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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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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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潇湘楼火爆的歌舞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谈论潇湘楼精彩绝伦的歌舞和那个神秘的女子。有人说她国色天香、美艳妖娆,也有人说她姿容一般,才会戴着珍珠蝴蝶面具,不敢示人,还有人说她是金陵城最丑的姑娘,只是身段好、舞艺好罢了……总之,各种说法都有,还有人议论那些男舞者、舞伎,两支曲子也传唱开来。

总之,潇湘楼一夜爆红。

下午,陆陆续续的有几个人来打探消息,问昨晚那些歌舞是什么人编排的。

来打探的人,都被伙计请出去。

冷潇湘担心天香楼、倚红馆、群芳阁的人打听到编舞的人是叶妩,以雷厉风行之势买了一座宅子,晚上带她和倩兮去看宅子,并且说以后她们住在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冷潇湘还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她一定尽量满足。

倩兮委婉地拒绝,叶妩倒是大大方方地接受了。

住在烟花之地终究不好,至少不够清静。

把我葬在等待里

冷潇湘担心天香楼、倚红馆、群芳阁派人来偷学歌舞,效仿之后也依葫芦画瓢进行歌舞表演,那潇湘楼的客人就会减少。她说出这一点,担忧不已。

“不必担心,即使他们有心学,也学不到真髓。”叶妩并不担心,“明日开始排练新舞,五日后,演出新的歌舞。”

“好好好,原来妩儿已经安排好了,我就不担心了。倩兮,你这个女儿是个宝。”冷潇湘笑眯眯地赞美道,“倘若我有个像妩儿这样聪慧的女儿,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倩兮笑得言不由衷,看着和以往全然不同的女儿,眉心蹙起来。

次日上午,叶妩去找林致远。

他正在抚琴,是那曲《潇湘雨》。在他修长的手指的轻拢慢捻下,曲子哀怨凄美,令人动容。而且,他和着琴音唱起来,沉朗的男音投入了丰富的感情,如泣如诉,令人惆怅、感伤。

或许,他想起曾经的恋人,才会自弹自唱这曲子。

一曲毕了,她拊掌,“弹得好,唱得好。”

“叶姑娘见笑了。”林致远站起身,微笑颇为尴尬,“这曲词很好,我弹着弹着,就唱起来了。”

“没想到林公子的嗓音这么好,若有一日,我请你上台唱一曲,你可愿意?”叶妩笑问。

“这……我是琴师,还是做好本分罢。”他腼腆地笑,“对了,这曲词是你写的吗?”

这怎么回答?

若说“是”,那就是侵权;若说“不是”,她应该说是谁写的?

他的眉宇凝出一道深痕,总给人忧郁的错觉,“叶姑娘才艺卓绝,不同凡响,这毋庸置疑。”

叶妩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随便他想吧。

林致远朗诵道:“那场雨下在心里,这么多年未曾淡去,一面之缘的相遇,决定来世今生的宿命。青石板上远去的马蹄,他日约定在青春中慢慢燃尽,你多情无心的一笔,把我葬在等待里……曲词很美、很美。那些寻花问柳的男子听了这曲子,也许会觉得这曲子写的是风尘女子和恩客之间的情恋,但我觉得,不仅仅是这样,这曲子写的是世间男女之情。”

“这么说,这曲子让林公子想起昔日的一段情?”

“你取笑我。”他摇头失笑,“对了,找我有什么事?”

“下午编排新舞,还要劳烦金陵第一琴师写谱、编曲。”

“千万别这么说。和叶姑娘合作了两支曲子,我的琴艺也增进不少。”

她呵呵一笑,“你也会说‘合作’了。”

他笑道:“耳闻目染嘛。”

然后,叶妩弹琵琶,他记曲谱。

记下完整的曲谱后,她写下曲词,林致远赞道:“这支曲子以《红颜》为题,却写了英雄。自古以来,英雄与红颜的情恋就让人津津乐道,这曲子颇为雄浑大气,给人一种荡气回肠的感觉。”

说完,他竖起大拇指。

如何惜花、护花

她道:“我想找一个男子来唱,不如就你吧。”

他连连摆手,“我可不行……我要抚琴……”

她存心捉弄他,“你可以一边抚琴一边唱呀。”

他一再拒绝,死也不同意,她就不再逼他了。

一个丫鬟来说,大堂有人找叶妩,她匆忙走了。

原来是晋王派人来请她,说有要事相商。于是,她坐上轿子,前往晋王府。

——————

不是去晋王府,而是云深别苑。

一路上,叶妩就在想,晋王说有要事相商,是什么要事呢?

别苑在靠近城郊的地方,环境清幽,一进去便看见一座奇形怪状的假山。一路行来,但见碧树葱茏、花事缤纷,小桥流水和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深深浅浅的碧色、花色,分外养眼。

走过长廊,经过月洞门,穿过一片姹紫嫣红的花圃,越过一进花木扶疏的院落,下人带她到一个景致更为清雅、幽静的院落,走向风亭。

白墙黛瓦,碧水静湖,步步是景,处处是画,如入阆苑仙境。花苑中种植各种名贵的花卉,芬芳扑鼻。晋王站在亭中,正在欣赏那几株开得正艳的海棠。那一朵朵、一簇簇的海棠在暮春的冷风中轻轻摇曳,各展风姿,占尽春风。浓郁的花香缭绕在鼻端、拢在广袂中,似乎人也变成了一朵娇艳的海棠。

下人走了,她踏入亭中,晋王缓缓转身,白皙的脸上绽放春风般的笑容,“叶姑娘来了。”

“见过王爷。”叶妩依照礼数行礼。

“坐吧。”他掀袍坐下,洁白的长袍宛如蓝天飘动的流云,“叶姑娘怕是贵人事忙吧。”

“王爷见笑了,只是混口饭吃罢了。”她莞尔道,“王爷传小女子来,不知是何要事?”

“自然是要事。”他的微笑、他的言行,皆如他的性情,洒脱不羁,“海棠开得正好,本王记得你最喜海棠,就派人请你来别苑赏花。”

只怕他的用意不会这么简单,她心想着,含笑道:“王爷心意,小女子领了。海棠虽娇艳,但已是暮春,只怕花事将了,好景不再。不过,彼时,小女子最喜海棠;此时,小女子最喜寒梅。”

半个多月前,在晋王府,他拒绝了叶大小姐,今日邀她来赏花,这不是很讽刺吗?

楚明轩不以为意地一笑,“寒梅凌寒盛开,玉洁冰清,傲骨铮铮,本王一向喜欢。叶姑娘说已是暮春,花事将了,的确如此。本王颇有惜花、护花之意,叶姑娘以为如何?”

这番话言外之意便是:他想保护她,可以助她离开烟花之地。

叶妩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好整以暇地问:“王爷如何惜花、护花?”

“本王听闻,半个多月前,安阳公主设计污蔑你,将你们母女俩赶出将军府,以致你们流落青楼。”他浅饮茶水,朗声道,“若你不嫌弃,本王王府里还缺一个如你这般才艺卓绝的编舞,今日便可入府。”

活得精彩,活得潇洒

“王爷美意,小女子愧不敢受。”

“你不愿意?”他略略惊诧。

“虽然小女子流落青楼,但也衣食无忧。”

“但烟花之地终究品流复杂,本王担心你……”

“小女子再也不是以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王爷无须费心。”叶妩软语铮铮。

楚明轩无言以对,风亭陷入了静默,只有朱色圆柱之间的紫红轻纱随风飘曳,如水如梦。

她端起茶杯饮茶,见他英眉轻锁,似在沉思。忽然,那股强烈的意念、那种痴迷的情绪,再次从心底冒出来,企图控制她,她竭力压制,压下去……

他搁下茶杯,提着茶壶斟茶,“叶姑娘不想再考虑下?”

她缓缓摇头。

他美玉般的脸庞再次露出迷人的微笑,似在展现他无敌的魅力,“假若本王真心留你在王府呢?或许有朝一日,本王会喜欢你。”

叶妩有些错愕,但很快就掩饰了,“难道王爷不记得曾经说过的话吗?言犹在耳,王爷这么快就改变心意了?”

半个多月前,在晋王府,叶大小姐对他表明心迹,他非但不感动,反而决绝地对她说:纵然你才色双绝,纵然你不介意本王侍妾无数,纵然你可以忍受本王的冷落与无视,然而,此生此世,本王不会喜欢你,不会让你进府。

不到一个月,他就转变了态度,她真心觉得可笑。

现在,他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对她已有兴趣。

楚明轩笑道:“本王的确改变了心意,你可以考虑一下,三日后再答复本王。”

她压制住那股意念,“无须考虑,王爷美意,小女子只能心领了。”

微笑凝固在他的脸上,他根本没想到她会拒绝自己,他以为她会喜极而泣地答应……她为什么拒绝?此时此刻,他觉得眼前的叶妩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

“先前王爷拒绝小女子,王爷不必愧疚。小女子痛定思痛,想通了很多。女子软弱就会受人欺负,若想过安稳的日子,就要自立自强,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如此,才能活得精彩、活得潇洒。”叶妩引颈道,嗓音颇有铿锵之意。

“啪啪啪……”他拊掌,笑赞道,“说得好!叶姑娘这番话别开生面、发人深省。”

“若王爷觉得小女子的歌舞值得一赏,可来潇湘楼捧场。”

“一定,一定。”楚明轩眉头微凝,“叶姑娘,本王有点好奇,那些别开生面、勾魂夺魄的歌舞,你如何想出来的?”

“这是小女子自立自强的本事,不好对人言,还请王爷见谅。”

他挑眉一笑,表示理解。

她说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他说他正好要出门,顺便送她一程。不过,他要先回房更衣。

叶妩只能在碧池边等候。

碧池里有成群的红鲤鱼,她撒了一把糕点屑,红鲤鱼争相抢食,游来游去,真好玩。

她看得出神,没发觉身后走来一个年轻的女子。那女子蹑手蹑脚地靠近她,用力推她,她惊叫一声,掉入碧池。

**是什么人推女主下去呢?

冷……好冷……

那年轻女子火速跑远,而楚明轩就站在碧池的另一边,看见了一切。

碧池荡开一圈圈的涟漪,叶妩不见了。

他正想跃入池中,恰时,她冒出水面,抹去脸上的水。接着,她以优美的姿势游向池岸。

为什么她的水性变得这么好?

他的心中起了疑惑——有一次,他乘画舫游秦淮河,她不慎落水,他碰巧看见,救了她。那时,她根本不识水性,差点儿溺死。而今日,她的水性竟然这么好!

不可思议。

这个叶大小姐,口齿伶俐了,脑子灵活了,性情更是变了,和以往太不一样,唯一没有变的是那张娇美、明艳的脸。为什么她变化这么大?难道是因为他的拒绝和安阳公主的陷害?

叶妩游到岸边,楚明轩伸臂拉她上来,二话不说地抱起她,大步流星地直奔寝房。

池水冰冷,她冷得发抖,却见他的俊脸紧紧绷着,好似很担心她。

来到寝房,他放下她,退到房外,两个侍女端着热水、拿着衣物进来,为她更衣。

她打了两个喷嚏,任凭她们服侍,想着方才他的举动和神色。

如此看来,晋王真的关心她。

更衣后,侍女退出去,他端着一杯热茶进房,要她喝下去。

“只是落水而已,更衣了就好,不会受寒……”话音还没落,她就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还说不会受寒!”他气急败坏地说道,搁下茶杯,用锦衾严严实实地裹住她,然后端茶,要她喝下去。

她乖乖地喝了,身子隐隐发颤,“小女子在碧池边看红鲤鱼……”

楚明轩道:“无须这么见外,以后不必如此自称。”

她说刚才身后有一个人推她,他微含歉意,“本王问过了,那会儿正好没有下人在碧池,也无人经过,因此,暂时还没查出来推你的人是谁。”

其实,推她落水,是他安排的——今日面对面的谈话,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转变这么大,必有古怪。于是,他决定试探她,结果证明了他的想法,可是更让他想不通:不到一个月,她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

“想必那人不是故意的。”她娇弱道,“下午要排舞,王爷可否派人送我回去?”

“好,不过不是这时候,等你服过汤药,本王再送你回去。”他柔声道,好像在哄他喜欢的女子,“大夫很快就来了,你先睡会儿。”

她点点头,闭上眼睛,听见他出去的脚步声。

不久,大夫来诊脉,她一直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

大夫离开后,楚明轩吩咐下人去取药、煎药,然后回到寝房,坐在床沿,静静地看她。

以前的她胆小懦弱,现今的她坚强聪慧,说实话,他更欣赏现在的叶妩。

叶妩只是装睡,心中盘算半晌,才下定决心,在被窝里发颤。

他着急地叫了两声,她没有睁眼,喃喃地说:“冷……好冷……”

他眉宇紧皱,犹豫了片刻才抱起她,希望她会觉得温暖一些。

她精湛的演技自然不会被他识破,抱紧他,蜷缩在他怀中,慢慢地不再抖了……

两情缱绻

那日,叶妩服药后才回潇湘楼。

楚明轩亲自护送,在马车里垫了毯子,将她搂在怀中,还给她盖着厚实的外袍。

一路上,她装作病得迷迷糊糊的样子,其实,风寒症并不严重。

他关心她、抱她,意味着,他对她已有男女之情。

凌无香要排练新舞,《青花瓷》的领舞只能换人,让年轻貌美、虚荣心重的凝霜代替她。

潇湘楼的歌舞表演在金陵城获得巨大成功,风靡全城,其他青楼的姑娘和舞坊的舞伎纷纷来请求成为潇湘楼的一份子。叶妩挑了几个歌舞功底比较强的姑娘,其中,以群芳阁的盼盼实力最强,她让盼盼和凌无香一起排练新舞,再找一个男舞者来搭档。

不出所料,天香楼、群芳阁等几家青楼开始效仿,却只学到了五成,大多数客人并不买账,潇湘楼的生意依旧火爆。

三日后,晋王来到潇湘楼,径直去了叶妩的寝房。

“王爷大驾光临,怎么不在大堂赏舞?”她亲自冲泡热茶招待他。

“本王并非为歌舞而来。”他淡淡地笑,“你身子没有大碍了吧。”

“昨日就全好了,王爷费心了。”她将茶盏递给他,“王爷来此,就为了问我的病情吗?”

“本王惦记着你。”他想表达的意思很直白:他牵挂她、想她。

“那便是我的荣幸了。”她浅浅一笑。

楚明轩总是一袭白袍,给人一种水如环佩月如襟的风雅之感,“叶姑娘,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街上旖旎的橘红灯火,“人总会变,离开将军府后,我就不再是以往的叶大小姐了,望王爷明白。”

他走到她身后,双臂环住她的身躯,“本王自然明白。”

她没有抗拒,缓缓闭眼,任凭那股悲酸而喜悦的情绪泉水般涌上来,任凭叶大小姐对他的痴恋占据了整颗心。

“你没有变。假若你变了,就不会任本王轻薄。”他的嗓音难得这么低沉。

“不……不是这样的……”

他扳过她的身子,温柔款款地说道:“那日,你也是哭得这么伤心、悲痛。然而,本王知道,现在是喜悦的泪水。”

叶妩凄然地看他,眉骨酸痛,泪水模糊了眼眸。

楚明轩捧着她的脸,薄唇轻吻,吻去她脸上的泪水,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饱含深情。

她的手,环上他的腰,“王爷曾说过伤人的话,为什么又……”

他的眼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并非你想象的那样……一时之间,本王很难说得明白。无论如何,本王要你记住,本王待你是真心的。”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她的微笑中带着泪光。

他拥她入怀,她伏在他胸前,好似两情缱绻。

**晋王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宝贝们可以猜猜**

温香软玉在怀

慢慢的,她将叶大小姐的情绪压下去,唇角滑出一抹轻微的笑意。

良久,楚明轩沉声道:“妩儿,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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