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穿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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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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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芷榕刚清醒过来那一天傍晚吓了一大跳,看见令狐谦宽…衣…解…带的准备就寝,嚅嚅的爆红了小脸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那副抓着衣襟紧张不已的模样彻底愉悦了令狐谦,忍不住又是一番揶揄,直到芷榕气的浑身直颤这才作罢。
  芷榕醒了,高高的防护盾又自动竖起来,惹的令狐谦不快,虽然不至于霸王…硬…上…弓的做些什么,可是手上吃点豆腐揩点油水又顺道磨软对方的性子,何乐而不为?
  撩拨了两日,芷榕受不了了,令狐谦更吃不消。每天夜里都硬着身体睡觉,真不是人干的事。于是第五天的时候,令狐谦也不知道问了太医什么,入了夜就抱了芷榕去旁边的白玉池洗浴,然后一起回到床上,却故意连亵衣都不穿的暧…昧相…依。
  芷榕和他盖了一床锦被,后背贴在他温热结实的怀里,双手紧张的覆在他的大手之上,而他的大手就好巧不巧的轻轻放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身后的勾股间有个可疑的滚烫硬物抵在那里,有意无意的厮…磨着,害她浑身都僵硬无比偏又不敢动弹分毫。
  神经绷的死紧,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体虚病弱的现实。
  都没一会儿的功夫,令狐谦就耐不住了,右手悄悄的抽出来,沿着小腹肚脐一路向上,大手一包,拢住了上侧的柔软雪峰,老实不客气的揉捏了片刻,又尝试着去勾下侧那一个,分明的想试试看能不能一手坐享齐人之福~
  芷榕被他揉的浑身都哆嗦起来,半分力气都欠奉。一双桃花明眸水光潋滟,嘤…咛着不知如何是好。身后双腿间的存在更形炽…热…坚…硬…如铁。
  箭在弦上之时,令狐谦已经翻身而起准备提枪上阵了,门外传来飞身破空的声音,然后是连珏的暴喝:“有刺客,保护皇上!”
  陷入情…欲之中的芷榕被这一声断喝喊回了魂,伸手去推令狐谦的胸膛:“皇上,有刺客……”
  令狐谦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不过他也没有慌张失措,还不忘恋恋不舍的啄了一口佳人的芳香,这才利落的起身下床穿了衣衫。
  这样一会儿的功夫,外面的声音小了。令狐谦出了内室,叫影卫进门回话的时候,连珏已经返回了。
  芷榕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一颗心兀自跳的慌里慌张,几乎没听到什么。何况影卫本就小心谨慎,声音都是刻意压低禀告的。
  几分钟后,外间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之后一个宫女走进内室,恭敬的告诉芷榕皇上有事离开了,吩咐她好生照看皇后。
  芷榕听了,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就转身向里睡下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令狐谦走了她明明应该是如释重负才对,那该死的莫名失落又算怎么回事?
  偌大的冷宫梅苑中,明亮如昼。
  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明艳动人的无双贵妃憔悴不堪,眼下青黛明显,粉唇干裂,水灵娇嫩的一个美人看过去木愣愣的没了生气。
  令狐谦负着双手站在她面前,眸中有丝心疼:“无双。”хвtxt.сοм
  无双贵妃慢慢的抬头看着他,豆大的泪珠慢慢的沁出来,在眼角滚圆了,极快的滑下面颊。
  令狐谦叹口气,伸出右手,上面青玉的扳指在南珠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走吧,朕接你回清风宫。”
  无双哽咽难言,却是倔强的不肯低头:“你不信我……”
  令狐谦改为抚上她的秀发:“都过去了,朕知道不是你所为。”如果不是安插下这一步棋,又怎会有今日对手的形迹败露?可是这些,他不想跟无双说。
  “不一样。”无双真是个驴脾气,泪珠不要钱的成串滑落,却是握紧拳头动都不动:“那天我就跟皇上坦陈了事实,是你不信我在先。”心如刀割。自己痴恋难舍不惜委曲求全的男子竟然在第一时间指责自己,并不顾情面的打入冷宫,还将孩子送给他人抚养,这让她情何以堪?
  “无双,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令狐谦收回手,表情转为浅淡。事情还没彻底完结,无双的性子根本就不宜知道太多,何况她这样的质疑让自己极为不舒服。若是芷榕,定然不会这样无理取闹……
  倏然心惊,什么时候,亓芷榕变成了他心中衡量的标准?
  心中的不安渐渐加重,令狐谦极其不喜这种感觉,琢磨着或许自己该冷落皇后一段时间才是~
  “小孩子脾气?”无双抬眼直直迎上他的目光,凛然无惧:“无双爱皇上就是掏心掏肺的认真,皇上呢?无双讨厌皇后也从来不曾隐瞒,只是非我做的事我不会承认,如今无双无非想讨问个明白,皇上却说无双是耍脾气?”声音渐渐哽咽:“在皇上心中,无双就那么不堪不值得信任吗?无双的真心就那么浅薄可以随意践踏吗?”
  伸手揉了揉眼睛,无双眼中慢慢浮现哀大莫过于心死的表情:“父王曾经说过,想要得到帝君的真心是千难万难不易之事,无双一直不信,如今……倒真的不能不信。”
  “无双。”令狐谦皱起眉,不知道一向乖巧爱撒娇的无双这是怎么了:“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无双喃喃的,一双美眸怔怔的失了焦距:“从入宫至今,无双是皇上钳制父王的棋子,然后又是大义公主的替身,现在连无双的孩子都送给别人抚养了,皇上您就是这么对无双好的吗?”自古皇帝多薄情,还真是一点不假……
  令狐谦动了怒:“无双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无双摇摇头,唇边绽开一抹笑意,那温柔的表情让她憔悴的容颜都看出了几许动人的色彩:“还记得皇上那时候天天躲在无双那里喝闷酒的时候吗?呵呵,您是想见又怕见到大义公主吧……皇上还记得第一次宠…幸无双的那次吗?皇上喝多了,无双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裙衫,您叫着澜儿把无双抱到了床上……”
  “够了!”令狐谦被那个名字刺的脑袋隐隐作痛:“既然无双贵妃不欲离开冷宫,朕也不强求。”说罢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噗的一声闷响,反应极快的连珏掠过来,面色惊惧:“无双贵妃她……”
  令狐谦转过身,看着伏在地上了无生气的无双,心里一下子刺痛的忍不住:“无双~”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耳边……第一次见她,一身绒白,落雪无暇。歌舞方歇,大眼中湿漉漉的如同蒙了水雾,双颊染红赛过最美的胭脂~
  “无双不要珠宝玉器,也不要华服美饰……无双要皇上亲一下,怎么样……”
  旁边朱红的漆柱上,鲜艳滑腻的血液慢慢滑下,预示着主人年轻如花的生命枯萎~
  刚烈如无双,竟然以头撞柱自尽身亡……                    
  作者有话要说:  


☆、幕后黑手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令狐谦厌倦的厉害。原本无忧无虑的无双还称得上是他的开心果,在自己烦躁郁闷的时候,她的天真无邪能给自己带来简单的快乐。即使不爱又能怎样呢?他本就没有太过的感情可以瓜分,至少看的顺眼的,他可以宠着,任由她无伤大雅的任性骄纵,偶尔耍耍小孩子脾气……
  太平盛世,国泰民安。他突然不想再跟令狐翼这样玩下去了,继续下去只会有更多的伤亡,造成更多不可收拾的后果。
  议政殿里,令狐谦吩咐影卫执令牌去耶律图那里调兵开始收网。
  傍晚的时候,南陵王令狐翼的王府被抄家,满门上下无一人漏网,连玉领命对付的婆箩族两名刺客一死一伤,齐齐被关押进刑部大牢。连坐的还有刚刚走马上任的新科状元、前丞相高山私生子高毓珉。
  是夜,令狐谦带着影卫连珏连玉亲至大牢提审。
  炉火旺盛的刑室,四壁都是森森的各式刑器,闪耀着寒光,在气势上压迫着胆小的犯人。
  令狐谦坐在正中一张铺了虎皮的圈椅上,身后站着连玉连珏面无表情的看着被抬进来的婆箩族刺客。
  是的,是被抬进来的,不过不全是因为重伤的原因。连玉在南陵王府捉拿他的时候,就手段残酷的以分筋错骨手将他的四肢骨骼捏碎成粉齑,以防这个身怀蛊毒之人犯了天颜或是损伤皇上的万金之躯。本来连玉是要缝上他的嘴巴的,不过皇上有话要问,怎么也不能让对方说不了话。可是连玉又担心这个婆箩人使诈,口中说不定也会存有银针暗器或者蛊虫之类,想了想没什么万全之策,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敲掉了婆箩人满口的牙齿,剃掉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扒光衣服扔进一个大瓮,只露出脑袋在外回话。
  这么一折腾,纵使婆箩人身体强悍也被弄的奄奄一息只剩半条命了,即使求死也不可得。因为身上所有的蛊虫毒粉都被清洗一空,牙齿没了连咬舌自尽也做不到,最要命的是因为内伤导致的本命蛊反噬,抓心挠肝的让他恨不得直接撞死解脱。
  令狐谦问了两句觉得没什么意思,原本一切都就是令狐翼在幕后策划的,这个婆箩族的刺客不过是个头脑简单的杀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兴致缺缺的托着腮让连玉自行处置。
  连玉恭恭敬敬的说皇上在不宜见到血腥之气,不如蒸熟倒也省心。
  令狐谦想了想也算是为无双填命,也就点头应允了。
  那个婆箩人吓得屁滚尿流,话都说不利整了,干嚎着被狱卒抬起大瓮放到火炉上,拿着葫芦瓢往里填满了凉水直没到脖颈,就置之不理了。
  看好戏怎能少了南陵王令狐翼?阴冷不善的主子拍了拍手让人去提来主犯候审,顺带瞻仰一下所谓的温水煮青蛙。
  令狐翼倒是没受什么折磨,进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倒还算得上干净整齐,只是整个人从里到外的颓势大厦将倾,怎么看都是夕阳西下的惨淡模样。
  令狐谦看着这个所谓的最后一个手足兄弟,绝美的薄唇漾起一丝没有温度的笑意:“南陵王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走到了朕的刑部大牢来。”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令狐谦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令狐翼倒也想硬气一番,只是颤抖的语气泄了他的底。
  “本来朕还想耐着性子陪你玩下去,”令狐谦不以为忤,懒懒的撑着下巴斜坐着,姿态说不出的风流写意,根本不似身在阴森大牢一般:“只是你动作太慢,朕嫌烦了。”
  “你会死的很惨的。”令狐翼盯着那双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狭长凤眸,突然诡异的一笑蹦出这么一句话。
  “哦?”令狐谦挑挑眉:“事到如今,南陵王还不死心?”
  令狐翼却不打算再提这个话题:“你的好运不会一直这样持续的,秦王与我早就协同联络了达达草原的穆尔衮大军,日后杀回沙陵斩下你的脑袋,也算为本王报仇雪恨,哈哈~”
  “朕等着。”令狐谦哼笑,根本不去辩驳他的险恶用心:“本来你若老老实实颐养天年,朕答应过萧太后放你一条生路,可是你自己不争气走到这一步,当真以为朕那么软弱可欺?”
  “呸!”提到萧太后令狐翼气不打一处来,那张保养得宜的面孔狰狞的扭曲起来:“别提那个老女子!不是她的话,今天坐在龙椅之上的就是本王,而不是你这个旁系的野种!”
  连珏杀气陡然弥漫开来,却被令狐谦止住了:“夜还很长,朕要送皇兄最后一程。”
  旺盛的炭火噼啪的烧着,不远处的大瓮蒸腾出袅袅的水汽,痛苦含糊的哀鸣传进每个人的耳朵,带着凌迟的残酷。
  知道今天必是自己的死期,经过了最初的慌乱,令狐翼反而慢慢镇定了下来。反正他还有一步最隐秘的棋子藏在暗处歹毒无比,即使自己死了,于令狐谦而言也是随时会爆炸的致命存在,那处是他的软肋,几乎是毫无破绽的计谋。
  “朕来说说看,不对的地方还望皇兄多加指正。”令狐谦看着他闪烁的目光,不去理会他的心思电转径自按照自己的节奏走下去:“高山死了,皇兄想拉拢他的旧部,却唯恐自己力量不足,这才挖空心思去寻了高毓珉回来,一步步送到朕的面前。”
  令狐翼大方的承认,这块没什么好掩藏的,相反,他关注的越多越好。
  “另一方面,你又在江湖上寻帮手,敛了大量的武林败类供你驱使,婆箩族这两个刺客可以说就是你最大的仰仗吧。”
  提到这个令狐翼就恨的不行。这两个婆箩能人费了自己多少的功夫,对付令狐谦可以说是最防不胜防的武器,谁知道这个疯子说动手就动手,早上上朝的时候分明还一切正常,下午居然就不声不响的派了人闯进他南陵王府抄家,还有擅毒的影卫专门对付婆箩人:“令狐谦你这个龌龊的小人!”
  连珏飞身向前,速度极快。也看不清他手中拿的什么,啪啪几声脆响后,令狐翼脸颊嘴唇立时肿了起来,这几板子抽的可不轻。
  令狐翼简直要气疯了,一向俊朗温润的君子之风不见,沁出血丝的面容活像滑稽的猪头:“本王跟你拼了……”这种羞辱比直接杀了他还让他难以忍受,恨不得低头撞过去和令狐谦同归于尽。
  连玉手中弹过一丸泥珠,精准的定住了令狐翼的身形,再也无法向前半步。
  房间里弥漫开煮肉的香味,只是那味道怕是谁都不会垂涎欲滴,只会愈发的毛骨悚然。被蒸的人再也忍不住撕破喉咙般的喊叫,狰狞的表情犹如地狱恶鬼,满脸通红汗如雨下。他的头露在外面,哪怕身子蒸透了,一时半会儿也不至于马上死绝了,这也是这个刑罚最残忍可怕之处。
  令狐翼的眼角几不可查的抽动了两下,这种心理攻势于他而言,并非毫无用处。
  令狐谦笑的无辜:“肉瓮就要熟了,皇兄要不要尝尝?”
  连玉眼睛都不眨的飞身过去,一个呼吸间已经跃了回来站在令狐翼面前,手里雪亮的匕首上挑着一块薄薄的肉片。
  令狐翼自幼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都不等连玉作势将肉抵到他嘴边,胃酸上涌,哇的一声呕吐出来。而他因为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所吐的污秽之物悉数沿着下颌低落在绣花盘龙的锦袍前襟,一代皇家王爷的倜傥形象尽毁。                    
  作者有话要说:  


☆、手段残酷

  房间里的酸腐气息令人闻之作呕,令狐谦却并不在意。
  狱卒心惊胆战的进来打扫了令狐翼呕吐之物,一溜烟的退了出去。
  把玩着右手上的青玉扳指,令狐谦淡淡的:“朕给你个机会,自己坦白,”旁边婆箩人变了调的凄惨叫声听的他心烦,转向连玉:“让他闭嘴。”
  连玉点头明白,走过去拿起旁边厚重的瓮盖直接按着婆箩人的脑袋沉进了滚沸的热水中,一霎那天地清净了。
  令狐翼的心理防线还是被击溃了,纵使被点了穴道,身子不能动,却不可遏制的怪异微晃着,牵线木偶般的:“你都知道了,还、还要我说什么,本王只求……只求给个痛快的死、死法……”
  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令狐谦稍稍扬声:“连凯,把那个东西拖进来。”
  令狐翼苦于看不到身后,惊疑的听着耳边重物曳地的声音,一丝熟悉的寒气缭绕过来,瞬间使得他瞪圆双眼到极致,睚眦欲裂:“迟儿……”
  连凯拖了白布裹着的东西扔在令狐翼面前的地上,散开的白布间,赫然是地下室冰冻多日栩栩如生的令狐敬迟。离了寒玉床的尸体已经有了淡淡的腐臭,那张青白俊美的面颊上浮起了点点的尸斑,异常骇人。
  只觉得心脉寸寸俱裂,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令狐翼难以接受的了:“啊!……”这种折磨比割了他的心尖还要疼痛难忍,胜过世间一切极致酷刑:“令狐谦,本王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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