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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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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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锋安之若素地搁下酒樽,戴着硕大深碧玉戒的手随意地搁在案上,唇角似有笑意,“朕委实不知,回头问问安乐。”

宫眷那边忽然出现一道女子娇柔的声音,“如此新奇的舞,自然是沈二夫人所编。”

话音未落,他面色剧沉,眼中掠过一抹寒气。

“原来真是沈二夫人所编。小王远在洛阳,亦听闻沈二夫人跳过、编过不少惊世骇俗的舞,总想一睹风采,今日总算见识到她所编的舞,当真耳目一新。”拓跋泓一笑。

“齐王谬赞,沈某为内子谢齐王赞誉。”沈昭彬彬有礼地说。

叶妩心神大震,拓跋泓是魏国齐王?为什么叶大小姐的记忆中没有齐王这号人物?是叶大小姐不知道吗?

拓跋泓站起身,笑得眼眸流光熠熠,“楚皇陛下,皇兄奉父皇之命来贵国贺寿,听闻贵国右相二夫人精于舞艺,乃楚国绝无仅有的大美人。因此,皇兄特意带来我大魏国第一舞伎香浓,有意让香浓与沈二夫人一较高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叶妩又是一震,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拓跋泓,你究竟想做什么?

**明锋会如何应对这个无礼的要求呢?金公子的真正身份揭露鸟,哪个宝贝喜欢他的,赶紧把他领回家哦,好好疼爱哈~~

【81】春心荡漾

楚明锋垂于身侧的左手慢慢握成拳,黑眸阴鸷了几分,冷戾之气冉冉流动。

“齐王美意,沈某心领。”沈昭飘逸地站起身,以轻淡如水的语气道,“近来内子旧疾复发,卧榻静养,只怕要辜负齐王的美意。”

“若是如此,那便可惜了。”拓跋泓对拓跋浩道,笑意未减,“皇兄,此行无缘得见沈二夫人风采,父皇问起,不知如何禀奏呢。”

“罢了,不必强人所难。”拓跋浩豪气道。

拓跋泓坐下来,又望向宫眷那边,毫不避讳,眉宇含笑。

这一次,楚明锋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一动。

齐王看的是妩儿?难道他与妩儿是旧识?

————

更衣后,安乐公主回到寿宴,与叶妩坐在一起。

她不自信地问:“方才我跳得如何?”

叶妩笑道:“跳得很好、很棒,魏国太子看上你了呢。”

楚明亮斜睨她一眼,嫌恶道:“魏国太子一瞧便知是野蛮人,我才看不上他呢。”

“那咱们的安乐公主看上哪个美男了呢?”

“你取笑我。”楚明亮冷哼一声,别过身去,不理她。

此时,舞伎跳着柔缓的舞,有的赏舞,有的闲谈,有人饮酒,不一而足。

整个庭苑灯火辉煌,无数宫灯照得延庆殿如同白昼,流光璀璨,奢华靡丽。

寿宴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一半,慕容焰忽地起身,站在中间的通道上,微微屈身,“楚皇陛下,本太子奉父皇之命,呈上贺礼,祝贵国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来人,呈上贺礼。”

他的随从上前,双手前举,是一只包着红绸的木盒,上面还用红绳系着一个精致的花结。

慕容焰爽朗道:“盒中是我大秦国最珍贵的圣物,不过若要看盒中是何物,需先打开花结。”

宋云接过木盒,放在御案上,顺手打开花结。然而,奇怪,为什么打不开呢?他扯了几下,怎么也打不开花结。

在这万众瞩目的寿宴,外国使臣也在,他见过不少大场面,身经百战,可竟然打不开木盒上的花结,多丢人呐!

“此乃特殊的花结,不易解开。”慕容焰得意洋洋地笑,好像楚国人打不开贺礼,便是羞辱了楚国人似的。

“陛下,奴才无能。”宋云额上布满了汗珠。

“诸位爱卿,谁能解开?”楚明锋虽觉秦国太子此举有羞辱之意,但也无可奈何。

宋云捧着木盒走过去,让有兴趣一试的朝臣试一试。

可是,不少朝臣都试了,还是打不开花结。

沈昭试了,不行;晋王试了,也是不行。

这个花结,好像是死结,无论从哪一条红绳入手,都解不开。

慕容焰更得意了,冷嘲热讽地笑,“在大秦国,如此花结,七岁姑娘都会编织、解开,楚国能人异士如此之多,竟无人能解?”

楚国群臣皆感面上无光,羞惭地低头。

楚明锋怒火直窜,却硬生生地压住,寒声道:“还有谁试一试?”

叶妩凑在楚明亮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楚明亮奔过去,向一个侍卫要了一把匕首,藏在袖中,走到御前,以清亮的嗓音道:“皇兄,臣妹愿意一试。”

楚明锋点头,她向慕容焰灿烂一笑,举起匕首,利落地割断红绳,解开了花结。

众臣错愕不已,慕容焰面色一变,正想开口,却被她抢先。

“秦国太子,此法最简单。满朝文武假称解不开,是因为担心这么做,会伤了贵国送母后这份贺礼的美意与两国友好邦交。本公主只是弱女子,不懂家国大事,只想为母后收下这份贵重的贺礼,免得贵国陛下的美意付之流水,还请太子包涵。”楚明亮不卑不亢地说道,浅笑吟吟。

“此乃我国陛下精心准备的贺礼,盒中是大秦国万千百姓梦寐以求的圣物,须以最虔诚的心意开启,岂能用兵刃开启?公主此举,有损我国陛下的美意与诚意。”他义正词严地说道,面上怒气沉沉,“我国陛下知晓,必定雷霆大怒。”

楚明亮语塞,不知如何应对,紧张而心虚。

叶妩感叹,安乐公主才回京不久,没见过这些大场面,到底怯场。

于是,她缩着身子,扬声道:“贵国陛下让太子献上贺礼,以示两国友好邦交。这份珍贵的贺礼有了如此花结,便是锦上添花,如果这‘锦上添花’变成了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那秦国这份贺礼究竟有多少诚意,可想而知。太子,花结只是让贺礼看起来更精致,最重要的是这份贺礼有多少诚意,如果太子非要在这细微之处纠缠不清,那太后无法欣然接受这份贺礼。如此一来,太子如何对贵国陛下交代?如果因为一个小小的花结而惹出事端,影响两国邦交,太子又如何对贵国陛下交代?”

虽然她不想出风头,但这件事只能由女子出言相帮,才不会更激怒秦国太子。如果是晋王或沈昭帮腔,秦国太子必定不依不饶,将事情闹大。原本,秦国太子送这份贺礼就是有意刁难,有意羞辱楚国,挑起事端。

众人闻言,纷纷望向出声的地方。

宫眷所在之处比较暗,不知是谁说了这番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又不卑不亢的话。

晋王、沈昭、孙太后和楚明亮自然知道是谁说的,楚明锋更是清楚,没有回头看她,心中赞赏她的辩才与机智。

慕容焰听了这席话,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驳,目色阴沉,“本太子素闻楚国人杰地灵,右相沈昭以才智闻名天下,想不到楚国宫中还有辩才如此了得、胆识不小的神秘女子。楚皇陛下,不知方才这位女子是何人 ?'…99down'本太子想一睹芳容。”

“只是一介无知宫人罢了,难得太子对朕的近身宫人有兴致,那便如太子所愿。”楚明锋龙颜大悦,豪声一笑,“金钗。”

金钗面露错愕,看着叶妩,犹豫了须臾才走出来,站在御案一侧。

当听到“金钗”二字,叶妩大大松了一口气,还是他反应快。

慕容焰望了一眼长相清丽的金钗,不动声色,似乎有点失望,好像她并不入他的眼。站了片刻,金钗便回去,站在叶妩身后。叶妩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

与嚣张狂妄的魏国太子、秦国太子相比,楚明锋尤显得沉稳内敛,却又帝道十足。他朗声道:“既是秦国圣物,朕与群臣自当共瞻一番。”

宋云打开木盒,又见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来,却是一支与天山雪莲相像的干莲花。

“楚皇陛下,此乃我大秦国皇族与百姓奉若圣物的雪域圣莲。”慕容焰的语气颇为自豪,“我大秦国有一座万仞高山,山顶终年积雪,长有一株雪莲。这株雪莲十年开花一次,每次只开三朵,这三朵雪莲与中原的天山雪莲不太一样,集天地日月之灵气、雪域之精气,能解百毒、治百病、延年益寿,极为珍贵,因此名为‘雪域圣莲’。去年冬,父皇命十名高手从高山雪域上摘下三朵雪莲,制成滋补圣品,如今仅剩一朵,特献给贵国太后延年益寿。”

“原来如此。”楚明锋笑道,“此物珍贵,贵国陛下美意,朕与母后领了。”

如此,慕容焰回席坐下。

拓跋浩行至御前,张扬道:“楚皇陛下,本太子也有贺礼献上。父皇精心备了一份贺礼,还请楚皇陛下、太后笑纳。”

拓跋泓走上前,奉上手中的木盒,也用红绸包裹。

宋云接过来,拓跋浩道:“本太子听闻贵国前朝罗大将军编纂了一本书,记载了不少神兵利器的图样和铸造方法,若本太子没记错,应该叫《神兵谱》。巧了,大魏国也有这样一本《神兵谱》,书中也记载了神兵利器的图样和铸造方法,这两本《神兵谱》中的神兵利器,不知哪个更厉害些?”

此言一出,楚国君臣皆震惊。

叶妩也震惊得无以复加,这一定是拓跋泓的主意,他是故意的,献上假的《神兵谱》,羞辱楚国,让楚国自乱阵脚,魏国就可以浑水摸鱼。难道,他想抛砖引玉,引出真的《神兵谱》?

“大楚国的确有一本《神兵谱》,贵国也有,实属巧合。”楚明锋面如寒铁,语声阴寒,“贵国这份大礼,朕与母后欣然接受。”

“如此甚好。”拓跋浩阴险地笑。

“楚皇陛下,右相沈二夫人精于舞艺,魏国太子与本太子钦慕已久,只盼此行能一睹沈二夫人的超群舞艺与绝世风采,还望陛下应允。”慕容焰再次站起身,颇有礼貌地恳求,“魏国太子与本太子提议,三日后,陛下在宫中设宴,沈二夫人与香浓同时献舞,在场诸位亦可大饱眼福。如若陛下应允,本太子再献上一份重礼。本太子保证,这份重礼将会是一个大大的惊喜,陛下、太后将会十分欣喜。”

楚国群臣皆知,沈二夫人已是陛下的妃嫔,虽然尚无位分,但迟早会册封的。魏国太子、秦国太子一直打她的主意,盛气凌人,不知有何企图,令人气愤。

楚明锋的脸膛越来越紧绷,眼中的寒气越来越重,怒火在体内叫嚣,恨不得教训这狂妄的两国太子。

叶妩担忧地看他,心知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献舞的,可是,他如何拒绝?

沈昭起身,从容有致地说道:“秦国太子、魏国太子仰慕内子的舞艺,此乃内子的荣幸。能为两国太子献舞,是内子的福气,只是实在不巧,内子抱恙在身,无法献舞,还望两国太子海涵。不如这样吧,明日沈某请宫中御医为内子诊治一番,如若御医说内子可跳舞,那内子再为两国太子献舞,可好?”

他们咄咄逼人,他知道陛下绝不会应允,只能施以缓兵之计。

此言以进为退,两国太子也不好再说什么,明日再做计议。

叶妩知道,两国太子硬要自己跳舞,只怕是拓跋泓的主意。可是,他为什么非要自己跳舞?他究竟有什么企图?

————

不久,内外命妇皆退席,寿宴只剩下一众男子,一边饮酒一边欣赏歌舞。

叶妩和安乐公主一起离开延庆殿,在一条宫道上慢慢走着。

“皇嫂,你是否觉得奇怪,为什么秦国太子、魏国太子再三要求你跳舞?”楚明亮也觉得此事不同寻常,“你擅编舞的名声已经传遍三国,他们是对你的舞感兴趣,还是对你感兴趣?”

“别瞎说。”

楚明亮捂嘴,“我就是猜猜嘛,反正皇兄又听不见。对了,皇嫂,如若皇兄应允他们的要求,让你献舞,你会跳什么样的舞?”

叶妩断然道:“你皇兄不会让我跳的。”

“这倒也是。”

“公主,我回澄心殿了,就在这里分别吧。”

“皇嫂,我想……问你……”楚明亮似乎难以启齿,昏暗的灯影照亮了她娇羞的神色。

“问什么?”叶妩见她如此窘迫,约略猜到,想必她有了心上人。

楚明亮拉着她的广袂,流露出春心萌动的娇态,“方才在寿宴上,你看见魏国那个齐王了吗?”

叶妩错愕,心中一动,“与魏国太子相比,齐王多了五分俊朗,不像魏国太子那么粗犷。”

楚明亮羞涩道:“之前,我在宫外见过他,没想到他是魏国齐王,没想到我和他还会见面。”

“什么时候的事?”

“今年二月吧,怎么了?”

“你和他怎么相识的?”

说起这事,楚明亮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地回忆、讲述二月里的奇遇。

二月春风似剪刀,她整日闷在宫中,烦闷无聊,就偷偷地出宫,只有莫颜跟着。

在街上的酒楼吃饱喝足,她和莫颜去秦淮河游览风光,却遇上好色之徒。在河中央,好色之徒见她们没有随从,起了歹心,强行堵住她们的画舫,将她们带到另一艘画舫。四个男人见她们长得如花似玉,欲行凶,恰好有人出手相救,将他们打落秦淮河,救了她们。

这男子便是魏国齐王,拓跋泓。

之后,他请她们去河畔的酒楼喝茶、压惊,如此就相识了。过了几日,楚明亮再去秦淮河,希望能遇到他,却遇不上。

此后,她数次离宫找他,都找不到他。

叶妩明白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就让楚明亮对他芳心暗许。不过,拓跋泓也算人才,魁梧高大,俊朗睿智,前途不可小觑。

“方才在寿宴上,他总是望我,或许他也没想到我是楚国公主。”楚明亮一双秀眸犹如盛满了春水,波光粼粼,“皇嫂,你觉得他怎样?”

“我第一次见他,不知道他为人如何,不好说。”叶妩心虚道,说不定真的如她所说,他在看她,而不是看自己。

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可是,她又想起拓跋泓在扬州凤凰山说过的话,苦恼不已。

楚明亮的唇角噙着甜甜的微笑,“我觉得,他站在两国太子身旁,毫不逊色。你发现了吗?他和皇兄很像呢,沉稳内敛,机智有礼,不像秦国太子、魏国太子狂妄自负。”

叶妩愣住,前方稳步走来一人,宝蓝色衣袍,身姿挺拔一如高山,在昏红的光影中尤其亮眼。

拓跋泓。

楚明亮也看见了,欣喜地上前两步,却又止步,娇羞道:“你真的是魏国齐王,拓跋泓?”

拓跋泓含笑的目光扫过来,与叶妩的目光交错而过,落在楚明亮脸上,“之前化名金公子,有所隐瞒,还望公主海涵。”

“不打紧,我不也是化名了吗?”楚明亮笑道,尽显小妮子春心荡漾的娇态。

“公主,齐王,我先行一步。”叶妩立刻转身,快步离去。

他目送她离去,她好似仓惶而逃,便付之一笑,对公主道:“公主,明日午时,我在城中松鹤酒楼等你。不见不散。”

楚明亮颔首,微笑甜如蜜。

“我不能离开寿宴太久,先行一步。”

话音才落,他便匆匆离开。

她望着他慢慢走远,回转身,激动地回寝殿。

拓跋泓疾步如飞,终于赶上快步行走的叶妩,手指轻捏一枚银针,飞射出去,正中金钗的睡穴。叶妩发现金钗软倒,惊异地抱起她,叫了两声,却见他走过来,生气道:“你把她弄昏了?”

大多数宫人都在延庆殿伺候,因此,宫道上不见一个宫人,这会儿也不见禁卫巡视。

他蹲下来,抱起金钗,“只是晕了,不会有事。”

她唯有跟他走,来到宫道东侧的树丛里。他将金钗放在草地上,自也坐下来,握住她的手,强硬地拉她坐下,“许久不见,倒是生分了。”

这语声,含有些微的笑意。

“我和你本来就不熟。”她没好气地甩开手。

“好歹我也救过你的命,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拓跋泓这话好像大有深意。

“你为什么非要我跳舞?”叶妩质问。

“那就要问你了。”他的语声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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