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墓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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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墓黄泉- 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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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六指突然从怀里摸出个黄封油包来,啪的抖开,一字一顿说:“老九,你看看这是什么?”

    张六指仿似老年间拘人的公差一样,手持一块黑色沉香牌,上面弯弯曲曲写着几个蝌蚪黄字。

    包圆不认识,只是感觉,牌子上的黄字与神卷上的蝌蚪标著接近。

    见到沉香牌,孙盘子先是一怔,随即又笑了:“五哥,如果孙某没记错的话,这块圣牌只有师父活着才有效,我听说师父陨落多年,五哥为何拿它来唬人,是不是小题大做了……虽说此圣牌一现如师父亲临,然,漫说师父早已人世,纵然师父尚在人世,当年他率尔等投身圣国会,我抵死不从,师父遂与孙某约法三章,诸位师兄弟均知,孙某如是认为此事有悖人伦纲常,孙某决计不从。”

    花雪杀自言自语,孙九爷果然是条真好汉!

    事情明了。

    包圆暗自心说,看情况,这三个龟孙王八蛋可比张三爷差远了,张三爷虽然爱玩阴的,可骨子里却光明磊落,不像这三个龟孙,一见面,好屁放不上三五八七个,即时变脸拿大帽子压人,我呸你祖宗!

    裴敛伤仿佛有些不死心,又唱上了花脸,他说:“九哥,我等虽俱为走地仙,人生在世,首推天地君亲师,遵守师命,此乃头等大事……昔年,九哥虽与师父见解有分歧,然而,你也知道师父当年并没有为难你,众位师兄弟均错以为你陨落唐古拉山,如果知道你被困在那不能离开,我们定会前往唐古拉山不惜余力,合力将你救出苦海,也就等不到几十年后再团聚了……”

    说到这里,孙盘子冷冷地打断了:“老十,孙某听说,我被困唐古拉山乃师父与格列拉夫之为。”

    张六指赶紧说:“老十,切莫轻信外人之说,必定有人从中挑拨离间。”

    包圆插了一句嘴:“哼,我看,不见得吧!”

    张六指忽然变了口吻,他说:“老六、老十,我明白了,唉,都怪我们太大意了,我们听了四哥与老七的话,都以为老九亡于唐古拉山,老九是记恨我们没有去救他……”

    陈石碾说:“老九,昔年你被困唐古拉山,我们却错认为你陨落了,扪心自问,确实是我们这些当师兄的过,我走地仙人讲究团结至上,至臻至诚,唉,若是我们早知你没死,就没有今日的误会了。”

    裴敛伤说:“九哥,切莫轻信外人之说,师父其实没有死,被困于暗地,我们这些做徒弟的该不该合力把他救出来?有朝一日,如果师父巧脱囹圄,会不会像九师弟一样,记恨我们不尽力?”

    孙盘子冷冷地说:“师父是在自做自受!”

    陈石碾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老九,眼下有个机会可救师父出关,你救是不救?”

    孙盘子一点都不犹豫,他说:“师父本领通天,纵观天下神墓,有哪处能困的住他,即便师父真的被困,以孙某这点微末本领,不见得能把他救出来,再说了,凡事自有定数,非人力所能改变。”

    (。)

162章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话说到这个份上心迹已经表明,言简意赅,态图明确,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孙盘子的意思是:师父不师父的,师兄弟不师兄弟的,趁早把那一套收了,少来……昔日旧情不过是过眼云眼罢了,你们也不必拿过期的大帽子压我,我也不会再奉行什么师命兄命了……当我孑然一身被困唐古拉山七十多年时,我想过,该还的已还,该受的已受,我可以不追究,但你们别反过来逼我。

    至于师父广日子,死也好,活也好,被困也罢,他倒行逆施,违背天道,活该有此下场!

    孙某和他再无干系,犯不着救他。

    貌似,孙盘子初次乍见已经料到,对方会强掳崔雅灵。只不过,头上依旧悬着师兄弟名份,对方必定会先礼后兵。正因为如此,孙盘子故尔放弃介绍杜沐晴、杨雪娇,以免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

    就在这个时候。

    包圆这个龟孙,很不合时宜的开口说话了:“三位,你们与九爷之间的事暂且放上一放,你们把老子的爱车踩坏了,怎么个意思?连提都不提?是不是想赖?哼,老子告诉你们,门都没有!”

    对此,那三人压根不接岔,再开口就成了风雷之声。

    张六指忽然说:“老九,老二与老八的事儿你可曾听过?”他连二哥都不叫了,直呼老二。

    至于吴飞勾与吴猴儿的事儿,孙盘子当然没有听说过。

    七十多年过去了,日月依旧,天地大变,恍然若隔。算起来,孙盘子首次碰到同门师兄弟,是在洞庭湖湖底与张六同相遇……其次,在鬼屋逐一见到乔三探与杜百川二人,接下来,便是春秋堂开天地大门盛典之前。与吴飞勾、吴猴儿的目光交集了……当然,见归见,当时,孙盘子根本没来的及与对方叙述只言片语。一场旷世混战,二人双双死于非命。事后,孙盘子心中虽有惋惜,不过,都是徒劳。

    接触最多的人是张六同。

    可是。孙盘子心下总感觉张六同与自已的命运仿佛,不过,他却说不上来为什么。

    孙盘子点点头:“孙某的确见过二哥与八哥,事却不知。”

    张六指冷哼一声:“我看不见得,老九离开唐古拉山性情大变,变的无情无义,必定是受了吴飞勾与吴猴儿的挑唆,哼!这两个叛徒,有朝一日,狭路相逢。张某必定与他们以性命相见!”

    孙盘子眉头微蹙,轻描淡写地说:“你永远见不到他了。”

    走地仙之间彼此有行话,说谁谁某某你再也见不到了,那便是真的见不到。

    走地仙人常年与棺材瓤子打交道,碰到鬼神邪崇乃是家常便饭,走地仙人为何讲究团结至上,凡事以义为先?走地仙人均知:江湖上那些盗墓刨坟的散兵游勇,什么摸金校尉,什么发丘中郎将等等碰上肥墓大斗,难免有人利欲熏心做出泯灭人性的事儿来。屡见不鲜。

    此事常有发生,亲侄儿下窑把宝贝递出膛口,继而,亲叔叔心生歹念把人活活埋掉。烂事泛滥。

    这种破事就算到了阴间,都是笔扯不清的烂帐。

    冥司里,阎王爷、判官爷、无常、罗刹、小鬼等等皆不是什么好鸟善茬,善恶不分,扬恶惩善,吃人不吐骨头。所以。杜决这种恶劣行径,鼠儿仙创立走地仙一门特别强调:财为次,义为主!

    孙盘子这么说,陈石碾似乎有些不大相信。

    活人不见?尸体岂能不见?纵然死后没留下全尸,魂魄岂能不见?魂魄投胎,转世岂能不见?

    纵使吴飞勾与吴猴儿再世托生鹌鹑、猴子,那也得有个出处不是,岂有不见之理?

    陈石碾说:“老九,我算听明白了,你大概受了叛徒的蛊惑,很明显,你是在为他们找说辞,想必九哥也知,他二人齐齐反出师门,受天下第一会春秋堂庇佑,所以才变的有恃无恐!”

    关于吴飞勾与吴猴儿的事,孙盘子没打算隐瞒。

    孙盘子说:“三位师兄弟有所不知,月前,春秋堂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二哥与八哥均在旷世大战中双双殒命,形神俱灭,孙某这么说,够明白了吧?”

    张六指笑笑:“老九,吴飞勾与吴猴儿背叛师门,四哥早断定了,他二人命不久矣!”

    孙盘子忽然问:“孙某有一事不解,还请三位师兄弟以实言相告。昔年,我等一行十人共同拜在广日子门下做走地仙,师父本领超凡,然,我等皆为凡骨俗胎,为何个个长命百岁?这是为何?”

    三人相对笑笑。

    裴敛伤说:“九哥,按说,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师父当年曾告诫我们,说不该知道的事,千万不要妄自打听诽议,糊涂会令人长命百岁,聪明人总是短命。”

    孙盘子说:“我糊涂的地方太多了,不想糊涂下去了。”

    张六指说:“老九,此来天山,那是因为我们从四哥那里听说老九回来了,却不来寻我等,四哥断言,老九已与我们不是一条心。即然这样,说到底咱们总归师兄弟一场,老九,你把人交给我们,我告诉你想知道的事,也算给你这不明不白的七十年一个交待,你看可好?”

    孙盘子正气凛然:“五哥,话这么说可就不占理了,崔姑娘一事,孙某适才已经请示过,还用我再请示一遍吗?崔姑娘执意不跟你们走,你们若要强带,是不是有些欺男霸女了?”

    裴敛伤说:“九哥,欲成大事,有时候,有些牺牲是必要的。”

    孙盘子嗤了一声:“牺牲自已固然可行,拿旁人性命随便牺牲,敢问,此举与禽~兽何异?”

    张六指提高声音:“老九,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七十多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孙盘子斩钉截铁:“孙某当然想知道,如果说,孙某知道事情真相,而把崔姑娘交给你们来决断生死,那么,孙某情愿不知道的好。”

    裴敛伤说:“九哥,你仍然十分固执,师父当年率我等投身圣国会,欲成万世不拔之基业,九哥抵死不从,在这浑浑浊浊的江湖上留下个铁汉臭名,想不到,过了七十多年,还是冥顽不灵。”

    包圆大骂:“你龟孙才冥顽不灵呢!”

    张六指说:“老九,师父命杜百川、黄奇算把你囚于唐古拉山,是防止你碍手碍脚,师父何等仁慈,何等体恤门下弟子,他许你千秋功名,你却偏偏喜欢丐行天下。师父慈心大起,并没有亲手了结你的性命,只是把你因要唐古拉山,把戏做足,不得不千里迢迢从德国借调一支精锐之师。师父断言,唐古拉山无法锁住你,有朝一日,你如果阻止我们的话,师父只批示了一个字,杀!”

    孙盘子哈哈大笑,声震山岳,秋叶无风自落。

    良久。

    孙盘子说:“说什么是非恩怨功过,说什么同门恩情胜似海,说什么听闻君故神伤,说什么再逢思旧情落泪怅然,哼,不过是蛊惑人心的狗屁,不过是替杀人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自打包小太爷舍命将孙某带出唐古拉山,孙某不止一次怀疑过,这是你们做的一场戏,目的是为取孙某的项上人头,是也不是?别再藏着掖着了,这套鬼把戏,孙某玩腻了,也看腻了,简单点来吧!!!”

    (。)

163章 劲敌() 
是叹,老天爷就是这么个球逼德性,总喜欢把好人善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然后开怀大笑。坏人们应得现世报,老天爷总是强行扣押着不放,再不就张冠李戴,拔苗助长,总是力挺恶势力治世……

    脑瓜仁缺斤短两的读书人,仕途滑铁卢,上不得五花马,开不得宝雕弓,凭几两吃饭拉屎力气爱抱打个不平,自认为识得几个斗字,常遇常见气不过的糟心事,无处发泄,索性拿起笔来胡编乱造。

    说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统统报销。

    说什么欺人莫欺鬼,举头三尺有神灵。

    说什么人在做,天在看。

    说什么欺男霸女巧取豪夺莫论,阎王判官爷爷手里自有红黑帐,翻一翻,沸油锅里滚三滚。

    这话不像是从嘴里说出来的,倒像是尿的。

    是的,老天爷爱搭不理,皇天厚土视而不见,不加管置,阎王判官会去管这些乏蛋事?

    要我看,这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活着不报,死后再报。

    报他娘个逼哩?

    于好人而言,不该来的总会来,于坏人而言,该来的总是不来。人世间就像个特大的染缸,出产地毗邻肛~门,呱哇落地,放声大哭,狂喊臭啊苦啊不该来,听到的总是哈哈笑,嘴里不喊不叫蛋就得挨打。没办法,你所来的地方学名叫做万丈红尘,这是个滋生黑暗的地方,尘埃本是白色,它已经被血水染红,接受洗礼的本是一池污水,就算你能勉强洗干净,细雨霏霾还是会把你搞臭……

    别看孙盘子一路之上不发表意见,其实,他心里早明白了。

    是的,花雪杀称。她在救崔雅灵出火窟之时,与她短兵相接的人是黄奇算。虽然花雪杀当时只是匆匆寥寥几句话带过,可是,她没有提把黄奇算怎么样了。也没有提黄奇算把她怎么样了。

    孙盘子在路上寻思。

    即然追杀崔雅灵的人是当年的几位师兄弟,那么,黄奇算迟早会找上门来。是啊,连崔雅灵这个小姑娘都知道包小太爷,何况是通晓阴阳奇门的黄奇算?孙盘子与包圆厮混在一起。黄奇算岂会不知?

    只不过。

    黄奇算仍旧躲在幕后,派这三个人来截道。

    孙盘子心里仍然有些没解开的疑云,当初,在鬼屋碰到乔三探与杜百川,那时,他二人为何对此事只字不提?莫非他们不是一路?不过,毕竟没人亲口回答,这些仍旧徘徊于猜测,不能确定。

    有件事却是明了。

    唐古拉山囚龙城的贵福禄寿四王没有说假话。

    孙盘子的魂魄也没有骗自已。

    由此看来,当年。广日子确实是暗中随往,并不是带领洋人在唐古拉山找什么地心,目的就是囚禁自已,做足戏,竟让几百名洋鬼子充炮灰,洋兵们个个以为自已是主角,原来配角是主角!

    孙盘子一再拒绝交人,那三人一句废话也不多说了,变戏法似的抽出三柄利器来,虎视眈眈。

    看样子要杀人。

    崔雅灵依旧紧紧搂着包圆。哭声停了,她说,包小太爷只要不把我交给他们就行,你们几个人虽然打不过他们仨。可是。我能看到,有人能打的过他们仨,而且,很快就会出现。

    包圆不太理解。

    他以为崔雅灵是在说花雪杀,按照孙盘子的本领来算,花雪杀一人打三五八七八。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同样,包圆也见识过张三爷的本领,他认为,这三个货还不至于有多大危险。

    显然,包圆的脑子过于缺乏相象力。

    杜沐晴隔着车窗见对方抽出利器,很明显,对方要动武,杜沐晴有心派朴念云与爱丽丝·尼卡下车帮忙,又心忧她二人本领不足,只能说:“雪杀,你快去帮帮我九爷爷,我怕九爷爷会有闪失。”

    即然对方不念同门情谊,要做文罪人,蛮不讲理,笑呵呵杀人夺人。

    好,我做个武罪人何妨?

    孙盘子大叫一声:“包小太爷,快带崔姑娘上车,平四贵,能滚多远滚多远……”

    平四贵知道要打架了,可是,孙盘子的话他总是听的老大不是味,心说,我呸老子快逃快跑不行吗?干嘛非让老子滚?我呸……平四贵直接朝杜沐晴车里钻,嘴上说有花雪杀肯定安全,妈的,那三个货真他奶奶不是东西,人家崔雅灵娇滴滴的,怎么下的去手?我呸,真他奶奶不是东西。

    宋鹏开始挖苦了:“平爷,你晓不晓得?这些麻烦都是你引出来的,花姑娘一早就知道,谁碰崔姑娘谁倒霉。不过,花姑娘还说了,宋爷我与胖爷都是关键人物,只有平爷,有你没你都一样,所以命令你在崔姑娘身上试水,呵,果不其然,这一试便试出大麻烦了,我知道,刚开始的时候,平爷别提有多矜持了,后来也就小抠小摸的动了动,唉,你是爽透了,妈的,麻烦也跟着来了。”

    肥毛也跟着起上哄了:“是是是,还是我家太上皇说的好,遇上不该碰的女人,还是本份点好!”

    平四贵大骂:“去你娘的!”

    花雪杀大骂:“都给姑奶奶闭嘴!”

    正骂之间,崔雅灵已经被包圆塞到了车里,包圆是这样考虑的崔雅灵躲在大众CC里可能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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