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个男人看,而不是皇帝。
他俯下来,轻轻地含住她的嘴唇,慢慢地舔过她的唇角,舌尖钻进她的嘴里。
他喜欢过程,胜过喜欢最后一刻的战栗。他喜欢看着苏染染在他的爱抚下,一点一点地放松,融化,把她完全地交给他,然后扭动、尖叫、紧紧地往他怀里缩、叫他的名字……
他的手仿佛带了术法,每到一处就像点燃了那一处的肌肤,火热中带着被爱|抚的刺|激和欢|愉。
立刻,她的身体做出了反应,没有逃避,反而主动靠近他强健的身体。
此刻的苏染染早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欲|念,渴望被爱|抚,甚至在渴望被狠狠玩|弄。
“染染很喜欢吧。”
慕宸殇的唇轻轻落在她的耳畔,略微粗糙的大手落在她的身上,时不时地停留摩挲,却故意不施力,而是轻轻地、温柔地游走。
那羽毛划过一般的触感根本无法让苏染染感到满足,反而更加渴望被用力占|有。
“慕宸殇……”
她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小手环住男子的肩。
慕宸殇立刻捉住她小手,摸上她自己娇嫩的身体,一点点游动,到了她的胸前,轻轻摁住。
苏染染忍不住抖了抖,却说不清是因为害羞还是兴奋。
“想要么?”
慕宸殇轻笑起来,声音带了几分哑意,分明是在努力克制。
苏染染又忍不住抖了抖,嗓子也跟着紧了,轻轻地低诉着,抗议他的故意撩|拨。
“慕宸殇……我要……”
“染染,你知道自己哪里最敏感么?”慕宸殇吻住她的耳垂,低声说:“我来告诉你怎样?”
他的语气很温柔,却怎么听都觉得坏得不行。
“我的染染最怕这样。”
他在苏染染耳边吹了口气,瞬间让她浑身都紧张起来。
“还喜欢这样。”
舌尖挑|逗地舔过耳廓,划过耳垂,探入耳洞的边缘。
苏染染骨头都了软,急急地喘着,细微的汗直往毛孔外涌。
“还有这样。”
他翻了个身,和她一起躺着,却把她转了个身,让她背对自己,一手环过去,扣住她的酥胸。
看不到他的表情,又忍不住去想他唇角那笑,苏染染果然更紧张了,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背上,让她每一寸肌肤都活络起来。
“喜欢是不是?”
他深深地吸气,也忍得辛苦。
苏染染在他怀里开始拱,要摆脱他的手掌,好容易翻了个身,却因为她拱得太上了,丰|满的胸|脯已经奉到了他的嘴边。
到嘴的美食怎可浪费,他毫不客气地一口吸住右边的花朵,空出的那只手按住另一朵逗|弄。
她这个姿势并不舒服,脑袋都顶着床柱了!
苏染染想要抗议,可经过他不遗余力的挑|逗,她身体的欲|望越来越强,花蕊不停地分泌着蜜液,虽然理智还在,却已经无法掩饰自己的需要。
“慕宸殇,我要!”
她锤打着他的肩,向他撒娇。
“这样就忍不住了?”
看着苏染染朦胧的双瞳,慕宸殇也再忍不下去。仰头吻住她,牙齿轻轻重重地啃咬粉嫩的唇瓣,随后更是张开嘴,将勾人的小嘴整个含住,伸出舌,在甜美的口的中肆|虐。
可他又觉得这样不够,他在吻过她的唇角,鼻尖,吻上了苏染染细嫩的脖颈,双掌轻轻地拍开她的腿,让充满了渴望的滚烫,深深埋进她的蜜境。
两个人都轻舒了口气,只一眨眼,便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她的腿缠上去,他的腰压下来……
彼此的身体,给了对方最大程度上的安慰。他放弃了一切技巧,她也放弃了一切矜持,有的只是两颗贴近的心,虔诚地迎接着对方,给予着对方。
苏染染承认,慕宸殇越来越懂她的快乐。
“染染,告诉我,喜欢我吗,现在?”
他急喘着,在她耳边问她,因为身体的冲撞,抑或有些紧张、期盼,居然让他有些语无伦次。
苏染染偏过头,看向他搭在椅上的披风,那里的针脚都是她说过的爱,摩尔斯密码告诉他,也告诉她,她的心里悄悄住进了这个人。
“染染,我的好染染,说一句你喜欢我,给我听。”
他捧着她的脸,放缓腰下的动作,看着她的眼睛。
“嗯。”
苏染染又咬手指了,媚眼如丝地盯着他。
慕宸殇有点儿牙痒痒了,天天哄着抱着,在床上也不遗余力地伺候着,还换不回来一句喜欢了?
看着他那哀怨的眼神,苏染染吃吃笑起来,她一笑,那蜜地儿就一紧,咬得他又恨又爱,抬手就往胸前拍。
“安份点,不然我弄死你。”
他说得恶狠狠的,苏染染笑得更厉害了,花枝招展的。
“慕宸殇,你想怎么弄死我啊?我只听说过男人在这事上精|尽人亡的,没听过女人被弄死的,你说笑话……啊……”
苏染染没能说完,双腿被他最大弧度的折起来,他撞得很重,没几下就让她开始求饶了。
“慕宸殇,痛、好痛……”
“不痛不长记心。”
他恨恨地瞪她,身下愈加用力,码足了劲儿在她身子里冲撞。
只是……这样的冲撞,真的只会让他提前结束……
“哈,慕宸殇,恭喜你,练成神功——快三秒!”
苏染染哈哈笑起来。
慕宸殇脸一黑,撤出她的身子,改成手指。
“喂喂、你的手摸太多东西了,不卫生……”
苏染染急了,赶紧爬开。
“躺好。”
慕宸殇抓住她的脚踝,往回拉。
眼看他的手又过来了,苏染染赶紧又爬,和这没有生理卫生常识的男人辩论,简直是对牛弹琴。他只凭兴趣办事,管你身体如何,现在只是塞手指,若等下兴致来了,又塞香水什么的……
苏染染打了个冷战,赶紧和他求饶,可怜巴巴地瞅着他,小声说:
“我不敢了,我错了,慕宸殇你太厉害了,你让我欲|仙欲|死,你神勇非凡,你太厉害了……”
慕宸殇的表情越来越古怪,自打两个人的关系亲密之后,她总能说出这些让他意外的话,他的心脏经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强烈冲击。
这才是真正的她吧?
可怎么被她这样一说,他又热血沸腾了呢?
他扑过去,把她压在身下,坏笑起来。
“让就尝尝为夫的神勇非凡吧!”
苏染染欲哭无泪,真的累了,真的!
两个人在小床上兵荒马乱的交战,院中那一树的青李子,有几个扑咚地跌到地,滚到屋角,一只小花猫被惊醒了,看向走进来的白衣男子,飞窜逃开。
千瑟只听了一下屋里的动静,便拧拧眉,进了长廊角上的房间,佛珠被拈动时,甩在门上,咚咚的几声响。
毕竟不是真的清修了,是男人,就会有欲|望,听到那般声响,千瑟也忍不住鼻尖开始微微冒汗。
他在床上打座,静心地念起经来。
月光从窗口扑进来,落在他的身上,他的呼吸越来越平静,最终把一切杂念都摒弃了,只有他想完成的事,一步一步地在他的脑海里排开。只是,如今多了枚小青李,苏染染……他突然就走神了,胸中一口气岔开,立刻闷痛起来,他痛苦地捂紧胸膛,勉强躺了下去。
练功走神,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遭!
那边的声音又大了,一个劲儿地往他的耳中钻,他缩成一团,白袍皱起,紫檀佛珠在他掌心里拈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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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爪摇动了树枝,落下几枚青李。
苏染染已经不那么排斥这酸涩的东西了,自己揪了一个,用帕子擦干了,咬了一口。
鬼喊鬼叫了一晚上,青李再涩,也能润喉。
千瑟开门出来,苏染染一口李子就喷了出来。
“千瑟,你昨晚也睡这里?”
“嗯。”
千瑟平静地点头,脸上略显疲惫,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苏染染顿时尴尬至极,昨晚那些动静他不是都听去了?
“快天亮才回来,在城中转了几圈,城南的水井问题最多,不过,有一处的水没问题,我昨晚试过了。”
千瑟淡淡地说着,抬步往前走。
“真的。”
听到有水喝,苏染染眼前一亮,转头招呼慕宸殇和素执。
慕宸殇已然通知了黑云,让士兵自己带水,进来维护秩序,后备部队再用马车往城中拖水过来,让百姓们解决饮水的大问题。
城门还是紧闭着,放出去了,又怕流言惹麻烦。
崔将军亲自站在城门上指挥,设了二十多个粥铺,百姓们闹了会儿,有水喝,有粥吃,渐渐平静了一些。
千瑟带着端着药的士兵穿行在百姓中时,大批的人跪下来,向他磕头,连称活|佛。
“起吧,喝了药,回家去。”
千瑟扶起一个老先生,温和地说。
老先生喝了药,又给千瑟磕了个头,这边带着家人往回走。
“各位,都回去,皇上会为大家治好病的。”
黑云在一边大声喊。
“皇上才不会管我们,皇上只下令封闭城楼,让我们这些草民病死,饿死。”
有人抱怨了一句,渐渐的,这声音就大了,连成了一片,压都压不下去。
“阿弥陀佛。”
千瑟双手立于胸前,宣了声佛号,大声说:
“善恶因果皆在天意,众生理应顺命,不要抱怨天地,皇上乃明君,正是皇上让贫僧来解百姓之难。”
“活|佛。”
众人又跪下来,向千瑟虔诚礼拜。
苏染染笑嘻嘻地在一边看着,并未觉得有什么以不妥,千瑟为人温和,不仅为她治好白术蛊,还救满城百姓于危难之中,这活|佛二字,他还担当得起。
“喂,你生气?”
她扭头,见慕宸殇沉默不语,小声问他。
慕宸殇摇了摇头,黑云这时候折返回来,一脸不悦。
“皇上排除众议,坚持救百姓,他们却不领情,你看那个千瑟,好像自己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黑云,你怎么总针对千瑟?他得罪你了呀?”
苏染染也不高兴了,瞪了黑云一眼,又看着慕宸殇说:
“你们大度点吧,和一个和尚较什么劲?我去帮他了,你们干你们的去。”
她说完,拔腿追上千瑟,帮着那些士兵给百姓们发药。
从街头走到街尾,终于人群少了。
苏染染累得不行,抬手用力抹汗。
一方紫色的锦帕递过来,她抬眼看,千瑟正温和地看着她。
“谢谢,这帕子真漂亮。”
苏染染小声道谢,拿着帕子擦脸。
帕子的一角绣着一朵白梅,绣功却略显粗糙,和这上等的锦布有些不搭。
千瑟站在一边看着,微笑不语。
“嗨,不是你哪位崇拜者送的吧?”
苏染染抖开帕子,顶在脸上,隔着这浓紫的颜色看他,用这样的紫色眼睛看东西,是不是一切东西都是紫的?
千瑟摇摇头,走到井台边,用木瓢舀了一瓢水,轻挽了袖子,仰头就喝。
“你不怕毒?”
苏染染连忙拉住他的袖子。
“这水没有毒,是从沂山下来的,你尝尝,有点甜味。”
他把瓢递过来,苏染染摇了摇头,不敢尝试。
“呵。”
千瑟笑笑,拧开了葫芦盖儿,灌水进去。
“千瑟,你和向棋、高陵云延怎么认识的呢?”
苏染染用小桶打了水进来,洗帕子,用了他的帕子,得洗干净才好还。
千瑟很自然地从水里捞起了手帕,洗脸,洗手。
他的动作很优雅,抹过了优雅的脖子,再到脸上。这次序是反的,可是他做起来却并不显得滑稽。
长得好看,本来就是天生武器,让人情不自禁的喜欢,若再没什么架子,不拉开和人的距离,就更讨人喜欢了。
“打拳给我看看。”
千瑟洗了脸,在井台边坐下,抬眼看她。
苏染染在他面前站定了,一招一式地打给他看。
一个后仰,她头上的布巾掉了,一头细软的头发露出来,这些日子头发又长长了些,已经掩住耳朵了,平常就用布巾包着,露出小巧可爱的耳垂。
千瑟捡起了头走,走到她的面前,给她把头巾戴上。
这时候慕宸殇走近来了,他看到二人的动作,呼吸一沉。
男人看男人,总是站在女人看不到的角度,他看到千瑟看她的眼神,是以前从未流露出来过的,赤|luo|luo的占有。
“染染。”
他一声低喝,惊得苏染染转过头来。
“过来。”
他脸上神情严肃下来,紧盯着千瑟那双冶光闪烁的紫瞳。
“怎么了?我头巾掉了,他帮我戴戴。”
苏染染被他吼得有些不痛快,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
慕宸殇看千瑟的目光已带了十足的威胁,而千瑟也知道自己流露出了不应该流露出的神情。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才一笑,低声说:
“毕竟不是故人。”
他说得有些没头没脑,苏染染没听懂,慕宸殇却是清晰莫名。
千瑟是说他刚把苏染染当成了莞妃!
可不管是当成谁,千瑟刚刚的目光,就不应该是一个清修十年的男人应该有的!
他拉着苏染染的手,深深地看了一眼千瑟,大步往回走。从此刻起,他再不能允许千瑟靠近苏染染。
“喂,你捏痛我的手了。”
苏染染甩了甩手,没能甩脱。
“染染,你让我为你散尽六宫,那能不能为我不要多看别的男人 ?'…87book'我不喜欢!”
他想了想,尽量措辞,让敏|感的她容易接受。
苏染染怔了一下,笑起来。
“你还吃一个和尚的醋呢?”
“和尚也是男人,就算是太监,也会对嫔妃想入非非。染染,你要求平等,那么我们从这件事上开始平等。”
慕宸殇扭头看她,一脸严肃。
苏染染无话可说,她一句话,慕宸殇就把红颜给赶走了,若她坚持和别的男人交什么朋友,只怕确实不公平。
她沉默了会儿,抱住了他的胳膊,小声说:
“好啦,我只有你呢。”
慕宸殇的心这才缓了缓,扭头看,千瑟正站在井边,盯着他们二人看着。
慕宸殇知道,他再也不可能只拿千瑟当皇叔看了,那是他的敌人!只有这样,野心勃勃的姜芸仪才会想和千瑟结成盟友。
那些挑灯念灯的假象,骗过了太多的人,甚至是他,也从未想过在大华寺呆了十多年的千瑟,胸中还会有火在燃烧。
要知道,若没莞妃的变故,这天下就是凌天皇子的,不是他慕宸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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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郡城困到今日,已是第十一天。
城中百姓活着的,都喝了解药,回去休息,士兵们开始把死去的人拖出去火化掩埋。府官也灰溜溜地被拎回来了,跪在慕宸殇的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你觉得自己还能当樊郡城的官?”
慕宸殇盯着他,冷冷质问。
府官吓得直磕头,哆哆嗦嗦地说:
“皇上,罪臣真的是被迫的,慕楠夙和姜华翎、还有樊郡王,拿着罪臣满门上下百口人相威胁,尤其是罪臣的小儿,被生生打断了腿,罪臣实在不忍心,只能听从他们的胁迫。罪臣实在是从中周|旋了不少,可官轻言微,也挡不住他们三人的反心啊。”
“那下毒之事呢?”慕宸殇又问他。
“这个臣就更不知了,臣只是小蝼蚁,若有那通天本事,早就带着一家老小逃了,这不是还守在城里吗?”
府官又辩解起来,脑袋在地上碰得咚咚响。
慕宸殇见不得男人如此怯懦,敢做又不敢当,轻轻挥手,让侍卫拖他下去。
“皇上,车马已经备好,可以出发了。”
有侍卫进来禀报。
燕海渊的登基大庆,慕宸殇一定要去,还要尽力阻止百越公主下嫁和宁。他本不想带苏染染,可是让她留下,又怕千瑟趁虚而入,母子二人还是跟在他身边比较安全。
中午,阡陌也被接了过来,不过没敢让他进城,就在城外呆着。
早上
此时,苏染染已经抱着阡陌上车了,素执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