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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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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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昭仍然从容,神色未曾有丝毫变化;相较晋王,淡定很多。

“为何提起这本书 ?'99down'”他好似随意地问。

“那些客人在说,我无意中听见,有点好奇,就问问大人了。”她暗自嘀咕,他可真是心思缜密。她好奇地问,“这本《神兵谱》很厉害吗?那些人说,不少人在找这本书呢。”

“潇湘楼竟然有人胆敢提起这本书。”他的话似春风般轻缓。

叶妩疑惑了,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神兵谱》不能随意谈及,很少有人提起。

这又是为什么?

她问:“为什么不能随意提起《神兵谱》?是不是这本书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沈昭笑道:“你一个姑娘家对神兵利器之类的书如此好奇,莫非想当女将军?”

她笑了笑,不再多问,因为他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不会对他透露太多。

————

这几日,叶妩一直在想高烧时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虽然那团白光说了她为什么魂穿、怎样才能回二十一世纪,言之凿凿,但是,她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神、灵异之说。那个古怪的梦很真实,不像是假的,她魂穿到这个时空的楚国,也不是假的,那么,她只能认命,完成那两个神圣的使命,找到鸳鸯扣,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

她要坚强地活下去,无论形势多么恶劣,无论事情多么复杂,她都要勇敢地面对。

眼下,孙太后的生辰贺礼是最重要的,时间紧迫,她必须加紧练舞。

听了新曲和叶妩的演唱,林致远击掌赞叹,“这曲子很美、很感人,曲调缠绵悱恻、哀怨绵长,曲词悲伤绝望,让人沉醉在这乐曲的伤感、沉重之中,无法自拔。”

他的兴奋溢于言表,像是遇到了他这一生中最爱的女子那般,激动得无法克制。

她轻笑,“我要用这乐曲跳一支舞,还要找一个嗓音特殊的女子来唱这曲儿。”

他眉宇间的忧郁舒展成一朵灿烂的夏花,“你放心,我一定为你奏出最动听的乐曲。”

“林大哥,六月二十八日是太后生辰,我答应太后,跳一支舞为千秋宴助兴。”她笑眯眯道,担心他一口回绝,“我想再次邀请你当我的舞伴。”

“为太后跳舞?我怎么行?叶姑娘,你饶了吧。”林致远直接回绝,“你还是找冯齐或者刘真比较妥当。”

“双人舞中,信任舞伴很关键,虽然冯齐和刘真舞艺精湛,但是我只信任你。”

叶妩费尽唇舌求他,他总算答应了,不过不保证跳得好。

那日楚明轩请他去晋王府,虽然他们的说辞一样,但是她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就再次郑重地问了一次。他面色微敛,眸心的忧郁浓郁了一点,“你不信晋王,还是不信我?”

她抿唇,“我只是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而牵连你。”

林致远俊奇的脸微有苦涩,“晋王这么做,也是因为太在乎你。”

“他究竟做了什么?”

“晋王警告我,不要对你有非分之想,更不要借机接近你,否则他不知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一笑,“叶姑娘,我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也不必大题小做。”

她明白,晋王这么做,是因为紧张自己。

他那双六分忧郁、四分帅气的眼眸,装满了坦荡,“你不必找晋王理论,若你真去了,只会给我招来更多的麻烦。”

叶妩淡淡地笑。

接下来,她教他基本的舞蹈动作。让她惊讶的是,简单的动作,他学一遍就会了,跳得有模有样;一些比较复杂的动作,他多跳几次也很好的完成了。总而言之,他学得很快,具有超强的舞蹈天赋。她不禁怀疑,他早就会跳伦巴舞,也许,他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

对于她所跳的伦巴舞,林致远又惊奇又喜欢,说她编的每支舞都非常独特,给人一种惊天动地的震撼感。他还说这双人舞和上次在瑞王府跳的那支舞,一样的惊世骇俗,不一样的缠绵悱恻,必定再次引起轰动。

他还担心这支舞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让他不必担心。

其实,她也担心,毕竟如此伦巴舞,对古代人来说,的确是震撼了些。

————

这些日子,林致远忙得不可开交,白日和叶妩练舞,夜里编曲,不过看得出来,他乐在其中。

叶妩对冷潇湘说,孙太后千秋宴后再编排新舞,这大半月就用那几个歌舞节目顶着。

冷潇湘明白她的处境,没有异议。

晋王无法亲近美人,憋屈得很,说少练一日又不打紧,强要她陪自己。

她没法子,只好说每隔五日陪他两个时辰,而且是夜里。他唯有接受。

有一次,他带她进宫觐见孙太后,她欣然答应。

孙太后问了进展,她说练得差不多了。她找了一个借口,请求孙太后恩准她在藏书阁看书。孙太后没有怀疑什么,恩准了。

可惜,找了一个时辰,没找到《神兵谱》。

叶妩向金公子汇报了结果,他沉思半晌才道,倘若《神兵谱》藏在宫中,三个地方最有可能,御书房、藏书阁和天子寝殿。那么,下一个目标就是天子寝殿。

如有机会,右相府的书房也找一找。

瑞王找过她一次。一夜,她回府已经很晚了,倩兮已经睡了。一进寝房,她就看见瑞王坐在房中,身边是两个近身护卫。

她说,她要在太后的千秋宴上献舞,这支舞定能让陛下和晋王神魂颠倒。

瑞王叮嘱她好好跳,这一次一定要让兄弟俩反目成仇、骨肉相残。如若她胆敢耍花样,定要她们母女俩生不如死。

就这么一日日地练舞,终于到了六月二十八日。

楚明锋将千秋宴设在延庆殿前的琼庭,酉时开宴。

这日午时,叶妩、林致远和四个乐师进宫准备,考察了舞台,她还在台上试跳了一下,觉得还行。原本她担心舞台地面会限制了发挥,所幸负责搭建舞台的掌事按照她的要求做了特殊处理。

此时正值一年中最热的季节,骄阳似火,日光毒辣,照得琼庭像被烈火烤过,冒着烫人的热气;明晃晃的日光泼在地上,反射出刺眼的亮光。空中一丝风也无,整个琼庭像一个高温闷热的蒸笼,待上片刻就汗水直下。

所幸的是,临近酉时,暮风涌起,扫去炎烈的酷暑与郁热。

叶妩已经妆扮好,穿上了舞衣,外披一件梨花白薄锦披风,以此遮掩。她站在延庆殿偏殿的窗前,看着千秋宴的布置。

偌大的琼庭张灯结彩,粉纱飞扬,红绸垂挂,各种奇花异草、盆栽玉树随处可见,将整个庭院装点得庄重、喜气。宫人已经铺好大红毡毯,四列宴案笔直而下;案上摆着金盏银器玉杯,光芒熠熠,夺人眼目。

令人眼前一亮的是,殿前檐廊下,挂着九盏千秋莲花宫灯。

以莲花为造型,以白纱为材质,以千秋为主题,九盏精美而硕大的宫灯美轮美奂。夜色笼罩的时候,它们将散发出明亮、辉彩的光影。

时辰将至,已有一些朝臣携眷来到琼庭,四处看看。

林致远有点紧张,担心待会儿在台上出错、出糗,叶妩安抚他,说上次他配合得很好,这次一定也会很顺利的。他说上次他只是配合她、不必跳,这次可不一样,她鼓励道:“林大哥,你就当作跟我练舞,不看台下的人,这样就不会有压力了。”

“压力?”他大惑不解。

“我意思是,紧张。”她赶紧解释。

“安阳公主到——”外面传来公公的通报声。

偏殿的人纷纷躬身行礼,叶妩和林致远也转过身行礼。

安阳公主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身后跟着女儿叶媚和两个宫娥、两个公公。

今日是孙太后五十六岁生辰,身为女儿、外孙女的安阳公主和叶媚,自然进宫贺寿。安阳公主着一袭华美繁复的紫红宫装,高髻上缀满了金钗珠花,宝光流转,是楚国端庄高贵的公主。叶媚正当风华正茂的年纪,却穿着一袭艳红锦绣罗裙,假髻堆得过多,插满了金钿珠玉,脸上的脂粉过浓,虽然多了四分妩媚,却也老了六分。

叶妩预感不妙,这对母女来这里做什么?

“娘亲,这贱人真的在这里。”叶媚尖着嗓子说道,又惊又怒地瞪她,“她在潇湘楼编的舞伤风败俗,难登大雅之堂,竟敢在皇祖母的千秋宴上献舞!”

“本公主不会让一只烂苹果坏了整箩筐,扫了母后的兴致。”安阳公主比女儿淡定些,浓妆艳抹的脸庞冷沉地板着,“来人,将这些闲杂人等赶出宫!”

“公主息怒。”林致远恭敬道,“公主明察。草民和叶姑娘为太后献舞,是太后的懿旨,并非草民等人擅自主张,还请公主……”

“放肆!”安阳公主怒斥,眼皮怒翻,“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叶妩不卑不亢地说道:“公主,我胆小怕事,不敢违抗太后的懿旨。如果今夜太后看不到我的舞,必定扫兴,说不定会怪罪下来。那时,公主如何回奏太后?”

安阳公主的黛眉高高地挑起,眼眸微睁,“本公主如何禀奏母后,无须你费心。你以为本公主不知你在想什么吗?你以为本公主会给你机会吗?”

叶妩知道,她一定以为自己想趁此机会告御状,或者向孙太后诉说冤情,求得孙太后的怜悯,和娘亲回将军府。

叶媚阴沉道:“娘亲,不必跟她废话,立即赶她出宫!”

“我奉太后的懿旨献舞,若无太后口谕,我绝不会离开!”叶妩语音柔和,语气却是说一不二,“公主要我出宫,就去请太后的懿旨。”

“本公主就不信治不了你!”安阳公主凶厉道,“抓住她!”

两个宫娥立即上前抓住叶妩,叶妩没有反抗,脑子飞快地运转,想着应对之策。

安阳公主走过来,从发髻上拔下一柄金簪,靠近叶妩的脸腮,“本公主毁了你的花容月貌,看你还怎么献舞、怎么迷惑男人 ?'…99down'”

恶毒的女人!

叶妩心惊胆战,怎么办?怎么办?

在宫中,安阳公主身份尊贵,所有宫人都听她的,叶妩如何自保、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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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远站在身边,眼见那柄金簪就要划在她的脸上,想着一定要阻止——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传来一道震怒的吼声:“住手!”

安阳公主手中的金簪落在叶妩的脸上,仅有微末的距离,听到这道震动心扉的吼声,不由自主地停住,没有划下去。

林致远和叶妩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快步走过来的是晋王,楚明轩。

他推开那两个抓着叶妩的宫娥,面色冷肃,俊眸染了一抹冰寒之色,“皇姐有胆量下手,本王保证,叶媚同此遭遇!”

“皇弟,我可是你亲姐姐,媚儿可是你亲外甥女。”安阳公主气得眉眼揪起来。

“骄纵蛮横,仗势欺人。”楚明轩厉声道,“妩儿是本王即将过门的侧妃,倘若皇姐还顾念昔日姐弟情谊,就不要再为难、针对妩儿一家人,否则本王不会客气!”

“皇弟,你竟然被这贱人迷得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安阳公主咬牙切齿,“这贱人是野种,你不要被她柔弱的外表骗了……”

“住口!”他怒声斥责,“本王不想再听到如此龌龊的字眼!”

叶妩没想到他这般维护自己,竟然为了自己和亲姐姐翻脸,还吵得面红脖子粗。

就在这对姐弟俩争执的时候,叶媚突然发难,手持一柄金簪,往叶妩脸上刺去。

在这危急时刻,楚明轩反应迅速,扣住叶媚的手腕。

她手腕吃痛,金簪掉落在地,脸颊硬生生地受了一个耳光。

他打的这个耳光,响亮,清脆,她反身跌去,差点儿摔在地上。

叶妩和林致远都目瞪口呆,没料到晋王会这般火大、责打外甥女。

“皇弟,你疯了!”安阳公主惊震地叫,和两个宫娥赶忙去扶女儿。

“生了这么一个凶悍、残忍的女儿,你枉为人母,本王替你教训!”楚明轩的面上怒色分明。

“这个耳光,我铭记于心!”

安阳公主以仇视、愤恨的目光瞪叶妩,然后扶着女儿离开了。

半晌,偏殿只剩下两人。林致远走在最后面,转头看了一眼,眼色轻淡,眉宇间的忧郁之色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忧郁。

楚明轩执起叶妩的手,心疼地问:“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含笑斜睨他,“倒是你外甥女,被你打了一巴掌,这下好了,安阳公主母女俩将仇恨记在我头上了。”

“若非本王来得及时,你就破相了。没想到皇姐这么仇视你,原先本王还想着为你们调解呢。”

“只怕王爷有心无力。这是死结,王爷还是不要白费心机。”

“待会儿你为母后跳什么舞?”他好奇地问,“之前你一直不肯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说了你也不懂呀,王爷看了就知道了。”她转眸看向琼庭,“文武大臣都来了,你是晋王,快快去吧。”

他宠溺地笑,“哪有你这样赶人的?”

话音未落,他搂住她,在她的眉心轻轻地吻,低沉道:“你这发髻很特别,简洁大方,高贵优雅,本王很喜欢。”

叶妩含笑推他出去,楚明轩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

酉时,日头还未落入西山,日光还有点晒,琼庭金芒熠熠,仿佛笼着一层轻薄的金纱。

庭中欢声笑语,寒暄议论,好不热闹。此次出席太后的千秋宴,是朝中四品以上的文武大臣和家眷。繁花碧树中,锦衣华服在日光下呈现出最亮丽的色彩。

楚明轩和沈昭穿梭在文武大臣中,游刃有余。朗如皎月的俊颜,神秀轩昂的丰姿,卓尔不凡的风采,令他们成为众多家眷瞩目的焦点。

终于,楚明锋和孙太后来了,所有人躬身迎驾。

他们在北首的御案、凤案落座,众臣与家眷才相继落座。

如此庆典酒宴,苏玉嫣自然要出席,因此,她的宴案在众妃嫔之首。只是,她的脸上没什么笑容,孤单落寞。

楚明锋举起金酒樽,扬声道:“今日是母后寿辰,儿臣祝母后凤体康健、青春永驻。”

孙太后亦举杯,笑开了花,“陛下为哀家办寿宴,与众臣同乐,哀家很开心,竟没有觉得又老了一岁。”

“众爱卿与朕一同敬母后!”

“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众臣齐声道。

一杯酒水过后,便是献贺礼的环节。

叶妩站在偏殿窗前,正巧看得到琼庭的情形,也听得到声音。

今日的楚明锋,身穿明黄色帝王常袍,冷硬的脸庞点缀着适宜的微笑,时不时和旁边的母后说一两句。如此看来,倒是母慈子孝,皇室其乐融融。

孙太后的装扮比往常隆重,一袭绣满了吉祥纹饰的深青宫装,头戴珠翠琳琅的龙凤冠,脸上的妆容也比以往讲究。如此着装,多了几分威严与高贵。

楚明锋的贺礼是一尊半人高的于阗白玉观音,楚明轩的贺礼是一株南海珊瑚树,瑞王的贺礼是一卷光华寺得道高僧亲手抄写的《金刚经》,沈昭的贺礼是一卷前朝最负盛名的才子的绝笔之作。

待众臣献礼完毕,歌舞便开始了。

前两个舞蹈是宫廷舞伎所献,结束后,天色已暗,宫人并没有掌灯,等叶妩献舞之后再点火。

舞台在右侧,因此,部分人欣赏歌舞只能斜过身子、或是转过身子。舞台上空挂着两盏宫灯,一为绿纱宫灯,一为红纱宫灯,朦朦胧胧,如梦如幻。

叶妩和林致远上台,随意站好,等待乐曲的奏响。

他没有束发,而是将一头乌发用一条丝巾绑住,身穿松紧适度的黑色舞衣,上衣的长度到大腿,下装是宽松的裤子。她的舞衣讲究多了,以绿荷叶、红荷花的真丝衣料来裁制,上面是紧身抹胸式上衣,下面是剪成四片的及膝裙,只要一舞动,就能看见白皙的大腿,可谓大胆、另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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