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放着我这个美男你不享受,会遭天谴的!荒淫无度的宫主,再加上我这一个,又有何妨?”
“我不喜欢。”
魔殇听着她轻喃的声音,眼中欲火褪去,身子僵硬着,身上之火一时全灭。要用强,他早就用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太坚强,太冷静,尤其是对男人太疏离。但是在强的女人也会有软弱的时候,比如此刻。
他游戏人间,对于女子敬而远之,天下没有女子入得他眼,没有女子能让他如此碰触。洁癖不是传言,而是有过之不及。
她一句不喜欢,便让他悬崖勒马。这一生,唯独对人如此迟疑过。
“小妖精,我不会勉强你,永远不会。只是不要你也行。要随时让我这样亲亲,抱抱,啃啃!”
言以槿满脸寒霜,“我不是你的玩物。”
“没关系,本公子玩够了,自然会将你扶正。”魔殇吧唧一口吻上她的脸颊。抱着她柔软的身子,骨架消瘦,腰肢纤细,一双手盈盈一握,还有不少空隙。这副身材,还真没资本让让男人一眼就扑上去。但是这样抱着也不错。想到祈容和风卿两人,胸口一紧,面色一喜,胳膊将她圈得更紧,出声道,“冷吗?”
言以槿身子微颤,脚下又冷又没知觉,不语,轻轻摇头。很自然靠在他身上闭目,发丝摩挲着她的脸,微痒。脸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多日里孤独的感觉涌上心头,眼眶发酸。双手不经意抱紧他不放。十几个夜晚,独自一人面对艰难的路。此刻才真正的放松。此时被他圈在温暖的怀中,听着他关心的话,难以想象他是人人惧怕的——魔殇。
雪洞外风愈大,风愈冷,雪愈大。魔殇箍紧她,红眸在漆黑的雪洞异常璀亮。像猫一般窝在他怀中怯弱的她,全天下恐怕只有他一个人有幸看到。他低低一笑,手微松了松,握着她的脚,将沁湿的鞋袜脱掉。伸手,轻轻握住她的冰冷的脚。然后手搓动,给她取暖。。。
“还冷吗?”
言以槿心口一颤,身子在抖,脚下传来微微暖意,心中惊讶不已。黑暗中看不到他的模样,鼻息间却是他清新的气味,脸上是他呼出的灼热气息。顽劣的他会如此细心?狠戾的捏死一个生命的他会这般温柔?难以置信开口,“你……为什么……”
魔殇搓着她的脚,动作温柔,红唇一抿,苦涩道,“很小的时候,那个女人就……我的娘亲怕冷,每日睡觉前都会用温水泡泡脚。自我出生后,她的身子愈发柔弱,脾气夜渐长。动不动就打骂人。服侍她洗脚的侍女时常因为水温不适,被乱棍打死。我那个时候心疼娘亲,每日在她睡前,亲自试温给她洗脚。渐渐地她的脚开始浮肿,不宜泡在水中。我就亲手替她取暖。常常一个整晚都替她搓脚。只是,她永远不会给我好脸色看,高兴时打骂我,不高兴时也打骂我。六岁之后,她就死了。从那以后,我这项天然取暖的手就不再沾满温度,而是血腥。”
言以槿听着,只觉得脚下的手更加的温暖。突然抱紧他,食指抵在他胸口,闷声道,“现在还痛吗?”
魔殇低头,红眸一黯,“不爱何来痛!我只当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没爹没娘,就不会奢望太多。那时候只不过幼稚之举而已。”
“那你还……”
“如此寒冷的天气,就不自然想起当年的事,想起你可能也会冷。”魔殇暗哑道。话中透着深深地落寞。
言以槿无法想象魔殇有段不好的童年,没爹娘疼爱的孩子可以坚强独立,而他的娘在那颗幼小的心灵中埋下阴影。顽劣的邪恶因子是后天扭曲形成。关于他过去的种种旧事,她早有所耳闻。如今想想原因在于他那颗四分五裂伤痛的心。靠着他强而有力跳动的胸膛,心跳的声音震动着她的心百般不是滋味,抬手紧紧环上他的腰。。
魔殇继续手中的动作,垂头,嘴角微扬,一个俯身,唇再次覆上她的,灵蛇般的舌尖缠绕上她,夹杂着薄惩。半响后才放开她。身子紧紧压住她的肩头,将脸埋在她发丝中,幽香阵阵,他发现好喜欢这种相拥的感觉,好喜欢她身上的气味,好喜欢靠在她身上。沙哑的声音有点喘息道,“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
“嗯。”
“小妖精。”
“嗯嗯。”
“小妖精。”
“……”
“小妖精。”
“小魔,你够了。让你轻薄,也让你亲了抱了。你还想这样?”言以槿气急,想着他刚才的那百般缱绻,醉人心魄,香醇热吻。他没碰过女人,打死她也不信。
“该死的!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刚才还像个女人,现在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没看到我正在伤心吗?”魔殇轻哼,全身的力气故意压在她瘦弱的肩头。
言以槿低喘,“要博取同情心,你应该学着点一哭二闹三上吊。”
魔殇怔住,身子僵了一会,脸贴着她,是不是揩她豆腐,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狂笑道,“难得一次你这么乖顺。没想到你还是有母系特有的象【更多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征。女人啊!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容易被感动。要是我在说几段悲惨的童年遭遇,你是不是会以身相许呀?”他头低了些,越发凑近她,唇于唇相触,“怎么着你想让我现在就’就地正法‘?嗯?”
言以槿磨磨牙,手掐着他腰间,黑暗中她能看到一双火红的眼眸在燃烧。摇了摇头,双手捧起他的头,唇瓣贴了上去,吮吸着,缠绕着,感觉太过美好,除了这人微微生硬的然应。手滑至他颈后,舌探入更深,温暖柔滑。手指在他刚硬的身上摩挲,贴着他的耳畔道,“要就地正法也是我说了算,别忘了我可是荒淫无度的魅宫主。你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接吻技巧最烂的一个。所以,刚才的吻我就当是’社交礼仪‘。你别想太多了。我对你没什么兴趣。”
魔殇红眸紧盯着她,胸膛不规则的起伏起来,该死的!她还真是反复无常!薄唇挑勾,伸手解开身上的红袍,眼里水光惑人,脸上妖魅迷人,“别惹火上身,这个火燃起来可凶猛无比。”他将准备好的油松放在地上,一掌劈过去,雪洞内顿时燃起火光。昏暗的火光中,他赤裸的身子隐隐若现。。
言以槿听着声响,一瞥眼间雪洞里一片光明。抬眼看过去,光彩彤然,魔殇赤裸着上身面对着她,妖孽的脸上洋溢着妩媚又柔和的笑容,浓眉弯弯,青丝飘扬,笑容愈发俊美无双,妖魅动人。眸火灿若星辰,大掌将她身子一拉一抬一箍,牢牢将她置于地上的衣袍上,沉重的身子压了下来,埋头,咬住她耳垂,“怎么办?我忍得好辛苦。”
魔殇齿间力道加重,用力咬着她,伸手解开了她身上的衣袍,只剩下一件里衣。火光映射在她脸上通红通红,带着肆意湿软的吻扫过她裸露的肌肤上,渴望、踟蹰、甜蜜。似乎又夹杂着憧憬。他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留下印记,甚至有点迷惑。破天荒地她不挣扎也不回应,滚烫的身子在他身子承欢。
该死的,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嘴角旋即出一抹诡异的笑意,修长挺拔的身躯重重压在她身上,双手微微撑起,居高临下审视着她,掩去眼中的欣喜,气息带着炽热燃烧着彼此的肌肤,她脸上的红晕让他羞涩的如火般烧红起来。他除了接吻,接下来的事他好像不精通。
“呵呵!”魔殇修长的十指轻轻磨蹭着柔嫩的双唇,红眸逐渐深黯。表情僵硬起来,心中极度后悔当初没好好研究男女之间床弟之事。他什么都玩过,可是这个没实战经验!!!
言以槿脑袋头疼眩晕,喉咙干涩,声音变得嘶哑,浑身无力,脸上滚烫,似推了一下魔殇,手却被他握紧牢牢固定住,他顺势滑入她口中吻得深入。身体发麻,战粟之感席卷,抬手移到他胯间,低喘着气,“咳……你再动一下,我拧断它……”
魔殇面色阴郁,结实的手臂狠狠地将她困在身下,她越挣扎,他抱的更紧。伸手抚上她的粉红脸颊,滚烫的肌肤,浑浊的气息,紧闭的眼眸,微颤的红唇,这才发现不对劲。
“小妖精,你怎样?”
见她没反应,他慌了。明明好好的,顷刻之前相差如此大。轻哼一声,逞强的女人。拖着病也不知道。他紧紧抱着她,将地上的衣袍包裹住她,右手运功手掌处寒冷凝冰,手掌贴着她滚烫的额头来回敷着。
言以槿满头墨细的秀发不停的摇晃,额上冷汗涔涔,面色苍白,红唇咿呀发出低吟。脸上的红晕褪去,浑身又开始冷起来,牙齿冷的发颤。
魔殇无奈脱去她身上的衣袍,将她紧紧抱在胸前,身体相触间他身上炽热的温度传至她身上。。。
反反复复,时冷时热。她热时,他运功为她驱热。她冷时,他竟抱着她取暖。一冷一热,她睡得安稳,而注重外表的他此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洞外的风雪减弱,一丝阳光从微笑的洞孔中照射进来。细长的光芒映射在魔殇的脸上。缓缓睁眼,丝丝缕缕的温度充盈在洞内。垂眸看着怀中熟睡的小妖精,优美的嘴唇一动,润泽欲滴。
少顷,一天一夜的暴风雪落幕,众将士从雪洞中爬出来。温暖的阳光沐浴大地,白雪皑皑的雪地慢慢融化。众将士伤寒者一半以上,风卿和祈容也感染了风寒,脸上呈现病态。望着魔殇怀中的人,脸色微变。
风卿抬眸,惨白的脸色甚是惊人,清朗含笑的目光瞬间清冷,“咳咳……她也感染风寒……咳咳……”
祈容搀扶着风卿的手微颤,仅仅一闪过后,他说道,“这里离短程边城不远了。如果骑马最多一天的时间可以到。如果按现在队伍的行速,三天后才可以到。”
魔殇若有所思的看着祈容,恣意轻快地抱着言以槿往马群中走去。挑了一匹肌肉发达,体制结实,四肢强健,外貌俊美的汗血宝马,弯腰抱起怀中的人,纵身跃上马背。拧眉,红眸厉色浮现,一字一句斩钉截铁,“我知道你意思。既然你们如此信任我,我绝不会让她有事。”
“公子祈,其实之前我很嫉妒你,现在我依然嫉妒你。你真的不愧是商场的财神,能看透人的心思。”
“公子卿,好好养你的身子骨呀!我可不想见到一副干瘪瘪的尸体。”
魔殇唇角微扬,肆意的轻笑,终于能在这两人面前扬眉吐气一番了。简直太快人心。右手牵着马抱着人,左手依旧不忘拂了拂鬓前的墨发,“三天后边城见!哈哈!”
祈容双手紧攥,嘴角掀起一抹淡笑,俊美得如同雪中绽放的一朵娇嫩的梅花瓣,鲜艳夺目,傲然绚丽。
风卿轻咳着,目送着一骑两人。十指紧握,指骨青筋可见。握着祈容的胳膊涩笑,有谁会愿意将心中唯一寄托拱手让给他人。
俊马嘶鸣,纷乱的马蹄一路飞驰。
言以槿浑浑噩噩之间,耳边是风呼啸声、马蹄声、粗喘声、心跳声。舒服地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一股寒风熙熙攘攘地挤入她衣襟吹入脖颈。冷冷得使浑身一颤,身子愈发靠紧那让人心安宽广的胸膛。直到一声不重不轻的笑声在耳畔响起,她才挣扎着睁开眼皮。
“醒了?”魔殇轻轻扯着马缰,看着不自觉往他怀里缩的女人,伸手拉紧了披风包裹着她。
言以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抬头看了一眼魔殇,声音略带沙哑道,“我现在在哪?”
魔殇于马上,手松松挽着缰绳,一袭红袍发未束冠,甚是缭乱,一张脸不似妖娆魅惑取而代之是清瘦陡峭,一双血眸氤氲遮蔽,看上去非常疲惫。但浑身散发的气势,衬得他更加邪魅桀骜。立马之姿,堪比陡峰。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眸光似乎水,丝丝柔和。。
“唔……”
言以槿一个呼吸之间,唇已被他覆盖,所有的疑问吞入腹中。
魔殇抬起她的下巴,那柔软的唇妖娆沁血,目光炽热,“照顾你一天一夜,害我睡眠不足。现在又连续赶路,拿点赔偿不为过吧!”
言以槿眼一瞪。
“怎么?我说的有错?要不把昨晚没做完的事接着做完吧!我们现在做如何?”
“那我也做未完成的事,让你知道什么是‘一剪梅’。要不现在剪如何?”
魔殇微启的唇轻轻发颤,眸间火燎之势散去,脸上的笑容一僵,大掌扯着缰绳,马低嘶一声继续奔跑。
言以槿目光熠熠,急忙双手抱紧他,靠在他怀里闷笑,现在她无比赞赏‘一剪梅’的诗人。更觉得风卿不是一般的会冷场。她突然环顾四周,疑声道,“其他人呢?”
“连续十几日的赶路,又两次遇上暴风雪。第一次在岩洞中度过,身体还熬得住。这一次在雪洞中有一半以上的士兵感染了风寒。昨日你高烧不止,又冰冷异常,反复的一冷一热。天一亮,我们从雪洞出来就比他们早一步出发。”
“我们走了多久?离边城还有多远?”言以槿追问道,她一个领导者临阵逃脱,不患难与共,将五千人仍在一旁自生自灭。眸光一黯,脸色一冷,“谁让你自作主张提前上路?掉头回去。”
魔殇闻言怒火猛地窜起三尺高,“我们赶了一天路,再走一会就到边城了,你要掉头回去?不要太任性了。你现在还发着烧,我们要尽快去边城找大夫看一下。”他火红的眸子里深深浅浅流转不停,略沉沉重,“何况有公子卿和公子祈在,还有那个军士长在,他们又不是吃草长大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瞎操哪门子心。他们又不是离开你全部活不了。”
言以槿目含水光,似柔情蜜意的抬眼看他,妖魅的脸上出现了十分别扭的情绪,血红目光一点点变得强硬。怔愣了半天,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略带审视道,“你真的是魔殇?为何一夜之间发现你长大不少,成熟懂事不少,还刚毅果断不少。”
魔殇唇微弯,低了眸看她,肆虐一笑,“一夜之间,我还对女人身体了解不少。”
言以槿并未气恼,轻喘气,故作松缓,“还好还好,你是如假包换的真身。一开口依旧不经过大脑。”
魔殇脸色一变,恶狠狠得瞪向她。。
“小魔。。。”言以槿轻唤。
魔殇拧着眉,血轮眼底颜色渐层。似凤眸勾起,诡谲的笑意流逝在脸上,箍紧她的纤腰,扬起马鞭,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愉悦。。
阳光暖暖,碧空如洗,透彻的蓝掩盖着几日前纯洁的雪。
马蹄飞扬,黑马奔腾势气如闪电。午后才到达边城。
边城,魅宫重要的城池。坚壁固垒,是军队驻扎重地,是贸易要塞必过之地,也是个宫突破魅宫边界兵家必争要地。
营帐遍野,烟卷灰云,边城外百里,一眼望之不尽的士兵。兵马声沸,铁骑长枪,弯弓臂弩,整齐操练。远远望去,四周原野空地上聚集着无数士兵整齐列队,有将士指挥者练兵,震天动地的呼喝声中,发出兵器铿然。声动如山崩地裂、如汹涌海浪。势气九天云外难易档。俊马长鸣,响声穿梭在风行万里间。
人多,势众。
言以槿还会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壮观的练兵场面,不由叹道,“公子铮果然不负魅宫五公子之一‘神勇’之称。如此强悍的军队,所向披靡。”蓦地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挺拔健壮的身躯,沉稳刚毅的举止,一双眼眸犀利桀骜似草原上的苍鹰捕食。他伸手取过箭,跃上马,握着弓箭的手勇猛有力,拉弓,弯肘,瞄准,动作一丝不苟,目光如炬如剑。嗖嗖几声,箭入靶心。
执枪策马,疾速奔腾,横扫四周之草,银枪利刃,傲然指向天际,高声喝道,“攻!”数万铁骑在他一声令下,蹄踏草灭,鸟飞地动。
千步之内,狂喝一声,“弩!”
将士迅速上弩矢发射,一轮接着一轮。
百步之内,狂吼一声,“枪!”
长枪如雨丝落下,百米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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