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神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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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神颠倒-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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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如今真的面对他。心里却如压了一块石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形直逼我。严肃而又带着隐忍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回去?”

要怎么回答?心里一片混乱,竟然生出一丝怯意,脱口而出道:“你并没有说过一定要我跟你回去。”

话一出口,我立即懊恼得想咬掉自己地舌头,刚才地镇定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一面对他就混乱了,还是我心底其实是希望他要求我跟他回去地?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吓人,危 3ǔωω。cōm险地看着我道:“你就因为我没有直接将这几个字说出来?所以你就要走?女人的心就是什么做的?”

“不,不是。”心里突然就没了底气,连说话都有点结巴。刚才不是还谈笑自若吗,怎么搞的,怎么搞的,方宁夕?难道你真是喜欢上他了,才会这么慌乱无措?

“那是为什么?你还恨我?”他手上地力量陡然加重,让我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却下意识地摇头,我哪里还恨他,早在我从那个山洞离开的时候就已经两清了不是吗?

他见了我的样子,手上松了松,却没有放开,语气缓和下来,“捏痛了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到底什么原因你为何不愿告诉我?”

我无奈地看着他,还是说不出话来,因为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的意思我不明白吗?我很明白。可他确实什么都没跟我说过,难道要我先去跟他说,我不愿意跟你回去,我不愿意插在你和顾清影中间,我接受不了你对他的感情。我从不是这种自作多情的猪,在这一点上我很要面子,非常地要面子!

他看着我一脸思索地神情,突然将我狠狠的拉起来,凑近他,一字一顿地道:“好,我告诉你,我要你跟我回去,一辈子跟着我,哪里都不能去。”

我努力用脚尖点地,保持着自己的平衡。心里突然就别扭起来,升起一股莫名其妙地怒意。这是承诺吗?这算是什么承诺?芙蓉堡还有个女人等着你,他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让我跟着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用力将自己的双臂从他手中抽出来,退了两步,心里的莫名怒火越燃越旺,虽然我早已打定主意不会跟他回去,可是他这话太伤我自尊心,哪里都不能去,那是什么?玩物?禁脔?

我突然就冷笑起来,斜睨着他狠狠地道:“是不是这样,你就既拥有了顾清影的灵魂,也拥有了她的身体?”

“你在说什么!”他暴怒地吼起来。

被我说中心事了!心里堵得发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底喷涌而出,他发怒的样子竟然让我觉得很解气,为什么?我竟然有这样的变态嗜好吗?

我不由自主的邪笑起来,迎着他地怒意道:“不是吗?这样就完整了,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地?”

话音未落,我便被他一把拉到胸前,我感觉到他的手因为怒意在微微颤抖,看着他几乎被狂怒地火焰点燃的眸子,我没来由的瑟缩了一下,就听他几乎是嘶吼道:“好,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就要这幅身体。”

我惊恐地瞪着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上。

“你做什么?”我惊呼。可声音还在喉间。他已经翻身上床,猛然将我压在身下。我伸手用力推他,他却一把将我的两手拉到头顶,用一只手禁锢住。

“滚开!”我嘶喊,却被他狠狠的吻住,火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带着惩罚般的啃噬的我唇齿,我咬紧了压关,抵抗他的侵袭,哪知他在我唇上用力一咬,我顿时吃痛的松开了唇,他的舌粗暴的探入,狠狠地纠缠我的舌,过度的用力,让我们的牙齿都碰在了一起。

我拼命的挣扎,伸腿想踢他,哪知他用腿将我紧紧压住,一边粗暴地啃咬我的唇,一只手覆上了我的胸前,他掌心的温度隔着丝薄的衣衫透过来,力气不大,却激起我浑身一片细密的疙瘩,掌心顺着胸前,一路下滑,触到我系在腰上的带子,被他一把扯掉,我原本就没有任何搭扣的丝袍顿时敞开来。他的手在我的腰间游移,又缓缓地向上,再次握住我胸前的柔软。我又惊又怒,唇却被他封住,发不出一丝声音,双腿被牢牢地固定着,只能拼尽全力扭动腰身,想要挣扎开来。挣扎中,我感到他身体起了变化,下身火热而坚硬地顶住我,怒意勃发的欲望隔着他的衣衫透过来。

没有还转的余地了吗?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竟然在他的动作下,也开始发生变化,浑身滚烫起来,已经备有办法换气,下腹有一把火“哄”地燃了起来。我羞愤的克制着自己被他挑起的欲望。方宁夕,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激怒他,到底想要什么?还是想看到他为你失控?他的意思表达得这么明显了,可你究竟在纠结什么?你究竟要什么?

好吧,本来说了一堆废话,结果删不掉,只好用小星星补上**(好好不算字数,)

第三卷 分离是否有未来 89章 妒忌

妒忌!这两个词突然从脑海里跳出来。是妒忌?方宁夕,原来是你在妒忌!你妒忌他和她青梅竹马的感情,你妒忌他对她的深情,你甚至妒忌自己和他的相遇也是因为她,你在妒忌顾清影!

突如其来的感知,让我骤然清醒,原来原来我假装镇定,假装理智,不能自制的激怒他,都是因为我在妒忌。原来我真的喜欢他,真的在不只不觉间爱上他了!

我呆愣地看着天花板,忘了挣扎,忘了眼前的情形,心里乱成了一团,要怎么办?是真的不想跟他回去吗?其实自己早已知道自己不敢回去面对,还是逃避?继续逃避?

突然,脸上有手温柔地抚过。我这才(炫)恍(书)然(网)回神,凌奕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动作,双目带着莫测的深思和疑惑看着我,我怔怔地对上他的眸子,尽在咫尺的深瞳中,有一个清晰的影子,是我吗?

他的眉缓缓蹙起来,一丝歉意浮上眉端,手指在我的发际轻绕,唇动了动,“对不起!”

一股酸涩的委屈涌了上来,胸口涨得发痛,鼻子发堵,眼眶又热了,我拼命的憋着,不让自己流泪,可仍有滚烫的东西从眼角涌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住地低喃起来,伸手将我拥紧,俯下头温柔的吻着我眼角的泪珠,一边轻吻,一边低语道:“对不起,我太冲动,我不该对你发火。”

“不”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失了神,“我不是不愿跟你回去,而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面对什么?”他抬起头,深深地看着我,突然道:“你怕面对清影?”

我没有说话,垂下眼睑。默认了他的话。

他轻叹了一声,低低道:“没有什么不能面对的,清影不会在意这些。”

我默然。他不明白吗?不是顾清影。是我。我在意!

我地沉默让他犹豫了一下。突然低叹道:“你不是不知道。她并不爱我。”

“可是你爱他!”我脱口而出。抬眼看着他。“你爱她不是吗?”

凌奕突然就沉默了。也如我刚才一般垂下眼睑。不敢正视我。

我在心里苦笑起来。人啊。心有多大?怎么能同时装得下两个人呢?说来说去他在乎地仍然是顾清影。她不会在意?却没有想过我是否在意。

我伸手推他。想坐起来。哪知他突然如梦初醒般。手臂骤然收紧。将我箍得死死地。眼中带着复杂地情绪。“我对清影有责任。你。能谅解我吗?她不会和你争。不会和你过不去地。”

我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得他一脸的惊疑不定,连手上地力道都松了,只是怔怔的看着我。

我轻轻推开他,坐起身将衣衫拉好。默默的摇头,仿若呓语般道:“不,我在意,我很在意!”

他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臂,将我扳过去面对着他,眼中带着无奈的痛楚,声音嘶哑而又晦涩:“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咬紧了唇,死死瞪着他,觉得心揪成了一团。眼里又开始浮起薄薄的雾气,凌奕,我能告诉你该怎么办吗?你连你自己都不清楚该怎么办?你感情摇摆不定,可能你自己都分不清楚你对谁地才是爱。

而我呢,我根本就不能接受,你对顾清影的感情,还有曾经的一切,都是卡在我中的一根刺,永远都拔不掉。我承认我很自私。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去分享一个男人,我的感情太霸道了。容不下任何一粒沙尘,如果不能完整,那我宁可失去!

我松开紧咬的唇角,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腥咸的苦涩在口中蔓延开,我偷偷品尝着这味道,突然抬头看着他,眼里地薄雾让他的面容有些不清楚的恍惚,我轻声道:“凌奕,我是谁?”

他怔了一下,眼中升起疑惑,却仍是答道:“你是方宁夕。”

我看着他地眼,“你爱我吗?”

他愣住了,犹豫了一下,立即坚定道:“爱!”

我笑起来,笑得浑身颤抖,他的犹豫就如同一根尖刺,狠狠地扎了我一下,浑身哆嗦,让我不得不用颤抖来掩饰,“不,你爱的是顾清影,还有她身后的顾太师给你的支持。”

理智突然一下就全都回来了,我不能跟他回去,他所做的,我猜不透,看不清,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样的野心,和他的义父之间有什么样的交易,我一向都是一个安于平凡地人,我不想将自己的未来,押在前途莫测的芙蓉堡上,那里的水太深,我踩不透,我宁愿平平淡淡却安安心心地在这世过下去,也不愿意担惊受怕!

“你……”他的声音嘎然而至,手上的力道骤然收紧,让我的双臂几乎麻木。我强忍着,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幽幽道:“你答应过我,过了六月二十九,就让我离开的。”

“不行,你哪里都不能去!”他大声的反驳我,手上一用力,就想将我拖到他怀里去。

我用力抵住他地胸膛,再没有犹豫,认真而又坚定道:“我从没有求过你,这是我唯一求你的事!”

“不行,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就是这个不行!”他低吼起来,突然就变得如一个任性的孩子,不依不饶,眼神混乱而又茫然,还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祈求。

我心里抽搐了一下,却又在瞬间坚硬了起来,“那你就杀了我!”

他突然就安静下来,瞪大眼看着我,仿佛要看进我的心里去。我默默和他对视,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任他死死地看着我。

他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我,努力想在我眼中搜寻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什么都找不到,看着他的目光渐渐暗淡,我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坚硬。

“你宁可死,也不愿跟我回去?”他的声音有点颤抖,还带着一丝隐隐地绝望。

我闭了闭眼,只觉得浑身木然,最终还是点头道:“是!”

他面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轻晃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开口答应我。

“轰”一声巨响,仿佛被什么击中,船身剧烈地摇晃起来,我被晃得差点摔到床下,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周围的东西稳住自己。

双手瞬时被他握在手中,可那双手却冷得像冰。心脏猛地一缩,我抽回自己地手,扶住床栏。努力转移自己地注意力,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凌奕的脸瞬时变得严肃起来,他骤然起身。却没有再来扶我。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让我在这紧闭的舱房中也听得清清楚楚。

“凌堡主大驾光临,费某有失远迎,真是失敬!但堡主过门而不入,不但不上岛来喝上一杯喜酒,反倒带走费某的新婚夫人,如果传出去。凌堡主还有何颜面在江湖立足?”

话音未落,走廊上已传来敲门声,接着是卢少庭略带焦急地声音:“禀堡主,赤鹰庄的船追上来了,他们驾的是飞轮战船,船上有大量箭手及投石机,以我们的船速和装备无法和他正面硬悍。

“知道了,我立即就来!”凌奕的声音恢复了沉着的漠然,冷冷地立在那里。和刚才判若两人,让我瞬间想起了那次偷听堂会时冷漠霸气,高高在上的一堡之主。

我苦笑了一下,再抬头,却发现他眼里燃着冰冷而又危 3ǔωω。cōm险的怒火,正凝视着我。我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只能呆看着他紧蹙着眉,什么都没说,然后转身而去。

我忙不失跌地穿好衣服。一路小跑来到船尾。却被前面地一排武士挡住,只能从人逢中看出去。

只见我早晨见过的那艘双层斗舰。就在船尾不远处,费青云立在船头,周围的站满了弓箭手,他身后一架巨大地投石机,正蓄势待发。他们的船速明显快过我们的,正疾航着朝我们追来。而我们这边的甲板上,芙蓉堡的武士也是个个持弓,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我心里一紧,见凌奕负手立在船尾,身上的青衫随风舞动,手里没有任何武器,不由心里暗急,这不是首当其冲给对方作目标么?

凌奕的声音就在这时传来:“请恕凌某失礼,凌某带内子出来游湖,在此期间两耳不闻江湖事,又怎会得知费兄娶亲?不过让凌某好奇的是,费兄既然刚刚娶亲,又怎么会到我船上来寻找新婚夫人?”

费青云大笑起来,朗声道:“凌堡主身后之人不就正是费某地新婚夫人吗?”

我一愣,竟然站在这么多人身后,都能被他看见,这人的眼睛还真不是一般的毒。

凌奕突然转身微笑着对我伸出手,柔声道:“宁夕,过来。”

我心里颤了颤,他竟然当着全船的人叫我的名字!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却被他脸上从未出现过的奇异笑容弄得刹那失神,下意识的便向他走去。

前面的武士让开一条路来,我缓缓走过去,事到如今,走不走都已经成了后话,要怎样才能摆脱费青云,关乎全船人的生死,才是当务之急。

我看着凌奕眼中温柔笑容,那专注得仿佛在没有别人存在地眸子里跳动的火焰,心里没有犹豫,将手交到他手里,任他握紧我的手,和他并肩站在船头上。

凌奕转过头,朗声笑道:“这是我凌奕明媒正娶的夫人,费兄怎会错看,难不成这世上还有和内子长得相似之人?”

我不明白凌奕为何要和费青云说这么多废话,明明心知肚明的两个人,这时候好像都在打哑谜,做什么?拖延时间?

脑子里灵光一闪,难道凌奕是在拖延时间,难道还有什么办法能从这毫无遮挡的兰庭湖上逃走吗?

正在自顾自的思虑,费青云的声音传来,“不知夫人名讳,该如何称呼?”

我心里暗骂费青云狡猾,谁不知道芙蓉堡的堡主娶地是凤鸣国顾太师之女,这个时候这么提出来,不就是想离间挑拨吗,他是不是想看看我是否愿意当着这么多人,被凌奕指认成别人?

我在心里冷笑,费青云呀,你这招早就用过了,我第一次都没上你地当,难道这次我会在意吗?况且我也不是第一次扮顾清影,多扮一次又何妨,我咬死我是顾清影,难道你还能说我不是?自古不都是凡事出师有名吗?你没了缘由,难道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袭击芙蓉堡的船?

凌奕好整以暇地轻笑了一声,将握住我地右手交到他的右手,然后左手轻轻揽上我的腰,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瞬间呆在了那里。

“内子姓方,名宁夕!”

淡淡的一句话,仿佛没有任何力量,却瞬时传遍全场,我呼吸顿止,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他。他眼中的温柔仿佛要滴出水来,对着我宠溺一笑,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突然低头在我耳边低语道:“对不起,以后谁再敢胡乱问你的名字,我一定杀了他。”

我却什么都没听进去,整个人沉溺到他眼中那一抹温柔中,魂魄仿佛被吸了进去,周围的一切已经是一片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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