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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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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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和皇贵妃,是何居心?”

“庆阳姐姐,你根本没有神智不清,没有失心疯,你为何谋害母后?”楚明亮心痛地问。

“因为,我所受的每一分痛楚、每一次凌辱,要悉数讨回来!”楚云曦犹有秀色的脸庞寒戾地紧绷着,黛眉微微竖起,“沈昭,我知道你暗中追查,但我低估了你。我以为我的布局天衣无缝,没想到功败垂成,被你识破。”

叶妩感慨不已,没想到真的是她。而自己在慈宁殿两次被她装疯追杀,一次被黑衣刺客扼杀,一次被她在茶水中下噬心散,看来,她对自己恨之入骨。可是,为什么她这么恨自己?

楚明锋的眼中寒气森森,“父皇封你为公主,让你和亲、嫁往秦国,你为何恨母后?”

楚云曦的乌瞳涨满了仇恨,“你父皇一道圣旨,棒打鸳鸯,我必须和心爱的男子分开,嫁往秦国和亲,我怎能不恨?封为公主又怎样?我不稀罕!我只想与清哥哥举案齐眉、携手至老,可是,你父皇强行拆散了我们!”

叶妩感伤道:“你为什么不对先皇禀明?”

“有用吗?逆旨是死罪,我死不要紧,可清哥哥不能死!”楚云曦怒声质问,怒指众人,“你们一个个假仁假义,是你们所有人将我推入火坑!”

“父皇选你去秦国和亲,也是逼于无奈。”楚明轩温和地解释,“当年秦国国富兵强,而大楚国库空虚,无力迎战。”

“他为什么不选自己的女儿?他的女儿金枝玉叶,我就是一根草,任人蹂躏、践踏?”她悲愤地指控,泪落如雨,“我说服自己认命,当秦国国君的宠妃,一辈子锦衣玉食,了此残生。陛下宠爱我,可他最爱的还是皇后,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他的心。皇后表面贤淑大度、善解人意,实则满腹心计,设计害死了我孩儿……”

“后宫向来如此,你已是贵妃,还不满足吗?”楚明亮叹气道。

“满足?”楚云曦的讥笑冰寒刺骨,“有朝一日,你皇兄要你去和亲,你愿意吗?有朝一日,你的皇帝夫君死了,你却死不了,被小叔强占,你满足吗?你还想活在世上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当今秦皇强占了她?

叶妩心中一震,问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楚云曦好似没那么激动了,慢慢道来:“陛下器重、信任豫王,没想到,豫王恋栈权位、野心勃勃,私下里结党营私,联合朝中文武重臣,发动宫变,弑君夺位。那夜,豫王在皇宫大开杀戒,血流成河,到处都是火光……我与陛下正要就寝,突然,豫王带兵闯了进来……宫中禁卫已是豫王的人,听命于他,他们抓住陛下,豫王抓住我……当着陛下的面,豫王强行……”

说到后面,她泣不成声,那沉淀了十几年的痛,未曾愈合的伤口,再次鲜血淋漓。

众人唏嘘,没想到楚国和亲的庆阳公主竟有如此不幸的遭遇。

“之后,豫王当着我的面,剑杀陛下……我几度寻死,皆被宫人救下。豫王警告我,若我再寻死,就派人去楚国,将我父母的尸骸挖出来鞭尸。”她泪流满面,眼中犹有惊恐,“他是疯子,残暴不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只能忍辱偷生……一女不侍二夫,十几年来,他将我软禁在寝殿,我一如行尸走肉,万念俱灰,夜夜受他欺凌……”

“你为什么不设法向楚国求救?”叶妩很同情她的遭遇,注意到她称呼当今秦皇为“豫王”,可见她对他的恨,从未当他是夫君。

“没用的,宫人怎么会听我的吩咐?我孑然一身,谁也不会帮我……”楚云曦悲痛道,沉浸在这些年折磨人的痛楚当中,无以自拔,“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你们可曾体会?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痛楚,你们可曾了解?”“为何他们送你回来?”楚明锋面不改色地问。

“豫王早就厌腻了我,留我在宫中有何用处?”她冷冷道。

叶妩不明白,既然她这么恨秦皇,为什么不寻机杀他?是她无从下手,还是下不了手?

楚明轩问:“既然你回来了,为何谋害母后?”

楚云曦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所受的痛楚,都是拜她所赐。”

他更不明白了,,“是父皇选你去和亲……”

她含泪的眸光冷酷无比,“是你母后!当年,我和亲前夕,住在宫内,你父皇的皇后来看我,提点我嫁到秦国后要注意些什么。她无意中提到,此次选我去和亲,是你母后的提议,是她对你父皇说的,你父皇才选了我!”

孙太后由碧锦搀扶着走出来,楚云曦看见她,激动得要冲过去,所幸两个公公及时拦住。

“当年,的确是哀家向先皇提及你……”孙太后坐下来,语声苍老、缓慢。

“你一句话,葬送了我的终身幸福!我所受的痛楚,我所有的不幸,都是拜你所赐!”楚云曦眼中的怨恨好似就要喷出来,变成一团火,焚烧那恨之入骨的人。

孙太后没有辩驳,犹有病色的脸颊微微抽着,浑浊的眼眸充满了懊悔与痛惜。

楚云曦神色大变,变成了一只怒火熊熊的母兽,“我回到楚国,你让我在慈宁殿养病,对我关怀备至,你以为我会感动吗?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我告诉你,我恨不得立刻毒死你!但是,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慢慢中毒,饱受病痛折磨……我在楚宫熬了十几年,也要你被病痛折磨十几年……”

沈昭语声轻淡,“公主没想到这落毒的伎俩这么快就被识破。”

她愤恨道:“是!我低估了你!是你破坏了我的好事!你助纣为虐,必将不得好死!”

孙太后轻叹,病容布满了悔色,“庆阳,哀家没想到你在楚宫有如此遭遇……哀家也希望你得到幸福,没想到……”

楚云曦怒斥:“你不必惺惺作态!今日我功败垂成,他日我化成厉鬼,必不会放过你!”

“听哀家说,哀家在先皇面前提及你,是因为……”孙太后披着白色丝锦披风,尤显得凤体消瘦、羸弱。

“因为什么?因为你要为先皇分忧,因为你不理会他人的终身幸福。”楚云曦凶恶地打断她,目龇欲裂。

“公主,当年先皇选你和亲秦国,与太后无关。”沈昭从容道来,“臣听先父提起,先皇早就属意于公主,对先父提起过。太后看出了先皇的圣意,提了一下而已。”

“饶是如此,太后也脱不了干系。”她的仇恨丝毫未减。

“若你执迷不悟,朕不会再念你于社稷有功。”楚明锋寒声道,言外之意是,必将严惩不怠。

“你毒害母后,又多次想杀我,又是为何?”这一点,叶妩怎么也想不明白。

楚云曦纵声笑起来,笑声高尖,笑了一阵才道:“你还不知自己的身世吧。”

叶妩大惑不解,“我的身世?”

难道她杀害自己,与自己的身世有关?自己有什么身世秘密?不就是楚国叶将军的长女咯。

楚明锋立即道:“庆阳,你贵为公主,罔顾法纪,谋害太后,罪同谋反,理当处死。朕念你和亲有功……”

楚云曦仿若听不到陛下的话,微微一笑,对所有人道:“叶妩不是叶将军的女儿,而是秦国灵犀公主,是秦国先皇与华皇后的女儿,慕容翾。”

殿中所有人震惊得呆了,陛下最宠爱的皇贵妃叶妩,竟然是秦国公主!

叶妩呆呆愣愣的,好像听了一个无厘头的笑话,又好似做了一场美梦,那般虚幻。

这个叶大小姐不是叶将军的女儿,而是秦国先皇所生的灵犀公主?还能再迂回曲折点吗?

“叶妩与秦国先皇的华皇后长相酷似,我与华皇后共同侍奉一个夫君三年,怎会认错?当年豫王血洗皇宫,没找到灵犀公主,没想到灵犀公主早已逃出金城,躲在金陵,摇身一变,变成叶将军的长女。”楚云曦冰冷地瞪她,咬牙道,“当年你母后害死我孩儿,我自然要从你身上讨回这笔血债。再者,当年先皇选我和亲,父债子还,我便杀了陛下最爱的人,让他痛不欲生、悔之晚矣。可惜,数次下手,皆没有得手。”

“我真的是秦国灵犀公主?”叶妩倒不是很震惊,谁家的女儿都与她无关,与叶大小姐有关。

“如假包换。那次宫宴,慕容焰看见你,就认出你是灵犀公主,只是不揭穿罢了。”楚云曦森然地笑。

楚明轩、楚明亮震惊地瞠目,没想到叶妩是秦国金枝玉叶的灵犀公主,流落楚国。楚明锋、沈昭担忧地看叶妩,希望她能承受得住这个真相。

最初的吃惊消失之后,叶妩像个没事人似的,并无过激的反应。

“那夜,你故意以黑影引我过去,就是为了杀我?”

“是!可惜陛下及时赶来!”楚云曦眸光凛凛,好似寒冬的夜风、凛冽如刀。

楚明锋扬声道:“来人,将庆阳公主收押大牢!”

她束手就擒,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怨毒的眼风扫向她恨的人,才转身离去。

孙太后唉声叹气,语声不无怜悯,“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庆阳?庆阳在楚宫吃苦十几年,遭遇不幸,当真令人痛惜。”

他没有回答,脸膛冷肃。

————

这夜,楚明锋早早地回澄心殿。

叶妩坐在龙榻上,抱膝而坐,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睫难得眨动一次,不知在想什么。

他坐在床沿,伸臂抱她过来,而她姿势未变,就这么侧身坐在他身前,被他搂在怀中。

“朕也是几日前才知道你的身世。”他知道,一时之间她无法接受这个真相、这个身世,“你娘亲是你母后的胞妹,奉你姥爷之命,带你出城逃命。此后一直躲在金陵,隐姓埋名。”“叶将军明明知道我不是他亲生女儿,为什么待我这么好?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她只是想不通这个真相所带来的细节,并非无法接受。

倩兮所说的,他如实说给她听。她恍然大悟,“原来爹爹是爱屋及乌。”

他抱紧她,“你的身世秘密公诸于世,也没什么,有朕在,谁也无法伤害你。”

她淡淡一笑,能伤得我痛不欲生的,只有你。

原来,叶大小姐真的是秦国灵犀公主,是秦国先皇与华皇后的女儿,背负着一段血海深仇,更背负着一段亡国灭家的仇恨。而上苍要她担负的神圣使命又是什么?难道是为生父、生母报仇?难道是从秦皇手中夺回秦国?她哪有本事。

楚明锋见她玉容沉静、好像在想什么,于是道:“在想什么,告诉朕,朕为你解忧。”

“没什么。”

“你接受了这个身世?”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是叶将军的女儿,还是秦国公主,很重要吗?”她含笑反问。

“也对,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是朕的皇后。”他抬起她渐俏的下巴,黑眸流光,“原本朕还想安慰你,看来是不用了。”

“你会处死庆阳公主吗?”

“朕还没想好,明日和沈昭商议。”

“其实,她也挺可怜的。被秦皇蹂躏了十几年了,如同行尸走肉,想想就可怕。”叶妩感同身受,如果被一个残暴不仁、只是发泄兽欲的男子欺凌、蹂躏,没有感情维系,自然是恨之入骨,恨毒了所有人。

楚明锋一笑,“你觉得应该饶她一命?”

她斜眸睨他,百媚横生,“我没说。”

他低低地笑,吻住她的芳唇,深深地纠缠。

宫灯渐渐暗淡,帷帐缓缓落下,龙榻渐生旖旎。

————

两日后,宫中流传着一件事,庆阳公主在大牢撞墙自尽。宫人议论纷纷,皆说不知真假。

夜色倾覆,宫人抬着一顶轿子,轿内坐的便是庆阳公主。两个侍卫将会护送她到西郊的一家庵堂,她将在庵堂带发清修,了此余生。

这日,楚明锋刚下早朝不久,正在看奏折,安乐公主求见。

楚明亮踏入大殿,手中拿着一只锦盒,浅笑吟吟,好似心情正好。

“何事?”他看见了她手中的锦盒,不知怎么回事,心忽然一沉。

“皇兄,臣妹受人所托,今日来转交这只锦盒。”她双手奉上一只用粉红绸缎包着的锦盒,秀丽的眸子笑得弯弯的。

“何人托你?”

“魏国齐王。”

“锦盒里是什么?”他的心又是一沉,好似漏跳了一下。

“臣妹不知。”她笑眯眯地说道,“拓跋……齐王临走时,把这只锦盒交托给臣妹,嘱咐臣妹在一月后献给皇兄。”

若非拓跋大哥一再叮嘱,不可偷看锦盒,不然,她早就打开来看了。

楚明锋示意宋云把锦盒拿过来,宋云将锦盒放在御案上。

楚明亮瞪大眼眸,好奇地瞧着锦盒,“皇兄还不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齐王千叮万嘱,想必锦盒里是什么贵重之物吧。”

他伸手打开粉红绸缎,再打开四四方方的锦盒——他好似看见了一团火,立即缩回手,心剧烈地跳动,锦盒立即合上。

锦盒里放着一条扑在床褥上的白底绣芙蓉锦单。而锦单中间,是一汪不大不小的血迹。

血迹?

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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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朕就是要你痛

她大感奇怪,拓跋大哥送了什么东西给皇兄,为什么皇兄如此惊怕、惊惶的神色?

“你与魏国齐王已有……夫妻之实?”他结结巴巴地问,很想听到肯定的答案。

“啊?”楚明亮错愕须臾,又生气又窘迫,“皇兄说什么呢?臣妹怎么会这么不自爱?”

“哦。”忽然间,楚明锋感觉四肢无力,“退下吧。”

“臣妹告退。”

虽然她觉得皇兄的反应很奇怪,虽然她对拓跋大哥的这份礼物很好奇,可是,她也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知道的,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于是,她离开了御书房,值得开心的是,终于圆满完成拓跋大哥交托给她的任务。

宋云见陛下神色有异,有些担心,却见他挥手,只好退下。

楚明锋慢慢地、慢慢地站起身,慢慢地、慢慢地伸出手,手按在锦盒上……他脸膛紧绷,心跳加剧,犹豫了半晌,才再次打开锦盒。

希望是自己眼花,可是,事实如此,他看得一清二楚,是床褥上所铺的锦单。

那汪血迹呈为暗红色,可见时隔已久,却仍然像一朵清媚的夏花,妖娆盛放。

那般怵目惊心。

不是明亮的落红,那便是妩儿的落红。

当真是妩儿的落红?

拓跋泓托明亮在他离开一月后把锦盒交给自己,不就是告诉自己,他夺了妩儿的清白之身?

是什么时候的事?去年妩儿流落潇湘楼不久?

一定是的。

楚明锋拿起锦单,双手捧着,好像捧着一团熊熊的火焰,灼伤了他的手,烤焦了他的身,灼痛了他的心。

十指紧紧抓着锦单,双手发颤,青筋暴凸……戾气在脸庞翻腾,杀气在眼中叫嚣,他的脑中浮现他们交缠在一起的一幕……眼眸越睁越大,圆滚滚的,水泽闪闪,乌黑的瞳仁不断地颤动……这双眼眸变成令人尸骨无存的万丈深渊,变成吞没人全身的神秘沼泽……太吓人了……

他放下锦单,低吼一声,饱含悲愤、痛楚,仿若猛虎吼啸、悲鸣。紧接着,明黄色广袂一扫,奏折、文房四宝掉落在地,宫砖上一地狼藉。

他还不解气,走到右侧,抬腿踹向放着几卷书画的青花瓷瓶。

青花瓷瓶滚到门槛,正巧,有人踏进大殿,见此情形,大吃一惊。

沈昭看见,陛下站在战场的前端,双拳紧攥,杀气凛凛,眼中交织着诸多情绪。

“陛下,发生了什么事?”他往前走了几步,侍君多年,还没见过陛下如此暴怒。

“无事。”

楚明锋语气森凛,四肢发颤。

妩儿,你为何骗朕?

————

这夜,楚明锋很晚才回澄心殿,许是不知如何面对她,许是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

叶妩已经睡了,听见声响便醒了。她坐起身,见他正在宽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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