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比划比划!”楚流光恶狠的瞪了他一眼,“高手决战好不好!”
决战?轩辕焱剑眉拢起,似笑非笑的,“我不战而降可好?”
“去你的。我到是真想找个机会切磋一下呢,玄天剑,嫁衣神功,到底哪个更高一筹!”
辕焱现在真是后悔提什么比划比划,让这丫头入心的事,不好唬弄过去。无奈之余,他到是心喜的很,练成玄天剑,不敢说乖宝儿能在江湖上横着走,谁想伤她,要掂清自己有没有那个份量才行。
这厢浓情蜜意的,外面可是变了天了。
皇甫文武虽然被救下来了,反而让整个事态变的越发激烈,再不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已然惊天动地。
就在凤栖帝阴郁躁烦时,一位老臣的进言,反而让这位苦苦挣扎于皇权之中的帝王,恍然间有如拨云见日,随后便是更阴深的算计。他明知拉拢广禄王制约摄政王是在与虎谋皮,但是,较之摄政王大权在握,放眼整个朝堂,也只有联合广禄再加上母族的势力,方能一点点的从摄政王手中剥取权利,但是,突来的变故,打破了所有的布局。看表面,若广禄王受制,会使得摄政王再次霸权。细想来,这简直就是老天送来的大好机会,将这两个乱臣贼子一并铲除的大好机会。
倘若被摄政王知晓,在凤枉帝眼里,他与乱臣贼子无异,怕是不念及先皇重托,不念及叔侄之情,更谈不上君臣之恩的,将这个忘恩负义的皇帝收拾了。
平心而论,摄政王为人处事是专横些霸道些,但是,在大义上,在君臣之别上,确实不含糊。若不说,一个生性多疑、好猜忌,又无大智大仁大德的皇上,真真是坐不稳那把龙椅,这么年,若不是有摄政王在那儿震着,凤栖帝跟那些老家伙们也不想想,凤栖怕是早就乱了。
打铁趁热,摄政王带着铁卫直奔皇宫,这让身在皇宫的广禄王趁机兴风作乱,反咬摄政王这是要逼宫呢。
凤栖帝大怒,龙桌被他拍的震天响,哪还有平日里的安稳。实则,凤栖帝心里是喜忧参半,喜的是他的这两位皇叔终于撕破脸了,他大不了大方些借皇宫给他们决一死战,到时候,两败俱伤,他再把两人一起收拾了。到时候,这个江山才算是他的江山,这个皇位才彻彻底底属于他。他已命母族的势力暗中等待,只要两位亲王两败俱伤,他们即刻出来护驾,铲除乱臣贼子。
让凤栖帝担忧的是,摄政王根基深厚,又手握军权,而且他早就怀疑,皇宫中也有摄政王暗藏的眼线、势力。万一打蛇不死,反被蛇咬,想到这把龙椅,想到江山帝位,心嘭跳的厉害,就像一个正在做着错事的孩子,已然能想像得出,事后,他要承认怎样的怒火。
为帝王者,没有杀伐决断的胆实,没有运筹帷幄的魄力。想凭着小聪明小算计,怎能坐稳那把龙椅,怎能挥手指点江山,怎能国强民安乐。这也是先帝最为担心,怕是也在预料之中的事。
所以,凤栖帝暗自算计之时,摄政王已经进宫,精锐的铁卫在皇宫外原地待命。
“皇甫傲天,乱臣贼子,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广禄王怒发冲冠的,就差指着摄政王鼻子骂了。
被广禄王这么一怒吼,保皇派的几个老家伙顿时正气凛然起来,若不是考虑自己一把老骨子了,兴许会扑到御桌前护驾呢。至于另外几位与摄政王年级相仿的大臣,很能沉得住气的冷眼旁观起来。
摄政王又朝御桌后的那位皇上看了眼,见其身明显一怔,摄政王的脸色越发冷峻,先皇的性情虽然仁善,但是却不失帝王不怒而威的霸气,再看眼前这位,枉费他这些年的心血,令人失望之极。脑中不自觉的出现了一个身影,凤无忧,不,他已经说过了,世上再无凤无忧,只有皇甫诺。眼前所见,越发让摄政王下定决心,他该完成先皇当年未完成之事。
任由广禄王叫嚣,在摄政王眼里不过跳梁的小丑,他今日敢进宫,必会做出翻天之事。至于皇上的心思,他又怎能猜不到,想坐收渔翁之利?等着黄梁梦醉吧。想到怀揣之物,摄政王竟然微笑了起来,他这样的笑,反而让人越发的胆寒。
第六十三章
“启禀皇上……”浑厚霸气的嗓音,打破御书房中过于诡异的肃静。
在凤栖帝心里对这位四皇叔既然仰望又畏惧,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儿时的仰望变成了嫉恨,虽然畏惧仍在,却也萌生了一山不容二虎,必将其除之的心思。
虽然大好机会就摆在眼前,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装装样子,所以,广禄王能指着皇甫傲天大骂他是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而他只能忍着。
“皇叔……请说!”凤栖简直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说出一个“请”字。
皇甫傲天健硕的身躯犹如英挺的松柏,往日,对眼前这位帝王还心存君臣之礼,今日,在他这位皇帝侄子心怀鬼胎,意图一箭双雕,便君不再是君,臣不再是臣,甚至连那本就少得可怜的叔侄情份,也一并抹了去。
“启禀皇上,广禄王买通天刹盟行刺皇上之事,今已查清。天刹盟见东窗事发,广禄王又弃先前盟约于不顾,故而劫持了皇甫文武,逼迫开城门,放他出城。”
“文武!”广禄惊呼过后,真是又气又恼,倘若皇甫文武此时站在他面前,怕是要一巴掌狠狠的招呼过去,再三叮嘱他这几时在别院老老实实呆着,不想这小禽生竟敢违背他的命令。而今不但有把柄落在皇甫傲天手里,怕是人也在皇甫傲天那儿。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禽生。
这广禄怕是被气糊涂了,皇甫文武是小禽生,那他岂不是老禽生。
摄政王冷目寒光,冲着广禄王笑了笑,“二哥放心,文武毕竟是本王的侄子,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天刹盟的刀抹了文武的脖子。”
凤栖帝藏于袖中的手已紧握成拳,为什么皇甫文武没死,纵然那家伙整日里只知吃喝嫖赌,却也有他存在的价值。国丈说,一颗棋子只有放对它的位置,才会发挥出它的作用来。可惜,太可惜了!
“我的儿子现在在哪儿?皇甫傲天,你休想拿文武的性命威胁本王,本王受先帝重托,辅佐皇上,今日就是血溅御书房,也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
“哈哈哈……二哥是不是坏事作尽,才会精于此道。还是我先前说的那些话时,二哥一时失聪,根本没听见吧!买通天刹盟行刺皇上已是死罪,十几年前,在皇庙路上劫杀文王一家,二哥,你说,是不是应该死罪加死罪!”广禄身体明显一怔,他自然想不到皇甫傲天会提起十几年前的阵年旧事,广禄王微妙的变化,令摄政王很满意。其实说心里话,皇甫傲天也只是猜测,那时的他远在苍龙,对文王惨死之事,也是事后被先皇两道圣旨追回京才得以知晓。文王与王妃当时就死了,随行的侍卫、仆人无一人生还,虽然没见到小王子的尸身,却下落不明。也就是说,当年的事除了杀手,还有生死不明的小王子,再无人知晓。
在猜测这是广禄王所为之时,皇甫傲天也怀疑上了当今皇上的母族。与其找什么证据,不如打草惊蛇。
“皇甫傲天,你想做皇帝想疯了吧,竟然搬出十几年的旧案,嫁祸本王。”广禄王之话虽是在吼摄政王,却点了凤栖的死穴。凤栖皇帝,只明一个,那就是此时此刻,坐在龙椅上的这位,凤栖帝怎能容忍。
对凤栖帝的反应,皇甫傲天无需要看,心里也猜着了七八成,不成器的皇上,自然受不了广禄的挑唆。
“摄政王说广禄王买通天刹盟的人行刺朕,总的拿出凭证,仅凭三言两语,怎能让人信服。”称呼上的改变,足以证明凤栖帝已然摆明了自己的立场,摄政王无声而笑,目光却越发摄人心魄。
“皇上想要什么证据?”摄政王问。
如果凤栖帝说了,那便是彻底与摄政王绝裂,如果不说,刚才那句话就是在自扇嘴巴。
“摄政王既是皇上的亲叔叔,又是广禄王的亲弟弟,此事关乎江山社稷,摄政王怎能光凭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
“国丈的意思,本王已经狂傲的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你,老臣只是好意,希望摄政王用事实说话!”
“哈哈,好一个事实说话,国丈,本王就是事实!”知道皇甫金诚那股子狂劲像谁了吧,绝对遗传自他老子。
“启禀皇上,既然刺客劫持的是世子爷,不如听听世子爷如何说!”
“韩敬山,你什么意思!”广禄王怒斥,韩大人微恭身行礼,“皇上为了还王爷清白,向摄政王要证据,既然杀手已逃,世子爷自然是有话要说的!”
那几位原本沉默不语的大臣,接连附议,气的广禄王恨不得上前拧断他们的脖子,而皇上的脸色更是好看不到哪儿去。
“够了!”威声喝斥,说出这话的竟然不是皇上,而是摄政王。但见摄政王从怀中掏出一物,待展开,保皇派的那几个老不死的脸色俱变。
“先皇遗召在此,还不接旨!”
……
天色渐暗,看样子要下雨了,而且还会是场大雨。
凤无忧还没回来,楚流光不免有些挂心,好在落日跟着他呢。
“操心!”轩辕焱冷哼了声,自己的女人惦记着另一个男人,换谁心里都得堵得慌,更何况是轩辕焱。
“嘀咕什么呢!”其实她听见了。
“凤栖要变天了,凤无忧休想安生,这么担心他,不如就留在凤栖吧!”说完,轩辕焱目光灼灼的看着楚流光。
白了他一眼,“我家又不在这儿!”这话南亲王受用的很,脸上明显放晴。
“凤栖变天……”楚流光轻声嘀咕着,“你是说,皇甫傲天要废旧主立新主?”
话落,轩辕焱尝了她一个重重的吻。
“皇甫傲天哪来这么大的权利?凤栖帝会乖乖退位?还有满朝文武呢,皇甫傲天要如何对应?废旧立新,天哪,皇傲甫天不会想让无忧做皇帝吧!”
“凤栖先皇本来就打算将皇位传于文王,皇甫诺登基,不过是圆了先帝的心愿罢了,而皇甫傲天也只是做了他该做之事!”
“那现在的皇上还有文武百官那边呢,皇甫傲天不会来强的吧。”
“他会软硬兼施,不仅摄政王的铁卫将皇宫团团包围,皇城外的铁骑营也已披甲待命了,还有皇甫傲天安排在宫中内应,倘若凤栖帝不乖乖就犯,明日宫中便会传出,皇上突染疾症的消息。”
“逼宫!”
“不,凭皇甫傲天的本事,怕是有更稳妥的法子!”
“什么法子?”
“我怎么知道,凤栖乱了才好呢!”
楚流光瞪了他一眼,邪恶的男人。
待到第二天午日,宫中果然传出消息,楚流光再看轩辕焱时,恨不得扑上去紧紧握着他的手,叫一声,“大侠莫非真的是神仙降世,请神仙给小的算一卦呗!”
谁能想到,先皇会给皇甫傲天留有遗召,若当今的凤栖帝无德,摄政王便要请出遗召,废皇新立!而皇甫傲天真就这么做了,废旧皇,立文王之子,世子皇甫诺为帝。
就在凤栖还在为废旧立新余震不断时,有人给摄政王府送去了一封。
“该死的轩辕烈,该死的轩辕烈,他只会做趁人之危的卑鄙无耻之事!诚儿若有差池,本王一定带兵踏平他的皇宫!”怪不得近几日不见小王爷皇甫金诚的影子,原来“请”去苍龙了。
“诚儿也是我的儿子,我不会让诚儿有事!”她欠下的债,终究是要她去还的,倘若轩辕烈伤了诚了,她亦不会放过他。
“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再像当年一样,被他逼迫!你给本王留在府中,本王即刻率铁卫救回诚儿!”看摄政王眼里的恨意,他若亲率铁卫奔去苍龙,怕是不仅仅为了救人那般简单,今日的皇甫傲天已然今非夕比。
“你若离开,凤栖怎么办。广禄王虽然已成阶下囚,可其党羽未除。还有废帝的余孽,一日不除,终是祸害,你既然拥立皇甫诺为帝,便要尽到臣子该尽之责。再说,皇甫诺至今不肯登基,你怎能放下这些去救诚儿。”
王妃说的句句在理,要不然摄政王会怒火熊熊,恨不得生吞活扒了苍龙帝呢。
“我去,我一定会把诚儿带回来。”
“你万一……也回不来呢!”
“不会!我说过,以后的日子,我们一家三口要好好的过,除非我死!”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若有事,我皇甫傲天还活的有何意义,我这辈子便是为你们母子而活!”
“傲天!”
这一幕,被远在回廊的轩辕焱楚流光看在眼里,楚流光心中暗叹,对苍龙帝不禁有些许非议,太***不地道了,就是在趁人之危吗。对于摄政王与王妃,楚流光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夫妻情份值得人另眼相待,可是这份爱却伤了身边的男人。
轩辕焱面无表情,仿佛那个与别的男人紧紧相拥的女人与他毫无关系,不过陌路而已。可是在他心里,却有了决定。
第六十四章 回京
这家名为“古月堂”的装裱铺子才是天刹盟在凤栖都城的据点,俗话说,三分书画,七份装裱。若没些真本事,“古月堂”的名号在凤栖也叫不响。
自打楚流光跟着轩辕焱住进了“古月堂”,凤无忧也成了这里的长住客。只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离开的日子已定,而凤无忧想甩袖而去,根本是没可能的事。暂且不说他世子的身份大白于天下,摄政王皇甫傲天更是着手准备着让他让祖归宗之事,单单那杀父杀母的血海深仇,就能将他牢牢的绑在凤栖。所以,看到摄政王时,凤无忧的脸色不由得阴沉,果然是人老成精。一道先皇遗召,还有一个待审的广禄王,尤其后者,他自然不能离开凤栖。尤其那道替遵先遗召重拟的旨意,更是把他往深水里拉。他来凤栖只为报仇,哪岂想,竟会被推上皇位。
而皇甫傲天更高明之处何止于此,正如他所说,他也是过来人,有些事看的格外清楚。单凭一个眼神,便能确认,凤无忧有情于楚家那个小丫头。
“你虽有情,可不表示就能得到。想要得到你心里想要的,仅凭一颗痴心,一片痴情,根本不够。你不够强大,如何得到他心爱的女人,就算让你得到了,你又如何守护的住。轩辕焱可是苍龙的南亲王,甚至将来会成为苍龙的国主。而你呢,你又是什么身份,你凭什么跟轩辕焱争,跟轩辕焱斗。后面的话,无需本王多说,你自己也该有个衡量!”摄政王此举可谓掐中了凤无忧的命脉,他是过来人,凤无忧眼中的黯然让他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对姓轩辕的恨不由而起,与其说他在帮凤无忧,不如说他在报复,即使轩辕焱是月儿的儿子,但是,轩辕焱还是轩辕烈的儿子,那个天下间最卑鄙最无耻的小人。
其实排除私人恩怨,摄政王之举亦是为了凤栖的江山社稷。
所以,当楚流光随轩辕焱离开时,凤无忧只能为他们送行,天知道他心里多想跟她一起走;天知道,看着她被另一个男人牵着手,他心里有多痛,有多悔;天知道,皇甫傲天的话的确令他心动,有那么一刻,他甚至雄心浩然,即便光儿现在不在他身边,终有一天,他要将人抢回来,牢牢的守着护着疼着。待平静下来,不禁自嘲而叹,他能抢回那颗心吗。
与轩辕焱一同离开的还有摄政王妃,卸去王妃尊荣,一身再简单不过的裙装,依旧难掩绝美容颜,如雪莲般冷傲的气质。
楚流光轻叹,她若是男人也能成为摄政王妃的裙下臣,这样的女人对男人的诱惑力,不仅仅是她的美貌,更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只是此行,注定不能平静了。如果让皇宫里那些个整日里变着法子争宠的女人知道月妃还活着,甚至极有可能会出现在她们面前,怕是惊的花容失色过后,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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