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说着,我就觉得下身一阵刺痛,皱眉喘气起来,趴倒在一侧。他将我翻正过来,摸着我的脸仔细的看我,我张开了腿也发呆的看他,偏偏快意袭来,忍不住皱眉闭眼,忙乱之间只能抱住他的脖子道:“……有点痛……”
我求他缓一会,他偏要更加用力,顶得我呜咽起来,到了最后,简直像被他欺负了大哭起来。
正是翻云覆雨着,门外突然响了一声,而后周循一下便冲进来道:“娘哭了!爹都说不欺负娘的!”
我大窘,周瑜一把捞过被子盖住我们,忍住道:“怎么进来了,还不出去!”
他这么说,周循更是不依,走过来爬上床拉着我的手道:“娘和循儿睡,爹爹欺负你。”
周瑜轻轻动几下,忍得满头大汗,我侧头道:“循儿乖,回自己的房间。”
他却摸着我眼角的热泪道:“娘都哭了,循儿不走。”
我难受道:“你不走的话,娘真的要哭了。”
他吓道:“我再也不刮娘的鼻子了,娘不要怪我。”
周瑜也不去管他,低头吻我咬我,身下继续缠绵律动,我忍不住轻哼起来,这样慢动作实在让人受不了,更别说躲在被子里,我也被汗水打湿,一身黏腻。
周瑜侧头看几眼循儿,低头向着我道:“我掀被子了,太热了。”
我看一眼坐在枕头边的循儿,应急道:“现在闭上眼睛数到一百,听娘的话,快!”
循儿赶紧闭眼,开始数数,掀开被子就觉得舒服很多,周瑜轻叹道:“这么傻的办法……也只有你想的出来。”
过了一阵,他又不开心起来,吻着我道:“你让他数快一点……他一直干扰我,让我也快不了。”
“可是数快的话,一下就完了。”
他道:“方才他数到七十九后面跟着数六十……我看他天不亮是数不完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忙拍了他一下,想要提点他。但我这一拍他却睁开眼了,好奇道:“怎么啦?循儿数错了?”
我无语转头,感觉周瑜不为所动,反倒是愈发猛烈的侵占我,只能张大一点双腿道:“没什么,你继续数吧。”
周循数了没几下就停下道:“娘……你怎么和爹都不穿衣服?”
我侧过身正要想个理由搪塞,谁知周瑜低头猛地咬住我的嘴唇,我亦张手抱住他,周循一旁无趣,便拉着我散乱的头发把玩。
感觉有孩子在一边,周瑜进攻得越发激烈,身下缠绵,舌尖嬉戏之际,我忍不住嗯嗯啊啊,再也说不完整一句话。
周循一直在我们身边观摩,时不时问些好奇的,但见我和周瑜都不回答,便从我头顶趴到了里床,找了个地方舒服的躺下来,开心道:“摇摇晃晃好舒服……真舒服。”
等到深夜迷茫,欢爱告一段落,我回头看去的时候,循儿已经睡着了。
周瑜捧正我的脸,我正是气喘中,他轻轻吻下,逐渐加力,我被引诱着不知满足的张开腿,迎接他给的爱。
次日,我躺了大半天,周循一直关心道:“爹,真的不找大夫给娘看看吗?她都不好走路了……”
周瑜却开心地抱起他道:“爹带你出去走走,娘的话,就让她歇着吧,爹晚上还要欺负她。”
“可是娘好可怜,你看她还在瞪你,晚上她一定打你,娘很厉害的。”
周瑜不屑道:“再厉害我也治得服,倒是你,都这么大了,连数数都数不好。爹离开的一年多,你定是只顾着玩,没好好读书吧?”
周循却一把指了我道:“娘说了,只要我好好练武,就可以不读书。读书才没用,练武好,练好武功能打人,谁也欺负不了!”
周瑜一脸黑线,拉着他道:“还好我回来了,真是万幸。”
我感知他在瞪我,便一直看着里床,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这些日子周循已经习惯我和周瑜夜里的勾当,每天都黏在我身边。本来他有时还会半途插进来推着周瑜道我都哭了,他就不要再欺负我了。这样的后果直接导致我躺在床上的时间越来越长,更别说出门了。
以前为了防着周循看到,我们都会多一点心思,调好了时间地点,争取不给他撞见,现在是我开始纠结,抱怨周瑜道:“等他多大了,你才觉得这样做是不好的呢?”
他每次只道:“他是男孩,不是女的,不必那般介意,我还郁闷他看了你呢。”
我正是临摹他的画,自豪道:“哇,原来你在吃醋。”
他抱着我靠在书案上,情深不寿:“这十多年来,我一直这么吃醋……你心里,究竟是我还是那个奉孝?”
本是舒缓的气氛突然沉寂下来,我手下一顿,墨汁沾湿宣纸,他闭眼道:“小乔,忘了他。”
“我一直以为自己才是你的初衷……你十三岁就跟着我一起,却原来抵不上一个更早的青梅竹马吗?”
我五指抵着书案,不懂该拒绝还是敷衍一句“我会的”。
他自说自话道:“即便你不说,我也知道……之前的孩子是你和他的?他这么聪明,连曹操也给欺瞒过去了。可是既然他这么聪明,为何当初不选择和你一起,为什么等到你嫁给了我,才同你破镜重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满心话语最后我却只能说三个字:“对不起。”
“如果他的功业和你不能两全的话,那么……我可以。”
我闭眼,他更是深情眷恋道:“我好爱你,这么多年,不曾变过。”
我正要转身说些什么,却见他抬头了看外边,有家丁赶来道:“大人,孙将军要见你。”
我看他离开,本以为又是有大事,差不多也该为他收拾收拾,谁知他回来颇早,说是孙权召他有事,但任务不大,还是交给别人了。
他道这回来没几日,他不想这么早就与我分别。
公元205年;孙权派贺齐讨上饶,分为建平县。
本以为这样就能长相厮守下去,可是等到来年春天,才发现分别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公元206年,周瑜与孙瑜等讨麻、保二屯,枭其首领,俘获万余人。等他从备宫亭归来建邺的时候,第一场冬雪也下来了。
第61章 江东建邺六
这两三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但看他一脸胡茬的回来,我服侍他沐浴的时候才发觉他都过第三十二个生辰了。
对着菱花镜梳发,梳下三千青丝,梳下无言的相聚相依。
我伏在他的怀里,听他漫长诉说,十八岁的时候,风华正茂,他遇到了我;他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是梅花簪,那个除夕夜,他一直跟在我身后,看我在书摊写字,看我和王公子满大街的追打,还有去看宫灯,去买古琴却买不起。更有两年前他带琴操回府,根本是想气气我的,他隔三差五来我院子偷偷看我,每次我都以为是半夜风大,吹得树影乱晃。
他不懂自己什么时候对我动心,也许是日久天长生成的,一点也让人察觉不出,等到发现已经陷得太深。
他说了很久,直到我睡着,次日醒来天气大好。
我突然想就这样生活下去,不去想什么别的,让一切过去的全都成为不要记起的回忆,随风飘逝就好。
除夕夜我和他带着循儿出去,循儿都八九岁了,根本管都管不住,我和周瑜也乐得清闲,四处走走逛逛,回来就相拥入睡。
这样的日子好幸福,好像又在重复我最美好年岁里的生活。可是我却隐隐觉得难过,感觉最大的灾难就要接踵而来。
新年过后,孙权宣周瑜商讨西征黄祖之事,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在策划着最佳时机,势必出击就凯旋,否则不会轻举妄动。
而北方那边也传来消息,曹操北征乌丸,势必剿灭袁家余党,那时孙权过来做客,正是与周瑜事不关己的谈着北方战事。
连周瑜也道:“曹操北征乌丸,而刘备又是投靠刘表,这当中若是有一点不慎……”
孙权道:“刘备定是会怂恿刘表趁机攻打北方,曹操走这步棋,果真太险……但想想他有那么一个天才军师郭奉孝,或许是我们这些局外人关心过度了。”
周瑜道:“出奇制胜,险中求胜,看来这世间要找到他的对手,怕是难了。”
我过去端茶,孙权也起身道:“这厢就不打扰了,公瑾你考虑一下,究竟是何时西征才最为恰当。”
我放下茶盏,道:“你又要走了吗?”
他叹气道:“难免的。”
这些天我给他(炫书:www。87book。com)整 理行囊,亲自下厨给他煮东西,他道我怎么不吃,我却反问道:“这次你会什么时候回来,差不多也是冬天吗?”
他略带思考,“差不多。”
我心里默默打着算盘,我是三月怀的孩子,差不多就是冬天出生,神秘而开心的一笑:“真好,你一定要准时,不能早或晚。”
他疑惑道:“还不能早?”
我站起身道:“嗯,太早了我会来不及准备你生辰的礼物。”
他皱眉,“不懂你心里在想什么,大半年的也不够你想好吗?”
我吻一下他的额头,欢快离开。
这几日他们已经整装完毕,正是打算出发,我原本要去送他几里路,但是早间的时候,北方传来书信一封,要我亲自拆解。
信封的压条是师傅的笔迹,打开上面只写着八个字:
“奉孝病危,速回阳翟。”
但看八个血红的字,我就知道师傅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前面的家丁还在催着我道:“夫人,将军要出行了,再不去就跟不上了。”
我回房迅速(炫书:www。87book。com)整 理包袱,大致拿了点东西,转眼要走的时候,循儿正巧在院子里玩,我本想过去抱一下他,但依然狠下心,闭眼吸几口气,从后门牵了一匹骏马离开。
我策马狂奔,一路往北,可是眼看着奔到城门之际,不知为何,城门竟有落下的趋势,我回头一看,才发现周瑜的军队根本没有离开,而是齐头从我身后出现。
我调转马头,与人群之前的他隔着百米相望。
我本以为他不会知道,可是现在他要拦我,却让我觉得这么痛心。他指手一挥,便是同样的书信散落开,像雪花一般。
他拦截了师傅的信,这么多封。若非今日他离开,信也不可能够顺利交到我手里。
他眼光直视我,我眼里带着各种光芒,或者难受,或者不舍。
我忍住眼里的泪水,抬头转身一瞬,他道:“站住!”
我侧头一点,他感知我的脚步厉声传令道:“给我弓箭!”
我勒马转身,面向着他,已经是忍道极点的他下了最后通牒:“我并不想违背自己的誓言……有生之年,唯你小乔,独一无二……”
他忽然吼道:“是你逼我!”
胯下的马原地转悠,我抓紧缰绳,他冷道极点:“回来。”
杀了我,他就算是履行了我们的誓言,守了我这一生一世。倘若放我离开,便是违背了承诺。
我按住自己的小腹,狠心的抽下马背,大喊一声:“驾!”马匹顷刻转头狂奔,而后只听身后周瑜一声令下:“关、城、门!”
我闭眼俯身,看不到身后的他拉弓扣弦面对我的表情,究竟是爱到彻底,还是恨到疯狂。
眼见着城门就要落下,我竭力驾驭,身子压到最低。我要赌一把,出不了这建邺,我真的什么都挽不回了。
我闭上眼睛,任凭身下的马狂奔远去,只是一瞬只觉得背后一阵刺痛,兀得吐血。
眼泪顷刻落了下来,一支箭的距离,射杀了我们十多年的感情。
力气逐渐散开,但是我不能放弃。想到郭嘉还在阳翟等着我,我就不能在这里为这些所困,便尽力伏倒,抱着马脖子奔出建邺,城门落下只是一瞬,我再回头,便是一道阻隔,将我和周瑜永远分开了。
出了城,反倒一点也不痛了,我策马往北,将斜入的箭拔出。好在身上的包袱挡着,否则伤了脊髓,只怕会立马失血身亡。
我拿过包袱,就看里面一支梅花簪已经折成两断,痛心疾首。
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缅怀了,因为我现在连郭嘉是死是活都不懂。我像疯了一样奔赴北方,什么也阻挡不了。
已经是夏天,身上的伤口还未好透就发炎起来,因为一路避着周瑜的人,所以根本没时间处理。再说也来不及处理,只怕我这里养好伤,回去阳翟的时候,郭嘉已经成了一座墓碑。
当夏花纷纷凋零的时候,我终于一身疲惫的来到了久别的阳翟。
曹操北征乌丸,郭嘉一手策划之下,告捷。
第62章 颍川阳翟七
推开那扇熟悉的大门的时候,我几乎要稳不住自己的脚步,跌跌撞撞的冲了进去。等回过神来,就看一个熟悉的身影,转过身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时间像瞬间停步,我一路打量过去,郭嘉坐在椅子上,回头一瞬,眸色荡漾。
我睁大眼睛,脑海里像是回忆起年幼那时,他也是站在院子里,我从学堂回来,推开门就能看到他。
可是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多年。
我正是发愣,忽而从一边窜出来一个四五岁的男孩,一见我就奔过来抱住我的腿,欢心道:“娘!真的是娘回来了!太师傅没有骗我!”
郭嘉走不过来,只苦涩的笑道:“奕儿 ,把你娘拉过来。”
我被动的走到他跟前,稍稍蹲身,伸手也不懂碰他哪里:“奉孝……”
他拉着男孩的手放入我掌心:“来,看看我们的孩子,郭奕。”
我喜极而泣:“真的吗?他就是我们的孩子?你是怎么把他从曹操那里带出来的?”
郭嘉甫要说话,却是连咳了好几下,郭奕道:“太师傅都说了,爹不能每天在风头等娘,奕儿扶你进屋吧。”
我也搭手一把,却觉得力气一松,顿时倒了下来。
半是昏睡的时候,就听师傅和郭嘉唠叨:“好好,是我不好,不该频繁的写信催她回来……可是你也不看看你,一见她这么开心……”
耳边还有郭奕的吵闹,“太师傅,爹爹,娘要什么时候才醒啊?”
郭嘉道:“奕儿别吵,你娘有身孕了,不能吵她。”
我这才想起自己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便伸手摸了下,师傅惊道:“醒了,醒了!”
郭嘉甫要问候,师傅却拦着道:“奕儿,带你爹回房里休息,这都两晚没合眼了,真是不要命了。”
郭奕别扭道:“不要不要,我要看着娘,我都从来没好好的看她。”
我听他们三个吵来吵去,不觉欣慰,就要起来,郭嘉却按着我道:“你身上有伤又有孕,躺着为好。”
师傅也道:“要不奉孝你也上床躺着睡觉,反正都有奕儿了,以后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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