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宁大妃冷笑一声,并不因为刚才那番交谈和她亲络多少。
“我能跑到哪里去呢?我也跑不过侍卫们的暗器呀。大妃垂怜,把衣服赐还吧。”
夏柳继续劝她,希望拿回衣服。在这么男人面前光|着身子,忍受着他们肆意的目光,简直太难受了。
和宁大妃笑笑,一挥手,高傲地说:
“呵,夏柳,你能在两个帝王面前安然无恙地混了这两年,还能和他们做了朋友,你本事大得很,本宫不想大意,你放心,出了这林子,本宫自然给你衣服,还会给你解了食火蛊,绝不食言。”
夏柳在心里她骂得体无完肤,可实际上却没有一点办法来对付这老女人。
打猎的侍卫回来,拎回了几只野兔野鸡,还有一些野果。
“野果就不要吃了,你们也不熟悉这林子,不知道有没有毒。”
大妃扫了一眼那些果子,拧拧眉,让人丢掉。
侍卫们依言行事,烤好了野物,围在火边分食。眼看第二波瘴气即将来临,夏柳急了,赶紧催他们赶路,先出了这山谷再说。
—————————一路摸索,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回到了山谷上方。
此时天已大黑,月光迷离地透过了枝丫,落到众人脚边。疲惫不堪的众人就在树下寻了位置,侍卫们轮换换岗,各自歇着了。
夏柳迷迷糊糊的,才坠入梦里,只觉得嘴被捂住,接着身体被抬起来,她一惊,睁眼一看,三个男人正扛着她往前走。
一个光光的年轻女子,在一群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前晃了一天,怎么可能不出事?
大妃心里也明白,只是故意为之而已,又不是她的部下,她不会有丝毫同情之心。
夏柳虽然心肠冷硬狠辣了些,可是在这事上,还真是保守!而且也看不上这些粗鲁的侍卫们啊!
她被三名大汉压着,腿被强行扯开,脑袋也被摁住,嘴里堵上了大汗的布腰带,胀得满嘴口水。
“你先来,快。”
“把她压紧,别让她发出声音。”
夏柳听着他们的对话,已是浑身冰凉,可挣不动,只眼睁睁看着那大汉扯开裤带,把那粗|壮得吓人的丑陋东西抵到了她的身体外面,紧接着,便是撕破一切的剧痛……
“唔……”
她痛苦的挣扎起来,像被拖出水面的大鱼一样,奋力扭动。
“进去了……进去了……奶、奶|的,真紧!哦……他|妈的,不许动……”
大汉挥手就往她胸前打去……啪……
一下又一下,打得她再不敢挣扎,只死睁着眼睛,感受着那东西在体内不停地乱撑乱搅……
“滋味怎么样?天祈的女人,嫩不嫩?”
另两个看得血脉喷张,嘴里也开始乱七八糟地说些荤话。
“嫩,太嫩了,摁紧点。”
那人song动着腰,狠进狠出,折磨得她鲜血直流。
“换人。”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推开了那人,自己提枪就上……
夏柳渐渐的脑中一片空白,头顶枝叶乱摇,只见那月色也消失了,眼前漆黑无物,只有身上的痛疼滋味,不停地重复,浅了,又重了,再重……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又有声音响起来,又有两名侍卫听到了动静,围了过来,加入了这场盛宴。
夏柳死去活来,心中恨意熊熊燃起,有朝一日,她活着离开,一定要让得罪她的人生不如死,如坠地狱!
人群欢乐散去,她悄然抓起了地上跌落的一只匕首。
痛苦地转过了脸,看向走到在最后的那个男人。
“喂,你不把我弄干净,大妃发现怎么办?”
那男人犹豫了一下,折返回来,用衣服给她擦干净身上的血渍和污渍。她手一抬,把匕首狠狠刺进男人的咽喉,那男人连呼叫都呼叫不出来,直接趴到了她的身上。
前面的人转头看,只见男人又压到了夏柳的身上,会心一笑,走了。
等脚步声远了,夏柳推开了男人,勉强挣扎着起来,剥了他的衣穿上,踉踉跄跄地走进了林子深处。不过,她并未走远,而是做了逃跑的假象,就近躲了起来。
等那些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寻了地方躲了起来。
“混帐东西们,你们干的好事,还不去找!我们都不知道路,到时候怎么回去?”
大妃醒来,听到这动静,顿时怒火中烧,一巴掌打到那领头的男人脸上,喝斥他们赶紧去找。
众人散开了,都没想到她并未跑远,所以只留两名侍卫留在这里保护大妃,其余人都沿着夏柳故意露出的痕迹追了出去。
夏柳在暗中看着他们走远,脸上露出了怨毒的笑,抓了枚小石子往对面一丢,弄出了动静,惹得侍卫赶紧过来查看。
她紧抓着匕首,等那侍卫查看完了,转身回去的时候,才突然出来,对着他的后脖子就是一刀。鲜血喷|出来,溅她一身热血,让她看上去简直如同修罗一般可怕。
最后一名侍卫也过来了,见同伴倒下,立刻举起了刀,过来察看。可这时候,夏柳已经绕开了他,摸到了大妃身后。
“你!”大妃听到动静,猛地转身,可她动作更快,飞扑过来,一刀狠狠插进大妃的咽喉。
女人的潜力,大得可怕!
夏柳这时候的狠,能让她宰掉一头熊!她恨然看着大妃,拿着刀,把她的脸皮慢慢剥了下来。
“老女人,臭女人,去死吧,死了也让你投不了胎。”
她愤然骂着,状似癫狂。
等侍卫们找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把大妃藏进了山洞,换上了大妃的衣,拿大妃的面皮逃之夭夭了。
到了这里,她已经知道如何出山,而这些侍卫将会被困死在这里!
她举高那面皮,狂笑了起来,既然都不给她活路,她就让那些人无路可活!她要去找易容师,为自己做一张这样的面皮,试问天祈百姓,谁会认得大妃?易容师只会收了巨额的白银,再被她一刀杀死……
从此之后,她才是和宁大妃,那脚上有胎记的庄墨隐都是她的儿子……她笑着笑着,又悲怆地大哭了起来。
这一生,她再也别想回头,也别想再和慕宸殇同桌畅饮了。
这一切,怨谁?
山风呼啸着,她站在林子里,像一头困久的兽,发出一阵阵尖啸的哭叫。
慕宸殇,我若得了天下,你可会放下身段,放下她,过来看我一眼?我若让你用天下来换她,你又可甘愿?
若时光回去,我只想做那在酒席之上,以筷击碗,与你同唱的夏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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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
官道上陡然多了些士兵,旗子歪歪举着,是回城的大军。
仗还未打,居然班师回朝了,看样子叶老将军确实年纪老迈,不肯再冒一丝风险,全力要来对付他。
他最信任的一族,最先反|叛了他,这让他多少有些心中难平。
“吃?不吃?”—————苏染染从包袱里拿出两只葱油饼递到他的面前。
慕宸殇转头看她一眼,伸手伸过了饼。
“伍焕,进来吃饼。”
苏染染又冲马车外喊了一声。
伍烁钻进来,接了饼,就靠在门边坐着,一边咬,一边小声说:
“主子,我看情况不太妙,一|撤军,黑云将军那里可就难办了,里外夹击,没人接应啊。”
“庄墨隐不会撤|兵,京城危险了。”
慕宸殇摇头,眉头紧紧锁起,饼也吃不下,只在手里捏着。
“主子为何这样说?他们打得损兵折将,还不趁机逃回去?”
伍烁不信,事实摆在这里,失去了“粮草”,庄墨隐的士兵们战|斗力折半,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晚上自见分晓。”
慕宸殇把饼放下,沉声说了一句,往后靠着,闭目养神去了。
他说得肯定,伍烁也跟着紧张起来,猜不出他为何有此一说,只能在一边干看着他。
突然,慕宸殇睁开了眼睛,低声说:
“伍烁,你去送信给宫中,说朕还活着,让叶家军滚出来迎接朕,朕可即往不咎。”
“可如果叶将军不肯,还下杀手呢?皇子还在他们手里啊。”
伍烁担忧地看着他,苏染染也朝他看了过去。
“他当然不肯,走到这一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阡陌既然生为我的儿子,便要与我一同承担这些。”
☆、87】很爱很爱你
“你怎么能让小孩子去冒险?”苏染染立刻坐直了,连声反对。
“我活着,他就不敢动手,起码要留着阡陌来威胁我,若天下尽传我死了,阡陌就没救了。”
慕宸殇眼睛都没睁开,只手抓住她的手,往胸前摁了,低声说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染染,这是你和我的孩子,唯一的孩子,我怎么会舍得他出事?”
苏染染沉默下来,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突然击中了她,只一瞬间,心脏突然巨痛,仿佛有种生长力极强的植物从她的心里钻了出来,张牙舞爪地往她的胸腔里侵占而去……
“染染,怎么了?”
慕宸殇赶紧把她搂进怀里。
大汗从她身上每个毛孔涌出来,没一会儿,就把衣裳后背给浸湿了。慕宸殇拿着帕子,从她的衣裳里探进去,在她的背上温柔地擦。
伍烁见状,赶紧先钻出去。
“染染,是胸口痛吗?”
他紧搂着她,缓缓地揭开她的衣裳,只见胸前那朵花格外地妖艳。
“嗯……很痛……”
她蜷缩在他的怀里,颤抖得如同正在被马车外的大风大雨摧摇。
“染染,别怕。”
慕宸殇的手握到她的胸上,试图用以前的办法来缓解遏止她的痛楚。可是这一回失效了,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并不肯反应,一阵比一阵地抽|搐得厉害。
突然她一仰头,咬住了正在为她擦拭脸上汗水的手腕,像小兽一样拼命地撕咬。
“染染……”
慕宸殇忍住痛,看着她被汗湿的长发黏在脸颊的模样,心,也跟着一阵阵地绞痛不止。
这一切的痛,都是他给她的!
她的喉中发出了咕噜的嘶响,身体慢慢地软了,倒在她的怀里,一动不动。
“伍烁,再快一点。”
他冲外面大声说了一句,把她放平,给她换上一身干爽衣裳,再紧紧地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喃喃地说:
“染染,没事,一定会没事的。这么多事,我们一起走过来了,不在乎这一次,总能闯过去……”
马车奔驰在瓢泼的大雨里,就像在涌起巨浪的大海里被推得左摇右晃,几欲倾翻的小船一样。
可不管怎么样,她在他的怀里,是他这辈子也不可能放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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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三更天。
天祈皇宫被笼罩在一阵阵地电闪雷鸣之中,汉白玉的地砖雕花上也积了水,正顺着小槽流进天井。从琉璃瓦上滴下的雨串,急促地敲打在水面上,几朵含苞的睡莲被风雨击打得飘飘摇摇。
叶皇后坐在窗边,仰头看着大雨,未施脂粉的脸上全无颜色。烟纱罩笼着金凤烛,大殿里充斥着暖融融的光,还有一阵阵的药味儿在殿中萦绕着。
又是一声雷,她打了个激棱,捂住了砰砰乱跳的胸口,眼皮子又开始狂跳起来。
这些天来,她不止一次被噩梦惊醒了,每次梦到慕宸殇用长剑穿透她的心脏,她倒在泥淖里,悲惨地闭上眼睛。
“咳咳……”
阡陌又在咳了,上回摔伤的伤口一直未能愈合,一直在高烧。
大臣们看不到这孩子,她让阡陌住在自己的大殿里,搬了张小贵妃榻过来,放在她的榻边,亲自守在他身边,不允许任何人来见。
可这孩子每咳一声,她就痛苦一次……
她得熬,熬到自己的孩子出生,结束这一切。
“咳咳……”
阡陌再咳,她起身走到桌边。桌上置着一只小炭炉,一直熬着小药罐。她倒出半碗来,用小勺搅拦,鼓着腮帮子吹冷了一点。
风从窗子吹进来,宫婢过去关上了窗。她扭头看了一眼那宫婢,慢慢地走到了小贵妃榻边。
“阡陌,喝药了。”
她轻轻地说着,小勺舀了一点药,吹了吹,递到他的唇边。
阡陌咳得厉害,药无法喂进去,喂一小口,又被他给吐了出来。
“皇后,让奴婢来吧。”
宫婢赶紧过来,要从她手里接过药碗。阡陌这时候突然抽|搐了一下,小手一挥,正打在叶皇后的手上。
若放在以前,叶皇后不会被这么个小孩子给打中,可是这时候她心不在焉,药碗一下就从从她手上跌下来了,滚烫的药全泼到了她的手上,又淌了满被子。
“快,娘娘烫伤了。”
宫婢急忙叫起来,招呼人过来给叶皇后擦手。
“不用管本宫,先把皇子抱起来,放到本宫榻上去,再给他重新喂点药。”
叶皇后用锦帕捂着手,退了两步,小声交待。
宫婢们把阡陌从贵妃榻抱到了叶皇后的凤榻上,小小的孩子,额头上包着的布被药浸过了,身体轻得像羽毛,一声一声地呢喃着:“娘……”
叶皇后怅然地走过来,低头看着这个敌人的儿子,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就这样掐死他……以绝后患。
“娘娘,叶将军回来了。”
宫婢在殿门大声禀报,声音再弱一点,都能被这风雨给掩掉。
“快请。”
叶皇后一喜,赶紧请兄长进来。
叶岩大步进来,看了她一眼,直接走到榻边,看了看阡陌,小声说:
“这孩子我得带走。”
“为什么?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叶皇后不解地看着他。
“我要拿他稳定军心,军中如今流言太多,他得去走一遭。”
叶岩匆匆说着,把阡陌抱了起来,用被子一裹,扛在肩上。
“可是……哥哥,可找到了夏柳?”
“没有……你急什么,有我在,她能跑哪里去?”叶岩瞟她一眼,闷声闷气地说。
“我为什么不急,若她把我这腹中孩儿的事公告天下,大家都知道这孩子根本就是孽种,我要怎么办?哥哥,别的事先先缓缓,一定要找到她,我害怕啊……”
叶皇后拉住他的袖子,拖长了哭音,小声央求他。
“嗯,我有分寸,你歇着吧。”叶岩眼中精光一闪。
“哥哥……”
叶皇后还想说什么,却被外面的风雨给打断了。
叶岩挣脱了她的手,大步往外走去。叶皇后跟到门口,看他翻身上马,用蓑衣把孩子遮挡住,策马奔向前方的大风大雨里。
“哎,若找不到夏柳,我要怎么办?人人会笑我是个荡|妇……天地不得容我……”
她揪着胸口,慢慢地走回榻边,站了好一会儿,才坐了下去,盯着外面的雨出神。
“娘娘,叶将军又来了。”
宫婢匆匆跑进殿中,一指门外。叶岩一身盔甲,正大步进来,那样子风尘仆仆,分明还未归家卸甲。
叶皇后眉拧了拧,突然心脏猛地一沉,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她上当了,刚刚来的那个是谁?
“妹妹,皇子呢?快让我带他走!”
叶岩大步过来,四下看着,急促地催促着叶皇后。
叶皇后猛地站了起来,嘴张了张,人轰然往前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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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骑营未被叶将军控制的一支,一千一百人,就悄然驻扎在普慈庵的山脚。
远远的,就迎着他们一行人进了山。
“进山。”
慕宸殇这时候想到了一个极佳的落脚地,星宿宫人曾隐居的地方,他们的族人从这里撤离之后,落进了和宁大妃的手,这里现在应该空着了,正好让他们休整,再让各地还未归京的黑骑营骑士们到此集合。
他走过的了路,记得清清楚楚,路上遇上了一些机关,被他巧妙地避开。
“伍烁将军送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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