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寄柔说:“还M6呢。”他们目不斜视盯着自己的正前方,架住她的人恶狠狠的把她丢在地下,让她跪下,蓝寄柔刚一跪下就站起来了:“老大可以不跪么?我会得关节疾病的。我可不想到老了扶着墙走路。”她嬉皮笑脸的看着堂上的美髯大叔。
“大胆!见了本官还不速速下跪?”他的一声惊堂木让她哆嗦了一下。
她把裤腿挽到膝盖处,为了她的膝盖自己得好好保护,蓝寄柔慢慢的跪下,还好地上不是很凉。
“大胆,在本官面前竟然如此放浪,胆敢露出你的粗腿。”那大老爷把眼瞪得圆溜溜的,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吹胡子瞪眼了。
“什么?粗腿?多少人羡慕我的小细腿呢,你现在说我粗腿?难道我穿越了腿变粗了?”她伸出一只腿来左右欣赏,她看着小腿说:“没有啊,依然洁白光滑曲线完美。”
“大胆!”又是一声惊堂木,那大老爷说:“找一个婆子给她穿好衣服。”
“大老爷,我哪里没穿好衣服了?”
“你你你,你是妖孽。”那大老爷似乎就是看自己不顺眼。
“青楼那么多女子你不说是妖孽,你现在说我是妖孽?”她委屈,难道就是把衬衣松开两个扣子就不雅了?也难怪这大老爷一点也不懂什么狗屁时尚。
接着一旁留着八字须极像师爷的人对着那老爷耳语几句。那大老爷捋着胡子说:“你把本官都搞糊涂了,现在本官问你,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我叫蓝寄柔,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她想反正你也不知道中国是什么概念。
“你家乡风大,你还穿这么暴露?来人呐,把她带下去,换好衣服再上堂听审。”大老爷一声令下,蓝寄柔又被提着出了公堂。
后面跟着一个老妈子,她硕大的臀部一扭一扭的,只是那粗壮的腰肢谁要是被她顶上恐怕要摔个趔趄。
她被推进一个小屋,这里应该在府衙的后侧,她见桌子上有水便要上去倒:“渴死我了,我还没喝水呢。”可她还没倒,就被那婆子抢走了杯子,她恶狠狠的说:“快把衣服换上,一会你还要听审呢。”她把衣服扔给自己,蓝寄柔摸着那衣服说:“看起来还不错啊,要钱么?”心想如果不要钱得件衣服也不错。
“从你工钱里扣。”她说。
“工钱?我又没工作,哪来的工钱?”她突然觉得不妙。
“这我管不了,你快换上,大老爷可没空等你。”她催促着。
她提起衣服,这些衣服又长又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穿。她左右打量,不知道从头上套还是从脚下穿。
“笨丫头,我来给你穿。”那婆子还算心善,她粗鲁的帮蓝寄柔换完衣服。
“有镜子么?”
“什么镜子?”
“我要看看啊,我漂亮不?”
谁知那婆子‘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囚犯的衣服还有什么漂亮不漂亮的?”
“什么?囚犯?我又没犯法。”她要脱掉衣服,她不要做囚犯,被婆子一说她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有一个拳头大的字——囚。
可是婆子马上喊:“换好了,你们快来。”这时守在门外的两名衙役又把她提了起来,拎回了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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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坐牢太痛苦
“大人,我犯了什么罪?我是杀人还是抢掠?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冤枉哪。”蓝寄柔照着电视剧里感同身受的背着台词。
谁知那大老爷竟然不为所动,他捋着胡子说:“你衣衫不整在街上乱晃,呲牙咧嘴扰乱秩序,而且你还有绑架的嫌疑,你这可恶的女子,可知罪?”蓝寄柔想:我在他眼里就那么可恶么?明明就是大老爷看我不顺眼。
“你不要总拿我的穿着说事,我们家乡穿比基尼的那不都得斩首?而且我呲牙咧嘴是我的面部表情,难道你还要管人家的表情动作么?还有,箱子里有人我可不知道,他自己钻进去的我能控制了么?大人综上所述,我没觉得我犯了错。”她为自己辩解。
“什么叫比你基?”大老爷捋着胡子问。
“我晕啊,比基尼,没文化真可怕。”她白了他一眼。
“大胆,我家老爷可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岂容你诋毁?”旁边的八字胡师爷拍着马屁。
她跪在堂下腿轻轻捶着麻木的小腿,说:“大老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们欺人太甚,我要找你们的皇帝。”蓝寄柔扯着衣服上的囚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你可问问这一方百姓,他们都是原告。”大老爷指着堂上的百姓,他们一直在围观,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你们闲的没事干了是吧?”她突然站起来,门口的百姓吓得使劲往后躲,可是她还没站稳就又被官差给按下了。
“大胆妖孽,你还想作孽,来人呐,把她押到牢房去。”大老爷最后一声惊堂木意味着蓝寄柔终于惹上了官非。
她被提着扔到了牢房里,这还是她第一次参观牢房,水泥墙木头窗,还有一只木桶,里面盛满了排泄物,恶臭熏天,她捏着鼻子寻找自己的床铺。
“你是新来的吧?”对面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拉着苍白的脸指着她问。
她把蓝寄柔吓了一跳,不过出于礼貌蓝寄柔友好的摆摆手说:“嗨!”
“你犯了什么罪?”看来她还挺热心的,她住在蓝寄柔对面。
“我没犯罪,我那么善良清纯,你看我像是犯罪的么?”她整了整硕大的衣服,虽然她提起这边那边垂下去,提提这边那边又垂下去,蓝寄柔怀疑这衣服之前的主人是个胖妞。
“我看挺像的,你长的就不一样。”她指着蓝寄柔的脸,蓝寄柔皱着眉头说:“我长得很像坏人么?”她想:二十多年来别人都夸自己漂亮怎么穿越了她就长成罪犯了?难道中国几千年来的审美积淀还比不上小小的启朝。
“不,你长漂亮,这样人容易招惹桃花债。”她呆呆的说。
“大姐,你真有眼光,你就说我长得妖娆吧?”蓝寄柔感激的看着她,看来她还是有审美观的。
这时一个龅牙的衙差走了过来喊:“不许聊天。”
她捂着嘴巴,点着头,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自己就站在传说中古代最最黑暗的牢房里,所以她必须要老实点。对面的女人却指着衙差喊:“大哥,你愿意娶我么?”
蓝寄柔看着衙差实在难以想象会有女人对他说这种话,蓝寄柔打量着衙差:他五短身材、大龅牙、斗鸡眼、而且在方形的纱帽里蓝寄柔看到了中央不长。
那衙差拿着刀柄敲她的手说:“臭疯子,站回去。”
她想死的心都有,原来她是个疯子,现在蓝寄柔想:我是该感谢呢?还是该感谢呢?自己竟然被一个疯子夸奖。
“衙差大哥。”她喊住要离开的衙差,他回过头问:“干嘛?”
“请问我的床在那里?”她双手扒住栏杆上顿时觉得自己好凄凉。
“你把草铺平了就是。”他用刀柄指指地上一推的枯草。
“什么?这些草就是我的床?”她看着地上那些脏兮兮的杂草,蓝寄柔很难想象她这么娇弱的身子要躺在上面被那些枯草乱扎着。
“好吧,那么您能帮我把这些粪便处理一下么?它们快要满出来了。”她指着肮脏的木桶,木桶外面都生了蛆。
“等你出狱了就好了,你先将就着吧。”看他那一脸厌恶的样子估计他也不肯帮自己倒。
听到这里,什么时候出去才是蓝寄柔最关心的,她喊:“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衙差边走边摆手说:“等大老爷心情好了自然放你出去了。”
蓝寄柔退后几步蹲坐在地上想:等大老爷心情好了?他那副尊荣恐怕从来没有笑过。虽然他满脸胡须,但是自己看到他圆溜溜的眼睛旁边竟然没有一条鱼尾纹,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不经常笑啊。他的心情会好?
蓝寄柔觉得自己头顶一道闪电劈下,她还不如被判个三年五载的还有个期限啊。
她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墙角依偎着。天黑了,淡淡的月光透过木头窗子照射在那肮脏的马桶上,时刻提醒着她它该清理了。还有那该死的北风呼呼的往窗里灌,她身上只有一件大褂还四处漏风,蓝寄柔瑟瑟发抖上牙打着下牙。窗外的乌鸦,蓝寄柔认为那应该是乌鸦吧,‘啊啊’的叫着,对面的疯女人已经睡着了打着呼噜,蓝寄柔被屁股下面的稻草扎得难受。现在她只想哭,她想自己的老公,为了他自己竟然关进了大牢,为了他自己要穿着囚衣依偎在四面透风的牢房里,为了他自己要喊听官差大哥的话。她在心里呐喊:“周俊豪!你到底在那里?你可知道你老婆现在正在受苦?快来救救我吧,我想你,我想暖暖的空调,我想柔软的沙发,我想那三十五寸的液晶电视,我想我们邻居的小狗,我想我老爸老妈,我更想我们的家。”
终于她挨到了第二天,温暖的太阳取走了她一夜的寒气,她的衣服被熏的一股又臭又霉的味道,她头上沾着的稻草怎么也拔不干净,她站起身来伸伸懒腰,发现对面的疯女人一直盯着自己看,蓝寄柔吓得赶紧缩回手脚蹲在一边,她问:“你干嘛老看我。”
“你真漂亮,如果我也像你一样漂亮就有人娶我了。”她幽幽的说,竟然让蓝寄柔升起一丝怜悯。
“其实你也挺漂亮的。”蓝寄柔抱着腿安慰她。
真的么?她兴奋的冲到栏杆边上,用手扑扑自己的头发,她突然吓了一跳,她原本被头发遮住的脸有着一块恐怖的疤痕皱皱巴巴的贴在脸上,蓝寄柔看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反胃,她被马桶熏了一夜都没有如此反胃。
她看到蓝寄柔干呕的表情又坐了回去,蓝寄柔知道不能以貌取人,可是那人的脸让蓝寄柔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虽然她是一个疯女人。
蓝寄柔看着她慢慢得坐靠在栏杆上,摸着自己的脸傻呆呆的样子让蓝寄柔觉得自己伤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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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遇到重囚犯
蓝寄柔坐在她的对面,蓝寄柔觉得现在的气氛极为尴尬,终于她的肚子打破了这短暂的安静“咕噜~咕噜”,那女人看看蓝寄柔问:“你饿了?”
蓝寄柔点点头,虽然刚才还反胃但是却没东西可吐,她昨天都没吃饭,挨到今天早晨真是不容易。
“一会就吃饭了。”她说,没想到她有时候还挺正常的,蓝寄柔觉得她并不是很疯。
果然,一个衙差挎了一个篓子过来,里面盛满了大饼。
没想到这衙差竟然把一个个饼扔在她们的牢房外面,大饼上面沾满了土,对面的女人拿起来,用手轻轻的扑了扑、又吹了吹,就这样干咽着大饼。
“你快吃啊,一会还要干活呢。”她催促蓝寄柔,可是蓝寄柔看着地上的大饼躺在那里,她觉得吃了一定会肚子痛,但是蓝寄柔脑海里又出现了周俊豪的影子:恩!老公,为了你我一定要吃下去,她捡起饼,把外面的皮都摘掉,放进嘴里一咬‘哎呦’一声,她觉得自己的牙都要格掉了,没想到这大饼这么硬。
“差大哥,这饼太硬了有水么?”她顺着栏杆看见几个衙差正在喝着茶。
“去去去,还喝水,想得美。”看见他们如此欺负犯人蓝寄柔真想揍他们。
“一会就有水喝了,你别着急。”那女人说。
“真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蓝寄柔,你呢?”她想起自己一直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叫于念真。”她说。
跟念真对话这么久蓝寄柔觉得她并不疯,她回答自己的问题时并没有驴唇不对马嘴,还没等她们多说话,她们就被几个衙差送到了府衙的大院里。
“我们要干什么?”她们脚上绑着绳子,走起路来很不方便,几个衙差让我们排好队站着。
“洗衣服啊。”念真说。
“哦。那水呢?”她被太阳照得更觉得干渴。
“这里面有。”念真指指洗衣服的木盆,蓝寄柔叫道:“天哪,竟然要喝洗衣服的水?”
她们被安排在木盆边坐下,每人眼前一个木盆,傍边一堆的旧衣服,井就在她们前面十步远的地方。
念真掬起木盆里的水吮吸着,蓝寄柔皱着眉头说:“前面就是井,那里面的水还干净一点。”
念真摇摇头说:“他们不让我们靠近井口,我们脚上绑着绳子,因为上次有个囚犯也是想过去喝水,谁知道掉进去了,所以衙差们坚决不允许我们靠近那里,所以你赶快喝点吧,要不一会就脏了。”
被念真一说还真是,几个衙差总往井口看,蓝寄柔对着那盆水咽口水,她觉得好脏好脏,而且她还看到上面飘着虫子的尸体。
念真说:“快喝吧,一会洗衣服了就不能喝了。”
蓝寄柔犹豫的时候,她在盆里似乎看到了老公的样子,周俊豪笑着对她说:“坚持下去,喝一口,坚持下去。”
她闭着眼睛掬起水,咕咚咕咚的咽下去,她觉得自己好委屈,她是就着眼泪咽下去的,很甜又很咸。
一盆一盆的衣服让蓝寄柔怀念洗衣机,她的手被泡起了褶皱,湿乎乎的被风吹着,她知道自己的芊芊玉手一定会皲裂的。
她忍着,她一定要忍着,她要出去,她要去找自己的老公。
念真果然洗的比蓝寄柔快,自己洗完之后还帮蓝寄柔洗,她一低头又露出那块把横,让蓝寄柔很不经意的掠过一丝恐惧,念真察觉到了捂着自己的脸说:“很难看吧?”
“不,不会。如果你去了我的家乡,那里的美容技术一定会给你治好的。”
“真的么?我的脸会好么?”她望着蓝寄柔。
她点点头说:“一定会的。”虽然她知道自己是在说谎,可这也算善良的谎言吧?
洗完衣服日上三竿了,她们回到牢房,蓝寄柔累得躺在稻草上觉得是那么舒服,她捶着肩膀说:“再这样下去,我非得颈椎病不可。”
念真依然扒着栏杆看着蓝寄柔,蓝寄柔对她报以微笑说:“谢谢你。”因为蓝寄柔觉得这么久了自己还没对念真说一声谢谢。
念真点点头,蓝寄柔发现她被头发挡住疤的时候还是挺好看的。
囚犯们的午饭还好点,是一碗米饭和几颗青菜,没穿越以前为了保持体形蓝寄柔只吃菜不吃饭,而现在她觉得粮食是多么好吃的东西啊,她扒着饭,尽管里面有很多沙子。
正吃着,一个衙差带着一个女囚进来了,衙差打开了蓝寄柔的牢门,把她推了进来,她似乎受伤了,她的身上流着血,她问:“你是谁?”
女囚不搭理蓝寄柔,她依偎在一边,眼神很犀利让蓝寄柔跟她对视了一眼她就得马上把眼睛移开。
她长得也算眉清目秀,可是却被绑着手脚。
“看来她是重犯。”念真说。
“重犯?你杀了人?”在她眼里重犯就是杀人,蓝寄柔突然害怕起来端着剩下的半碗干饭躲得远远的。
“哼!这群狗官,为虎作伥,我只是替民间除害罢了。”那女人又扬起犀利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那般衙差。
“奶奶的,昨天老子打了你一晚上你还这么张狂?”说着那个衙差就要打开牢门进去教训她。
蓝寄柔见形势不妙,她想:万一他们起了冲突伤到自己怎么办?蓝寄柔说:“差大哥,饶了她吧。”
“不用你管。”那个女人瞪着蓝寄柔,蓝寄柔低了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哼!老子今天没功夫教训你了,你们把她看好,她可是重犯,等皇上的公文批下来,秋后就要问斩的。”那个衙差对几个狱卒说。
蓝寄柔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囚心想:天哪,她就要死了?她还那么年轻,她昨天被打了一夜?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女中豪杰?
虽然她犀利的眼神占了上风,但是女囚很快就体力不支了,趔趄的歪道在墙边,看起来很疲惫。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你要被问斩?”虽然蓝寄柔很怕她,但是她也很好奇。
“江湖人称挽丝丝的就是我。”看到衙差走远了,女囚也肯透露自己的身份了。
“你被打了一夜么?”看着她身上破烂的衣衫,蓝寄柔发现里面已经皮开肉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