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宠,天下第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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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宠,天下第一后-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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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将军果真是说中了,隔日,张太医便亲自过府,楚良小腿上的伤口,昨日虽被赵大夫处理过,也敷了伤药,此时看起来仍是触目惊心。张太医正要切脉,楚流光好事的将昨日赵大夫开的方子拿了出来,请张太医过目。

一个治与补相结合的方子,药性温良,用药恰到好处,单看这方子没什么问题,但是张太医的手按上楚良的脉息,没会功夫问题便来了。再好的方子,若是给没病之人吃了,那便是毒药。医者医德仁心,张太医正欲斥责,楚流光一时情急,握上张太医的胳膊。

“张太医,我三哥是不是因为伤势过重,又未能得到及时医治,以至伤了本元……”

“小小姐,三少爷……”望着那一泓清水似的眸子,张太医嘎然,“小小姐?”

“张太医直说无妨,这儿没外人!”

张太医看左看右,这儿是没外人,除了他之外,满屋子姓楚的,再看回楚家这个灵俐的小丫头,眸中熠熠光泽幽亮而冷洌,令世间任何邪恶污秽无所循形。

“老夫,老夫在太医院数十年,从未见过如三少爷这般怪异的脉象!”

“噢,那张太医说说,我三哥的脉到底怎么怪了?”

看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张太医了然,好个灵俐的丫头,你的心思,老夫明白了。

“宗人府的地牢阴冷湿寒,好人进去住几天,出来都需稍加调理,何况三少爷被动了刑,若是宗人府的人下手稍重顶点,三少爷这条腿怕是保不住了!”小小姐,老夫如此说,您可满意?

楚流光倒吸了口寒气,一幅后怕的样子,不停的拜托张太医一定要治好她三哥。

张太医想笑更想哭,这哪是来诊病的,简直就是……欺君!

“有张太医在,我三哥一定会康复的!”楚流光怎么错过张太医眼中的惶恐,治病救人,最有发言权的就是你,你说是什么病,那就是什么病,何况楚良宗人府中受刑已是人尽皆知的事。

张太医轻叹,点了点头。

不知张太医是如何回禀皇上,当天午后,宫里差人送了极好的药材。

几天来,京城府尹带人地毯式的搜捕,就差没挖地三尺了,没搜到残害宗人令的凶徒,到是清查了恶霸痞子。所谓杀一儆佰,借着宗人令之事,魏府尹到是给百姓做了件大好事,京城治安会安稳上好一阵子了。

又是一天徒劳无获,衙差们各个霜打的茄子似的,就连轿子里的魏大人都耷拉着脑袋,随着轿子一晃一晃的。

“唉呦,怎么回事!”回衙门的路走了百遍,今儿个险些把魏大人从轿子里摔出来。

“大人,咱们府衙门口站了个女的!”听衙差的声音,比刚才来劲多了。

“猴崽子,没见过女人!”魏向喝斥。

“大人,这么漂亮的女人,还真是没见啊,不信您出来看看!”

魏向揭了轿帘,往衙门口那么一看,嘿,别说,真是个妙人。虽是一袭素色棉衣,却掩不住娇美芳华,风袭来,抚乱三千柔丝,越发的惹人怜惜。此神色慌张的女子竟有几分面熟。

“上前问问!”魏大人现在是心有余,力不足,腿底板快要断了似的,生疼生疼的。

见到有人过来,那女子想跑,却被衙差拦住,御差朝这儿比比画画了一会儿,那女子点头,胆怯的跟了过来。

“大人,这位小姐有事要亲自跟您说!”衙差哪见过这么美这么媚的女子,一双眼睛都掉人家身上了。

“你有何事要与本官说?”魏大人端着官架子,那女人好似见到救星般,不禁莲步上前。

“民女仙儿见过大人”

“嗯!”

“大人不记得民女了?”

“嗯?”魏大人怔了下,衙差们各个眼瞪的大如牛铃,耳朵恨不得变成兔耳,这么漂亮的小姐,竟是他们家大人的旧识?

“大人,民女是仙阁的仙儿啊!”

仙阁……仙儿……那不就是……

“你找本官何事!”魏大人冷着脸,非常时期,让人看到他大白天的跟个妓子在府门外扯扯不清,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那还得了。

“大人!”仙儿轻唤,把人的骨头都喊酥了,魏向却避她如瘟疫似的,喝止她不许再近前,若无事,速速远离府门,否则治她一个惊扰官驾之责。

“大人好狠的心,人家为了在这儿等大人,都快害怕死了!”

本官比你还怕,魏大人心里喊着,“来人啊,速将此女……”

“大人切慢,民女确有要命的事禀报大人,大人可容民女进府说?”见魏向瞪眼,一幅即刻发狠的样了,仙儿无奈,“大人可是在查宗人令被杀一事?”

废话,满城风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大人,民女手里有一样东西,是几天前,宗人令交给民女保管的,宗人令说,倘若哪天他出事了,就让民女把这东西交给大人您!”

真是天下掉馅饼,叭叽一下子砸魏大人头上了。可是接手了仙儿一直抱在怀里的木匣后,魏向死的心都有,破不了案是死,把这东西交出去,怕也是个死,指不定没等交出去,便赴了宗人令后尘了。

“师爷,你也去收拾收拾,速速离开吧!”他是走不了,老婆孩子若能逃出升天,也是他的造化。

“大人不可懈气啊,大人若不能尽早想出两全之策,就算夫人跟少爷小姐们逃过一时,逃不了一辈子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魏向脚下踉跄,他若将东西直接交给皇上,怕是要掀起轩然大波,最终死的还是他这个卒子;若是交给姜成虎,借姜成虎之手奉于陆相,难保陆伯崇那只老狐狸不过河拆桥,最终斩草除根,就算陆伯崇能放过他,汐贵妃那样的狠角色,能放过他;瞒着不报?全当没见过这个匣子?追查不出凶犯,他仍在劫难逃。

难,难,难死他了!

“大人,下官有一计,不知可行与否?”

“快说!”

“大人何不将此物交于上官相爷,再让人将此事散播出去,楚家人知道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大人身前站着右相跟护国将军,镇国公虽已不在朝中行走,但是威望仍在。有这几位为大人做主,大人还担心什么,怕是大人想亲自查,都轮不上。”

魏大人脑子转的也快,一连喊了三个“妙”。当晚便换下官服,身着便服,乘着一辆不起的小马车去了右相府……

镇国公府

楚流光坐在椅上,听着楚忠禀报,嘴角微扯,“上官相爷虽与陆伯崇不对付,但是此事关系重要,上官相爷不会轻举妄动的!”

“小小姐可是要在后面加把火?”楚忠问。

楚流光笑,“二哥,你说呢?”一幅精乖的样子。

楚璃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这动作……她竟然想起轩辕焱了,他到底拐桑青子去给何人治病?那么一个薄凉之人,竟然亲自进墨山找桑青子,想必,要救之人与他有莫大的关系!

楚流光磨牙,好你个桑青子,但敢违逆教主之命跟个外人跑了,等你来京城的,爷非扒你层皮不可。

“想什么呢?”

耳边传来凤无忧的声音,楚流光回神,摇了摇头,继续听楚璃说着。

“爹爹被罚闭门思才,老三又伤重卧床,我们只要保持现状便好。”以弱未人,并非软弱,而是一种处世之道,就如同现在的楚家,没了往夕的思宠,没了往夕的光芒。反观之,这未必不是好事,此时的弱,为的是日后的更强。

楚璃之言正合楚流光之意,兴许上官右相那边也在等,等一个合适的,能将匣子里的东西呈给皇上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来的很快,正是所谓的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

御书房内,京都府尹魏向跪在地上,两旁站着左相陆伯崇,右相上官秀,京都卫统领姜成虎,还有莫寒跟德公公。

皇上脸色阴沉,帝王的威仪压的人呼吸不畅,所有人都被阴霾笼罩着。

御案上放着一个黑漆上匣子,匣子里装的物件此时都摆在桌子,两张五万两的银票,还有宗人令亲笔信一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十万两的来历。

“皇上,臣认为此事甚是蹊跷!”

“噢,陆相认为哪里蹊跷?”皇上问,眼微眯,却凝聚着让人畏惧的锋芒。若是可以,陆伯崇早就把魏向碎尸万断了,这贼厮伙同上官秀那老驴,害汐贵妃,害陆家,更是害大皇子。

“禀陛下,这其中疑点甚多。先是那突然冒出来的妓女,说什么她是受宗人令所托,妓女所言怎可当真。还有这十万两银票,宗人令为何不交于其夫人保管,若是出事,她夫人将其将于京都府不是更稳妥。婊子无情,那可是十万两,何况她说宗人令只托她一人保管,那就是除她之外,没第二个人知道。她若私吞,也是神不知鬼不觉之事,她竟然将其送官了,莫不是个有情有义的婊子。”

“陆相,何必为个烟花女子脏了自己的嘴!”上官秀好心提醒,换来陆伯崇的狠瞪。

“莫寒,查封仙阁,辑拿那个花魁,交大理寺严加审问!”

“臣领旨!”

皇上重新拿起宗人令的亲笔书信,不知想到了什么,啪,将信拍在书案上,声音之大,震的殿下之人心惊胆颤,皇上这是真的动怒了。

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无声滑落,却压上心头,直到莫寒匆匆禀报,仙阁已经人去楼空,而且楼里明显有被人砸过的痕迹。书信的事还未查明,又来一件迷糊公案。

远在百里外,一辆富贵人家的马车行驶在官道上。

“妈妈,都这个时候了,您还不跟仙儿说实话!”

“你让我说什么实话!”

“关于那位俊俏的小爷啊!妈妈可是早就认识那位小爷了?”

“多嘴,你只要记住,这一切都是主子的命令,我等必须听命行事!”

“人家只是觉得可惜吗!”

“可惜什么?没过够千人骑万人枕的日子!”

“妈妈!”

“好了,以后这样的日子还会再来的,切记,违逆主子的下场!”

“是!仙儿记下了!”

……

仙阁散了,仙儿跑了,魏向一幅舍生取义的姿态,叹自己有负圣恩,没能查出真凶,以慰宗人令在天的冤魂。

“皇上,此事魏府尹已经倾尽全力了,谁又能料到会有这样的源渊!”上官秀言外之意,若此事真是汐贵妃所为,给魏向一百个胆,他也不敢把汐贵妃辑拿归案啊。

“愚蠢之极!滚出去,朕不想再看到你!”

“皇上熄怒,皇上熄怒,臣这就滚,这就滚!”魏向几乎是爬着退了出去,一直高悬的心终于能喘口大气了,乌纱没了,小命还在,他已经谢天谢地了!

“皇上!”

“都退下!”皇上挥手,无情的断了陆伯崇要说的话,待御书房中,只留下德公公服侍着,皇上口御,摆驾清宁宫,再宣汐贵妃去清宁宫接驾。

圣驾到清宁宫时,皇后与汐贵妃正恭候着呢。

“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上安好!”

一个清丽温婉,一个轻柔娇嗲,却无法抚熄皇上的隐怒,尤其后面那个,惹得皇上眸光深暗,不禁多凝视了她一会儿。

“皇上?”汐贵妃嗲声,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她真是敢啊。

“皇上,臣妾给你热着……”

“跪下!”

皇后的话未等说完,皇上厉声喝斥,龙颜大怒,恍然间让皇后想起了十几年前,月妃离世的那段时子,皇上时常动怒。

皇后不语,正要跪,被皇上扶住胳膊,将人扯了起来,“朕说的不是你!”

那就是汐贵妃了,皇后不明其中源因,目光威仪,看向汐贵妃,似在询问,妹妹可是哪里做错了什么,惹了圣怒。

“皇上,您让臣妾跪?皇上,臣妾哪里惹您不高兴了!”汐贵妃娇声问道,一举一动,一字一语,仍是那个得圣恩的皇贵妃,骄傲不减。兴许只有汐贵妃自己心里最清楚,她此时此刻感觉是多么的不好,多么的恐慌。

“德全,把东西给她看看,让她好好看看!”

“是!”德全恭身,打开一直抱在怀里的黑漆皮匣子,将里面的银票还有书信一一摆在地上,“娘娘,您看看吧!”

拿起十万两银票时,汐贵妃脸上还是一派坦然,但拆看了信后,汐贵妃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动着,如此细微的变化,皇上只需看一眼,便知此事八九不离十了。到底是夫妻一场,这女人什么性子,他怎会不知。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怎么会有这东西,该死的宗人令,他竟然留有后手。

皇后看的一头雾水的,“皇上,到底出了何事,妹妹再有错,您让她起来回话吧,天冷,地上凉,妹妹身子又不好,万一有个闪失,焦心的不还是皇上您吗!”

皇上耳朵听着皇后求情,一双冷目看着渴求的汐贵妃,“德全,你将信读给皇后听听!”

唉,奴才难为啊,德全从汐贵妃手中拿下信,声线特别的嗓子一字不漏的读完了信上的内容,皇后大惊,不敢置信的看看皇上,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汐贵妃。

“这信上所说,真是妹妹所为!”皇后沉声斥问。

“姐姐,妹妹是冤枉的啊,定是哪个奸邪小人陷害于我啊,姐姐,你可要替妹妹做主啊!”

啪,炕几险些被皇上拍碎,几上的茶碗应声翻倒,茶水撒的到处都是,皇后不顾自己的手,担心的查看皇上可有被烫伤,语气中透着责怪,“皇上再生气,也不能伤了自己的龙体啊,素青,快去拿烫伤膏!”

皇上没有拒绝,手任由皇上轻托着,目光却越发幽暗甚至透着厉色的看着汐贵妃。

“你是要朕将你也送进宗人府,才肯说实话!”

汐贵妃倒吸了口凉气,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皇上。

“朕宣你来清宁宫,就是在给你机会,顾及你的颜面。难不成,你想朕命人严刑审问你宫里的丫头太监,还是派人将浩日召进宫,连他一起审!”

如果说对宫女太监严刑逼供,汐贵妃犹豫了下,提及大皇子,那才是汐贵妃的死门所在,那才是她最最俱怕发生的事。

“皇上……”凄利的喊声过后,汐贵妃哭的跟死了爹似的。

“皇上,可怜天下父母心,臣妾再狠再毒,也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儿子险些被人害死,才会又气又恨更怕啊,皇上,您宅心仁厚,把行凶的楚良关几天以示惩罚,可是,臣妾是女人,更是一个母亲,臣妾做不到宽洪大量,做不到啊!一想到大皇子险些没了,臣妾夜里都会吓醒,越想越怕,越怕越气,楚良莽撞,难道护国将军也如此吗,知楚良这般性情,为何不严加管束,非等酿成大祸再后悔!既然护国将军管不住自己的儿子,那臣妾就替他管教管教,呜呜,皇上,臣妾有错,臣妾不该背着所有人,不顾皇上龙威擅自命人动私刑,臣妾只是为了解心头之气啊!”汐贵妃一句背着所有人,便把大皇子跟陆家摘了个清楚。

“妹妹说的这叫什么话,可怜天下父母心,那谁去可怜可怜一品诰命夫人的心,围场狩猎,误伤难免,本宫一直想不明白,大皇子身边那么多侍卫,楚良再糊涂,难道看不见大皇子,也看不到那些侍候吗!妹妹怎能因一己之怨,违背圣意,这与后宫干政有何分别!”

你四两拨千斤,我偏一指轻点,彻底压死你!

汐贵妃那双带泪的眼睛,怨怒的看着皇后,“姐姐膝下无子,怎会体量我的心!”

女人间的战争,虽没有刀剑、硝烟,甚至更残酷无情,皇后膝下无子,乃是她这一生最大的痛,如今被人硬生生的撕开,还是当着皇上的面,皇后身体虚晃,神色悲切,不肯去看皇上。

“滚帐东西,平日朕不与你计较,反而纵容的你飞扬跋扈,竟敢如此跟皇后说话,来人,将这泼妇拖下去,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她出殿半步,那个叫荣德的奴才仗毙!”

“皇上,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一时口中失德,姐姐,妹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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