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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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夫君-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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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十年前的那一天后,他与人动手,都选择最快的方法将人制住,绝不再犯当年的错。

    原本秋冀阳的位置是背对着郎清双的,不过动手之后,他便正面对着郎清双了。

    看到郎清双身前的那人狼狈的模样,他忍俊不住,笑声几乎溢出嘴角。

    那人往郎清双而来时,他手里正揽着昏迷的胡惟,胡惟身上的血腥味浓重,可见他伤得不轻,所以他不能将胡惟丢下,可是这个人冲到他跟前时,看清他相貌时,那抹猥亵的笑意,让郎清双非(炫书…提供下载…3uww)常不高兴,他运功挡住来人的攻势,顺势将胡惟移到左侧,右手空出来后,便快速的扬手往来人的腰间袭去。

    得手之后,他带着胡惟往后退了一大步,那个人直觉便往前跨一大步,没想到自己的腰带被解开,他跨出的脚被掉落的裤子绊住,狠狠的摔了一大跤,整个人重重的撞击地面的声音,将客栈里及附近的人全引了出来。

    所有的人全看傻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

    小小跟在月牙身后进了房里,门才关上,月牙便对她出手。

    月牙知道小小的武功不弱,然而她信任自己,因此,她想制服小小,唯一的办法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偷袭。

    在月牙想来,小小的武功就算再高,对招的能力却未必有自己好,她想摆脱小小,独自去上景山找大师兄。

    没想到她却失手。

    小小的左手扬起挡住了月牙的右手,同时她的右手虚晃一招,引得月牙出手要挡她的攻击,小小的左手已然点住她的穴道。

    “妳怎么知道我会攻击妳?”月牙不敢置信小小竟然挡住自己的攻势,还反过来制服了自己。

    “我不知道妳为什么要攻击我,可是我想,妳应该很担心我哥吧!”小小耸耸肩道。

    “妳竟然能反制住我。”月牙仍然很震惊,她想小小习武时间怎么也不如自己久,临场对阵的反应也不比她多,自己又已是出奇不意,可小小竟然还是制住自己。

    月牙突然觉得一阵心酸,她什么都比不上小小吗?

    “刚刚回房前,秋冀阳要我盯着妳。”

    “三师兄?”

    “嗯,他怕妳和杜真两个会自行上山。”

    月牙不作声,看着小小。

    小小纯净如水般的眼眸,不含情绪的看着她,月牙想到另一双神似小小的眼眸,那双眼里总是隐含满满的笑意,似乎只要看着她,就满心喜悦。

    “大师兄从没出这种错。”

    “嗯,从没出错,不代表之后不会犯,我觉得,要犯错啊!还是趁早比较好。”

    “为什么?”

    “因为啊,一直都没犯错,就容易变成自大得意,最后一旦犯错,就成了永远无法挽回的错,还不如早早犯些小错,从中学会怎么应对,来得好些。”

    是说大师兄日子太顺畅,才会大意失策犯下这次的错误吗?

    “月牙,妳和我哥一起当差多久了?”

    “六年。”从她十岁开始。

    “我哥身边不只妳和杜真胡惟三个人吧!”

    月牙直觉想反驳,可之后一想,不对,大师兄身边应该是还有暗卫在的,除非暗卫也被他派出去办事,否则他身边应该有暗卫在。

    然而,她也没见过全部的暗卫,这些暗卫有三部份,一部份来自皇帝,一部份是宝亲王府自个训练的,最后一部份暗卫则是来自柳家。

    侧妃的娘家可是来自宁州百年世家,身为柳家家主的外孙,当然是要好好宝贝的,尤其在小小遇袭后,柳家家主不顾女婿会否反感,坚决派出自家的暗卫保护他。

    这一回是怎么回事?她待在小小身边,大师兄独自遇袭,那暗卫们呢?

    难不成,大师兄当真托大,将暗卫们全给指派出去,身边一个保护的人都没有?

    “哥哥很少会让事情脱出他的掌控吧!”

    “是啊!”

    小小闻言笑得眼睛玻С闪艘惶跸摺!澳潜硎舅獯握娴脑愿妨税。≌婧猛妫 

    好玩?

    “他是妳兄长,他现在生死不知,妳还高兴他栽跟头?”月牙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诶!妳气什么啊!放心好了,秋冀阳一定会把他救回来的。”小小毫不负责任的挥手道。

    月牙气恼的瞪她,可是自己不能动,只能动口动眼表示自己的不满。

    小小见状却笑了,陡然令月牙心一紧。“妳若冒失前去逞英雄,可能反倒坏了事喔!”

    这么一提醒,让月牙想到湛城祈城主的孙子。

    有多少次,因为她的冲动,大师兄除了该办的事情外,还多出不少事,有一回要抓的贪官,证据已搜罗齐全,就等着出手逮人,在路上时,因她出手救一个失足的孕妇,偏巧她动了胎气,只好先送孕妇就近去找了大夫,正事只好暂时搁置,没想到孕妇的丈夫随即上门索赔,孕妇的丈夫认为是因为妻子失足被月牙碰了,所以儿子变女儿。

    见到他们衣饰华贵,便狮子大开口的漫天要价,因此事一闹,差点让贪官给逃了。

    还有一回,上青楼办案,要逮个采花大盗,她误以为名妓被欺负了,硬拖着大师兄前去解救,结果可想而知的尴尬。

    “哥哥真的很疼妳呢!”小小悄声道。

    月牙心情复杂的瞅着小小,当她以为小小拒绝她,帮她向三师兄告白,令她单恋无望,伤心于自己的不受人爱时,却告诉她,其实,有人一直很重视她,很怜惜疼宠她!

    小小没多跟她说什么,她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进了客院,她丢下月牙,径自开门出房去。

    秋冀阳抱着胡惟快步走进客院来,郎清双则走在前头,见到小小跟她笑了一下,脚下不停的走到杜真的房前,秋冀阳经过她身边时,要她先回房去,待胡惟的伤处理好后,他再过去找她。

    小小点点头,见他们走到杜真房前后,便转身回房。

    郎清双敲了房门,随即推门入内,正在里头喝酒的杜真,听到敲门声,正要起身去开门,便见到早已上了门栓的房门被打开来。

    “怎…”他惊讶的要开口问话,却在看到陆续进门的人时哑口无声。

    他冲上前,看到胡惟满身血,嘴唇微颤的问不出话来,抬眼看秋冀阳想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秋冀阳没看他,他指挥郎清双将杜真的床清出来,好让他将胡惟放下来。

    “大夫,大夫来了!”小二机灵的拉来离客栈最近的一位大夫。

    将胡惟安置在床上后,秋冀阳便退到一旁,杜真此时才反应过来,张口就大声的问:“六师弟,六师弟怎么了,他受伤了?”

    “嘘!安静点。”年约四旬的大夫不悦的瞪向这个嗓门特大的家伙:“现在就是要看他怎么了,你在这里讲话这么大声,是要故意把他吵醒?”

    “吵醒他又怎样?”虽是仍口气不好的问大夫话,不过音量降低了不少。

    “伤员已经重伤昏迷,你觉得把他吵醒很好吗?”大夫冷冷的看他一眼。

    杜真立刻闭嘴,大夫满意他的受教,对他点头示意后,便低下头继续为胡惟仔细检查。

    秋冀阳与郎清双坐在桌边,安静的喝着茶,等着大夫检查完,杜真站在床边看着大夫细细检查,大夫解开胡惟的衣物,一打开衣襟,便看到胡惟胸前的伤口是穿刺伤,看似棍子削尖了刺穿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减缓速度,不过血色乌黑,应是染了毒。

    大夫数了一下,身前有五个伤口,身后六个伤口,右手臂上也有一个,左手臂则有两个,腿上倒是都没有,也幸好腿上没有,否则有了这样的伤,想逃跑很难吧!

    幸好这毒不是很凶猛,让他这样飞快奔跑也没毒素加速发作。

    大夫一一为他处理了伤口后,才起身与秋冀阳二人说话。

    “大夫,请问我家小弟没什么大碍了吧?”

    “嗯!幸得老夫及时救治,总算没让这位少侠英年早逝。”

    这个话说得有点让人不知如何接下去,不过难不倒秋冀阳,他微笑着,有如和暖春风,一手递上一张银票。

    大夫看了银票面额,留着山羊糊的脸笑得像朵花,接下了银票。问明是谁将照顾伤员后,仔细的对杜真交待要如何照顾人之后,便领着小二与他回去抓药,走了。

    杜真这才坐到桌边,急急开口询问详情。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两虎 下

    听闻秋冀阳抓到三个追着胡惟的人,杜真立时激动的想要冲去修理那三个家伙。

    秋冀阳手快如电的拉住杜真的手,杜真诧异的回头望他。

    “别给我添乱子。”秋冀阳板着脸冷声道:“镇长已经派人往闾城去请捕快来带回去,不过,这个镇,我们不熟,虽然已经点了穴又捆住了,他们如今是动弹不得,不过这儿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把他们这样丢着,我放不下心。”他沈吟片刻商量郎清双道:“小郎,你可否先去看着他们。”

    “好。”

    郎清双应了,人往外走,一出房带上门,便听到里头的杜真刻意压低的说话声,若是他晓得不管声音压得多低,自己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不知会是什么表情啊?

    郎清双嘴角噙着笑,往暂时关押着那三个家伙的客房走去。

    屋里,杜真跟秋冀阳抱怨着:“三师兄,那个郎清双,看起来实在不怎么牢靠,瘦骨嶙峋的书生样,这么个弱不禁风的一个人,你让他去看着那三个人,万一他们醒了,反把他制服,然后跑掉了怎么办?”杜真想自己去盯着他们,至少他够壮硕,他们想制服他,可没那么容易。

    秋冀阳直视杜真的眼,问道:“我方才说的话你没听清吗?”

    “有啊!三师兄制服了两个,他制服了一个人。”杜真不懂三师兄怎么反倒搞不懂。

    秋冀阳有点庆幸自己身边的二师兄和四师弟两个人是聪明人,有时候跟杜真说话,真的要有十足的耐性。

    “我制住两个人,小郎手里扶着一个重伤的六师弟,单手就制住来袭的人。”说的这么明白了,再听不懂就别怪人要修理他了。

    “那又怎样?”杜真还真的不懂。

    算了,五师弟向来单纯得很,讲话不够直接他真的听不懂。秋冀阳懒得跟他纠缠下去,挑一个最简单的理由来说。

    “你得照顾六师弟。还是你想让小郎来照顾他?”此话一出,杜真立即决定自己照顾胡惟。

    “方才大夫交代的话,你都听明白了?”

    “嗯。”

    “那好,你就好好照顾好六师弟。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秋冀阳抬手拍拍他的肩,说完后他走出房间留下杜真一个人陪伴胡惟。

    杜真低头望着躺在床上,气息轻浅的胡惟,这个师弟向来比自己沈稳,行事小心谨慎,虽然自己虚长一岁,不过他仰赖师弟照顾的时间较多。

    跟在大师兄身边当差,小师妹是心软,常常会捡回一些人或动物来给大师兄添麻烦,而自己则是行事莽撞,常常在办差时,一时冲动而控制不住情绪冒冒然出手。

    几次死里逃生,全是仗着胡惟跟着。

    谁料得到,这回,却是胡惟躺下?

    杜真抓了把椅子坐到床边,就这样盯着胡惟看,深怕一眨眼胡惟就不见了似的。

    房门轻轻打开,秋冀阳站在门口看着里头的情景,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当年重创躺在床上时,常常一睁眼,就看到杜真这样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看。

    这个师弟性子鲁直单纯,几个亲人都是因重病去世的,他总是自责没有看好他们,才会让他们死去,因此,只要他重视的人病了伤了,躺在床上,他便会坐在床边死盯着看,深怕同样的事情再次重演。

    秋冀阳走进去,在杜真的身边站定。

    “六师弟会没事吧?”杜真嗓子有些哑,适才喝多了酒,这会儿口干舌燥的,他却不敢离开半步。

    “小五,小六会没事的,你不能这样死盯着他瞧,你忘了方才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怎么说的?”杜真头也不回的问。

    “小六身上有伤口,大夫说他现在在发烧,看到他的脸没有?潮红的,所以要拿帕子弄湿拧干给他去热。”

    “哦!”杜真站起来,却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秋冀阳轻叹口气,拉着他到放水盆的架子旁,抓着他的手泡进水盆里。

    手的皮肤接触到水,杜真渐渐感觉到水的清凉。

    秋冀阳将挂在架子上的帕子放入水盆中,浸湿后拧干,拉起杜真的手,将摊开的帕子放到他手中。

    “把脸擦一擦,小六现在是受伤,需要你好好照顾他,让他复元,你光呆看着他,对他没有任何益处。”秋冀阳温润磁性的声音,平缓了杜真紧绷的情绪。

    “你想要他快好起来,就得好好照顾他。否则我就让小郎过来照顾他,小郎以前照顾过小小,他有照顾病人的经验。”

    “我也有,三师兄,我也有的。”杜真深怕被换下,忙急急要寻求他的认可。“以前,你受伤,我也有照顾你过。”

    “我知道,你很会照顾人,不过,你不能再这样死盯着小六看,这样对他没有帮助的。”秋冀阳看着杜真慌乱的眼道。

    “我晓得了!我……我只是,只是有点无法相信。小六向来谨慎,怎么会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我们现在根本不知大师兄的情况,也不晓得小六在景山里遇到了什么境况。”杜真的神智渐渐清明过来。

    “所以你要快把他看顾好,让他清醒过来,我们好问他,他可有查出大师兄下落。”

    “大…大师兄!”躺在床上的胡惟,昏昏沉沉间,隐约听到了有人提到大师兄,呓语着。

    “小六?”杜真忙奔到床前。

    “小六?”秋冀阳也奔到床前,他坐到床边,弯下身子,低下头靠近胡惟的耳边,轻轻的问道:“小六,我是三师兄,你找到大师兄了吗?”

    胡惟却没有任何反应,彷佛刚才的呓语是两人的幻听。

    杜真很失望,秋冀阳却暗自猜测,六师弟应该是查到大师兄的下落了,看他的伤,应该是在离镇不远处受伤的,否则以暗器上喂的毒,他应该撑不到入镇就倒下了。

    他记得景阳寨在半山腰,而霸虎寨则是靠山脚,离缘来镇颇近,若要往漳州去,经山脚的那条路较平坦,一般行商都会选择往这条路走。景阳寨的位置不错,易守难攻,他们拦路打劫都是到山脚这条路上来。

    而霸虎寨则是大剌剌的将山寨盖在山脚这通路附近的山岰处,较景阳寨来的便利许多。

    也难怪这霸虎寨,在换了当家之后便迅速崛起,在景山称霸。

    于德风在二年前因偏瘫过世,将寨主之位传给了嫡长子于大虎,然而小妾生的庶子于啸虎才是真正出主意当家的人。

    刚接手山寨时,于大虎处处听于啸虎的,现在权利在握的快感,让于大虎不太愿意再听命弟弟的,而于啸虎对好色无脑单凭一股鲁勇行事的兄长,也颇为不快。

    这两虎势必要争夺霸虎寨的当家主事权。

    他想了一下后问胡惟:“大师兄在景阳寨?”

    一连问了近十次,才听到胡惟嘶哑微弱的道:“是。”

    杜真吓了一大跳,他忙挤往前凑到胡惟面前:“小六,小六,是我啊!你听到没有啊?”惊讶加上开心,杜真的大嗓门令秋冀阳皱起眉头,觉得他吵。

    胡惟显然也这么觉得,因为他微睁开眼,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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