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诱君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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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诱君入室-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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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苏羽!!”

身后惊现轩辕墨邪的怒吼,衬着一道天空雷电,古月芽脑海闪现的画面突然被打断。

一转身,竟真的看见那个男人向她奔来——

“轩辕墨邪!”

她喊着他的名字,天空突然暴雨骤降,她脚下一动,一个打滑,整个人滑了下去,“啊!!”

“离苏羽!!”

男人飞身,将她抱住,两人双双滚落山坡,轩辕墨邪用身子护住古月芽,后背重重撞上一颗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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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

古月芽脚踝上传来一阵剧痛,她捂着脚踝坐起身,“好痛!”

“蠢女人!”

一声咒骂灌入耳朵,回头是轩辕墨邪一双布满血色的凤目,“叫你不要和楚楚靠近,你偏食不听,现在知道痛了,活该自找罪受!”

“混蛋,我的死活不用你管!”

她扭伤了脚,喊痛都不行么?!

天色昏暗,古月芽没有瞧见轩辕墨邪一手捂着左肩,似乎很是痛苦的样子。

她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起来,天上一道霹雷,不远处一棵树又被劈成了两段,却是朝着她坠下,“过来!!”

身后一只猿臂捞上她的腰将她护入怀中,古月芽在那胸膛里睁开眼,对上轩辕墨邪垂下相视的目光,她心口乱跳,分不清是受惊还是……感激?

暴雨无情的道道浇灌,打湿着彼此,她双唇翕动似乎说了什么,雨声却将一切淹没。

轩辕墨邪抱着她躲入巨石低下,那下面有个缝隙,很狭小刚好足够两个人依偎着避雨。

古月芽蹲着身子被迫窝在轩辕墨邪的怀里,哪儿也躲不开,哪儿也避不了,外面是雷电闪闪,雨水倾斜,雨珠自她的额角滑过眉心,自鼻尖滴落……

雨珠亦滴滴滑过他鬼斧神雕般的俊颜,两人的距离是这么近,仿佛全世界这一刻就只剩下她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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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荒而逃

这种暧昧也好,怦然心动也好的错觉,绝不可以让自己沦陷进去。

古月芽头扭向另一边,雷雨交加,她穿得单薄冷得发抖,双臂紧紧抱着胸,身边轩辕墨邪手臂在动,她眼角一瞥,他竟是在解开自己的衣裳?!

“禽/兽,你做什么?!”

轩辕墨邪连亵衣都脱下,露出雄性的体格,这种时候,也要趁乱发情?!

古月芽双手掩着胸,情急一动忘了自己被挤在里面,一头狠狠撞上了巨石,痛得她耳鸣嗡嗡,“警告你,不许占我便宜!”

她喝着,男人双手拿着脱下的衣服伸拉过来却是包裹在她的身上,他只是脱衣给她取暖?!

古月芽难免诧异,对上轩辕墨邪的眼,就看到一抹不屑冷笑自他唇角划过。

“蠢女人!”

他头瞥向另一边,一副求他,他都不稀罕碰她的表情。

古月芽暗骂自己一句,送上门给他糗,他喜欢处子不是么,而她是人尽可夫的弃妇,他又怎么会想要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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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想扔掉他的衣裳,但是衣裳里沾着他的体温,竟是这么暖,多少让自己的身子不再那么冰冷。

可是雨水还是会沿着缝隙落进来,天色越来越暗,雷雨越来越大,一点都没有停下的迹象。

古月芽渐渐又开始发抖,手臂上的伤沾着雨水也隐隐痛楚。

加上一天不吃不喝,身心疲累至极,她颤抖着,颤抖着,眼皮耷拉噗搭靠在轩辕墨邪的肩头。

他扭头看她一眼,“女人,别扮可怜,雨停了,咱们就走。”

“……”

她不说话,轩辕墨邪才抚上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孔,她脸色很不好,乏得厉害,雨水打在彼此的脸上,朦胧了彼此的视线……

“混……蛋……谁叫你碰我……”

都累得睁不开眼,还像只蛮横的小野猫,“抱紧我,你要敢死,我闹翻地狱黄泉也会把你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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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芽眨着疲乏的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累而看到了幻影——

他将臂膀搂过她的肩头,双臂环住将她拥在他的怀中,她被迫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身形很美,她的手搭在他的腹上,他有着宽厚的肩,精窄的腰,漂亮的六块腹肌……

他对她总是冷冷冰冰的,她以为他的心是冰块做的,但是他的体温却是温暖得发烫,手心触着竟生出依恋不舍放开。

一个雷声,纤细的手臂情不禁的搂住他的腰,似乎是太过用力,她好像听到他闷哼一声……

轩辕墨邪眉头紧皱,她用力的搂着着他,牵扯到了他左肩的旧疾,刚才滑落下来护着她就已经撞到旧疾,这会儿她整个身子依托在他的怀里,不觉得将他大半个身子推入雨中,左肩上霹雳巴拉的有雨水浇灌,痛得犹若千百根针扎进骨髓深处。

他想要推开她,却从怀里听到她低低的呢喃,“不要……丢下我……我怕……打雷……”

成天张牙舞爪的,她也有害怕的东西?

轩辕墨邪垂头看她,她就像个任性的孩子,紧紧抱着他,每一次的雷电响声,她都情不自禁的将他搂紧,仿佛他是她极为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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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光透过林间缕缕播撒而来,雨珠滑过枝叶滴滴落下。

古月芽睡眼惺忪地醒来,身子僵得痛,手有点麻,这是抱着什么东西?!

黑眸一瞪,看清那两块健硕的胸肌,她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竟然靠在轩辕墨邪的怀里睡了一夜。

因为她的挪动,轩辕墨邪也醒了过来,两人恍然对上眼,他光着膀子,微阳落在他的身上,格外的性感邪魅。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看什么?”

古月芽避开眼神,从睁开眼,这臭男人就一直盯着她看,轩辕墨邪伸手过来,她不禁一个激灵,那只手却只是将披在她身上的衣裳抽了回去,她看过去,就瞧见他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丢人!她这是又自作多情了一回!

“还不起来,磨蹭什么?!”

她催促,窝在这么狭隘的地方一夜,她现在浑身上下都酸痛得很,轩辕墨邪起身,她一溜烟得就他身后溜了出去,没走几步路,就听到身后一道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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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轩辕墨邪捂着左肩,站起来身子趔趄往旁边一倒,所幸右手撑住巨石稳住身子。

那副魁梧的身板,别告诉她,不过窝在石头底下一个晚上,他就连路也走不动了?!

“少在那儿装死,我可不会可怜你。”

她撂下话,示意自己绝对不会去扶他,“没良心的女人,昨晚真该把你丢在这里,让狼群咬死!”

这里有狼?!

头也不回继续走起来的小身子猛地一抖,空气萧瑟,树影闪闪,似乎还真听到了狼嚎,身后的男人靠了上来,古月芽下意识的身子往他怀里靠,“嘴巴不是很硬么?怕了?”

笑她?!

古月芽咬了咬唇,眼珠子机灵的一转,好汉不吃眼前亏,“保护我是你的应分,我要被狼死了,你可一辈子都不知道西太后的尸骨藏在哪里了!”

有那么一刹,一提到尸骨两个字,气氛阴冷得不像话,轩辕墨邪眼神骤然阴沉。

俗话说的好,骂人不戳人痛处,无论如何,离苏羽陷害西太后,终究是离苏羽的过错。

古月芽撇过头,像做错事的孩子,没再说话,本以为轩辕墨邪会大发雷霆,他却是一言不发,突然拽住她的胳臂,“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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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几路人马找了一整个晚上,见到轩辕墨邪平安归来才松了口气。

风铃亦守在王府门口,见着古月芽眼泪就绝了堤,“小姐,你的手怎么了?!”她一下子就注意到古月芽捂着手臂,“没什么,划上罢了,上点药就行了。”

古月芽只觉身后有道火辣辣的眼神看着她,她头也不回拉着风铃就回到了苏羽苑,梦江南亦在王府门口等了一夜,他眼神落在凝住着离苏羽的轩辕墨邪身上。

他看到他一直捂着左肩,身上的衣裳半湿未干,昨夜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一定是在野外淋了一夜的雨。

爷的左肩有旧疾,阴冷天气最容易复发,淋雨更是大忌。

“江南,她手臂被木刺划上,去给她看看。”

轩辕墨邪走过梦江南的身边,他应了声是,眼神里闪过什么,双唇又动了一动似乎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转身朝苏羽苑走去。

对于梦江南立马跟来苏羽苑出现,古月芽一点都没有诧异,“让他不用担心,这点小伤死不了,我可以自己上药。”

风铃从柜子里拿来药膏和纱布,从住进这王府开始,她就像每天奋战沙场的小兵,三天两头的烙下伤口,对于上药这类小事已经习以为常。

梦江南坐下拿过药膏和纱布,挽起古月芽的袖子给她清理伤口,他平时总是笑盈盈的,她不说话也会自己找话碴子,今天却是格外的阴沉。

他是轩辕墨邪最忠诚的下属,为他可以谋害西苍朝政大臣,而昨夜是她害得轩辕墨邪一夜没了音讯,还淋了一夜的雨,他该是在心里怨恨着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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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七年前被北冥皇子刺穿左肩,差点报废了左臂,虽然救了回来,但每逢阴雨天气都可能复发,一旦发作痛楚钻心,最为忌讳的就是淋雨。”

梦江南一边上着药一边说,语气淡淡的就好像在说家常,但是古月芽听到了他话中有话的责怪,而她无话反驳。

心里绕上丝丝缕缕的歉疚,难怪他起身时会重心不稳,他护着她,半个身子淋在雨中一整夜。

可恶,为什么要让她觉得歉疚?!

比起他给她的痛,她就不该对他感到抱歉,但是昨夜,古月芽想起那个结实又温暖的怀抱,发上似乎还留着一个淡淡的吻。

朦朦胧胧的记忆里,她搂着他求他不要离开,他便吻着她的发将她搂得好紧。

“膳房在哪儿,今儿他应该是手也抬不起来了吧。”

古月芽又像是问,又像是自言自语,梦江南看着她,眼神微微诧异,他刚才提醒她,不过是要她别再任意妄为给轩辕墨邪添麻烦,而她神色里的歉疚算什么?

还有她问膳房在哪儿,是要亲自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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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墨邪回到青玄宫刚更完衣,上完药,寝屋的门就被人给推开了,“本王不是交待了,谁也不准进来。”

“我放下这个就走。”

身后传来女儿家好听的声音,似乎带着点歉意,更多的是她一成不变的倔强。

轩辕墨邪回过身来,看到古月芽端着食案走到桌边,她将一碗热腾腾还冒着白烟的清粥放到桌上,然后转身走人,一只大手将她拉住。

“这就走了,本王手不方便。”

邪魅的嘴角半勾,那声音好像在和她撒娇似的。

古月芽回过身还真对上一张极为“纯真”的脸,应该是淋了一夜的雨的关系,他的脸色微白,眼神情不禁的扫过他的左肩,隐隐能看到缠着肩膀的纱布。

“王爷伤得是左臂,应该和右手没关系吧。”

她挪过碗,非常不温柔的把钥匙放到他的右手心里,一刹,她要抽回手,那大手却是连着钥匙将她的小手握紧,握着她的手握住钥匙放入粥碗,“既然觉得歉疚给本王煮了粥,那相应的侍候也该做到底吧。”

他竟然看穿她的心思,好像一早知道她肯定会为了林间醒来的无礼来和他道歉。

臭男人,真会扮可怜,现在想想,该不会是他故意派梦江南到她的跟前说他的旧疾,存心让她满怀歉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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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芽掰开轩辕墨邪的手,心不甘情不愿的盛起一口粥送到他的嘴边,“我不过是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才照顾你,你可别误会。”

“怕本王误会什么?你喜欢本王,为本王动心?”

他邪笑得让人讨厌,他倒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

不是说淋雨是大忌,痛起来要他的命,她怎么一点都没觉得呢。

古月芽气鼓鼓的又盛起一大口塞入轩辕墨邪的嘴巴,“喂,本王是伤者,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接连野蛮的送了好几口,他舌头被烫,喉咙被呛,猛地握住她的手腕,两人视线一对,她脸上淘气的笑一怔。

气氛总在这种时候变得微妙,她为什么敢这么毫无顾忌的戏弄他?!

古月芽心口突然有些慌乱,想到昨夜若是没有他一夜守候,她只怕天黑地滑,加上雷雨交加,指不定滑下山崖,就这么死了也不一定……

而追究起因,都怪她自己跟着轩辕楚楚擅自出府,可是他不责怪也不动粗,温柔得让她有种不该有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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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看着我!”

古月芽突然扔下钥匙,像只落荒而逃的兔子,轩辕墨邪双臂一环抱住要跑的她,索性将她按在自己的腿上,那儿也逃不了。

“禽/兽,放开我!我知道我不是处/子,你对我没有兴趣,所以别三番四次的整蛊我。”

“你怕本王整蛊?莫不是对本王余情未了?!”

“轩辕墨邪,戏弄人也要有个限度,虽然是我害你旧疾复发,但是你保护我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救我只是怕我死了,你就再也找不到你母妃的——”

话到嘴边,愕然收住“尸骨”二字,她知道那字眼是极其残忍的。

“……他对我母妃,你也会感到歉疚?”

他捏住她的下颌,让她繁复错杂的眼神无处可逃,他看穿她言行不一的举止。

老实说,她从出生就是个被人抛弃的孤儿,对于失去双亲的痛苦,虽然与他不同,但也能感同身受。

母妃遭人陷害,意外丧命,多年找不到尸骨,那份痛,那份恨,她能想象得到。

她就是感到歉疚自然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离苏羽做错了对不起他,可是那个错却并不是她犯下的,为什么一定要逼她偿还?!

“为什么不说话?”

她的沉默让轩辕墨邪不快。

她淘气的挑衅,孩子般的歉疚,她总有太多让他意外的表情,可是关键的时候她总是学不乖,明明只要开口解释,就能真相大白。

只要她认错,只要她告诉他缘由,也许他会相信一个八岁的孩子撒下弥天大谎是因为迫不得已。

也许……只要她坦诚以待,就只要对他坦诚那么一点点,也许他还可以放她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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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在僵持中不欢而散,古月芽离开青玄宫后,梦江南便不请自来。

“爷,我想到个法子可以让离苏羽恢复记忆。”

他说的信誓旦旦,早前不是说过脑袋受钝器敲打留有淤血是无药之症么?

“什么法子?”

“爷不是说过要破开她的脑壳。”

轩辕墨邪一怔,凤目诧异中带着点惊愕,梦江南一双桃花眼眼尾挂着绝杀的笑。

他是说真的?

这些年,他们杀过的人,用过的法子,要说破开脑壳这种惨无人道的事,不过是小菜一碟。

“江南并不是要真的破开她的脑壳,而是要用针灸逼出她脑中的淤血。”

梦江南看到轩辕墨邪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话锋一转。

一个人若是在意才会紧张,他不得不肯定,爷越是靠近那个女人越是丢了理智,那个女人绝对是个致命的祸端。

“逼出血块的针灸疗法叫做‘四九针’,需要连着七七四十九天下针,过程痛苦,随时可能丧命。”

“你知道,本王暂时不能让她死。”轩辕墨邪不由的抬高话音。

“可是爷,她是离岳啸的女儿,终究是要除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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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江南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口吻冷得藏着重重杀气,似乎在提醒他,他对离苏羽的过分温柔是个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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