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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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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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锋回头道:“夜深了,母后凤体抱恙,不如先回寝殿就寝。”

她含笑道:“妩儿,好好歇着,明日一早哀家再来看你。”

待孙太后离去,沈昭问:“你可记得,你吃的第一颗红枣,有什么不一样?”

叶妩认真地想了想,“没什么不一样。”

“奴婢记得,贵妃递给太后和二夫人的红枣差不多。”阿紫插嘴道,又认真地想了想,眼睛一亮,“奴婢记得了,贵妃递给太后的那颗红枣没有蒂,递给二夫人的红枣好像有。”

“倘若阿紫没记错,那么,贵妃知道有蒂的红枣有毒,无蒂的红枣无毒。”他分析道,“贵妃和下毒的宫女如此配合,实乃天衣无缝。不过,下毒的宫女已死,无法指证贵妃,贵妃也不一定是幕后真凶。”

“贵妃下毒害我?”叶妩吃惊,没想到文贵妃竟然这么恨自己,当真是防不胜防,“难怪贵妃今日叫我来慈宁殿向太后请安,还一个劲儿地挽留我陪太后进膳。”

“贵妃用心良苦,布局精妙。”沈昭眸色沉沉。

楚明锋揉着她的小手,以宠爱的语气道:“朕和沈昭还有要事商谈,你歇着吧,明日再出宫。阿紫,好生伺候着。”

阿紫应了声“是”,叶妩看着楚明锋起身离去、龙行虎步,看着沈昭看自己一眼便转身跟上,目光淡淡,淡得没有任何深意。

那明黄的身影轩挺魁梧,那纯白的身影湛然清绝,截然不同的气质、气度,毫无相似之处的两个男子,却把楚国治理得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也许,这一文一武,双剑合璧,便是天下无敌。

她收回目光,看见阿紫神色有异,便问:“怎么了?”

“真的是贵妃毒害您吗?”阿紫清秀的眼眸流露出惊惧。

“没有证据,不好说。”

“那……陛下怎么会宠幸您……”她难以启齿,窘迫地垂头,“您是大人的二夫人呀……陛下怎能强占臣子的妻妾……”

其实,她早就想问了,可又不太敢问,一直憋在心里。

叶妩淡淡道:“当中错综复杂,你不会明白的。总之,我只是沈昭名义上的二夫人,实际上我是陛下的私宠。沈昭让我迁到别馆,是为陛下行方便,别馆那些侍卫,是陛下的人。”

阿紫恍然大悟,觉得二夫人真可怜,又觉得这件事太过曲折离奇,她万万想不到二夫人不是大人的二夫人。

那么,为什么陛下不给二夫人名分呢?为什么这么做?

————

澄心殿。

大殿灯火昏暗,宋云奉上两杯热茶便退出去。

楚明锋喝了两口热茶,搁下茶盏,“依你之间,贵妃是主谋?”

沈昭坐在另一边,谨慎措辞:“没有实证,也无人证,臣不敢妄断。”

“纵然贵妃真是主谋,只怕很难找到人证或物证。”

“臣愚见,此事不如到此为止,不再查下去,这是明着。暗地里,陛下命宋公公暗访,假以时日,必能找到蛛丝马迹。”

“所幸妩儿已无大碍,否则朕必定揪出真凶,诛三族。”楚明锋眉宇凛然,眼中杀气沸腾,“贵妃为什么毒害妩儿?妩儿又不在后宫。”

“虽不在后宫,但陛下待她之心、之情,贵妃怎会看不出来?”沈昭分析得头头是道,“苏皇后薨,贵妃觊觎中宫宝座,以为陛下会册封她为皇后。然而,陛下并无册后之意,贵妃又见陛下时常出宫,便心存忌恨,起了杀心,永除后患。”楚明锋的眼中交织炙烈的杀气与恨意,一字字道:“贵妃之心,当真狠毒!”

沈昭莞尔道:“后宫斗争,向来你死我活,杀人于无形。”

他看见,陛下的眸光越来越寒凛,仇恨越来越盛,杀气强烈得令人惊骇,好像下一刻就会仗剑杀人。

静默片刻,楚明锋紧绷的脸膛才稍稍回暖,“对了,那些刺客查得怎样了?有线索吗?”

沈昭歉意道:“还没有线索,臣自当竭尽全力缉拿刺客。”

楚明锋颔首,轻捏鼻梁,眉宇间颇有倦乏之色。

见此,沈昭告退,出宫回府。

次日午时,他前往慈宁殿,接叶妩出宫。

告别了孙太后,叶妩坐轿出宫。

原本,她担心今早楚明锋会来,所幸他没有现身,她轻松不少。

早上来看她的是周姑姑,周姑姑把名单给她看,舞魁是凌无香,舞优是盼盼,舞花是另一人。

“这三人舞艺精妙,当之无愧,实至名归。倘若二夫人觉得有不妥之处,大可提出。”

“我没意见,周姑姑的眼光不会错。”叶妩笑道。

周姑姑关怀两句便走了,说去宫门张贴名单。

如此,叶妩在别馆静养两日。

痊愈后,她立刻去看望娘亲、回潇湘楼看望众人。

倩兮一连问了好多问题,她打马虎眼应付过去,让娘亲不要担心自己。倩兮又说前些儿几次去别馆看她,门口侍卫不让进,问她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她解释说自己身患怪病,大夫嘱咐不能吹风、见人,便让侍卫不许任何人出入。

如此,倩兮才没有追问。

潇湘楼众姐妹见她回来,欢呼雀跃,因为又可以学新舞了。

她恭喜凌无香等人,不过凌无香并不想进霓裳阁当舞伎。

“我年纪不小了,名和利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想嫁一个真心待我的男子,相夫教子,举案齐眉,平平淡淡过完下半生。”凌无香淡淡道。

“人各有志,你有此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叶妩见她满面桃红,又有点儿惆怅,想问她怎么了,却被冷潇湘拉走。

冷潇湘问她身子是否好全了,什么时候才能编舞、教舞。

叶妩问过徐太医,可以跳舞了,于是笑道:“明日开始,我每日都来潇湘楼。”

冷潇湘喜不自禁,却又蹙眉,“盼盼、冯齐和刘真都进宫了,一下子少了三个好舞艺的人,我担心其他人顶不住。”

叶妩宽慰道:“放心吧,我会把调教好的。”

林致远请她到房中,目不转睛地看她,好像在研究什么,“这些日子,你身患何症?”

“也不是什么大病,病好了,就不提了。”她揭过不提,“对了,我和冷姨说好了,明日开始教新舞,明日早上我找你。”

“好。”他的眼眸流露出关心,“许久不见,你清减了,气色也不好。”

“总会调养好的。”

“稍后你回去时千万当心,我吩咐潇湘楼几个护院护送你回去。”他忧郁的眉宇浮现些许担忧。

“怎么了?”

“你没听说吗?前日夜里,刑部大牢两个重犯逃出来,杀了两人。”林致远眸色凝沉,使得他的眉宇更为忧郁,“昨日午后,这两个重犯当街杀人,十余人丧命。夜里,他们潜入朝中大臣的府宅,两个大臣和妻子死在床上,满床都是血。”

“这两个重犯太丧心病狂了,刑部的神捕捉不到他们?”叶妩震骇得心揪起来。

“这两个重犯身手高强,冷酷残忍,视人命为草芥。入狱前,他们多地行凶,十几年来作案二十多起,杀人三十余,数日前才被神捕捉拿归案,明日行刑,没想到他们逃了出来。”他深恶痛绝地说道,颇为悲天悯人,“这两个重犯凶残成性,满手鲜血,一百个头颅也不够砍。”

太可怕了。

叶妩的心怦怦地跳,这两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犯当街行凶,太无法无天了。刑部那些捕快也太无能了,那么多人竟然抓不到两个人。

林致远忧心忡忡道:“刑部已经有所部署,在城中各处都有乔装成民众的官兵巡视,不过你回去时务必多加小心。”

————

回别馆的路上,叶妩坐在轿子里,心事重重。

林致远那些话回荡在耳畔,她越想越觉得胆寒,撩起帘子往外看。

这条街较为僻静,只有几个行人。

阿紫在轿子的右侧走着,“二夫人,怎么了?”

叶妩摇摇头,放下帘子,笑自己杞人忧天。就在这时,她听见阿紫的惊叫声,轿子重重地落地,她跌向一边,心知有事发生,赶紧下轿。

轿夫已经跑了,四个护院正和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打斗。

那两个大汉面目凶悍,不几招就砍死四个护院,残忍至极。

阿紫拽着她的衣袖,她心胆俱裂,脑中只剩一个念头:跑。

二人转身疾奔,拼了所有力气跑……那两个重犯紧追不舍,刀锋从身后袭来……

**生死关头,妩儿会不会受伤?肿么办?

【35】在那娇嫩的雪柔上咬下去

叶妩不敢回头,只顾着跑,心跳到了嗓子眼。

下一刻,她们被两个重犯揪住,被迫转过身。

两个重犯杀气腾腾,闪着银光的大刀血水横流,骇人得紧。

“壮士,放了我们吧……求求你,不要杀我们……”阿紫惊惧地求饶,“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

“我们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们的命。”一个重犯喝道。

“杀人的时候最痛快,看着你们死在我刀下,最痛快。”另一个重犯纵声狂笑。

任凭阿紫怎么恳求,他们仍然扬起大刀,狂妄地笑。

阿紫吓哭了,惊惧地发抖。

生死关头,惊吓过度,叶妩倒不害怕了,突然闭上眼,毫无畏惧地迎接即将落下来的刀锋。

如果此次是她在异世的终结,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

她感觉到银光一闪,刀锋却没有落在身上,也不疼,怎么回事?

睁开眼,她看见两个重犯的脖子都架着长剑,银芒闪闪。他们的身后,一个男子手持两柄长剑,姿势潇洒,气度惊人。

冷风拂动他洁白的广袂与袍角,清逸中蕴藏着凛凛的杀气。

晋王,楚明轩。

“放了她们!”他语声强硬,“本王会会你们!”

“原来是风流多情的晋王。”重犯嗤笑。

楚明轩对叶妩使眼色,让她快走。她从重犯的大刀下逃生,和阿紫站在一边,心有余悸。

两个重犯突然发难,一起攻向身后的人,招式狠辣,力若千钧,快如闪电。

楚明轩扔了左手的长剑,挺剑迎击,顿时,激战拉开帷幕,凶险万分。

街衢并不宽敞,三人打斗必有阻滞,不过他都巧妙地避过,或飞墙走壁,或点踏剑尖,或巧妙翻越,展现了其高超的轻功,让人叹为观止。

两个重犯以招式凶残、力道磅礴见长,大刀虎虎生风,刀锋凛凛;晋王以身形如影如幻、招式变幻莫测取胜,打斗之中,银剑灵敏如蛇,穿梭在霸道的刀光中,以柔克刚,以巧制重。

战况日益激烈,利刃相击而带起的铮铮声响刺人耳膜,银芒暴涨,杀气弥漫。

天色阴霾,寒风涌起,卷起纸屑与风沙,似是他们的杀气令天空变色,飞砂走石,满目凄迷。

叶妩虽在一旁观战,却也心惊胆寒。

这两个重犯如此凶残,以致全城人心惶惶,就该伏诛。

在附近巡视的四个捕快疾奔而来,加入激战。

两个重犯杀红了眼,削了两个捕快的人头,晋王的俊脸冷硬如石,眼眸浮现凛冽的杀气,出招更快、更狠,毒辣得令人惊异。

又有两个捕快赶来相助,这场正义与邪恶相较量的激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无论是兵,还是贼,眼中只有敌人,只有生死。

一个重犯怒喝一声,反手横劈,刀锋横扫,一个捕快察觉时已经来不及闪避,下一秒就会身首异处。在此危急关头,楚明轩举剑直击那嗜血的刀锋,阻了重犯的力道,那捕快才逃过一劫。

然而,另一个重犯的刀尖划过他的左臂!

叶妩心神一震,出声警戒,可是,比不上重犯的速度。

左臂上血口触目,楚明轩好似感觉不到疼,越发勇猛,招式更见神速、狠毒,一双俊眸染了血似的红得可怖……但见那抹白影在激战中来去飘忽,杀招却颇为癫狂,好似猛兽出林,又好像中了魔咒。

他的眼眸迸射出陌生、浓烈的戾气与杀气,眼中的火焰好似火龙噬人,影姿如光,杀招连环,霸道而狠毒,两个重犯顿时招架不住。

在捕快们的协助之下,楚明轩腾跃飞身,如鹰展翅,长剑如虹,剑气横扫。

两个重犯接连中剑,倒地气绝,颈间皆有一抹细细的血痕。

捕快探他们的鼻息,做最后的确认。

叶妩紧绷的身子终于松懈,阿紫面色煞白,喃喃道:“王爷身手不凡……”

楚明轩提着剑走过来,微微牵唇,“重犯已伏诛,没事了。”

话音刚落,他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她们二人及时扶住他。

激战一场,他耗尽了体力,又受了伤,难以支撑是难免的。

“王爷去附近的医馆先行包扎伤口罢。”一个捕快道。

“我扶王爷去吧。”

叶妩见四个捕快在搬抬尸首,只好这么说。

————

医馆里,大夫毕恭毕敬地为晋王包扎伤口,刑部和金陵府的几个官员站在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恭维之语,称赞他武艺超群,即便是牛鬼蛇神也是闻风丧胆,赞叹他一出手就令两个重犯伏诛,可谓举国无双……

楚明轩声色未动,任他们叽叽喳喳。

叶妩心中冷笑,官场莫不如此,逢迎谄媚,见风使舵。

伤口包扎后,他穿好衣袍,眉峰一扬,“本王有点乏了,你们且去善后吧。”

几个官员面露尴尬,躬身离去。

她正想告辞,楚明轩眉宇微凝,“忽觉腹中空空,你的侍婢可会煮粥?”

“禀王爷,奴婢最拿手的便是煮粥,不知王爷想吃什么粥呢?”阿紫扬眉淡笑。

“你且说来听听。”他轻笑,虽然面白如纸,却笑得风光霁月。

“瘦肉粥,百合粥,鱼肉粥,鸡丝粥,红豆粥,南瓜粥……”她一一数来。

“那便瘦肉粥吧。”

“王爷稍等,奴婢借用医馆的灶间,很快就有得吃。”阿紫笑眯眯去了。

叶妩心思微转,他怎么会突然想吃粥?难道是借故在医馆多留片刻?

楚明轩执起茶壶斟茶,她接过来,“还是我来吧。”

他饮尽热茶,悠静的目光延展向门外,语声亦幽静,“在听雨台思过一月,本王想了很多。”

她淡漠道:“想来王爷已经想通很多事,心胸也比以前广了许多。”

一月不见,他没什么变化,只是气色不太好,眉宇间的锋芒似乎有所收敛。

“人世间最惨痛的事莫过于,眨眼间将意中人刻在心上,却要用一生来遗忘。”语声如水,面容如镜,波澜不兴。

“假以时日,王爷必能忘却所有前尘。”

“人世间最愉快的事莫过于,在与世隔绝之地,与心上人畅谈心事,如胶似漆,似火缠绵。”楚明轩仍旧淡然如水。叶妩的脑中浮现一些画面,尤其是密林偷欢的一幕,顿时觉得脸颊微热。

楚明轩看见她别过脸,眼中急速闪过一抹寒色,“退一步,海阔天空。流水有心停驻,落花却无心落下,既然如此,那便各奔东西,只需珍藏一份美好在心间,默默祝福,平安喜乐。”

她莞尔一笑,“王爷开怀,是王爷的福气,也是我的荣幸。谢王爷。”

心结终于解开,顿时松快许多。

他与她对视,眸光深深,“若有一日,沈昭不再视你如珠如宝,本王不会袖手旁观。”

她还能说什么?

“王爷且宽心,我沈昭不会给王爷‘多管闲事’的机会。”

嗓音朗朗,温润如玉。

两人转头看向门外,沈昭站在门槛外,萦绕在四周的纯净之气令天地无光。

叶妩站起身,不慌不忙道:“大人。”

他走进来,温柔地看她,“听闻你遇到那两个重犯,我立刻赶来,可有伤着?”

她摇头,“当时真是凶险万分,危急关头,所幸王爷赶到,救了我和阿紫。”

沈昭握她的小手,目光暖暖,“没受伤也受惊了,我让下人备了定惊茶。”

她颔首,羞涩地笑,心中却雪亮得很,他这般情深,是有意在晋王面前表现出夫妻恩爱。

“王爷救内子一命,沈昭铭记于心。”沈昭抱拳道,颇为诚恳。

“本王不许逆贼在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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