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染立马又回到了水中。
这浴桶之中的水不是澄清的,而是带着一些棕黑的颜色,是因为那些放入其中的草药,那股浓烈的药味不断地从水中散发出来,云清染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已经沾染了这种味道。
“爱妃,你怎么了?”君墨辰明知故问,他当然知道云清染是为什么不能站起来。
“没什么,我觉得在浴桶里面帮你洗更加方便,世子爷你说是不是?”云清染说谎都不用打个草稿的。
云清染倒是挺郑静的,和君墨辰同处一个浴桶之中,还能为自己找一个很不错的理由出来。
“当然,爱妃说的又怎么会有错呢。”君墨辰还跟着称是,她连找个理由都这么有风格啊。
浴桶本来就是供一个人沐浴用的,这下子挤进了两个人,顿时显得格外的拥挤了,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地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接触,比如说他们在水底下的腿,就有交缠在一起的趋势。
“爱妃,还不快帮本世子沐浴?”君墨辰催促道,双目微微闭上,等着享受云清染的服务。
云清染在心里怨念了一番,他还真把她当成他的妻子了?好吧,我擦,我擦,擦脱一层皮她可不负责。
他赤裸的胸膛就在她的面前,她还要亲自去对他的身体进行擦拭……
君墨辰看起来双目紧闭,实则留了一条小缝隙偷看着云清染的一举一动,不错过她的每一个举动。
云清染的注意力都在她自己的手上和君墨辰的胸膛上面,没有注意到那个假装闭目养神享受她的服务的男人的嘴角微微地上扬。
“咳咳,爱妃,为夫不是只有一个前胸……”君墨辰委婉地提醒云清染,不要光顾着擦他的胸了,还有别的地方也应该仔细的好好地擦一擦的。
擦就擦吧,无视他这诱人的身材和诱人的肌肤就好了,就当他是一具模型,一具高度仿真的模型,如今需要她的擦洗!
云清染正打算更换地方,君墨辰却伸手将云清染往自己的怀里一带,让她整个人都落在了他的怀里,他的双臂圈着她。
云清染的身形原本就比君墨辰小上许多,这么一来,云清染整个人都被君墨辰包围了。
君墨辰低头,将脸埋进云清染的颈窝里,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你这样擦,水凉了都擦不完的。”
被君墨辰这样环着,云清染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君墨辰给占领了,甚至她感觉到了从君墨辰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的气息。
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云清染双手挡在胸前,猛地推开君墨辰。
“嘭——”剧烈的一声响,是君墨辰的身体撞上浴桶边缘发出的声音。
“咳咳……咳咳咳咳……”
这一撞的后果便是君墨辰一声一声止也止不住的咳嗽声,撕心裂肺,仿佛他要将他的肺,他的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似的。
“你还好吧?”云清染推完君墨辰之后见他如此难受,又有些不忍,他的生命是那么的脆弱,那么容易受到伤害。不过也不能怪她出手,他那样一副模样的影响下,她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必须是要启动的。
“咳咳咳,疼,疼……”君墨辰连说了两声的疼,云清染便上前去查看他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云清染自己上前去看君墨辰的后背,是不是真的撞伤了,因为浴桶很小,她这一动,两个人又不可避免又了更多的身体上的触碰。
君墨辰哪里是真的痛,趁着云清染探头查看他的背,他的手在云清染不注意的时候抚上了她的脸颊,细细地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
“啪——”云清染果断地拍掉了狼爪,然后一跃而起,身体在浴桶边缘上方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顾不得身上的衣服透不透,云清染径直离开了浴桶。
然后湿淋淋的美人儿随手从房间里撤下一方纱帐,“撕拉”一声,好好的一方幔帐就被毁了,云清染就用那扯下来的幔帐将自己的身子裹住。
那可是上好的纱帐,她这一扯,一分为二,直接宣告了纱帐的毁灭。
君墨辰的手背上还残留着被云清染拍打的辣辣的感觉。
她似乎挺抗拒他的,虽然不愿意,但君墨辰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生平第一次遇到一个让他不知所措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对他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还很抗拒他的触碰。
“咳咳,”君墨辰没有再去勉强云清染,而是对着门外候着的君杰道,“君杰,进来伺候。”
君杰闻言忙进来,君杰伺候君墨辰有些日子了,动作熟练,很快就将君墨辰打理干净了。
“去让绿竹和红梅进来伺候王妃梳洗。”君墨辰穿戴整齐之后又吩咐君杰将绿竹和红梅带进来,不想云清染那湿哒哒的衣服穿太久了,容易着凉。
在君杰出去叫绿竹和红梅的时候,君杰从桌子上拿了一个香囊走到云清染的面前,“带着这个身上的药味就会消了。”
云清染从君墨辰的手上接过那个香囊,难怪他身上从来都没有那种难闻的药味,原来他自有办法!
君墨辰在绿竹和红梅进来的同时离开了房间,离开了云清染的房间之后君墨辰没有直接回他的房间,而是去了木柏杨那里。
木柏杨见到君墨辰,很是欢喜,这两日君墨辰没来找他下棋,他都快要闷死了。
“世子爷,您可算记起我来了,我真怕你新婚燕尔,只记得你的娇妻,却忘了我这个老头子了!”
君墨辰闻言缓缓地在木柏杨的对面坐了下来,“我以为红药教主来了京城之后,木先生便没有空再找我下棋了。”
木柏杨是闻红药色变,“那老妖婆不来找我才最好,我真是怕死她了,明明年纪比我还大了,竟然看上去还跟个二八佳人似的,一看见我就恶心!”
“木先生,我听父王说,三十多年前,木先生与沧澜教的教主红药有过一段姻缘,可是真的?”君墨辰似笑非笑地说道。
“王爷怎么连这个都告诉你了!”木柏杨急了,“你父王又知道什么,那个时候他自己还不只是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
木柏杨回忆起自己年少的时候遇到红药的事情,那个时候他压根儿就不知道红药的身份,只当她是寻常的江湖女子,与她便有过一段姻缘,只是后来,他才知道,他爱上的那个女子,不仅拥有让天下人都忌惮的身份,武功,还有着迷一般的年龄。
在红药的面前,他便同蝼蚁一般,不管是哪一点他似乎都不及她。
后来木柏杨就离开了红药,两人这三十多年来虽然偶有相见,但都是仇视着对方的,过往的那段平静的日子就仿佛是一场梦一般。
“是吗?我怎么记得,木先生只比我父王大了五岁呢?若是我父王当时还是毛头小子,那么木先生你呢?”
“你呀你,一定要戳我的痛楚不可吗?”木柏杨叹息一声,“真希望有一日有一个女子能够制住你这只狐狸。”
木柏杨哀叹一声,自己和红药之间的恩恩怨怨,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
★
第二日一早,云清染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红药。
“乖徒弟,快起床,为师要教你功夫了。”红药说着将云清染身上的被子一扯。
“老妖婆,你这是闹哪样啊?”云清染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有些怨念。裹着被子的身体懒懒地挪动了一下。
“快点起床,我有事情让你去做,你到这个地点来,是时候我要传授功夫给你了。”红药自认为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耽误了,她大限快要到了。
红药说完整个人又消失不见了。
云清染只得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那张纸条,这个老妖婆做事都喜欢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云清染无奈,只好'免费小说'整 理好自己,换上了男装之后朝着红药说的地点找去。
云清染到了城外的小树林里,扫视了一圈周围,这连个鬼影都没有地方就是老妖婆要她来的地方,这真是一个杀人埋尸的好地方啊!
云清染刚到没多久,另外一个人也到了,那个人却不是红药,而是慕容修。
对于慕容修的出现,云清染还是挺惊讶的。
“慕容公子,在这里见到你,觉得应该不能解释为巧合了,对吗?”云清染笑着对慕容修说道。
“云清公子没有说错,我是特地来找云清公子你的。”慕容修带着招牌式的笑容,
“你也是老妖婆叫来的?”云清染问道。
“是,不过你不应该叫她老妖婆,她是沧澜之地最尊贵的人。”
听慕容修这口气,不难听出他对红药的崇拜之情。云清染愈发觉得慕容修脸上那招牌式的笑容里头透着一股子奸诈的味道了。
他所说的沧澜之地应该说的就是沧澜教所在之地了。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就觉得老妖婆让她去赢慕容修的钱的这个行为有些古怪,而且慕容修好像又知道关于通灵宝玉的什么事情。
“我也是她的徒弟,换句话来说,我是你的师兄。”慕容修回答道。他也是在昨天见到云清染身上带着的通灵宝玉的时候才知道云清染的身份的,之前他只听红药提过一次,说是找到了继承人了,不过他不知道红药找的继承人就是他所认识的云清。
云清染心里将红药狠狠地鄙视了一番,敢情她一早就收了个美男子做徒弟,那还要她来做什么?不已经有徒弟了吗,何必再拉上她呢?
“然后今天她是特地让我来见一见你的?”云清染觉得这真是一个无聊透顶的安排了。
“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她要我代替她来教你一些东西。”慕容修十分严肃认真地对云清染说道。
慕容修是红药的第二个弟子,当初为了能够拜红药为师,慕容修付出过不少的努力,遗憾的是,他没有得到通灵宝玉的认可,没有办法成为沧澜教的继承人。
“老妖婆为什么不干脆让你来当她的接班人好了。”云清染知道慕容修的功夫不弱。
“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那么幸运,可以得到通灵宝玉的认可的。”慕容修的言语间明显透着对云清染的羡慕嫉妒之情,“既然通灵宝玉认可了你,你便是沧澜教的少主,下一任的沧澜教教主。”
“不过是一块玉佩而已,你们没有必要认这个死理,规矩是人定的,变通一下又有何妨呢?”云清染淡淡地说道,没觉得被通灵宝玉认可是一件多么高贵的事情。
“沧澜教的教规又岂是随随便便能够更改的?云清,从今天开始你便要习惯你的身份,时刻将自己当成沧澜教的下一任教主的身份来要求自己。”
沧澜教是那么神圣的存在,其是小小的个人能够改变的?
云清染淡淡一笑,“呵,很遗憾,虽然我有时候会选择屈服于权势,但是不代表我会屈服于每一件事情,我虽然答应老妖婆做她的继承人,但我没有必要一定要听从你的安排,做一个守规矩的人。”
她云清染的想法还轮不到别人来限定,想让她好好听话,这恐怕办不到吧?
“你还真是任性,不过不管怎样,你已经被选中了,有些东西你想逃避也逃避不掉了。”慕容修很直白地告诉云清染,“在这之前,你应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和君墨辰是什么关系?”
到现在为止,慕容修依旧以为云清染是一个男子,所以他还是没有想明白云清染和君墨辰之间会是什么关系,是什么样的关系让君墨辰愿意挺身相护。
第六十六章 只当她是男儿身
第六十六章只当她是男儿身
“我和他吗?我是他包养的情人,他供我吃供我住,不然你觉得我怎么会突然富裕了,穿得起这样好的料子呢?”云清染没解释自己的女儿身,更加没有告诉慕容修自己是君墨辰明媒正娶的世子妃。
世子爷,对不住你了,你的名声让我败坏了,不过我相信你是不会在意的。
“你……”慕容修看着云清染那么洋洋得意地说自己是君墨辰的男宠,这应该不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情吧?“你就不怕把世子爷的身子给玩坏了?”
话语间透着明显的调侃意味。
“说说看,老妖婆让你来干嘛了?”云清染直奔主题。
又一次从云清染的口中听到她喊红药为老妖婆,慕容修的脸上略显难看了一点,他当真知道她这样称呼的人是谁吗?
慕容修折扇一动,脸上带着笑意,“这次师傅让我来为你调养身子。”
云清染自从醒来之后就一直在做着调养自己身体的工作,但是到目前为止,身体依旧很差。
红药既然选定了云清染做沧澜教的继承人,这便是她需要应付的首要问题。
“你懂医术?”云清染打量着慕容修,若说他是个商人,云清染觉得他身上少了商人的那股子铜臭味,也少了那股子精明狡猾的感觉,若说他是个大夫,云清染倒还是相信的,“我以为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在京城里面开了这么多加商铺。”
“我不懂商,懂商的人是大师兄,沧澜教的所有在外的生意都是由大师兄来掌管的。”慕容修回答道。
他只不过是在京城里头充充场面,大家以为他是老板而已。其实他不是,他对经商丝毫不会,他所感兴趣的东西无非是琴棋书画和医术而已。
“大师兄?还有沧澜教在外的生意?”云清染蹙了蹙眉,似乎她的师兄还不止一个。老妖婆到底收了几个徒弟?
“除了我,你另外还有一个师兄,不过他人不在此处,沧澜教上上下下有那么多人,总要吃饭,总要开销的,大师兄是负责这部分的。”慕容修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好了,这些事情你以后会详细了解的,现在你需要做的是将你自己的身体调理好。”
说着,慕容修将云清染带到了位于这附近的一间草屋里头。
草屋虽然简陋了一些,整体倒是挺整洁的,里面一尘不染。
“坐。”慕容修对云清染说道,然后他自己则是从屋里的柜子上头取来他自己的装备。
“把衣服脱下来。”慕容修又对云清染说道。
“可以不脱吗?”她是女子,他是男子,这衣服一脱,那可真是跳进黄河里头都洗不清了。
“衣服不脱我如何拿捏准你的穴位?”慕容修反问道,“你一个男子为何如此扭扭捏捏,不就脱个衣服而已,我可不是君墨辰,对男子无兴趣。”
她知道他对男子无兴趣,但是她不是男的呀!
“你换种方法可以吗?”云清染虽然是从社会风气更加开放的现代穿越而来的,但是对着一个自己还不熟的男人就脱了衣服这种事情她还是不习惯做的。
“你到底有什么不可见人的?”慕容修笑着问道,之前看他落落大方的,怎么这会儿竟扭捏了起来,感觉倒是有几分像未出阁的千金小姐了。
“我哪里都见不得人,老妖婆是让你给我调理身体,不如你开点药,让我带回去吃吧。”云清染提议道,心道,老妖婆八成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是女的,而慕容修不知道,故意来整她来的,难怪老妖婆一早就笑得跟只狐狸似的,原来是在打这主意。
“云清公子这是害怕了?”慕容修笑着说道,还特地挥了挥自己手中的银针,似乎在嘲笑云清染的胆小。
“你就当我是害怕吧。”云清染无所谓让别人觉得她胆小,只要她自己不是真的胆小就好了,别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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