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不了解他。
楚明锋抬起她的腿,盘在自己腰间,狂野地冲入,直抵她的秘密花蕊之心,狠狠地深入。
这个时刻,叶妩感觉到那种强烈的触感。
他抱紧她,持续地深入、冲刺,蜜液越来越多,靡靡之声越来越响,那种快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似有什么冲破束缚,喷薄而出。
那种奇妙的酥麻刺激着她,一波又一波,仿佛潮水,持续地涌来,刺激得她四肢紧绷,尤其是双腿,脚尖缩紧。
极致的快乐,极致的感觉,极致的放松。
他在她体内剧烈地收缩,释放出生命的热流,她感觉到了,那种欢愉之感就像站在高山的巅峰,一览众山小,身心舒畅,无以言表。
二人皆气喘吁吁,楚明锋的眼底浮现一抹笑意,不掩欢欣、满足之情。
叶妩痛恨地推他,费力道:“滚出去!”
楚明锋不以为意,意气风发地笑,“朕梅开二度,稍事歇息便可。”
她厌恶地瞪他,捏他胳膊上的肉,他低呼一声,“你想谋杀亲夫?”
“如有刀剑,我一定让你尝尝凌迟之痛!”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最毒妇人心,果真不假。”
他失笑,一个巧妙地翻身,便侧身躺着,紧拥着她。
挤在这张狭小的小榻上,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她打他的胳膊,“啪——啪——”两声脆响,分外响亮。
他扣住她的手腕,剑眉微沉,“你还真下得了手,倘若明日有宫人、妃嫔看见朕胳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必定问如何得来的,你教朕如何说?”
叶妩冷冷地瞪他,不想接腔。
楚明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朕便说,这是一只小白兔咬的。”
“我要出宫!”她目光坚决。
“三更半夜,朕如何放心让你一个人出宫?”
“可是浴殿有点冷。”
他坐起身,抱她走入浴池,清洗一遍后穿上丝衣,然后回寝殿。
躺在龙榻上,盖着绣满了云纹龙饰的明黄锦衾,她昏昏欲睡,真的困了。
他却神采奕奕,“妩儿,不要睡,陪朕说说话。”
叶妩双眸紧闭,不想搭理他。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像是吹眠曲,送她入眠。见她鼻息匀长,应该睡沉了,他一眨不眨地看她,手指轻抚她的蛾眉、眼睫、鼻子、双唇、下颌,怜爱与情愫在心中泛滥……可是,他不愿承认这就是爱,不愿承认自己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子,他只想彻底地占有她、拥有她的身心,只想日夜痴缠、永不分开。
他搂着她,与她相拥而眠。
浓夜沉寂,寝殿角落里的宫灯照出昏暗的一处,幽幽地诉说着孤单。
叶妩全身酸软,疲倦至极,很快就睡着了,可是不习惯被人抱着,睡了一个时辰就惊醒。她看着睡梦中的楚国皇帝,想起前不久那场酷刑,恨充满了整颗心:杀了他!
他是皇帝,如若暴毙,楚国很有可能生乱,魏国、秦国就会趁机兴兵犯境,届时边境交兵,烽火连天,生灵涂炭。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天下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更不想造孽。
可是,她发过誓,要将他千刀万剐,要报受辱之仇,不能轻易放过他。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夜她还是先找《神兵谱》,日后还有机会报仇。叶妩拿开他的手,轻手轻脚地下榻,披上外袍,放眼寝殿,看看什么地方最有可能收藏《神兵谱》。她走过去,开始翻箱倒柜,尽量放轻手脚,不弄出声响吵醒他。
找了三个地方,没有,她继续找,不小心碰到了一樽青花瓷,差点儿跌下来,所幸她眼疾手快,扶住了。
她蹲着在暗影中,猜测着,如果《神兵谱》真的在这里,那么,楚明锋会把书藏在哪里呢?
想来想去,看来看去,寝殿每个角落似乎都不是最好的藏书之地。
“你做什么?”
平地起惊雷。
死寂中突然出现一道冷沉的声音,犹如在坟场听到鬼哭,叶妩吓得不轻,脊背发凉。
楚明锋坐在龙榻上,遥遥望着她。从她拿开他的手臂开始,他就醒了,之所以按兵不动,是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寝殿太过昏暗,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也猜得出来,以他多疑的性子,必定怀疑她了。
她没有回去,仍然站在那,思忖着应该怎么应对。他走过来,面庞如覆清霜,语声如冰,“你在找什么?”
**肿么办?被抓个现形,妩儿怎么说呢?明锋会不会怀疑她别有用心?这冬天冷死了,这人气也冻死了,阿妩整天喊,整天求支持,可素还是那么冷清,呜呜呜……码字都没动力了,挥泪求支持哇……
【26】身躯相贴
“我找鸳鸯扣。”仓促之间,她只能这么胡诌。
“鸳鸯扣?”他剑眉微斜,半信半疑,“你的鸳鸯扣何时掉在这里?”
“我听娘亲说,乡下有一个风俗,如果新娘在洞房花烛夜找到鸳鸯扣,就能……”叶妩羞窘地垂眸,“就能和夫君举案齐眉、恩爱一世。”
“朕倒没听说过乡下有如此风俗。”楚明锋的面色有所和缓,陡然拥她入怀,“你想和朕举案齐眉、恩爱一世?”
她不语,娇羞地低眉——他信了便好,不然有得磨叽。
他抱起她,回到龙榻上,半压着她,手指轻抚她的额头,喃喃低语:“妩儿……”
她莞尔一笑,“早朝时辰快到了,还是睡吧。”
他的眼帘轻轻阖上,唇角噙着一抹满足而欣喜的微笑。
————
叶妩睡过了头,和楚明锋共进午膳后才出宫。
回到别馆,没人问起昨夜之事,只有阿紫担心她的安危,问这问那。
她问阿紫,大人是否来过,阿紫说没有,不过昨晚大人派人来说二夫人被文贵妃留在宫中,今日才回来。
沈昭猜到了一切,料准了她昨晚留在宫中将会遭遇什么,丝毫没有帮她的心思。她知道他的为难、他的有心无力,但是,以他的聪明才智,真的想不到法子吗?也许,关键在于他想不想,而不是有没有法子。
她猜金公子必定找来,果不其然,这晚,她在睡梦中被他带走,醒来时已在一间石室。
“期限已至,找到书了吗?”金公子眼色阴郁。
“昨晚我在天子寝殿找过了,没有。”叶妩如实道,“并不是我不尽力找书,而是找的几个地方都找不到书,不如再宽限几日吧。”
“不如我宽限你一年、两年,如何?”他讥讽道。
“不必,再宽限一个月便可。”她装作听不懂他的话。
金公子扣住她的皓腕,“我说过,八月十五之前务必找到《神兵谱》,今日已经过了期限,你还想我再宽限一个月?”
好疼!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疼死了,她试图挣脱,手腕弄得红了也摆脱不了他。他将她的手臂反剪在身后,欺近她的脸,语气乖张,“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叶妩从他的眼中看见一抹冰寒,他的语气虽然温热,却让人觉得冰冷,“我一直在找书,哪有不听话?”
他的眼睛微微一眯,“别以为爬上了龙榻,就可以摆脱我;也不要妄想借楚皇之力摆脱我,即使是楚明锋亲自来,我也不怕他!”
二人靠得太近,身躯几乎相贴,他的唇与她的唇仅有微末的距离,她全身僵硬。
“我没有这么想过。”她骇然,这个金公子可谓天不怕地不怕。
“我让你做的事,为什么不做?”金公子眼神森冷。
“我说过,我不会再招惹他!”她强硬道,坚持自己的决定。
“你不招惹他,他也不会罢手。”他斜斜地勾起冷唇,“他是多情种,也是痴情种,他还不知道心爱的女子被嫡亲的皇兄夺去,以为你是沈昭的二夫人,因此,他不会轻易放手。”
“如此,不是如你所愿吗?”
“我要的是楚氏兄弟反目成仇、骨肉相残,只要你对晋王再下一点功夫,以楚皇多疑的秉性,必定会掀起一波风浪。”
叶妩谨慎地问:“楚氏兄弟相煎,对金公子有何好处?”
金公子眸光冷凝,“想知道,就照我的吩咐做。”
她再说一遍,坚决不再招惹楚明轩。
他语音冷厉,“情毒发作,抑或在臭气熏天的屎尿中待一个时辰,自己选。”
她倔犟道:“你可以吩咐我做其他事,唯独这件事不行。”
他击掌两下,须臾之后,便有两个蒙着口鼻的大汉抬着一个浴桶进来,放在一侧。
那浴桶用木盖盖着,渐渐散发出臭味,恶心得令人作呕。
金公子寒声道:“最后一次机会!”
叶妩想再坚持一下,思忖着他会不会真的把自己扔进去。
他陡然拽着她走过去,揭开木盖,一股刺鼻的臭味袭来,臭不可闻。他压着她的脖颈,将她的头按在浴桶上方,要她看看有多恶心。
她没有防备,看见上水面浮动着一些秽物和虫子,立刻闭上眼,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胃抽筋似的抽着,一股酸流往上涌……
他松开她,“不听话,就在浴桶里与臭虫为舞!”
她跑得远远的,蹲着呕吐,真的呕出一些东西。
太难受了!太可怕了!
她把胃里的东西都呕出来了,还是很难受;稍微缓解,可是一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一眼,又呕个不停,最后变成了干呕。
“想好了?”金公子揪着她来到洗漱架子洗脸,递给她一杯茶水。
叶妩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先答应他,日后见机行事吧。
————
八月十八日,秋高气爽,艳阳高照。
叶妩来到宫门前宽敞的广场,周姑姑已在这里指挥宫人做好赛前准备,最关键的是安排好孙太后的凤座。
城墙下搭建了一个宽大的舞台,高半丈,铺着天青毡毯;西侧是凤座,旁侧是周姑姑和叶妩的座椅;东侧搭建了简易的平顶帐篷,参赛的人可在里面等候、歇息;南侧则是民众观舞的区域,设置了木栏,阻止不法之徒或是冲动的民众冲上来。
还有小半个时辰才开赛,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民众,若非官兵在外围以长枪、长戟阻拦,只怕会乱了秩序。
宫中乐师、乐工从宫门出来,在东北角坐好,调校乐器。
参赛的人有男有女,大多已到,在帐篷里歇息。
叶妩看了一圈,赛前准备井井有条,一切皆已就绪,周姑姑的才干不在话下。
今日碧空如洗,秋光艳艳,将整个天空妆点得光芒熠熠,恍若琉璃。
周姑姑眼尖,笑道:“太后到了。”
叶妩立即跟着她去迎接凤驾,孙太后在宫人的簇拥下从宫门缓步走来,笑容满面,倍显慈祥。她身后宫人如云、侍卫如潮,凤羽华盖彰显了天家威仪与她的尊贵身份。
落座后,孙太后看了一眼赛场的布置,满足地点头,赞了周姑姑。大批侍卫围在凤座四周,不让不法之徒有机可趁,保护太后的安危。
民众纷纷翘首望来,一睹当今太后的凤颜与风采。
时辰将至,有一人不期而至,文贵妃。
她只带了四个宫人前来,却装扮得端庄华贵,一袭桃红宫装,倾鬟缓髻上珠翠环绕,金簪熠熠,金步摇迎风而颤,艳若桃李,耀花了人眼。
“臣妾一向喜欢跳舞,此次不请自来,还请母后恕罪。”她福身请罪。
“哀家也喜欢跳舞,贵妃与哀家有此同好,何罪之有?”孙太后笑道,“赐座。”
周姑姑命宫人搬来座椅,放在凤座的北侧。
霓裳阁的公公站在台上,敲响金锣,宣告舞蹈才艺大赛初赛正式开始。
今日初赛,共有四十六组,分上下午两场。公公说,今日将会选出二十组,一个月后再进行决赛,倘若霓裳阁掌事周姑姑和沈二夫人皆举绿牌,那便是通过考察,若是红牌,那便是淘汰。最后,他报了参赛第一人的名字。
一个女子独自跳了一段古典舞……参赛的人舞艺参差不齐,差的自然惨遭淘汰,凌无香和盼盼是第六组表演的,跳的曲目是《白蛇与青蛇》。对她们来说,自然是驾轻就熟,跳得完美无瑕,无可挑剔。周姑姑和叶妩都举了绿牌。
“这支舞与众不同,乐曲独特,舞姿更独特,妩媚妖娆,活脱脱就是两条美女蛇,而且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孙太后笑赞。
“母后,据臣妾所知,这二人是潇湘楼的头牌姑娘,每夜都表演这支舞呢。臣妾还听闻,这支舞是二夫人编排的。”文晓露大声道,语声缓缓,却暗藏尖刺。
“原来如此,哀家就觉得这支舞不像是随便人能编出来的,原来都是妩儿编的,哀家喜欢。”孙太后和蔼地笑,眼底闪过一抹不悦。
“母后,臣妾觉得,这支舞的确独树一帜,却过于妖媚,只怕有伤风化。”文晓露大胆谏言。
“此次比赛,哀家早就说了,可跳任何舞,只要舞艺精湛,都可进霓裳阁。你有何意见?”孙太后端起茶盏,语声冰冷。
“臣妾只是说出一己之见,是臣妾多嘴,母后勿怪。”文晓露讪讪地笑。
接下来是冯齐和刘真表演,跳的也是叶妩编排的舞,也得到了两枚绿牌。
叶妩选了一些擅长古典舞、且舞艺精深的年轻女子,孙太后津津有味地赏舞,越看越兴奋,看到舞艺好的姑娘,就和叶妩说两句。
忽然,叶妩觉得怪怪的,身后好像多了一个人。
转过头,她讶异,竟然是晋王。
他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
楚明轩负手而立,面色如常,着一袭金绣白袍,头上的玉冠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润和的玉光。
她连忙道:“太后,王爷来了。”
孙太后转身看去,也颇为讶异,“轩儿,你何时来的?”
“儿臣才来,本想和母后开个玩笑,不想被发现了。”他微微含笑,“儿臣府中养了不少歌姬、舞伎,如若看到喜欢的,就请母后赏给儿臣罢。”
“你看中了人家,人家不一定看得上你。”她抿唇取笑,朝他招手,“过来和哀家坐一起吧。”
“儿臣站着便好,台上那姑娘正跳得好,母后快看。”楚明轩笑如轻风。
孙太后不再多说,专心赏舞。
他站在身旁,叶妩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可是又不能怎么样。不过,阿紫就在身后,她不必担心什么。
一个上午就这么过了,选了十组。下午,晋王没再现身,她轻松不少。
午后风大,周姑姑担心孙太后的身子吃不消,劝她回寝殿歇着,孙太后便回去了。
文晓露特意坐在叶妩身边,说台上的美貌女子是她的远房表亲。周姑姑客气地说,这姑娘跳得不错,举了绿牌。
这姑娘的舞艺实在差,不仅肢体不够柔软,基本的动作也做不好,不该进入决赛,但叶妩还是卖了一个人情给她。
文晓露离开之时,说了一句话:“本宫知道她舞艺不够精深,还需时日苦练,多谢沈二夫人卖给本宫一个人情。不过本宫觉得,有些人再怎么苦练也无法与本宫相提并论,因为有些人见不得光。”
叶妩知道这番话的深意,她借此告诉自己,自己再怎么得宠也无法和她相提并论。
她徐步离去,桃红宫装的广袂被秋风吹起,划出一抹绚丽的红影。
初赛结束后,总共选了二十二组。周姑姑善后,叶妩有点累,先行回别馆,在轿子里睡着了。
轿子落地,她猛地惊醒,等着阿紫来搀扶,却听见阿紫尖叫的声音。她暗道不妙,匆忙下轿,看见阿紫被一个轿夫打晕了。
“你们干什么?”
她喝问,眼见阿紫被轿夫拖进一座宅院,立刻追过去。
刚进大门,她就觉得不妙,不能就这么进来,刚想退出来,大门迅速关上。
叶妩质问轿夫:“你们是什么人 ?'…99down'胆敢掳劫我们,你们好大的胆子!”
轿夫不答,径自闪了,她莫名其妙,举目四望,看见一人站在东侧,惊呆了。
他站在如血夕阳下,金灿灿的霞光洒了他一脸,暗影与艳红交错而生,金绣白袍染了一层血色,广袂随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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