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云妃妨娘,。”
“起来吧。”
夏云熙此时还不知道稍后自已的人间地狱,犹自趾高气扬的,不过她已经知道皇上并没有拿下燕烨和上官琉月,这让她十分的恼恨,却也一时没有办法。
夏云熙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走进寝宫,便见到所有人都盯着她,不由得不安,这是怎么了?
“母后,这是怎么了?”
琉月也不和这女人客气,身形一闪闪到了夏云熙的身边,手一抬点了她的穴道,夏云熙一下子动不了,不过尖叫起来:“上官琉月,你竟然对本宫动手动脚的,你是不是找死啊,母后救我。”
可惜太后没有理会她,现在她一心只想救自个的儿子。
琉月懒得理这个蠢女人,她伸手把夏云熙手上的白玉戒取了下来,递到了了空大师的手里。
了空大师接了过去,很快脸色变了,道了一声阿弥佗佛,然后脸色凝重难看的把手里的白玉戒子递到了燕烨的手里,沉声开口:“燕世子请看里面。”
燕烨接了过去,只见白玉戒的里面雕刻着两个名字,一个是南宫暖,一个是夏云熙。
不过刻两个名字也没有什么关系。燕烨望向了空大师。
“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被点了穴的夏云熙心里慌慌的,眼神闪烁,飞快的叫起来:“把戒子还给我,快把戒子还给我,我只是喜欢表哥怎么了,所以把我和表哥的名字刻了上去。”
了空大师又道了声阿弥佗佛,沉声开口:“施主,你这是要害了皇上了,这戒子乃是千年的古玉所雕,这古玉因埋藏在地下近千年,所以有了灵性,但又因为是埋在阴寒之地生长而成,所以乃是阴邪之物,不过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情玉,用它打造东西,可以迷惑男人,只要在玉上刻上男人的名字,便会让男人眼里心里只有自已,不过这阴灵的东西,却不是真正的有情物,它是害人的东西,幸好皇上没有被此物所迷惑,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此言一出,寝宫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没想到皇上看上了云妃却不是真正的喜欢她,而是因为受了此玉的影响,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太后第一个受不了的站起身冲过去,一巴掌便拍在夏云熙脸上。
“你个骚蹄子,想男人想疯了,竟然连皇上都敢害。”
“我没有,我不知道此玉竟然是害人的东西,这是人家送给我的,她只说此玉可以让皇上死心蹋地的爱上我,所以我才会戴在手上的。”
夏云熙害怕的叫起来,可是太后哪里听她的解释,就算解释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别有用心,若不别有用心,她儿子又如何会这样呢/
太后又抬手打了夏云熙一耳光:“贱人。”
此时侄女和自个的儿子比,根本是没法比,太后早忘了夏云熙是她侄女的事了,她儿子差点被此人害死,她还和她客气什么。
寝宫里,袁老将军问了空大师:“既然皇上没有被此物的迷惑,他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他应该是因为喜欢一个女人,理智上不想让那个女人伤心,可是却又深受此玉所影响,这两股力量在他的脑海中抵制,所以他才会头疼,昏迷不醒。”
“那现在还有救吗?”
燕烨紧张的问,寝宫里的人全都盯着了空大师,了空大师笑望向燕烨手里的白玉戒:“只要把此物毁掉皇上就不会有事了。”
燕烨一听,那还等什么,一握手运力,手中的白玉戒瞬间化为了粉沫,从指间飘飘洒洒的飘落。
太后哽咽了,她的儿子总算没有出事,赶紧的向了空大师道谢。
“谢了空大师了。”
“不必谢老纳,要谢也应该感谢他所喜欢的那个人,若不是因为他心中有喜欢的人,下意识的抵制着这样的事情,只怕他早就被情玉所害,要知道此玉可是喜欢吸男人精元之气的。”
太后身子一晃,脸色煞白,周身的冷汗,差那么一点点,她的儿子要没了。
琉月不理会别人,走到床前,替皇上施针,很快大床上的南宫暖睁开了眼睛,缓缓的望着寝宫里的所有人,此时的他目光清透,眉宇清明,那让他们熟悉的南宫暖又回来了,不过很快他想到了皇后周思婧和小皇子的死,整张脸都痛苦的纠结了起来,伸手下意识的按着胸口,这里真的好疼好疼。
婧儿,对不起,是朕害了你。
寝宫之中,所有人激动高兴的叫了起来:“皇上,你醒了。”
“暖儿,你没事就好了,别吓母后。”
太后直接的哭了起来,伸手抱着南宫暖,她差点失了自个的儿子,这一刻她忽然有一种感受,哪怕不要这个皇帝的宝座,她也不想失去自个的儿子,她不想做白发人送黑发人中的那个白发人。
南宫暖慢慢的恢复了一些情绪,望向燕烨和琉月,轻声开口:“先前是朕鲁莽了,朕不该前往燕王府闹事。”
他怎么能因为婧儿死了,就随便的责怪他人,恼羞成怒呢。
皇上都道谦了,燕烨和琉月也知道他之所以这样,都是受了情玉的影响,也不在计较这件事了。
“皇上保重龙体要紧。”
南宫暖微微的点头,虽然心里很痛苦,但是他努力的让自已看起来正常一些。
寝宫之中,夏云熙叫了起来:“皇上,皇上救救我啊,我真的不知道那个白玉戒会害到皇上,是有人说只要我戴着那个,皇上就会喜欢我的。”
“你所说的那个人是谁?”
燕烨忽的冷冷的问道,夏云熙这会不敢拿乔了,乖巧的回道:“是一个蒙着脸的女人。”
她话一落,燕烨和琉月二人同时的开口:“容柔儿,定然是这个贱人,没想到她的手伸得竟然这么长,竟然伸到皇帝身上来了。”
不出意外,容柔儿定然是想借南宫暖的手除掉他们。
这女人从头到尾就没有放过对付他们的念头,自然她找死,他们会成全她的。
燕烨冷笑,望向云妃娘娘:“云妃,你不但害皇上,还挑衅皇上和我们燕王府的关系,差点因此而酿成大祸,论罪,你该死十次都不止。”
若是南宫家和燕家对上,不是慕紫国之福,只会两败俱伤,慕紫国必乱。
所以这夏云熙的罪很大,夏云熙一听燕烨的话,早叫起来:“不干我的事啊,这是五皇子南宫浙跑去向我献的计,我才这么说的,我本来没想到这样的主意。”
“来人,立刻把鲁王南宫浙抓起来。”
“是,皇上,”袁老将军领旨,现在皇上已经没事了,他们心里松了一口气。
寝宫之中,南宫暖掉首望向夏云熙,那眼神冰冷阴沉得可怕,虽然南宫暖一向温润如玉,但是身为皇室的弟子,狠起来的时候,依然十分的阴狠,此时的南宫暖看到了夏云熙,就像看到了仇人,没有了白玉戒的作用,南宫暖的眼中,夏云熙只是一个虚伪作态的女人罢了,而且正因为自已受这个女人诱惑,所以才会害得婧儿自杀的,若没有她的白玉戒,当日选秀,他不会表现成那样,也许婧儿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南宫暖心里好难过,阴森森的咬牙,命令外面的侍卫:“来人。”
侍卫奔进来,南宫暖一指云妃命令下去:“把这个女人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对了,不要让她死了,她还有用处。”
若不是她可以用来指证五皇子南宫浙,他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她的。
夏云熙呆住了,没想到皇上面不改色的命人打她三十板子:“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可惜南宫暖理也不理她,夏云熙看到求南宫暖没用,直接掉头望向了身侧不远的太后:“姑母救我,救我。”
这一次太后只当没听见,胆敢害她的儿子,她去死吧,她都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夏云熙被带了出去,寝宫里安静了下来,了空大师道了一声阿弥佗佛,告安退开,燕烨命人送了空大师回护国寺。
燕烨和琉月还有朝中的大臣一起告安退了出去,寝宫里只有太后,太后生怕儿子想不开,所以一直陪着他。
鲁王南宫浙被抓进大牢里,刑部审云妃的时候,云妃把南宫浙给一口咬了出来,南宫浙是毁断了肠子啊,早知道就不和这笨女人共事了,眼不眨就把他给供出来了。
蠢货,呆货,五皇子后悔极了,不过已经没办法了,当时他以为皇上一定会和燕王府闹翻的,没想到最后却没一点事没有,这真是太气人了。
鲁王南宫浙的皇帝梦竟然这么短便破灭了,十分的不甘心。
不过晚上的时候,他便受了皮肉苦,主审他的人正是燕烨,燕烨命南宫浙交出太子妃容柔儿的下落,如若交出容柔儿的下落,便饶他不死,如若不交出来,他必死无疑。
其实燕烨知道,若不是容柔儿拾撺了鲁王南宫浙,南宫浙无论如何也没有胆子惹出这样的事来,所以真正该处死的人其实是前太子妃容柔儿,这个女人若是不除,必须祸害。
燕烨已经命人潜进燕王府查找这个女人了,不过并没有找到她,现在只能指望南宫浙交待出容柔儿的下落了。
鲁王南宫浙一惯就是个懦弱胆小的,被燕烨的威势一吓,立刻交待出容柔儿的藏身之地。
燕烨命手下去抓了容柔儿,命人带进了燕王府。
他可不想把容柔儿交到刑部的手里,若是再被谁动了手脚,又把这个祸害份子放了出去,关在燕王府里,根本没人能劫得走她。
燕王府的镜花宛内,琉月听到了下人的禀报,知道容柔儿被抓住了,立刻领着人进了燕王府的地牢。
燕王府的地牢,虽然平常没用过,但是刑具却是样样俱全的,各式的刑具挂在墙上,闪着银灼灼的寒光,看得容柔儿直打寒颤/
容柔儿被人带了出来的时候,琉月正好端坐在刑房的椅子上喝茶,她的身后有人捏肩,身边有人给她剥杏仁喂进嘴里,神情好不逸意,看得容柔儿火冒三丈,咬牙切齿的怒吼。
“上官琉月,快命人放了本宫,本宫乃是玉梁国的公主,你们若是不放本宫,我们玉梁国和你们慕紫国势不两立,到时候你可是慕紫国的罪人。”
琉月噗哧一声笑了,把手里的茶递到一侧的冰舞手里,接过冰舞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优雅的开口。
“容柔儿,你太把你们玉梁国当回事了,我们慕紫国不怕你们玉梁国,你最好拧拧身份,你这个玉梁国的公主在我的眼里一毛钱不值,你胆敢害我们燕王府,自然要承担这样的责任,难不成你以为我们燕王府的人是那么好欺负的。”
“来人,给我掌嘴,让她认识认识这里是什么地方。”
琉月命令下去,立刻有燕松的手下左右开弓,怒打容柔儿,劈叭作响,每一下都很重,容柔儿被打得眼冒金星,头晕脑涨的,不过却清醒的认识到一件事,自已今日落在燕烨和上官琉月的手里,要想安然脱身,只怕不容易,若是自已再不识清时务,只怕要死得很难看。
容柔儿立刻哭着忏悔了起来:“燕王世子妃,是本宫做错了,本宫不该动燕王府的主意,你大人大量饶了本宫吧,本宫再也不敢了,本宫日后定然不来找你们的麻烦了。”
琉月看着这女人虚伪的样子,不由得好笑,这女人当她是三岁的孩子吗,以为说两句好听的话便会放过她吗,真是做梦了。
“容柔儿,本来你要是安安份份的待在庵堂里呢,我倒是忘了你了,可是你现在竟然主动的送上门来找死,你说我不动手是不是太对不起你了,”
“你想干什么?”
容柔儿的声音轻颤,尖锐的叫起来,琉月轻抚自已的手,优雅娇媚的笑起来:“杀人。”
“啊,上官琉月你真的敢杀我。”
容柔儿一急本性毕露了,大叫起来,琉月一本正经认真的点头:“你说我敢不敢呢?”
“上官琉月,你快要生孩子了,你就不想为你的孩子积点德吗。你杀人如麻,你的孩子肯定要遭罪的。”
“我鬼神不惧,而且你的话太多了。”
琉月脸色陡的一沉,命令下去:“立刻给我掌嘴,让她一个字说不出来,对了,再说一句把她的牙齿一个一个的拔下来。”
容柔儿眼睛瞪圆,血红一片,死命的咬着牙,一个字不敢说出来,她不想被拔了牙齿啊。
很快就有人走了过来,再次的对她扇耳光,下手又狠又重,容柔儿被打得痛哭流涕,此时的心里真的后悔了,早知道不该出庵堂的,她不怕死,可是她害怕生不如死啊,这女人一定会想着法子折磨她。
容柔儿的话一落,琉月的声音响起来:“燕松,给我好好的招呼招呼容大公主,对了,最后给我把她弄死,记着,让她痛恨来这世上走一遭,什么人不好算计,竟然算计到我们燕王府的人头上,我们燕王府的人是那么好欺负的吗?一个两个的全都跑过来欺负人。”
“是。世子妃,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燕松摩拳擦掌的十分的兴奋,容柔儿听到琉月的话,直接嗷的一声叫着,然后昏了过去,琉月理也不理转身领着人离开了。
傍晚的时候,燕松来报,整死了容柔儿,琉月笑眯眯的吩咐燕松:“把这女人扔到野外去喂狗。”
“是。”燕松领命,除掉了容柔儿,他们是真正的放下一颗心来了,若是此人不除只怕他们还要有危险,现在总算彻底的放了一颗心。
晚上的时候燕烨回来,知道琉月处死了容柔儿,一句话也没有说,体贴的说道:“月儿,受累了?”
琉月笑眯眯的挥手:“不累不累,总算把那个死女人整死了,我心情百倍的爽,若是留着她,保不准她什么时候对我暗下黑手。”
这一点也正是燕烨担心的,琉月很快就要生孩子了,若是再有这些祸害留着,只怕会伤害到她和孩子,这也是他先前把容柔儿带进燕王府的目的,为的就是要真正的处死容柔儿,让她想翻盘都翻不了。
“这一次真是多亏了那送信的人,要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容柔儿掺合在其中。”
琉月一提到那送信的人,燕烨的脸色便暗了下去,手下意识的握了起来。
琉月又来了一句:“当时你没看清楚他是谁吗?”
燕大爷立刻凑过去,很认真的摇头:“小月儿,没看到,也许人家做好事不想留名,我们就别在纠结这件事了,好不好?”
琉月也没有多想,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
“夏云熙和五皇子南宫浙如何处理的?”
“这件事我进宫请示过皇上,皇上让我全权处理这件事,我打算把五皇子南宫浙给毒哑了,把他撵进皇陵中去守墓,至于夏云熙,胆敢打皇上的主意,还因此害死了皇后和小皇子,她就算死十回也不为过,所以此女留不得。”
琉月对于燕烨的处置没说什么,这些事他自会去做,只是小皇帝南宫暖怎么办?其实他没有变心,他只是被情玉所迷惑,那么他们要不要给他一个机会呢。
琉月想了想,又否认了,因为思婧自然出宫了,定然不想回来了,再一个南宫暖倒底是皇帝,若是他日后心血来潮了,再纳妃进宫,那么思婧不是又要伤一回心吗,所以他们还是什么都不做的好。
不过琉月没有忘了叮咛燕烨:“你派人盯着些皇上,皇上别想不开再出什么事。”
“没,今儿个下午我进宫请示皇上的时候,皇上虽然冷漠,但不像之前那般痛心了。”
琉月点点头:“也许过一阵子便好了,算了,我们还是别节外生枝了。”
燕烨没有反驳琉月的决定,夫妻二人回了镜花宛去休息。
第二日,燕烨去上早朝,皇帝南宫暖也上了早朝,虽然整个人很淡漠,但好在不再寻死觅活的了,太后以及众朝臣总算放下了一颗心来。
早朝过后,燕烨进了刑部,吩咐人处死了夏云熙,又毒哑了五皇子南宫浙,把五皇子送进了皇陵中去守陵墓去了。
此事总算告一个段落,整个枭京逐步的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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