只能对着空气,望而兴叹。


    而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夏辰兮从来不会给她任何预先警报。换句话说,他心情好,就纵容她。心情不好,就阻止她。


    就算如此,她也还是咬着下唇,含着眼泪,感谢上帝赐予她绝色美人。


    ******


    四人一桌,赏心悦目。


    夏辰兮面朝门口,神态悠闲。柳依婷背对门口,一脸严肃。这样坐,有利于她观赏美人的仙姿,而不被外界打扰。


    柳依婷左手“红中”,右手“发财”,对夏辰兮言简意赅道:“这个,还有这个,两两成双,洗牌十八对,然后投筛子数数,接着按照顺序抓牌。至于怎么玩嘛,你就把手里的牌,哪个看不顺眼就扔掉,嗯,差不多就可以了。”


    夏辰兮优雅而坐,支着美丽的下巴,乌黑的长发垂于前胸。




麻将桌上谈公事(5)

她是故意不跟他细说玩法吧,夏辰兮微笑凝视柳依婷,他的笑只对她一人。


    阿紫如坐针毡,这还是她第一次与王爷同桌而坐,一向胆小的她,难免局促不安。


    朱雀犹豫道:“王妃,您说的太过于简单了吧?”具体怎么洗牌怎么码牌怎么开牌,都没有说清楚。另外理牌、审牌、补花压根没有提,更别说抓牌、出牌、吃牌、碰牌、开杠等。


    这不是明显在欺负王爷外行了吗?


    柳依婷白了眼朱雀。真是个笨蛋,麻将桌上是不能用亲情友情爱情来衡量的。三家不会玩,麻将没意思,现在一家不会玩,还有两家陪她玩,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就多了一分赢钱胜算。到时候,就算夏辰兮一家输,哪怕他们三家赢,那也不失为皆大欢喜啊,哈哈。


    柳依婷笑盈盈:“陪玩陪玩,娱乐第一,输赢第二嘛。”


    “哗啦啦——”


    一百四十四张麻将调皮的在桌面上翻滚。


    问题出现了。


    阿紫低着头,一双小手在跟前的十几张麻将牌里小幅度的搓动,不敢太过向前,生怕碰触到夏辰兮。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阿紫码的牌永远是那几张。


    朱雀则小心谨慎的洗牌,躲躲闪闪,以免接触到王爷完美无暇的玉手。


    任凭柳依婷怎么嚷嚷此二人不愧为天造地设的一对,就是不激进。


    最后协商,夏辰兮不准洗牌不准码牌不准开牌,他只要安安分分坐在位置上,品品茶,注视注视柳依婷就可以了,他的牌朱雀会双手捧到他面前。


    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说,王爷就是王爷,锦衣玉食惯了,连牌都不愿意洗。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第一局为荒牌。


    夏辰兮在柳依婷简陋的表述下,自然只会抓牌和出牌,其他一概不懂。


    朱雀自摸三次,结果都是觉得夏辰兮在场,还是不应该主动先胡,于是憋到最后也没敢吱声。




麻将桌上谈公事(6)

阿紫就不要说了,抓牌都抓不稳,眼前一片迷茫。


    柳依婷是最认真的一个,认真的欣赏着夏辰兮优雅的气质,美丽的容颜。经常要朱雀提醒说:“王妃,该你抓牌了。”


    柳依婷先是“哦”一声,接着抓牌,然后扔牌,一气呵成,中间绝无半点犹豫,其从容的举止,淡定的神态,不得不令人折服。


    这一荒就荒了十局。


    第十一局进行时,天魂进来了。


    他悄声走近夏辰兮,恭敬道:“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夏辰兮慵懒的斜靠着椅子的扶手,指尖划过眼前一排麻将,中指轻推最后一张牌,是“一万”。他抬眼,望着痴痴地柳依婷,无奈的站起身道:“天魂,你来玩。”


    他在不退场,估计能和局和到明天天明。


    “呃。”天魂怔了怔,盯着一桌麻将道:“属下不会玩。”


    夏辰兮莲步轻移,长长的发,微微飘动。他向柳依婷走去,边走边说:“两两成双,洗牌十八对,投筛子数点,按顺序抓牌。看不顺眼的牌就扔掉。”


    “辰兮。”柳依婷张开双臂,孩子气的说道:“抱抱!”


    她已经被幸福的光圈团团包围而无法自拔。


    夏辰兮伸出手臂把她抱起,坐上椅子,拥她入怀。


    天魂硬着头皮坐下,屁股刚贴到椅面。朱雀眼睛一闪,抓起夏辰兮刚才投下的“一万”,高兴的说道:“胡了,不好意思天魂,一共五两。”


    天魂茫然的看着朱雀,刚才那牌不是王爷出的吗?为什么要找他要钱?


    柳依婷顺着夏辰兮的长发,倚着他幽香的脖颈,开心的说道:“朱雀你开门红了,真是奇怪,今天居然一连荒了十局,可以载入史册了。”


    夏辰兮失笑,她真是……小东西一只。


    重新洗牌。


    气氛相比较刚才那会要略显轻松,当然,有夏辰兮在的地方,天魂他们都不敢多言,更不敢嬉笑。




麻将桌上谈公事(7)

天魂边洗牌边抬起头,看向神态惬意的夏辰兮道:“王爷,那个妖女……”


    “是死鱼眼吗?”柳依婷猛然抬头,盯着天魂。


    “死鱼眼?”天魂与朱雀同时疑惑的望向柳依婷。这个称呼,几天前王妃似乎也同巧儿说过。


    “对啊死鱼眼,就是……”柳依婷犹豫了,她记得夏辰兮对夏梦瑶有着一份恐惧。微微皱眉,她笑道:“没事,没事,就是一个女人,没事喜欢挖人眼睛,你继续说,我不打扰。”


    夏辰兮斜靠着椅辈,手扶柳依婷的腰腹,神色冷淡,静静地听着,并未出声。


    天魂继续道:“那个妖女……”他想了想,改口道:“那个死鱼眼三天前开始在番国招兵买马,囤积粮仓。”


    一个爱挖人眼睛的女人,他的印象当中只有那个妖女。那么想来王妃口中的死鱼眼与他口中的妖女应是同一人。死鱼眼这个称呼倒是比妖女有意思多了,真亏王妃想的出来。


    夏辰兮不语,眼底若隐若现似乎有一股琢磨不透的雾气,修长的手指将柳依婷的发丝把玩在手心。


    天魂看看手中的牌,随手扔出一张,抬头望着夏辰兮道:“柳延的举动并无异常,至今尚未找到他与死鱼眼有什么联系。巧儿最近也没有什么动作,从表面上看,一切都非常自然。”


    柳依婷正欲开口。


    阿紫自摸。


    柳依婷生生地将话吞进腹中,幽怨地望了眼阿紫。她怎么忘记了,阿紫在麻将上造诣深厚,至今大赢三方,只她一人惨败,如今重蹈覆辙,后悔已晚矣。


    夏辰兮右臂轻靠椅子的扶手,手指轻抵自己白净如雪的脸颊,眼神恰好可以凝视柳依婷的侧面。始终未发一言。


    天魂想了想道:“左将军并无大碍,保住了命根子。”


    柳依婷悄悄地舒口气,还好还好,断人子孙会倒霉八辈子。事后她才知道左少弈是左家一根独苗,要真当了太监,左家列祖列宗从坟墓里爬都要爬出来拖她一起下地狱了。




麻将桌上谈公事(8)

这时,蝶苒端着一盘晶莹剔透的紫葡萄,与一壶刚沏好的莲茶,步入花厅。将葡萄与莲茶搁在一张小圆桌上,连同小圆桌一同移到夏辰兮和柳依婷身边。


    夏辰兮拈起一颗水润清亮的紫葡萄,手指灵巧而优美的除去表皮,将果肉塞进柳依婷因连输十局而气嘟的小嘴。


    柳依婷连同夏辰兮的手指一起含进嘴里,就是不松口。她是故意的,不放过任何与他亲密接触的机会。


    夏辰兮不予理会,悠悠地道:“小东西,那天给我的药,是谁给你的?”他有好多事情还没问她,这三年来,她到底在哪?他几乎寻遍了绝暮崖底,却不见她的丝毫芳踪。


    “什么药?”柳依婷松口。


    夏辰兮淡笑,手指抽离她温润的口中,不着痕迹的拂过她柔软的红唇,道:“红色瓷瓶,白色药丸。”她一点没变,不是忽视他的提问,就是喜欢反问问题。


    “哦!”她想起来了,扔出一张“九筒”。正想回答夏辰兮。


    只见朱雀乐呵呵的伸出他黑乎乎的魔爪,厚脸皮的抓进被她遗弃的“九筒”,哗啦啦一排摊开,高兴道:“胡了。”


    “我靠!”柳依婷气绝,以前在现代也没这么背过,到了古代就从来没在麻将上得意过。


    夏辰兮揉了揉太阳穴,她又一次无视了他。如果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能像对他的外表一样,一丝不漏,收进眼底,听进心里,他会感到高兴。


    柳依婷突然转过头,不顾在场还有其他人,狠狠地在夏辰兮红唇上印下一吻,宣誓道:“从现在开始,我输一局就亲你一下,我要是赢一局就跟你舌吻一分钟。”


    众人沉默。


    柳依婷欢快的招呼大家:“来来来,和气生财。”这下不会输的捶胸顿足了,怎么玩都是她赢,心里美滋滋,表情喜洋洋。


    “啊。”她轻叫,终于良心发现,问道:“辰兮,你刚才问我什么问题来着?”




麻将桌上谈公事(9)

夏辰兮凝视她,长长的睫毛上下跳动,美丽的眼眸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水润的朱唇微微开启,淡淡地说道:“药。”


    朱雀等人背脊发凉,冷汗直冒。


    柳依婷抬眼扫视三家:“你们干嘛?赢钱了该高兴嘛。”敲敲脑门道:“药,鲁迅先生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名字叫《药》。”


    夏辰兮静而不动,斜靠着椅背,莲茶袅袅香气久久徘徊。他两指轻捏茶杯,吹去热气,抿一口,眼帘轻抬,冰冷的目光瞬间冻结空气。


    朱雀等人屏住呼吸,手脚僵硬。


    蝶苒小声的提醒:“王妃,是您前两天交给王爷的那个红色瓷瓶里的药。”王爷在生气!


    柳依婷可算记起问题的中心,轻飘飘的说道:“那个药啊,是师傅给的。就一颗,听说被老鼠啃了,不过他老人家最近没空做药,师娘要师傅调配一种可以有效灭鼠,又不会对人类造成副作用的老鼠药。”


    朱雀等人吞了吞口水,偷偷瞄向夏辰兮。


    夏辰兮轻轻摇晃手中的莲茶,语气平缓道:“谁是你师傅?”


    朱雀等人松了口气,纷纷开始洗牌。


    “师傅他不让我告诉别人我师傅是谁。”柳依婷埋头洗牌。


    夏辰兮轻挑眉。


    朱雀等人再一次僵住。


    突然,柳依婷转头看向夏辰兮,笑吟吟的说道:“不过师傅在大也没有相公大。师傅住在绝暮崖底,白发白眉白胡须,看起来有好几百岁的样子。他还有个老婆,就是师娘。师娘看起来只有十八岁,我当时吓坏了,以为是老夫少妻。谁知道师娘说她有百岁了。”


    “啊秋——”绝暮崖底,仙风道骨的老人揉了揉鼻子,继续磨药。


    夏辰兮静静地听着柳依婷叙述。


    柳依婷一把搂住夏辰兮,悲愤的说道:“师娘她太抠门了,怎么也不肯告诉我留住青春的秘诀。”




麻将桌上谈公事(10)

驻颜之术,她不是特别感兴趣,纯粹好奇而已,好奇心一过也就淡忘了。世界上数以百计的生灵,生老病死,亘古定律。师娘只是一个特例,其实只能停留在十八岁,肯定也会有她的遗憾。


    夏辰兮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师傅叫什么名字?”


    白发白眉白须的老人不稀奇,稀奇的是有一位十八岁外貌的妻子,而且他们还居住在神秘的绝暮崖底。


    “不知道,他从来没说过,我也从来没问过。”柳依婷转过身,开始码牌。也许师傅叫独孤求败,或者叫东方不败,噗——


    夏辰兮微微皱眉,手指轻捏柳依婷的下巴,把她的眼睛拉回视线当中,与之对视,问:“你一直在绝暮崖底?”他找了三年,聊无音讯。


    “对啊。”柳依婷点点头,脑袋向前倾,直直的盯着夏辰兮捏住杯沿的白净玉手。


    夏辰兮看着她的动作,修长的手臂缓缓伸出,主动将茶凑到她的唇边,慢慢将莲茶引入她口中。


    茶香缭绕在鼻尖,幽幽地莲香,淡淡地体香,沁入心脾。


    柳依婷怔了下,用一种复杂的神情望向夏辰兮。


    放下空茶杯,抚摸她的发丝,夏辰兮问:“怎么了?”


    柳依婷抿了抿嘴唇,忽有一阵惆怅道:“没什么。”他身上散发的体香与莲茶的香味混合后,却出现了夏梦瑶的气息。心底抽痛了一下,嘴角挂起笑容道:“师傅教了我一套很厉害的轻功,名字叫……”


    夏辰兮突然抱住了她,将她深深的埋进怀中。她的笑,那样勉强。扯痛了他的心。


    他摆摆手,示意众人离去。


    “天魂。”夏辰兮叫道。


    天魂刚要跨出花厅,马上退回夏辰兮身边,拱手道:“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柳依婷在他怀里扭动了两下,将头抬起,疑惑的看着夏辰兮。干嘛突然抱她抱的那样紧?




麻将桌上谈公事(11)

夏辰兮命令道:“番国的动向起草奏疏,呈禀皇上。”


    “是,属下遵命。”天魂恭敬的回道。


    “关于……”夏辰兮停口,注视柳依婷,抚摸她的额发,轻声问道:“小东西,巧儿的事,你知道多少?”


    这一次,他恐怕无法将她置身事外。她对巧儿说的话,亦是对所有人说的话。将她排除在外,她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柳依婷冥思苦想。当年李梅儿都跟她说了些什么?现在回忆起来,李梅儿似乎花了大部分时间,叙述她的人生经历,先是被太后陷害,再被夏梦瑶陷害,最后无处伸冤,眼球还被挖去,匆匆结束了风华正茂的一生。


    一个注定悲剧的女人,爱上了不属于她的男人,酿成了一部旷世惨剧。


    “李梅儿她说爱你。”柳依婷酸酸地说道。看在李梅儿一往情深的暗恋夏辰兮,她就帮忙传达一下爱意好了,反正人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