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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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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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真怕,怕皇帝办事效率忽然高起来,让她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见来人是张公公,苏晗松了一口气,想着是不是太后当机立断,再次下了赐婚的懿旨,转转眼睛,却没看到明黄色卷轴。
  张公公笑道:“劳驾苏将军,随奴才进宫走一趟,太后有话说。”
  慈宁宫中,太后一面修剪盆景的枝叶,一面和时开说话。
  太后慢言慢语的,“你年岁也不小了,早日成家立业、开枝散叶才是正经。原本,哀家把苏晗指给你,却不想,闹成了那个局面。”
  时开谨慎地道:“微臣与苏将军怕是八字相克,微臣这条命不值钱,可若连累了苏将军,就实在是天大的罪过了。”
  太后自鼻腔里哼了一声,“什么八字相克?我看全是苏晗做的手脚。你平白无故的怎么会跑到房顶上去?怕是你醉得深了,她把你弄上去的。”
  虽然略有出入,可大体上来讲,还真就是这么回事,时开心里承认,嘴里却道:“苏将军乃国之栋梁,怎会做这样为人所不齿之事。怕是微臣流年不利,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罢了,知道你懂事,什么都为别人着想。”太后的手抚了抚开得正艳的胭脂香,将花瓣一片片捻下,“花开得再好,也有败的时候,你若做了枝叶,少不得会被牵连,婚事不成,也是你的福分。”
  这种话,时开自是要装糊涂,没有搭腔。
  “和哀家耍心计,哼!”太后冷笑一声,“懿旨到她府中,她能找出托辞不接,眼下我便让她进宫接旨,看她如何能够躲避过去。”
  时开心想:您老人家又怎知,她此时正眼巴巴地等着您那道懿旨呢。他只是好奇,太后这次要把苏晗许配给谁呢?总不能是老弱病残之流吧。若是那般情形,素来威风八面的第一女将未免凄惨了些。
第十五章 我qing薄你?!
  太后眼见着苏晗走进宫门,说了几句话,便命太监宣旨。她也有她的担心,万一皇帝听见风声,遣人把苏晗带走,那自己的满盘计划就无用武之地了。
  苏晗面不改色,规规矩矩下跪,待太监宣读完懿旨,不慌不忙地叩头谢恩。
  这倒是奇了,竟出奇的平静。太后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十八岁的女娃娃,今日她却是看不透了。
  一旁的时开却满脸惊异,太后此次是把苏晗许配给了秦朗。这门亲事,可谓男才女貌,亦可谓女才男貌,不像是苏晗情急之下随便给自己找了个人,倒像是太后大发善心,为苏晗精挑细选了一个夫君,从而促成了一段朝堂佳话。
  这个苏晗,不会是早就知晓太后指婚的人选,顺势把自己也利用了吧?时开这么想着的时候,心头颇有些不快,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清。
  太后给身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用意自然是去秦朗府中传旨。这一次,她已不能如以往那般,先和皇帝商量之后再传旨。晚一步,苏晗就会成为皇帝的宠妃,从而兵权也就死死的握在皇帝手里,她的子孙,就半点机会也没有了。
  太后满脸带笑地看着苏晗,“苏将军对这门婚事可有异议?”
  苏晗毕恭毕敬地道:“太后懿旨,微臣自当从命。”
  太后和风细雨地道:“苏将军出征之日近在眼前,婚事只好等凯旋后再操办了,眼前,先把亲事定下来就好。”
  苏晗即刻应道:“微臣谨遵太后懿旨。”
  终身大事,就算是换了男子,神色也会不同于平日,少不得会泄露心绪,可苏晗却始终平静似水。太后越看就越是疑惑,疑惑重了,便生出了不安,偏偏又不能询问,坐在那里,好生憋闷。平日里巧舌如簧的时开在此刻也变成了闷葫芦,气氛分外沉闷,不消多久,太后便觉得烦躁,道:“你们都身负要职,忙得紧,哀家就不留你们了。”
  苏晗和时开躬身告退,一路无语,行至宫门外,时开才问道:“这门亲事,似是正中将军下怀?亦或者说,将军早就知情?”
  苏晗冷冷道:“我怎会晓得,又何来正中下怀之说?”
  “下官是看将军——未免太从容了些。”
  “定亲而已,那人是谁又有何不同。”苏晗一拂衣袖,扬长而去。
  这话恁的无情,过于藐视男人,可时开却觉得很悦耳。
  苏晗其实心里并不平静。太后为她指婚的人是秦朗,那么,就意味着秦朗是太后的党羽,甚至,连丞相蓝辉祖也是。他们只是比别人隐藏的深,没人看出来而已。
  亲事是定了下来,解了燃眉之急,在任何人看来,她都是无辜的,没能逃出太后的魔爪。希望皇帝也会这么认为,把怨气全部发泄在太后头上就最好了。
  回到府中,苏晗先把懿旨拿给太夫人看。
  二女儿做事果然是雷厉风行,一日光景便将自己打发了出去,太夫人不知该哭该笑。看罢懿旨,沉思半晌,道:“这秦朗,怕是多少闺中女子梦寐以求的,太后怎么偏偏给你指了他?”
  “想是想不出的,娘与女儿静观其变吧。”苏晗有些累了,看了看身上的官服,忍不住嘀咕一句,“又要换衣服。每日除了更衣便是更衣,没别的事好做了。”说一天八遍换,一点都不夸张。
  “连这些小节也要抱怨?”太夫人笑嗔道,“每每遇到不顺心的事,便说这些奇奇(提供下载…87book)怪怪的话。”
  太多事值得她抱怨,可是能说出口的,也只能是这些小节。苏晗疲惫地笑着告罪,回了凌烟阁。
  晚间,时开来访,带来了几坛珍藏的好酒。苏晗也不客气,通通收下,在书房摆下了一桌酒席,叫来苏陌作陪,三人把酒言欢。
  席间,苏晗听到房顶上有极轻微的动静。思量片刻,找了个托辞,回到凌烟阁,换了夜行衣,带了一柄短剑,叮嘱了丫鬟两句,出门蛰伏在书房不远处,静静观望。
  居然有人夜探将军府,她必须要弄清楚这人来自何处。
  直到时开和苏陌大醉,由小厮扶着他们分别去了客房和寝室,来刺探情况的黑衣人才动身离开。
  苏晗悄无声息地跟在那人身后,一路自然只走偏僻小路,七拐八绕,行至一座府邸近前的时候,她心头一凛。
  是摄政王王府,前面的黑衣人,莫非是楚云铮的手下?莫非楚云铮对自己也是笑里藏刀?
  看着黑衣人翻墙进了王府,苏晗随之潜入,她是铁了心,一定要弄清楚来龙去脉。
  黑衣人在王府里又一通绕,进了一个装饰有山石草木的园子,行至门外,低声唤道:“王爷。”
  里面没人应声,门前也没人伺候,甚至整个园子都不见人影。苏晗便栖身在一棵树上,静观其变。
  “王爷。”黑衣人又唤了一声。
  楚云铮似是没在房里。看样子,有得等了。苏晗换了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神经刚放松下来,就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动静,回身时已晚,身后的人已经扯掉了她的面纱和包裹着头发的黑巾。
  更糟的还在后面。
  身后的人的手按在了她的天灵盖上,让她一动也不敢动,动就是个死。继而,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短剑被人夺走了。
  那人对她并无恶意,东西到手便松开了她,越到地上。
  她随身携带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大有来历,等于给人刻着“苏晗”两个字。必须要把东西拿回来。那人的轻功比她高一筹,她就不信连伸手也比自己好。
  苏晗没有任何犹豫,追了上去,想着就算拼命也要把短剑拿回来。这件事可大可小,不能留任何把柄在人手里。
  那人脚步如飞,走上一条极狭窄的小径。
  左面是假山石,苏晗腾空跃起,脚尖点上假山石,借此发力,势如破竹,袭向那人。
  那人却在此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形。
  竟是楚云铮。
  苏晗想停手也不可能了,只能尽量将力道减至最低。
  一面是假山,一面是湖泊,她的速度又太快,情急之下,楚云铮只能向后倾斜,接住她的身躯。
  苏晗重重地扑倒在楚云铮身上。
  一切静止。
  认清现状后,两人皆是一脸愕然——脸贴着脸,唇贴着唇。
  顷刻的呆愣之后,苏晗慌乱地眨眨眼,侧开脸,柔软的双唇滑过他脸颊。她一时只觉得气血上涌,脸烧得厉害,想要起身,才发现他双手紧箍着自己。
  她气恼地瞪着他。
  楚云铮面无表情。
  苏晗转转眼睛,瞥见几块棱角分明的怪石,左侧无法容身。
  楚云铮道:“别动。”
  不动才傻呢!苏晗极力推开他,翻身向右滚去。
  “自讨苦吃。”楚云铮这几个字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了落水声。
  苏晗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目的没达到也算了,短剑被他抢走也认了,到现在落水就实在是太倒霉了。
  毫无心理准备,自然是要呛几口水的,浑身湿淋淋的上岸之后,楚云铮站在一旁看热闹不说,说出来的话险些气死她。
  楚云铮说道:“夜闯王府,轻薄本王,苏将军,你可知罪?”
  苏晗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抓狂地道:“我轻薄你?!”
第十六章 毁他清白?!
  “难道不是?”楚云铮看她分外恼火又分外委屈的样子,煞是有趣,伸出手去,要扶她起来。
  苏晗才不领情,自己站起来,随即气呼呼地道:“告辞!”
  楚云铮擒住她皓腕,“不妨稍后再走,喝杯酒暖暖身子。”
  苏晗还是没好气,“多谢王爷美意!不必了!”
  楚云铮引诱道:“还是不要辜负我一番好意,稍后我把短剑还于你便是。”随即又正色道,“有我在,你必不能顺利出府。”
  “是王爷派人潜入我府中在先!”苏晗怀疑自己已经不能和他斯文有礼地说话了。
  “稍后我告知你原由。”
  “此话当真?”
  “本王怎会骗一个小女子。”楚云铮拽着她到居室近前,对等在门前的黑衣人道,“明日再来。”
  “是。”黑衣人即刻离去。
  两人进到室内。
  这园子从外面看,清幽雅致,房间内的布置却很是奢华,不乏金杯银盘玉器,泛着夺目的光泽。五间房是打通了的,门上垂着同色的帘帐。
  楚云铮和她一左一右坐到雕云纹罗汉床上,打量着她的样子,狼狈是真的,却不减分毫美丽,若眉宇间的气恼少一些,必如出水芙蓉般夺人心魄。这样一个绝色的可人儿,能有几人不动心?若抛下她的地位,忽视她的兵权,趋之若鹜的大臣,恐怕会踏破她府中的门槛。
  他弯起唇角,好心问道:“要不要换件衣服?”
  “不必。”苏晗顾自找到一条干燥的手巾,擦拭头发。
  楚云铮在一旁自斟自饮。
  苏晗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没那么大怨气,“王爷为何背后偷袭于我?”
  “夜入王府,形迹可疑,偷袭已是你的福气。”
  “为何夺我短剑?”
  “认出你容貌,开个玩笑罢了。”她的样子,即便只一个侧脸,他便可认出。
  苏晗其实还有问题,却实在不能问出口,她不知道他为何箍着自己不撒手,若他没那么一手,她又怎么会落入水中。
  而楚云铮不止有问必答,似是深知她心中所想,道:“小径上皆是尖利碎石,前几日才铺就而成。你出袭力道谓之迅猛,本王被碎石所伤,一时动弹不得,想让你缓上片刻,谁知你却等不得。”说到这里,笑着摇一摇头,“自讨苦吃。”
  苏晗无言以对,只好言归正传:“那么,王爷遣人到我府中是何意?”
  楚云铮从容应道:“人为何到你府中,我还不知,只知我的命令是暗中察看太后党羽的一言一行。”继而,别有深意地瞥她一眼,“你该不会是早就有意投靠太后吧?婚事,莫非是你的障眼法?”
  “胡说八道!”苏晗早已把身份的高低贵贱抛在了脑后,拧眉瞪着他,“若如此,我嫁给时开不就万事大吉了?平白多一个奴才,何乐不为?”
  楚云铮忍得极辛苦,到最后,却还是逸出了低沉的笑声,“苏将军,夫妻与主仆是两回事。”
  “我晓得!”苏晗摔下手里的手巾,为自己满上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把杯子重重放到梅花式样的黑漆小几上,回味一下酒的味道,问,“什么酒?”被刺激大发了,她怎么也不能再和他好好说话,语气一直恶劣。
  “美酒。”楚云铮逗她上了瘾,“你允诺来看望太妃,出征之前定要兑现。本王鲜少做偷盗之事,但若与你礼尚往来,还是能自降身价的。”
  苏晗想起了那匹一身杂毛的小马,完全来自于对礼尚往来这四个字最直接的反应,不由冷哼了一声,不接话,又倒了酒来喝。
  “慢用。”楚云铮起身走向西稍间。
  苏晗四下环顾,没看到自己的短剑,追了上去,“还我剑,我要走了。”
  “稍等片刻。”楚云铮隔着帘子道。
  “等不了!”苏晗唰一下撩开了帘子,当即瞠目结舌——楚云铮正在宽衣。
  楚云铮褪下锦袍的动作未停,眼睛里尽是戏谑的笑意,“苏将军,莫要欺人太甚,你是存心要毁我清白么?”
  毁他清白?!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苏晗内伤了,自己明明问心无愧,却硬是无法答对他这话。这就是所谓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锦袍落地,楚云铮身上只剩了纯白色的中衣。中衣上有多处渗出点点鲜红,腿部最是严重。
  苏晗唰一下放下了帘子。
  楚云铮轻笑着褪下上衣,活动了一下左臂。最严重的伤在左臂肘部,硌得太狠,当时几乎失去知觉,现在疼得厉害。潦草地敷了药,换了干净的衣物,回到厅堂。
  苏晗的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被他气的还是因为尴尬所致。
  楚云铮继续发扬风格,温声道:“自来男女授受不亲,将军虽是特例,可今日却是不同——”他语声顿住,看着苏晗。
  苏晗飞快地瞪了他一眼,便又闷头喝酒。说吧,你就说吧,你死了是要下拔舌地狱的!这是一定的!她恨恨地诅咒着他。
  “你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又有为我宽衣之意,如此一来,本王别无他选,只得娶你进门。那把短剑,不如就留作定情信物。”
  苏晗越听脸色越差,听完之后,已经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恨声道:“你你你……你这话,你这话怎么能这么说?!被人听到,岂不笑掉大牙?”这话要是传出去,她哪里还是什么第一女将,分明就是第一se魔。只是要来这里为自己解惑,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最可怖的噩梦。
  楚云铮取下腰间的玉佩,仍是笑意温和,“我回赠将军此物,如何?”随即提醒道,“这是我的府邸,你来此间,一而再对我示好,可谓用心良苦,我怎能辜负?”
  他还越说越像那么回事了。苏晗想扑过去痛打他一顿,刚要起身就意识到,此人是她绝对不能再靠近的,忍着气坐下,恨声道:“太后刚为我指婚,你便说出这种话,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名?再者,事出有因,我是存心的么?你以为我愿意么?”
  “指婚……”楚云铮像是才想起那件事,思忖片刻,笑容中多了几分寒意,“秦朗的面相,其实不像是短命之人。怎奈遇人不淑,和你定下亲事,下场注定凄惨。”
  于是,在他口中,苏晗直接由第一se魔变成了扫把星。
第十七章 整治家风
  苏晗脑海中闪过秦朗清雅、淡泊的身影,暂且放下了这半晌的气急败坏,漠然道:“若表里如一,他就算想死也会有人阻拦;若表里不一,就是咎由自取。”
  “竟和我想到一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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